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烧死老屋里那窝蛇后,家里灾祸不断,当地还暴发了50年一遇的大洪水

邛水河畔的奇人奇事 2024-07-07 13:35:28

在前期文章《东北往事之与大蟒蛇为邻:我的芳邻乌兰》中曾提到过:十几年前,孩子的爸晓毅忽发奇想,他想离开城市,找一处靠山的平地盖房,再养殖些鸡鸭糊口。为了找寻盖房的地基,他去了山东、贵州等地,耗费了几个月。入秋,他才来到辽东清凉山附近,买下了当地人一处废弃的宅院。

这个位置在半山腰上,地势平缓,呈阶梯状的上下两个院落。上院的三间瓦房还勉强能住人,先暂时留着使用。而下院的老屋太破了,摇摇欲坠,晓毅决定拆老破屋,盖新居。

东北入秋后,早晚寒凉。就在拆老破屋时,工人发现屋子的天花板内竟是个蛇窝,藏有大量的蛇(这么多年,它们可能每年都躲在里面过冬)。

为了抢工期,晓毅决定干脆先点火烧掉老破屋。一时间,蛇们几乎都齐齐葬身火海。也有个别蛇兵反应敏捷,逃之夭夭了。这是山里的第一场人蛇大战,这场酣战后蛇兵们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蛇有没有记忆呢?那些曾在老破屋天花板里“猫冬”的蛇们,如果有几个幸运逃离的,会不会还想着有朝一日又回来呢?

老破屋里的蛇窝被付之一炬,取而代之的是二层新楼。晓毅说以后上厕所就在楼上的卫生间了,终于有安全感了。他有次在山路边的厕所方便,居然发现茅厕坑里有条蛇,把他吓了一跳。在猪圈里的木梁上,也经常看到蛇褪的皮。看来,这里是它们常来常往的根据地。

新房旁有棵大梨树,结的梨又大又甜。可能就因为这棵树,新房的楼顶怪事不断。

楼房装上了严实的窗户,但没装纱窗。人总有开窗换气的时候。搬到二楼,应该远离蛇们了吧?不一定。蛇很会隐蔽,但它的粪便会出卖自己。各种动物的粪便形状是不同。我细心观察,果然在新居的楼梯边发现像是蛇的粪便。

有蛇上楼进屋来了!我悄悄跟晓毅说。这么高的楼房,它怎么上来的呢?秘密通道就是那棵大梨树。蛇会爬树,它爬树是想捕食树上的鸟儿果腹。它如果爬上树,看到新居的楼顶,再攀越过来,也不是难事。加上蛇类是冷血动物,特别爱晒太阳。山间经常雾气弥漫,高处才有绝佳的阳光。

终于有一天,晓毅在新房的三楼露台上发现了那条莽撞的大蛇。它正在晒太阳。苦战几个回合后,了无生机的它被大铁铲铲起(大概3、4斤的样子),扔下楼去了。

在后来居住的几年中,晓毅习惯于化身为单兵,与蛇一对一死战到底,打死了不少蛇。

第二年春天,我见到了村里传说中的那位芳邻(大蟒蛇)乌兰(我给它起的名字)。乌兰居高临下地驻扎在上院的院墙坎上,那儿是一片果园,果树下据说还有个菜窖。这个神秘的菜窖就是乌兰冬眠及夜间安歇的地宫吧?

春暖花开时,乌兰就出来晒太阳了。老是只见其一截腰腹而不见其首尾,一身仿佛镶着金线的黑纹。当乌兰在上院院墙上盘成一大团晒太阳时,我自觉地避开了。我爬到下院新居的三楼露台上。春日暖阳下,只见它慵懒地盘屈着,很享受的样子。

晓毅说他打过乌兰。我不赞同他这样做。他跟很多条蛇作战过。但我觉得他不应该打乌兰。当地人都说“人家都长成了”(大蟒蛇已经得道成仙的意思),打了它会“遭报应”。乌兰给我印象是很乖的,它老老实实地呆在上院墙坎上的果园里,从不乱跑。我们一直跟它和睦相处。

晓毅这年却跟蛇们奋战杀红了眼,他可不管这些。有些“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的意味。他说,我去果树园摘沙果,谁让它跑出来的?这次短兵相接,乌兰的态度是避其锋芒,它想爬上树去,不跟来人硬碰硬。可气的是,它都知趣地爬上树了,晓毅还追着人家打了几下竹片子。但乌兰一直隐忍着,没有主动袭击邻居的意图。

乌兰是不是这一片山地里蛇们的老祖奶奶呢?那些蛇兵蛇将们是不是它的子孙呢?

