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闺蜜一起穿书,嫁入将军府。
我是高冷大将军的下堂妻,她是腹黑小将军的替身金丝雀。
将军们凯旋,他们的白月光也跟着回来。
身为恶毒女配的我们,闺蜜连夜敲响了我的门:“赵鸣君带着私生子上门了,我要和离,你离不离?”
我:“赵祈年夜会白月光,我离!”
于是,我们一起请奏和离。
将军们却发了疯,发了狂,宁愿卸甲也不和离。
……
1
赵氏一族,带兵打仗,三年凯旋。
我与闺蜜木子晴正在她院中欣赏昨夜新鲜出炉的京城美男图,厚厚一垒,全是我的独作。
可惜,子晴来不及欣赏。
她的丫鬟便匆匆进来禀报:“二夫人、大夫人,你们快去梳妆吧!将军们凯旋,他们还带回了个女子。”
“据说,还长得美艳绝伦。”
我与闺蜜相视一眼。
我与子晴是魂穿而来的。
本文的女主角,我们夫君的白月光登场了。
话本子里,那女子早年在边疆救过我们夫君的命,夫君便对她念念不忘,以至于把女子带回来后,我被夫君休妻,子晴则守了活寡。
如今,看样子我们又会重蹈覆辙。
我悻悻然收起画卷。
子晴与我梳妆打扮完,夫君们的队伍便全部到了府门口。
为首的是赵鸣君,我夫君进宫领赏去了。
他怀里正抱着丫鬟口中的美人。
赵鸣君牵起美人的手,阔步朝子晴走来:“夫人这位是金雪儿,你唤她雪儿便好,她与我如同兄弟一般,你得好生待她。”
子晴依礼节朝金雪儿问候。
金雪儿却皱起眉头,眉梢一吊,语气鄙夷道:“果然是世家女子,弱柳扶风的样子一点都没边塞的姑娘豪爽。我也不知道你这个木头脑袋,怎么会喜欢这么无趣的木头美人!”
“难不成就因为她长得像我,你就不管不顾,把人家给娶了?”
她礼也不行,还傲娇地拽着赵鸣君的手,公然贬低将军府家的女主人。
子晴微表情已显不悦。
赵鸣君还无所谓地附和:“她就一闺阁女子,没见过边塞的狼烟,自然不懂你们边塞人的豪迈。”
“真是委屈你娶了这么一位夫人,要是娶我,我便天天带着你赛马,一日都不闲无聊乏味。”
“好啊,要是改日有空,我们一起来比比,若你赢了我答应你一个愿望,若你输了则请我喝酒如何?”
“那我要是许个做你妻子的愿望,你答应不答应?”
赵鸣君随口一应:“当然答应。”
子晴彻底被两人给气哭了。
她扯过赵鸣君的手,重重朝他甩去一巴掌:“你若不愿娶,大可休了我,没必要让这么不入流的东西羞辱我!”
金雪儿不咸不淡道:“京城女子真是玩不起,我们不过开玩笑,这也能生气。”
我总算知道女配为何会黑化了。
若我相公如此,我定要把狗男女给宰碎了喂猪。
赵鸣君戾气十足地看向子晴。
我当即护住子晴:“家弟今日凯旋,莫要生了不快,圣上还等着给家弟赏封,若传出家丑,恐会多生事端。”
岂料,赵鸣君直接推开我。
他一把扛起子晴,大步流星朝闺房走去。
我派人过去听墙角。
下人只说房里传来了些靡靡之音,并再无其他异样。
我斜眼看向银牙咬碎的金雪儿。
安排下人,把人给送去客栈小住。
金雪儿离开时,眉眼如丝的眼里透着不怀好意的阴狠。
2
夜里要进宫赴宴时,子晴红着脸别扭地抱住我的手,在马车里向我述说赵鸣君的恶行。
“简直王八蛋,虽然说伺候着我很舒服,但是他敢和白月光死灰复燃,我赶明就休了他!”
我为子晴扶正发髻,安抚她:“虽说她是女主,但我们只要不像话本中招惹她,总归不会落得那么凄凉。”
“毕竟,你我如今的身份总归是皇室血脉,若男人与她有苟且,我们该离就得离,眼里绝不能揉沙子。”
子晴点点头,总归心绪平复了些。
我瞧着马车渐渐驶入宫道,心中却开始惴惴不安。
突然,马儿一声嘶鸣。
我们的马车险些翻了。
子晴扶着我从马车出来,金雪儿竟然骑着马,把我们给拦在了路口,她背后勒着马绳的男人正是我的相公赵祈年。
“赵祈年,我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今日你的夫人却把我赶出府,嫌弃我进府脏了你家的地。”
“你们世家自诩礼仪世家,为何连这点礼数都不明白,祈年哥哥,你的妻子实在太过分了。”
金雪儿嘟起嘴。
她极度不满地控诉我的行径。
我的夫君双眸沉静地看向我,他没有说任何话,但我感受到了他的不满与怒气。
子晴素来性子急。
她想为我辩驳几句,赵祈年直接挥着马鞭,带着金雪儿扬长而去。
“煞笔男人,婉儿你若想离,我若时奉陪,赵家男人一个比一个傻逼。”
有子晴在身边。
我的心踏实舒坦多了。
宫宴开始,本该与我同坐一席的赵祈年,他的身边已经坐上了金雪儿,子晴直接拉过我,把赵鸣君给赶走。
宴中来的都是人精。
贵妇人们窃窃私语地打量我,说着我可能很快就要成为下堂妻,毕竟若不是为真爱出气,赵祈年怎么会打我的脸。
歌舞进行到高潮。
金雪儿她突然从席间自告奋勇地出来,她愿为大启的将士献上一舞。
皇帝欣然应允。
舞台中央,光影交错。
金雪儿充满异域性的舞蹈,把在场所有人的目光给牢牢吸引,其中就包括赵祈年。
我冷笑,男人就是性冷淡也不老实。
子晴戳我手心,她小声嘀咕:“婉仪,她待会儿肯定要戳你上场,别怕有我在。”
果真,金雪儿跳完,她便视线灼热地看向我:“听闻京城中的赵夫人舞姿天下绝冠,敢问夫人可愿一舞,让我一睹风采?”
