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五年，判给前夫的女儿向我索要嫁妆，
血缘浓于水，我一掷千金，
结果被前夫和小三惦记上财产，
他们联合女儿将我杀害抛尸荒野，
再睁眼，我回到劝女儿和渣男分手的那天。
1.
「妈，你听听他说得是什么话？」
熟悉的话再次出现，我意识到自己重生到了劝女儿分手那天。
上辈子，女儿岳晨晨收到心仪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我尽好妈妈的责任，向丈夫递上了离婚协议。
操劳半辈子，我打算为自己活一次。
岳晨晨埋怨我管她太多，转身扑进前夫的怀抱，后来受到继母蛊惑，对我越来越冷漠，甚至要与我断绝母女关系，发誓以后不会给我养老。
离婚五年，岳晨晨伸手向我索要嫁妆，
总归是从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血浓于水。
我大方地自掏腰包，让岳晨晨风风光光出嫁。
结果被前夫和小三惦记上财产，他们将我残忍毒害，联合女儿抛尸荒野。
死后，我的灵魂飘在空中，我的乖女儿岳晨晨生怕出现意外，拿出刀将我分尸。
岳晨晨挥刀不留情，眼中尽是对钱财的渴望。
我感觉全身的血液凝固，原来这就是疼爱二十多年的女儿。
重来一次，我发誓再也不会被亲情绑架。
「分手！」
岳晨晨的尖锐叫声在耳边响起，
我回神，被痛骂半天的男子拉住岳晨晨的手，
众目睽睽之下，他跪地挽留，甚至扇自己耳光，嘴里忏悔话语不停，
岳晨晨有些动摇，思想挣扎半天看向我，
我偏过头，回避岳晨晨的求助，，
离婚协议刚签完半个月，岳晨晨并没有完全与我生疏，还是愿意分享自己的心事。
电话里，她哭诉自己被辜负，遇上了感情骗子。
凌晨两点，没有两地的航班，我怒踩油门，跨越一千公里为岳晨晨撑腰，
正好私家侦探发来消息告知我，
岳晨晨的男朋友高泽是渣男，专门欺骗有钱又单纯女孩，脚踏N条船。
同样的场景，害怕岳晨晨受到伤害，我当机立断回答分手，
不成想，我拉起岳晨晨走出咖啡馆的一刻，高泽心灰意冷，抓起包中的刀，冲过来捅伤我。
在医院醒来后，岳晨晨劝我写谅解书，不要追究任何责任，
日后话里话外阴阳我，说高泽人多么体贴温柔，我害她错失良缘。
2.
岳晨晨见我无动于衷，忍不住出声：「求我没用，问我妈。」
高泽一听，跪的对象变成了我，岳晨晨松了口气，
殷切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心底冷笑，主动提起二人甜蜜的时刻：「岳晨晨半夜胃疼，你扔下工作，赶到家煮粥，当时岳晨晨感动的不得了，天天跟我夸你呢。」
岳晨晨闻言羞涩红了脸，高泽也平静下来。
我继续对岳晨晨说：「不就是和前女友有联系方式吗，又不是旧情复燃，你知道他们频繁联系的原因吗？」
能有什么原因，吃碗里看着锅里。
然而，一句话把岳晨晨问住了，
她查完手机，当场气疯了，没给高泽解释的机会，又哭又闹。
而高泽真不愧是渣男中的渣男，说谎张口就来，顺着现成的台阶就下。
高泽发誓：「工作上来往，是她不要脸纠缠我，岳晨晨一定要相信我！」
岳晨晨翻到了高泽手机备注宝贝的联系人，
两人电话往来频繁，时间大多在深夜，
前女友？是货真价实的现任女朋友。
不过，岳晨晨既然如此深爱高泽，也不会责怪我隐瞒吧，
毕竟，我成全了她和心爱的男人。
岳晨晨怒气消散，彻底开心了。
扶起高泽又轻轻抚摸他肿起来的脸，心疼道：「宝宝我错了，疼不疼啊。」
「都怪那个贱女人勾引你！」
高泽显露出不悦的情绪，短短一瞬间便隐藏好。
岳晨晨陷入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女人的美梦中，根本没注意到。
「误会解开了，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二人你侬我侬，要不是我及时出声打断，
公众场合下他们都能做出伤风败俗的举动。
「带上我们吧，该商量商量谈婚论嫁的事情。」
3.
