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弥留之际的金岳霖紧紧攥住林徽因之子梁从诫的手,声音颤抖着说:"我守候了你母亲一生,等了她一辈子,如今还有你们在身边,这辈子值了。把我的骨灰撒向风中吧。"梁从诫红着眼眶颔首应允,可谁曾想,他转身便将这位痴情学者的骨灰作了特殊安排。 北平那会儿,胡同里老槐树开得正热闹,金岳霖推开梁家院门,手里夹着本厚厚的英文书。院子里那只斗鸡跟疯了似的扑腾,差点撞他个跟头。林徽因从回廊里出来,手上端着茶盘,旗袍边上还沾着点铅笔屑。 她瞅见他就乐了,喊了声:“金先生来得正好,思成昨晚跟人争得脸都红了。”屋里梁思成探出脑袋,手里挥着张图纸:“老金,快进来帮我评评理!” 那天,金岳霖留下来帮林徽因校稿,盯着她那手字愣了神,稿纸上还落了片槐花瓣,他顺手捡起来别在西装上。梁思成从外头进来,瞅见这茬儿,哼了声:“老金,你这逻辑学家还挺会整花样。”金岳霖赶紧笑笑,没接茬。 后来战火烧到北平,梁家收拾东西要往南跑。那晚金岳霖在院子里来回踱步,鞋底踩碎了一地落叶。梁思成抱着个箱子出来,俩人点了根烟,谁也没说话。 烟抽了一半,梁思成拍拍他肩膀:“昆明那房子,给你留了个朝南的屋子。”金岳霖眼镜片闪了下光,回了句:“别忘了带上那只斗鸡。”到了昆明,日子苦是苦了点,三个人还是挤在一盏油灯底下弄书稿。 林徽因咳得厉害,金岳霖赶紧递过去一瓶温乎乎的药,梁思成瞅着,嘀咕了句:“老金,你这比我还麻利啊。”林徽因咳着摆摆手,三个人挤一块儿干活的日子,就这么熬过去了。 再往后,到了李庄那地方,金岳霖隔三岔五就扛着篮子走十几里路,给梁家送点水果。林徽因咳得更凶了,他送来的杏子倒是能让她喘口气。 有回梁从诫跑来帮忙提篮子,金岳霖拍拍他脑袋:“你妈改图纸的时候,这杏子比啥都管用。”那篮子晃晃悠悠,路上还摔碎过几个,他也没吭声,捡起来照送不误。 林徽因走那天,金岳霖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手里攥着几朵白菊,摆弄来摆弄去。护士出来说了句:“人没了。”他猛地站起来,椅子边的茶几哐当翻了,玻璃碴子满地都是,手划出血也没管。 追悼会上他写的挽联挂在那儿,人人都瞧,可没人瞅见他西装上别着半片干槐花瓣,蔫了吧唧的,跟他一样蔫了。 晚年他住干面胡同,屋里书架上摆着个景泰蓝烟盒,林徽因设计的。梁从诫常带闺女来看他,小丫头老嚷着要听故事。 他翻出张老照片,指着上头的人说:“那天你妈爬房梁,差点掉下来,我跟你爸吓得够呛。”小丫头咯咯笑,他也跟着咧嘴,可眼睛总往烟盒那瞟。 到最后,金岳霖躺床上,走不动了。梁从诫守在边上,他攥着梁从诫的手,喘着气说:“我守候了你母亲一生,等了她一辈子,如今还有你们在身边,这辈子值了。 把我的骨灰撒向风中吧。”说完没多久,他嘀咕了几句英文“April…April…”就没声了。梁从诫红着眼点了头,可等真到了那一天,他没撒骨灰,反倒把盒子放到了爹妈墓边,墓碑上刻了“金岳霖教授之墓”。这事儿他没跟谁解释清楚。 八宝山那儿,老张管墓地,常看见个戴眼镜的中年人来,先往林徽因墓前搁一束白菊,再走到十米外金岳霖墓前点根烟。 烟圈飘起来,白菊摆在那儿,老张问过一回,那人就笑笑:“他们以前隔着桌子唠嗑,就这味儿。”风吹过去,烟散了,花还在。
1965年,胡适去世3年。胡适的情人韦莲司,故意给遗孀江冬秀,寄去满满一大包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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