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前一年的春天三月份,克非怀揣日本国入国管理局签发的“再留资格认定书”,坐卧铺车从哈尔滨去了沈阳办理签证,我那个时候有全年铁路定期免票,坐火车不花钱。所谓“再留资格认定书”就是一张36开的硬纸,上面有我的名字出生日期,再留资格是就学生,也就是我们说的返签证。 我是怀着非常复杂的心情去的沈阳日本总领事馆,去了是面签,不是百分之百能签下来。万一签不下来,8万日元的入学金就瞎了,当年折合人民币6千块钱左右。那个时候我一个月才挣100多块钱。 我是早上在沈阳北站下的火车,沈阳北站已经变化了,1978年我们连在沈阳施工一年,我给连长当通讯员,隔三差五去沈阳北站买火车票。那个时候的沈阳北站就是一栋小楼。11年过去了,78年底离开沈阳,这是头一次来沈阳。我这个人多情,看看沈阳北站百感交集哭了,又想起当兵的日子。 我是走着去的日本总领事馆,一边走一边打听,走青年大街,途径沈阳市政府,到了十四纬路,先到的美国领事馆前面。 通过美国领事馆前面就是日本总领事馆了。那个时候领事馆还没有武警站岗,有保安人员。我到了领事馆门口,就看到有20多人排队,大多数都是我这个年龄段的年轻人。我也排在了一个女青年的后面,那女青年腰条很好,穿戴也时尚。记得她脸上有些不明显的雀斑,吊梢眉丹凤眼。我是问她几点开馆,她回头告诉我九点,我才看到她脸蛋的。按理说我现在的处境非常复杂,不应该还有留意女人的心情。 时间到了,一个个登记,安检。一帮人进了一个不大的类似教室的屋子,屋子里面是一排柜台,里面坐着日本人,站着中国人,中国人是领事馆雇的工作人员。日本人都是西装革履,正襟危坐。我在电影《地道战》等影片里看过日本人,面对面见到日本人还是第一次。反正我是这么想的,我曾经是中国军人,就是今天打架我也要打倒你,虽然我那个时候才104斤。 中国工作人员发给我们这些人一人两张表格,我写字快,不大一会填写完了,刚才大门口排队那个女人,不会填,就凑近我,说,大哥能不能帮我填填。填填就填填呗。我给她填写完我就过去面签去了,在我之前好几个人签证被拒了,走过去的都提心吊胆的,我没有,我不怕你们日本人。我把护照表格递过去,日本人问我,你在日本保证人是谁?叽哩哇啦的,我心想,你说的是什么JB玩意儿。他说日语,我听不懂,中国工作人员翻译。我说我的保证人叫竹川英幸,跟你们国家的一把手首相竹下登是朋友。日本人看了看我,中国人叽哩哇啦给他翻译,日本人冲我点点头,其实我的保证人根本不认识竹下登。日本人看着我填写的表格,又问,中国工作人员翻译,说,团委书记是什么官?我说,就是孩子头,带领青年努力工作唱歌跳舞的官。工作人员翻译给日本人,日本人跟中国工作人员叽哩哇啦几句,中国工作人员对我说,你的签证批准了,你坐着等一会,我喊你过来取护照。这个时候我看到刚才那个漂亮女人过去面签去了,被问得磕磕巴巴的,没有几句就拒签了。她是哭着走出去的。我跟她说,方便你就在外面等我一会儿,她冲我点点头。 不大一会喊我名字,我过去取护照,在护照的第二页上盖上了日本总领事馆的印章,我的赴日签证下来了。 我出了领事馆,那女子在等我,我说,你是什么地方人?她说是长春人。中午了,我说,你别上火,走我领你吃饭去。 就在领事馆前面有一家小饭店,记得我给她要了一个锅包肉,给我要了一个尖椒干豆腐,两瓶沈阳雪花啤酒,两碗大米饭,那女子不喝酒。我跟她吃饭一直琢磨,我今天晚上住沈阳不?还是回哈尔滨?一想不能住,签证下来了,要办的事很多。我就没有跟那女子多缠绵什么,吃完饭我就走了。大事面前我还是不糊涂的。
菲律宾前总统杜特尔特被捕后在维拉莫尔空军基地被看到登上了一架小型飞机。据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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