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单位有个司机，家里特别困难，一个人工资要养六口人，爸妈、媳妇、女儿、小舅子。除了女儿上学，其他人都靠打零工或捡破烂补贴家用。女儿经常交不上学费，小舅子有时还去庆典跳舞赚钱。
突然有一天，他家除了妈和女儿，其他人都消失了一段时间。等他们回来，司机就给领导开车了，小舅子也被安排到单位后勤。
日子慢慢好起来了，小舅子勤奋考了中专，女儿也经常出来跟我们玩。
有一天，她女儿拿了个雕刻的小鸟给我们看，就像我们小时候吹水的那种小鸟哨子，但吹不响。我摸了一下，冰冰的，手感我永远记得。大夏天，石头居然这么凉，不是冰块那种刺骨，就是凉凉的、硬但不尖、润润的。白色有点发青，又有点透明，感觉里面应该很白，外面有一层东西。我没见过这种，虽然不咋好看，但忍不住想拿在手里。
过了几天，她又拿了个小碗，这次没让我们拿。我们玩过家家摘葡萄，她用那个碗盛葡萄。碗上有点花纹，我们太小没太在意，还说碗太小，让她回家拿大碗。她说有，就跑回家拿了。
那个小碗就扔在地上，我们去玩别的了。后来她也没拿来大碗，晚上她奶奶出来找小碗，周围的人问碗怎么这么厚，她奶奶说是捣蒜的，就匆匆走了。
从那天起，我再也没见过他们家人。过了五六年，离我们市区400公里的一个村子，发现了一座古墓。打开一看，已经被盗过了，剩了一些文物，还有打碎的罐子和几颗珠子。那个村子就是司机的老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