20岁的外交天才顾维钧，迫于父母的压力，和17岁的张润娥完婚，他却在母亲的房间躲了两晚，第3晚张润娥找他同寝，顾维钧却不愿意碰她，他说：“床是你的，沙发是我的”。 1908年的这个夏夜，新婚的张润娥站在顾家二楼的走廊上，手里提着一盏小油灯。这是她结婚后的第三个晚上，依然独守空房。她知道新婚的丈夫顾维钧此刻正在母亲房间里。 张润娥轻轻推开了婆婆房间的门。果然，二十岁的顾维钧正在那里。他看到张润娥的到来，只是礼貌地点了点头，然后说了一句让这段婚姻蒙上阴影的话：＂你回去休息吧，床是你的，沙发是我的。＂ 这样的婚姻，要从八年前说起。1900年，十二岁半的顾维钧还在上海的西式学堂读书时，他的父亲就已经给他定下了一门亲事。女方是上海名中医的侄孙女张润娥，比顾维钧小三岁。在那个时代，这样的娃娃亲再普通不过，但对于后来负笈美国的顾维钧来说，这却成了他人生道路上的一个意外枷锁。 十六岁那年，顾维钧考入了美国哥伦比亚大学，主修政治和国际外交。在美国的求学生活，让这个聪慧的少年接触到了完全不同的思想理念。自由恋爱、婚姻自主等新式观念，与他从小接受的传统教育形成了强烈的碰撞。 到了大学三年级，父亲的一封信打破了顾维钧平静的留学生活。信中催促他回国完婚。面对父亲的要求，顾维钧试图用学业未完成为由推脱。他给家里去信说，婚事应该等到学业有成，找到工作之后再谈。 然而，家中很快传来兄长的回信。信中说父亲因为他拒绝回国成亲，整日愁眉不展，茶饭不思。这让顾维钧陷入了两难。一方面，他不愿意接受这门包办婚姻；另一方面，他又担心违背父命会被断绝学费来源。毕竟，他的留学费用全靠父母支持。 经过反复考虑，顾维钧决定先回国探亲，但提出了＂只看望父母，不谈婚事＂的条件。父亲表面上同意了这个要求，但等顾维钧回到上海，情况却完全变了样。 一回到家，父母就开始筹办婚事。面对顾维钧的反对，父亲以绝食相要挟。不仅如此，母亲和兄长也不断劝说。在那个＂孝道＂至上的年代，顾维钧最终还是屈服了。他不忍心看到父亲因为自己的婚事而受打击，更不愿意让父亲在亲朋面前难堪。 婚礼如期举行，但顾维钧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着内心的抗拒。新婚之夜过后，他没有回到新房，而是选择在母亲房间过夜。 假期即将结束，顾维钧向父亲提出要回美国继续学业。这个提议立刻遭到了父亲的反对。经历了之前的＂抗婚＂风波，父亲担心儿子一去不返，便提出了一个条件：要去可以，但必须带上新娘一同前往。在这个要求面前，顾维钧没有选择，只得同意夫妻同行。 1908年末，一艘远洋轮船载着这对名义上的夫妻驶向美国。到达美国后，顾维钧做出了一个令人意外的安排：他将张润娥送到了费城的一所语言学校学习英语，还为她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寄宿家庭。而他自己则回到纽约，继续在哥伦比亚大学攻读国际外交。 这样的安排看似疏离，却给了双方足够的自由空间。每到周末，顾维钧会去费城看望张润娥，但两人的相处更像是兄妹或朋友。他们谈论学业，聊美国的见闻，却从不触及私人感情。在异国他乡，张润娥逐渐适应了美国的生活，也开始接触新的思想理念。 到了1909年，顾维钧认为是时候解决这段有名无实的婚姻了。他起草了一份离婚协议，措辞谨慎而周到。当他将协议草案交给张润娥时，对方并没有表现出太多情绪波动，只是询问离婚后的去向问题。 顾维钧的回答体现出他的担当：无论张润娥选择继续在美国深造，还是回国从事教育工作，他都愿意承担相应的费用。这个提议显示出他对这段婚姻负责任的态度，也表明他尊重张润娥的个人选择。 在美国的新式教育影响下，张润娥的思想也发生了变化。数月后，她平静地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顾维钧将协议一式四份，分别交给双方及其父母，以示郑重。这种处理方式，既顾及了传统家庭的体面，也实现了双方对自由的追求。 张润娥选择留在美国继续学习，她对新式教育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然而，1911年爆发的辛亥革命让她为国内父母的安危担忧。最终，她决定回国。在离别时，顾维钧专程去送行，两人以真诚的祝福结束了这段特殊的姻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