众人看向我。
我泰然若素道:“愿为陛下一舞,祝大启盛世不衰,福泽延绵。”
我看向子晴,子晴欣然起身:“臣妇愿为嫂嫂抚弦,祝愿陛下盛世隆昌。”
金雪儿踢到我们,她算踢到铁板了。
我前世是舞蹈首席。
子晴是民乐琵琶传人。
二者相辅相成,每次演出必人满为患。
舞衣换好,子晴一手秦王破阵乐,顿时领众人进入变化莫测的战场,我手持银剑,剑气铮铮,飒气英姿。
舞毕,座下掌声如雷贯耳。
金雪儿不甘心地回到座位上。
我余光瞟向赵祈年,他全程连眉头都没带抬一下,可见已经厌恶我到极点。
赵鸣君连忙赶来给子晴揉手。
“娘子真是弹得一手好琵琶,真是曲艺精湛无比啊!”
子晴拂开她,连忙与我八卦。
说那家的弟子好,以后我们和离后,好找个消遣的。
3
宴会结束,子晴与我依旧同乘一辆车马,赵祈年骑着马,怀里抱着金雪儿紧随其后。
到赵府后,我看向赵祈年。
他牵着金雪儿的手,朝我径直走来:“李婉仪,你贵为当家主母,怎么可对贵客无礼,你难道不知道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金雪儿可怜抽泣:“不怨姐姐,我身份低微,便是救过将军,也不该登门上府。”
二人齐刷刷看向我。
尤其是赵祈年,他格外喜欢用眼神对我施压。
可我不在意。
我淡淡道:“金小姐既然救的是赵将军,合情合理都该赵将军照顾,谁欠人情谁弥补,别搞得我们好像很熟一样。”
我牵起子晴的手离开。
赵祈年却突然发了疯,他执拗地握住我的手:“给金雪儿道歉,别逼我对你不客气。”
金雪儿劝慰:“我只是一个粗鄙女子,夫人金枝玉叶,我不配。”
我固执地想要离开。
赵祈年却一脚踢向我的膝盖骨,逼我向金雪儿下跪,幸好我们练舞的人,四肢都很灵活,可以轻松躲过去。
“你若想和离,我奉陪。”
“若想恃强凌弱,赵祈年将军切勿小放心,我明日定要向圣上奏明,贬你官位。”
赵祈年却发了疯般,他把我禁锢在怀里,用力狠狠咬上我的唇:“李婉仪,我只是让你道歉,你有那么难做到吗?她是我救命恩人,你服个软不行吗?”
我气到浑身发抖。
凭什么得我服软,他带来的人羞辱我的朋友,我让她离开已经是给他面子了。
“不可能,赵祈年若我有错,我自然会道歉,可我没有。本公主告诉你,没有道歉,只有和离。”
我已经很久不拿公主身份压人了。
赵祈年震惊地松开手,我来不及看他眼底的情绪,他就被金雪儿给拉走。
漫漫长夜。
下人来报,说赵祈年与金雪儿住进了同一间房子,黑灯瞎火,孤男寡女,说不定已经发生不可描述的事情。
子晴与我同住一房。
她今日也被赵祈年的行为给气急了,正在同我准备和离的诉状:“婉仪我们必须离,赵祈年简直是个王八蛋,以往对你冷若冰霜就算了,今日他还敢为金雪儿与你动手,实在是太过分。”
我摇摇头。
初嫁将军府时,赵祈年与我还算相敬如宾,我也从未起过要和离的念头,但如今他既然已经变心。
那便和离。
诉状快要写好时,子晴房里的丫头忽然传来消息。
“二夫人不好了,二少爷带了个孩子回家!”
子晴放下纸笔匆忙出去。
她的院里面爆发出巨大的争吵声。
“你不想生孩子,我依你了。但你不能让我赵家绝后,这孩子是我收养的,你不要无理取闹!”
“收养谁的?怕不是你和金雪儿的私生子吧!赵祈年,本郡主要与你和离!”
“放肆!”
没过多久,子晴顶着一脸哭痕来找我。
“婉仪诉状写两份,我也要离!”
“他敢为私生子凶我,往后还不翻了天。”
于是,我与子晴连夜赶好诉状。
带着状纸连夜进宫,上奏皇帝。
皇帝看到我们俩要一起和离,他颤颤巍巍问:“你们俩都要离?”
我与子晴对视,铿锵有力道:“对,我们都要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