资料图片

晓毅应该是触犯了什么“规则”。他是个莽汉,盖房那天并没有像当地村民一样看日子,择一良辰吉日;也没有准备香纸、祭品,事先祭拜一下山神土地,想当然地就开工了。为盖新房,刚开始拆除老屋那天,又烧死了一大窝蛇;勉强把房子盖起来后,他又陆陆续续阴一条阳一条打死了大大小小不少蛇……

晓毅在山里住下来后,闹心的日子就开始了。一个是他开的那辆蛤蟆车(三个轮子)老坏,经常修车,花了不少钱;二是家里老是进来贼。第二年开春,我们回到山里来,发现家里几乎被小偷搬空了:包括电视机、电饭锅、电磁炉、饲料粉碎机……甚至吃饭用的筷子都被贼洗劫一空。

总之,日子过得极不太平,只要我们一离开山里的家,去什么地方几天,回来就必然能发现贼进来过的痕迹。安装监控也没用。报了两次警,警察也来了。最终无果。

怎么就那么凑巧呢?这一年的夏天,异乎寻常地连日暴雨,附近的一条大河暴发了50年一遇的大洪水,当地村干部挨家挨户劝导村民准备撤离。开往市里的公交车也停运了。

原想靠养殖鸡鹅之类的家禽糊口,谁知水灾后,鸡群好像遭了一场瘟疫似的,今天死几只,明天倒几只,到最后一只都没剩下。有的鸡也不是病死的,是被黄鼠狼夜里拖到废砖瓦下面的黑旮旯里咬死的。

鹅群看上去倒是势头很好,个个精神抖擞。但黄鼠狼又闹起来了,很邪乎。有一天夜里,它钻进鹅棚,咬死了21只,满地的死鹅,看了令人沮丧万分。(后来,晓毅说,他打过黄鼠狼。那天看到它站在上边院落的房顶上,他远远地向它扔了一块石头,没打中。)

不久,更大的灾祸降临了。第三年的春天,我正在南方一个厂里忙着做点临时工攒生活费。手机突然响了。是留守山居的晓毅。电话里他有气无力地说:我把山给烧了……

原来,有洁癖的晓毅收拾院里的枯叶,扫成一堆后,他竟想点火烧掉这些垃圾,谁知春天风大,天干物燥,火借风势,越烧越猛,他追着去扑,怎么也扑不灭。最后熊熊火焰窜上了后山,把另外几户村民的山林给烧了。林业局的人来了,罚款三千元;另两户村民也找上门来,提出赔偿一户若干元……这真是桩飞来的横祸呀!我一时惊呆了。

时间流逝,钱财只出不进,难免坐吃山空。家庭的经济经不起这么消耗,我们很快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了,就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卖房,离开这里。

因为房屋地处偏僻,交通不便,卖房的过程极漫长枯燥,也不顺利,太煎熬了。来看房的人倒是挺多的,可是对方一再压价。一到夏天,又是连日滂沱大雨,院墙塌了好几处。

后来,碰到一个本地人,看他还算有些诚意,我们就腰斩一半价亏本卖出了。这家买主也看到了出来晒太阳的大蟒蛇乌兰,但他们并不介意。东北民俗奇特,他们把蛇归入五大仙之一的柳仙,尊敬有加;非但不加以伤害,还称之为“保家仙”。

院落易主后,那棵大梨树后来也渐渐枯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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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07-14 21:48

    这个极品对写实不感兴趣,喜欢虚构,安格鲁人的后裔

邛水河畔的奇人奇事

简介:做过语文教师的情感领域写作者,爱好心理学。喜欢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