结婚，发展这么快是我没想到的。
岳晨晨复读了一年，刚满二十周岁，对未来还是一片茫然，
高泽大她六岁，高中学历，工作极其不稳定，收入微薄，
而且两人认识不足半年。
我强忍住劝说的想法，谁知道岳晨晨会不会把账算在我头上，
开车把他们带回家。
现在正处于离婚冷静期，东西还没收拾完，我暂住原先的房子。
岳晨晨献殷勤，盛饭又舀汤，哄得前夫岳志远笑得合不拢嘴，
气氛相处十分融洽，岳晨晨骄傲道：「我要和高泽结婚，一分彩礼也不要，我们小两口共同奋斗美好的未来！」
说罢，握上高泽的手，二人相视一笑，幸福甜蜜。
岳志远皱眉眼神示意我，一直以来，纠正岳晨晨错处的角色是我。
他说自己是大学老师，对教育理念有独到的见解。
「你的脑子笨转不过来，什么都不懂必须听我的。」
这次，我喝了口汤，没吭声。
饭桌下，岳志远的脚还在不断踹我，
我抬眼挑明：「踹我干什么？离婚时孩子愿意跟你，在乎的是你的想法。」
视线全聚集在岳志远身上，他尴尬笑了笑，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高泽「扑通」一声跪下，
郑重其事承诺：「爸妈！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岳晨晨的！」
将沉默当作默认，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
岳志远扶起他，笑呵呵：「小高你这孩子真不错。」
饭后，岳志远趁二人窝在沙发看电视，将我拉到厨房。
关好门后，言语暗示道：「杨琴，你说谁知道小高那边的传统，嫁妆多少合适呢，新时代下嘛，小两口也说共同奋斗了。」
这是催我敲打敲打高泽的意思，
岳志远自视清高，肯定不能做出来询问嫁妆的事情。
可作为父亲，他竟然没考虑到，没进入社会的岳晨晨做出的决定多草率。
碰到表面上对她百依百顺的人，头脑一热，约定终生。
面前的岳志远焦虑不已，来回踱步，
喃喃自语道：「彩礼一分不出，如果开口就是天价嫁妆，我不就亏了吗？辛辛苦苦养闺女长大，最后倒贴几十万，我图什么。」
「闺女就是赔钱货，老一辈的话说得没错！」
明白了，不是考虑不到，是不在乎岳晨晨的人生。
十月怀胎生下的宝贝女儿如此被贬低，我怒气上头，恨不得当场撕烂岳志远的嘴。
忽地，外边传来岳晨晨的笑声，
我猛地清醒了，
上一世，岳晨晨望着我留下的钱财也是这么开怀大笑的。
门打开，我冲客厅喊道：「带多少嫁妆合适，你爸的意思是最好没有。」
高泽手里正端着水，手一抖热水洒出来不少。
岳晨晨不信，撅嘴嘟囔：「你不愿意出直说呗，别往我爸身上泼脏水。」
4.
