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人真的不要过度治疗，急救室灯光惨白如纸，78岁的王大爷鼻孔插着管子，指甲盖泛着青紫色。主治医生把儿子拉到走廊："器官衰竭晚期，抢救意义不大。"男人攥着缴费单的手在发抖："我爸辛苦了一辈子，不能就这么走。" 监护仪发出刺耳警报。护士推着仪器冲进病房，金属碰撞声混着家属压抑的哭声。王大爷的手突然抓住我的衣袖，像枯树枝缠上藤蔓。他喉咙里发出嗬嗬声，眼角渗出泪，在皱纹里划出两道深沟。我想起他每周三给孙子送手工风筝的样子，风筝骨架是用竹篾削的，比商场卖的结实三倍。 隔壁床的李叔上周放弃化疗。他坐在轮椅上晒太阳，把橘子瓣掰成小船在茶杯里漂。"孩子们总说再试试，可浑身插管子的日子，连尊严都没了。"他老伴偷偷给我看手机相册，化疗前的李叔红光满面，现在瘦得脱了相，像被抽干水分的丝瓜。 真的！当医学只能延续痛苦时，我们该如何选择？昨天在菜市场碰到张姐，她正给父亲挑鲫鱼。"医生说最多三个月，可我爸每天疼得撞墙。"她把鱼摔在案板上，鳞片溅到围裙上，像撒了一把碎银。 上周三在社区医院，我看见穿蓝条纹病号服的老人偷偷拔掉输液管。他儿子在走廊打电话："进口药贵就贵点，砸锅卖铁也得治。"老人蜷在病床上笑，缺了牙的嘴咧得很大，眼睛却盯着窗外梧桐树上蹦跳的麻雀。 你说，是用呼吸机维持生命体征，还是让亲人带着尊严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