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新婚三天的战士，牺牲在前线。不久后，妻子跪在婆婆跟前，哀求说：“娘，我要嫁给大哥！”30年后，妻子竟跪在烈士丈夫的墓碑前，哭喊着：“我没有对不起你啊……” 村里的墓地冷得像冰窖，风刮得枯草哗哗响。谢玉花跪在王长献的墓碑前，双手死死抓着石碑，泪水淌得满脸都是。墓碑上那张黑白照片里，王长献笑得憨厚，年轻得像刚从部队回来。 她哽咽着喊：“长献哥，我没对不起你啊……”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周围的村民低头抹泪，几个年轻人捧着白菊，默默站在一边。香炉里的烟飘得老高，谢玉花的手抖着，摸了摸照片，像是想把丈夫的脸再看清楚点。 事情得倒回去说。谢玉花和王长献新婚才三天，家里还挂着红纸窗花，炕头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部队通知来得急，王长献背上包，谢玉花拉着他的手，泪汪汪地送他到村口。 他拍拍她的肩，咧嘴一笑：“等我回来，咱好好过。”谁知道，这句再见成了永别。前线战壕里，炮火轰得天摇地晃。一枚炮弹呼啸过来，王长献猛地推开身边的战友，自己却没躲开，轰一声，血染了黄土，手里还攥着谢玉花送的小布包。 噩耗传回村，谢玉花正在田里锄草，锄头哗啦掉地上，人瘫得像没了骨头。她哭得死去活来，嗓子喊哑了，抱着王长献的旧军帽，愣是几天没吃下饭。娘家人看她这样，隔三差五来劝：“玉花，你还年轻，改嫁吧，长献走了，人得往前看。” 她低头不吭声，手指攥得发白。婆婆也坐不住了，有天把她叫到堂屋，抹着眼泪说：“孩子，你再走一步吧，咱王家对不住你。”谢玉花一听，扑通跪下，哭得像个小孩：“娘，我不走！长献是我的男人，我就是王家的媳妇！” 从那天起，谢玉花咬牙撑起了家。公婆老了，她挑水劈柴，熬药喂饭，忙得脚不沾地。村里人夸她是好媳妇，可夜里她偷偷摸着王长献的军帽，眼泪淌了一枕头。年年岁岁，她守着王家，灶前多摆一双筷子，像长献还在。 村里的娃都长大了，谢玉花却老了，背驼了，头发白得像霜。靠着好心人攒的钱，她终于来到墓地。 跪在碑前，她掏出一块红布，轻轻盖在碑上，嗓音颤得像风里的草：“长献哥，你是英雄，我得把家看好。”风吹过墓地，带走她的誓言，谢玉花站起身，瘦小的背影在黄土路上越走越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