看吧，我的亲生女儿永远把妈妈想象得恶毒又可恨。
「嫁妆怎么也得这个数。」
岳晨晨冲我比了个手势，一百万。
「反正你有那么多钱，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早给晚给不都一样！」
她扬起下巴，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原来，上一世岳晨晨着急动手，和她是白眼狼没关系，是我身体健康无病无灾的错了。
岳晨晨主动挽住我：「妈妈，你说是不是啊。」
声音又嗲又腻，我想吐。
我冷漠抽回手，后退几步。
岳晨晨看清我的举动，不可置信。
彷佛不愿意相信似地，又重新拉起我的手，
再一次无情甩开，我嫌恶心拿起桌上的消毒纸巾，连擦数十下。
「妈妈？」
岳晨晨蹙眉，雾气弥漫，泪珠要掉不掉，岳志远忙搂住她轻声安慰。
委屈可怜，岳晨晨一哭全世界都错了。
这副死模样我再熟悉不过，
离婚之后，岳志远再娶，岳晨晨和年轻继母相处得像姐妹。
朋友圈经常晒出二人逛街和购物美照，姐姐叫得亲热，
文案还暗戳戳讽刺我思想封建，古板无趣，祝岳志远终于摆脱我，觅得佳人。
甚至再三表示，只恨没能早些与美女姐姐相识。
我看到后心如刀割，
不是嫉妒岳晨晨继母年轻貌美，而是痛心女儿如此看待我。
每月至少打五次视频电话的约定，也被岳晨晨抛之脑后。
岳晨晨收每月的生活费准时不误，回复我的日常关心却敷衍又不耐烦。
又过了几年，岳晨晨一改往日的冷漠疏离，来到我所在的城市，跟我亲近不少。
离婚没带来的伤害，通过世界上唯一有血缘的亲人，让我遍体鳞伤。
尽管岳晨晨一副黏人模样，我还是下意识抵触。
可她抿紧嘴唇，眼眶渐渐发红，和刚才的表情一模一样。
她突然念起我的好了？
不，不是。
临走前，岳晨晨捏肩又捶背，言语间皆是不舍。
然而，下一秒，
「我马上要结婚了，如果身为妈妈的你不出钱，男方该看不起你的乖乖女儿了。」
「瞧不起事小，可婚后婆家毫无顾忌欺负起我，妈妈你舍得吗？」
意图暴露，狠狠扇醒了我。
亲情是假，要钱是真。
5.
教训惨重，我不会再被蒙骗，
而且岳晨晨戏演得太过了，
果然，她假借抹眼泪的动作偷偷瞄我，
视线相撞，岳晨晨慌忙缩了回去，嚎得更大声。
虚张声势。
岳志远皱眉质问：「杨琴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无所谓：「不想拿钱养白眼狼，你揣起明白装糊涂，多没意思。」
岳志远没想到我直白拒绝，但怎么能允许敲一笔钱的想法落空。
于是立刻改变策略，虚伪道：「离婚给孩子造成亏欠，女儿结婚出钱不应该吗？」
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别人，岳志远一贯的伎俩。
我笑了：「岳志远，善良无辜的慈父角色演上瘾了是吧。」
意识到我要说什么，岳志远立刻打断：「杨琴，孩子面前……」
「闭嘴吧你，喊什么喊，虚伪又人品败坏的小人，菜市场的垃圾袋都没你能装。」
「还有脸提亏欠，怎么在你出轨上床的时候不提亏欠，用大半工资给小三买礼物的时候不提亏欠，放你女儿鸽子陪小三环游世界不提亏欠？」
「满嘴都是仁义道德，下半身是野蛮年代的产物，割裂感给你整明白了。」
岳晨晨傻了，但维护伟大的父亲是她刻在骨子里的使命，
「你胡说，分明是你嫌弃我爸忙工作不解风情！」
「你这个女人水性杨花，不安心过日子总贪恋外边的世界！」
我乐出声：「岳志远告诉你的？」
没达到预期的反应，岳晨晨心里顿时没底，求证的目光投向岳志远。
可躲在角落里的岳志远哪敢说话，没给自家女儿坚定的眼神回应，
他生怕不小心惹怒我，
我受到刺激，再继续做出惊人的举动。
不好意思，今天的场面注定闹得难看了。
我翻出包里的照片，扔到岳晨晨面前。
「看看吧，你口中不解风情的爹，玩得有多花。」
「晨晨！」
岳志远伸手要抢，可阻拦住，
岳晨晨早就看到了。
上一世，我不忍心破坏岳志远在女儿心目中的形象，
质疑和谩骂通通自己承受，躲起来消化负面情绪，
现在明白了，当初的我就是傻逼。
我替岳志远隐瞒不堪，他往我身上泼脏水倒是手下不留情。
6.
