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作家与当今作家对比,以前作家作品是很耐读的,为什么耐读?因为以前的文学教育,与现在的文学环境是不同的。 白话文运动的目的,是普及大众教育,避免走向钩章棘句,生僻难懂,脱离大众的弊端,但并不是要放弃中华文学数千年底蕴,放弃内修。 当时的人们,许多人还有旧诗书底子,虽然是写白话文了,但作品给人感觉还是很有内修。 有内修的体现是什么? 第一,表达精确,无废字废话,一句话写出来,让人感觉增一字啰嗦,减一字欠缺,就是古人讲的不可增删一字。 这就是语言修饰的功夫,人们在学习语言修饰同时,也矫正了自己情绪,当个人能冷静矫正自己情绪时,日久自生端凝气,也就达到一定的文以修人的修养目的。 第二, 就是饰不过枉,文学修饰不可太过导致气发洪盛而无蕴蓄,更不可媚气,俗气,戾气,躁气,等浮夸。 这一条看似与上一条类似,实际不同,在很多古诗,今人小说里有体现。 特别是人喜欢在某种情思里放纵思想,夸大其实,炫笔弄彩,古人其实是忌讳这些个的。许多诗词浸淫伤情,无实际意义的,古人会尽量不让少年人读,等年龄能控制情绪了,才让读让学。 而今人许多文章与小说,经常煽情,其实也就是修饰过枉。 再一个问题,比方说某大奖作家的小说,或者我的小说,要表达一段话迸发出一种情绪,不能掩盖了主题思想,而人读了作品后,能予人反思,予人察省觉悟,而不是致人发泄情绪,纵欲率性无制。让人感受到的是正气,而非邪气。 我举个例子,对比一下: “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这两句诗。 我们读了以后,感受到一种乱世廓大的悲凉,虽然是难过,但也内心会生出一种端严正气,是一种正常的感慨,隐藏着渴望改变,仁义的正常情绪。 “吾要斩得无数首级送阎罗,问地狱,可否能容?” 这句词,霸道,直露杀气,纯纯的不平。不收敛,也无正气,他就不好,只是发泄,有点很是过分。实际这是我年少轻狂时写的,当时少不经事,人受不了不平气,就写了这么几句。等随着年龄增长,回头一看,原来是昨天草率了,错了。等再一增长,又回头看另一个昨天,原来是自己年轻浅薄了。等看进去了古今贤达文蕴,站在几千年文学汪洋沉淀堆积的高山看自己,渺小的如一粒尘埃,只能求: 下笔波澜见心静,行文崎岖立意端。 这也是我写的,因为心境不同了,文气就不同。 因为少年的错没有错到今。 这并不是如 响鼓何须用力敲,文声璀璨挂林梢。 注重虚名,文无实质,空洞形容之句所能比的。 当然,很多人批评莫言,但莫言也在改变。 不管莫言的,还是我的,或者曹操的,或者其他什么人作品, 当读他的作品,感受的不是正气,而是邪气的时候,读檀香刑觉得变态的味,超过你要表达主题的时侯,这就如同把配角用笔比主角还多。如同旧时地摊文学,许多侦查小说实际是犯罪小说, 我只能告诉大众一声, 颂扬不是馅媚,揭露不是反动,文学不是发泄,而是修养。 别说是诺贝尔奖,天贝尔奖也不行。 但我这里不是只批评莫言一人,而是对比中国文学的底蕴。 当毛主席少年时,去拜访一位举人,举人出了个对联: 绿杨枝上鸟声声,春到也?春去也? 毛主席对: 清水池塘蛙句句,为公乎?为私乎? 老举人立马惭愧出迎,因为自己的春柳闲意乃私怀,而毛主席是求公心。在联句中气魄德量就比老举人显得宏壮阔大得多。老举人觉得毛主席联句不凡,临走还给了毛主席八块大洋资助。 中国现在的文学环境,不是求文学作用而是求利益作用。 其实也不是没有才人,而是不用才人。以一些权威出版社为例,只出版名人作品,新人东西不收。 以网络平台为例,沾点时政之类,不同观点不录用,不推荐, 导致现在的网络文学平台,几乎全部娱乐化,滥情化,浮华化,空心化。 追求利益的目的,畏畏缩缩的态度,还想出来经典作品? 草莽偏激之辈,无深入中国文学底蕴的人,反而成了名作家,作品自然就和以前不能比。 这样的环境,导致几十年下来,没有时代文学可教育后人子弟的,不惭愧么!
以前作家与当今作家对比,以前作家作品是很耐读的,为什么耐读?因为以前的文学教育,
默玄吟雷爱文学
2025-04-12 14:2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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