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揉成细絮,在杏雨里舒展,将所有的萌动织作琴弦,震颤为檐角垂落的珠帘,叮咚于石苔之上,奏响春之序曲。
于花隙熹微中窥见的蝶影,在无尽新绿上洇开的胭脂色,游弋于晨雾未散的溪畔,裹挟着草腥与暖意,烟波之色浸透素绢。
万顷烟柳,我折取一痕系于纸鸢,且看云影徘徊,光与露水缱绻。
若流年有信,写成透明的短歌,春色应是砚池边晕开的涟漪,待到墨色渐浓,枝头缀满星子,照亮某一缕欲说还休的嫩寒。
"你看,檐铃在发芽"
"新绿的私语,于春日的诗行"
我拾取薄樱掠过潭面的碎光,与初雷在云端同频震颤,
天边绯云悠悠,正一点点溶解冬日残存的冰,花信或会勾勒风痕,春痕为轻抚新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