岳晨晨扑到高泽怀里哭了。
立在艳色满地照片中，岳志远颓废沮丧。
我缓缓道：「明天我的律师会来，做好补偿的准备吧。」
婚内出轨？不告他那才真是白莲圣母光芒照在大地上。
岳志远盯住我：「杨琴何必呢，曾经我们的家庭和睦幸福美满。」
家庭和睦？是他眼里的家庭和睦吧！
多年不爆发争吵是因为岳志远惯用冷暴力处理，
自从岳晨晨出生后，他成天到晚在学校做教研不回家，
孝顺有加的他更是不同意长辈帮忙照顾孩子。
岳晨晨小时候爱折腾，一天下来我都睡不够半小时，
坐月子期间，我险些患上产后抑郁，
实在撑不住，我才提出请月嫂，钱我自己来出，
岳志远想都没想直接拒绝：「太奢侈了，传出去让别人怎么看我。」
我包容理解，可是这么多年来，家里没有人愿意睁眼看看我的难处。
也是，受益方乐于享受，是不肯改变现状的。
岳志远张了张口想再说什么，
我没兴趣听他没营养的高谈阔论：「你敢耍小聪明我就找学校领导评理，为人谦和的岳教授做出婚内出轨丧尽天良的事情，多么有意思。」
岳志远把名声看得比命重要，低头妥协: 「好。」
又不死心问我：「你敢闹到人尽皆知？男人出轨是家里女人没魅力的体现，连老公的心都把握不住，你就不怕别人笑话。」
一番言论成功震惊到我，
说来可笑，脸面这种东西犯错方都不在意，还想成为绑架有良心的受害者工具。
「闭上喷粪的嘴巴，给自己积点德，你管不住下半身反倒怨起我，脸皮真是厚到家里。」
「我害不害怕别人笑话不知道，出轨的你肯定会在我自惭形秽前颜面扫地。」
岳志远眯了眯眼：「得理不饶人是吧，行，我不跟你犟，咱们好聚好散，不该说的话别说，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我有什么义务替他瞒下来。
做错了就应该付出代价，
不过，
当然不是我将出轨的事实公之于众。
7.
我搬到另一处房子，
岳志远爽快答应赔偿，现在倒不提奢侈，痛苦没出现在自己身上罢了。
岳晨晨两个星期后联系我，约我出来谈谈。
地点定在市区的餐厅，我知道这家消费不低，
我没打算惯她，故意拖延一个多小时才到，
刚一落座，岳晨晨冷哼：「架子真大。」
旁边的高泽撞了撞岳晨晨的胳膊，她才压下心中的不满，
岳晨晨直言不讳：「妈，我结婚你得出点，最起码也该是一套房。」
话说得理直气壮，彷佛完全记不得之前的种种做法。
我拿起菜单点了不少名贵的菜，
「求人就该做出求人的样子。」
岳晨晨气得扭头，坚决不搭话，
高泽赔笑：「妈......不不不！阿姨，之前岳晨晨说的都是气话，年龄还小不懂事。」
「不小了，马上就当妈了。」
两人脸色一变。
说巧不巧，岳晨晨去医院刷的是我的卡，消费信息一到，
我托人查清楚后才明白，他们为什么急着结婚，
纸包不住火，岳志远眼里容不得沙，未婚先孕是绝对不行。
今天，岳晨晨约我出来要钱，大概是岳志远舍不得多出，一点钱就打发走了岳晨晨。
趁他们没回过神，我继续道：「你爸给了你多少？」
岳晨晨老实回答：「六万。」
想过少没想过这么少，
我们所在城市消费水平极高，更别提大张旗鼓办个婚宴。
岳志远的钱是准备给岳晨晨的漂亮姐姐的，怎么舍得全浪费在眼中的赔钱货身上。
我话里有话：「你爸估计是看你长大了，想让你独立，不过家里价值过千万的房肯定会留给你的。」
岳晨晨惊讶抬头：「价值过千万？」
我点头，不理会对面各怀鬼胎的两人，慢条斯理吃完饭，
提包走前留下一句话：「如果你爸没打算把房子留给其他人的话。」
8.
