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碧玉 文/半岛诗人 青瓷碗沿的茶渍正在临摹一朵晚唐牡丹,木窗棂筛下的光斑在

无冕诗人文化 2025-04-23 16:17:33

小家碧玉 文/半岛诗人 青瓷碗沿的茶渍正在临摹一朵晚唐牡丹,木窗棂筛下的光斑在她发髻上孵出银丝。铜镜里游过三尾锦鲤,她蘸着晨雾给柳叶眉添半笔工笔。 针线筐里,去年的桂花香与褪色绣线私奔。煤油灯舔舐窗纸时,绣绷上的蝶突然振翅,惊醒了袖口暗藏的并蒂莲。她将一声叹息缝进鸳鸯枕的经纬,线头却长出蒹葭。 后院的井栏被月光蛀成玉镯,苔藓在砚台边分娩。她舀一勺梅雨时节封进玻璃罐,待冬至煨给归巢的燕子。而廊下的蓑衣始终悬成问号,钓着永远不响的门环。 账本里的朱砂痣日渐消瘦,算珠拨碎满地更漏。她剪下灯花补衾被的破洞,却漏进半阙《子夜歌》。妆奁底层,未寄出的信正用簪花小楷吞噬潮气,直到墨色洇成暮春的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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