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皆是被音乐赦免的囚徒,在声波的褶皱里打捞着灵魂的金箔,旋律似灵动的清风抚过心灵的每一处荒芜,节奏似有力的鼓点敲响每一扇紧闭的心门,当吉他琴弦拨响的瞬间原已干涸的情绪于此刻重燃起鲜活的生命力,音乐的存在将往昔的枷锁碎成粉末,独留下轻声细语的歌词化作每一次温暖的拥抱。
“你问我为什么顽固而专一-”当他咬碎尾音时,喉间进出金属相撞的铮鸣。聚光灯忽然分裂成十二道棱柱,将他钉在光的十字架上,观众席翻涌的荧光海骤然凝固,无数块手机屏幕折射出晶状体的纹路,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等待着答案,此刻贝斯弦在静默中震颤的嗡鸣,恰似我胸腔里悬而未决的共鸣。
终场光束收束成垂直光柱时,他弯腰谢幕的弧度像未完成的鞠躬,上万粒悬浮的金箔突然失重,化作星尘沉降在汗湿的睫毛与空座椅之间,我触摸到锁骨上凝结的盐粒--那是声波在皮肤褶皱里析出的晶体,每个棱面都拓印着不同频率的震颤,散场通道的金属围栏仍在共振,像被无形琴弓拉响的巨型音叉,将未尽的余韵注入城市的静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