这句话果真起了作用，
我离开后，岳晨晨也坐不住了，
结果刚走出门口就被服务生拦住，
一看账单，整整三万七，
「她没结账？」
岳晨晨满脑子都是房子，没时间撒泼打滚付完钱就拽住高泽回家，
我坐在车上目睹全过程，算好时间打开手机，查看监控。
摄像机是我搬离前，趁收拾东西时安装的，隐蔽性极高。
岳晨晨按了半天门铃，不成想开门的却是一陌生女人。
厨房里忙碌的岳志远听到动静出来，
我心里冷笑，结婚以来，岳志远没做过饭，说学不会，
现在看来，岳志远自私又缺德。
「岳晨晨回来了，快吃饭。」
岳晨晨怎么可能听不出他在岔开话题，
撞开女人的肩膀，进屋直言道：「你和妈还在离婚冷静期，现在就着急把人领回来，以后还得了！」
岳志远放下碗筷，沉声：「晨晨你说过会尊重爸爸的想法，和你妈离婚你也是举手赞成」
岳晨晨得知岳志远出轨，闹了大半宿，摔东西砸电视。
第二天，被一辆新车哄好了，
要不是我提醒，她都没想到回家打探情况。
岳晨晨才不吃这一套，坐上沙发问道：「该不会我结婚只出六万是她的主意吧？」
「这年头小三的手段真是高明，爬得了床，气得走正房，还能管东又管西，手伸得够长。」
被岳晨晨用手指到的女人眼含泪水，紧张无助地看向岳志远，
岳志远心疼坏了，开口制止：「晨晨你不懂礼貌，叫赵阿姨。」
岳晨晨翻了个白眼: 「她比我大得了三岁吗？我是不懂事，比不上赵阿姨懂事早。」
阴阳怪气完，又存心给他们找不痛快：「我的婚礼必须风光，不然我和高泽就赖在家里，看谁高不高兴！」
说完还推了高泽一把，使眼色。
高泽温声劝道：「好歹您是高校教授，婚礼办的寒酸，面子上过不去不说，这不是让别人看笑话吗？」
软硬兼施，岳志远捂住心口，深呼吸了好几次，
岳晨晨可不管他的心脏病会不会在此时发作，
又补充了一句：「不答应，我闹到学校里去，横幅一拉，告诉别人岳老师不仅出轨还为小三苛待亲生女儿。」
岳志远怒极拍响桌子，岳晨晨抱臂压根不害怕。
两人无声对视良久，
岳志远认命叹气，回到卧室拿出三张卡，
「这些钱拿去办婚礼。」
同样的话术被威胁两次，岳志远到底多害怕名声一地狼藉，
我真的无比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岳晨晨接下，没留什么话转身就带高泽风风火火离开。
赵然这才走上前，温柔体贴地帮岳志远顺了顺气。
我没兴趣接着往下看，
刚才有一个异常引起我的主意，
岳晨晨在痛骂赵然时，高泽攥紧拳头，隐忍不发。
难不成高泽和她认识？
我从通讯录翻出调查高泽的私家侦探联系方式，
又加了两倍价钱，请他帮忙找出高泽的神秘正牌女友。
9.
