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读《金瓶梅词话》第54回之“兰陵笑笑生”的恶趣味

文一史二ywh 2024-07-07 16:21:20

西门庆一时兴起,要和应伯爵打个赌,说好如果妓院的粉头董娇儿那个小淫妇午前还没有赶过来,应伯爵要罚酒三杯,反之,在座的其他众人也要罚酒三杯。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应伯爵抬头望天(古代没有钟表,更没有手机,只能望天上的太阳方位大体估算一下时间),眼看就要到日中时分了,董娇儿的影子都没见着。

应伯爵不禁焦急万分,但又不愿让打赌的另一方西门庆等人看出来,还在人前装作若无其事,试图始终保持礼貌而不失尴尬的微笑。

这时,西门庆的小厮玳安突然飞奔而来,一边喊道:“董家姐姐来了!”应伯爵一听,大喜过望,面露得色,嚷道:“快把酒来,各请三碗一个。”就要让西门庆等人赶紧罚酒三杯。

没想到西门庆却说,如果你输了,可不许赖皮。应伯爵想都没想,道:“我若输了,不肯吃,那就不是人了。”西门庆要的就是应伯爵的这句话。

可是等了半天,也没见董娇儿现身,应伯爵还以为这个粉头拿腔作势,要他本人亲自去接。便离开众人,走了出去,东西南北看得眼都花了,哪里见得着董娇儿的半点影子。

半晌,应伯爵嘴里骂骂咧咧地回到座位之上,这时众人忽然哄堂大笑。应伯爵这才反应过来,着了西门庆这些人的道了。原来刚才是西门庆和众人合起来演的一出双簧戏。

西门庆不由分说,满满捧过一碗酒来,那边谢希大又斟了一碗来了,应伯爵接过来刚喝了,吴典恩的第三碗酒又来了,应伯爵叫苦不迭,把气都撒在那个放他鸽子的董娇儿身上,“董娇儿,贼短命小淫妇,害得老子好苦也!”众人又是笑作一团。

吃也吃了,闹也闹了,笑也笑了,白来创提议让吴银儿和韩金钏给大家伙儿唱个曲儿助助兴。韩金钏先唱,将白来创的板骨扇子借来打拍子,众人撺掇白来创干脆把这把扇子送给韩金钏。

韩金钏却以吴银儿在场,不好独得,和吴银儿猜色子的大小,决定扇子的归属权。

韩金钏唱了一曲【荼蘼香】,吴银儿接着唱了一曲【青杏儿】。两只曲子唱罢,众人已是酒兴将阑。只见西门庆的小厮书童抢将进来,在西门庆身边,耳语了几句,西门庆听了,脸色为之一变,吩咐备马便要起身告辞。

应伯爵哪里肯放,要将西门庆留住。西门庆只得将实情相告,原来是家中传来消息,李瓶儿的身子不好的紧,西门庆放心不下,急欲回家一看究竟。应伯爵这才让西门庆骑马而去。

作为今日东道主的应伯爵留下众人继续嗨皮。一眨眼的工夫,粉头韩金钏便不见了。应伯爵蹑足潜踪寻了过去,原来却在湖山石下撒尿,露出一条红线,抛却万颗明珠。正被应伯爵看了个正着。

不得不说,偷窥别人撒尿,尤其是女人撒尿,以屎尿屁入小说,这的确是小说作者的恶俗趣味。前面已经说过,这几回的作者是否是兰陵笑笑生在学术界还是存疑的,一般认为这几回极有可能为后世的陋儒所补。也许这个描写也能间接地佐证这几回的作者另有其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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