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7年，北京某医院，女人躺在冰冷的走廊上，挣扎了整整两天才咽了气。护士整理她的遗体时，突然发出惊呼：“她的手心里有字！”周围的人纷纷凑过来，看清女人手心的字时，大家都沉默了。 1927年的冬季，五岁的小女孩李再雯被卖给了当时名声尚浅的评剧演员白玉霜。白玉霜收养李再雯后，将她带到李家班，这个戏班由李卞氏掌管，李再雯便称她为“姥姥”。 护士掀开白布那会儿，李再雯蜷曲的手指像枯死的兰花。扒开掌心，结痂的血痂底下歪歪扭扭刻着“不唱了”三个字，小拇指指甲缝里还嵌着戏妆的金粉。太平间的老张头叼着烟嘀咕：“这不新凤霞的师姐嘛，前儿还听见她在护城河边吊嗓子......”话音没落就让主任瞪了回去。 四十年前，李再雯第一次踏进李家班的大门。李卞氏捏着她下巴颏端详，突然抄起铜烟杆往她脚背上砸：“戏子的眼珠子得比煤油灯还亮！”五岁娃娃疼得满地打滚，白玉霜磕着瓜子笑：“姥姥这是给您开蒙呢。”半夜三更，李再雯趴炕上给烫伤的脚抹香油，窗根底下飘来李卞氏的烟嗓子：“骨头硬的小贱种，炼得出真玩意儿。” 批判点：传统叙事惯用“艺术传承”美化剥削。李卞氏打断过三个学徒的腿，美其名曰“正骨塑形”；白玉霜拿李再雯当活广告，八岁就逼她登台唱《杜十娘》，台下老爷们的赏钱塞满了她的肚兜。所谓“评剧皇后”的皇冠，是用童工的血汗焊成的——李再雯右手小指永远伸不直，那是十二岁唱全本《玉堂春》时，让李卞氏拿竹签子扎的“兰花指定型术”。 最讽刺的是时代烙印。1967年医院走廊的冷，比不过1932年她在奉天唱堂会那夜——张作霖的副官把她按在戏箱上糟蹋，李卞氏数着大洋劝：“忍忍就过去了，班子里哪个姑娘没这道坎？”后来她把手帕咬烂了也没堕胎，生下孩子当天就被逼登台，血顺着戏服流进绣花鞋。手心那三个字哪是临终遗言，分明是从五岁起就刻进骨头的诅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