岳晨晨的婚礼举办，速度之快，我怀疑一切早就安排好，只等钱到位。
岳晨晨身穿镶满钻石的婚纱，场面盛大，镜头转到的每一处都无不透露奢靡。
请帖寄给了我，我借口在外地没去，
能清楚得看到一切，是因为岳晨晨开通全网直播。
直播间热度极高，岳志远事前并不知道，脸色黑得吓人。
更好笑的是，我突然爽约，赵然不乐意出场，
岳晨晨只能临时找了演员扮演成妈妈，
年龄和岳晨晨差不多，
台下的宾客纷纷感叹：「双喜临门。」
偏偏岳晨晨看不明白投向自己的戏谑目光，
硬拽岳志远和「妈妈」上台致谢一个多小时。
还没到结束，岳志远脸色苍白直直倒下，现场乱成一锅粥，
岳晨晨和高泽忍住内心的烦躁，将岳志远送到医院，
后面的很多流程没进行完，结束十分仓促。
砸大价钱精心布置的婚礼变成这样，
更别提婚庆公司按照之前签好的约定并不退钱，
岳晨晨憋了一肚子火，看护住院的岳志远也不上心。
不过通过炫耀奢华的婚礼，
岳晨晨经营三年没有起色的社交账号火了，
一夜间暴涨粉丝数百万。
「那个下贱女人再作妖，我就在网上曝光，让我的粉丝们一起骂死她！」
电话那头岳晨晨得意夸耀自己有本事，我淡淡嗯了声。
「不过......」
我略带疑惑：「以我的了解你爸不会平白无故犯病，你赵阿姨.....」
「算了，多想多想。」
岳晨晨恍然大悟：「那天我忙得晕头转向，现在才想起来我爸的药没在身上，可不应该啊。」
嘀嘀咕咕一阵，她肯定道：「绝对是赵然那个贱人藏住爸爸的药，想要搅黄我的婚礼，她再不老实做出过分的事情，我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电话挂断，我捏住高泽和赵然接吻的照片思索良久。
10.
几个月后，岳晨晨的肚子大了起来，行动不便，
岳志远不傻，亲朋好友也不傻，
更何况岳晨晨一天下来恨不得每秒都发朋友圈炫耀，
未婚先孕，家丑外扬，
岳志远受不了旁人的指指点点，大骂岳晨晨一场，断了她的生活费。
而带货赚钱轻轻松松，她也没了读书的心思，早早退学在家待产。
凌晨，岳晨晨打来电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醒来后发现躺在身边的高泽不见踪影，发信息不回打电话关机，你说他是不是见我怀孕变丑了，不喜欢我了。」
面对恋爱脑的控诉，我差点脱口而出：「往好处想想，不是不喜欢是出轨了。」
可话不能如此直白，岳晨晨不会轻易相信摆在眼前的事实。
得不动声色把话题引上去，
我贴心安慰道：「怀孕就爱胡思乱想，又不是每个男人都跟你爸似的耐不住寂寞，没准小高出去买你爱吃的排骨，准备熬汤给你喝呢。」
空气霎那凝滞了，我叫了半天岳晨晨，她才心不在焉说道：「累了，明天说。」
今晚有人注定一夜难眠。
我接到私家侦探发过来的地址后，以放松的名义带岳晨晨出来散心。
高泽和那个男人约会地点是情侣浪漫高档餐厅，今天是他们恋爱六周年纪念日。
母婴店内，我指着橱窗内的连体纯棉睡衣道：「等孩子出生，让高泽给孩子买一件，穿上肯定可爱。」
岳晨晨放下奶瓶走过来：「妈，孩子出生你花钱给我儿子请个保姆吧，你作为过来人也知道女人自己带孩子有多难。」
我回答：「当然。」
岳晨晨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视线顺我指的方向过去，准备仔细看看我钟意的衣服。
下一刻，放声尖叫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