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十年)秋,宋大水。
十年,宋国和齐国联手侵犯鲁国被打败,宋闵公不甘心,十一年夏卷土重来,鲁庄公亲征,故技重施,趁着宋军尚未展开阵势便发动袭击,大获全胜。
(估计又是曹刿的主意。)
秋天,宋国发了水灾,鲁庄公很有格局的派使者前去慰问,说:“上天降下大雨,危害了农作物,怎么能不慰问呢?”
宋闵公回答的也很得体:“孤对于上天不诚敬,上天降灾给我国,还劳烦贵国国君担忧,实在不敢当!”
鲁圣人臧文仲评价到:“宋国恐怕要兴盛了吧!大禹、商汤(遇到灾难)责罚自己,所以(他们的国家)兴起迅速;夏桀、商纣(遇到灾难)怪罪别人,所以(他们的国家)很快灭亡。”
后来,有消息传来,说宋闵公这段话是公子御说提前告诉的,臧哀伯认为公子御说适合做国君,因为他有体恤百姓的心思。
【经】(十一年)秋八月甲午,宋万弑其君捷及其大夫仇牧。
南宫万是《左传》中第一位武力值超出常人的猛人,在庄公十年发生的乘丘之战中被鲁庄公一箭射中,和庄公的车右喘孙搏斗,最终被鲁国俘虏。
也许是敬佩他的勇猛,也许为了给宋国留余地,庄公对他还算礼遇。战后,宋国人请求庄公释放他,庄公也同意了。
回到宋国后,他陪同宋闵公到蒙泽游玩,一日两人在宫中下棋(博,古代的一种棋类游戏)。
博戏陶俑
下到激烈处,两人斗嘴,宋闵公嘲笑万说:“原来我还是挺尊敬你的,不过如今你被鲁国人活捉,我就不怎么看得上了!”
万为了给自己开脱,努力夸赞鲁庄公:“你是不知道,鲁侯那可是我见过最像个君主的人。”
这话严重伤害了闵公的感情,于是他发出了那句致命的嘲讽:“我看你是被鲁侯吓破了胆子。”
万大怒,起身与闵公搏斗,几个回合便扭断了闵公的脖子。
大夫仇牧应该在不远处,听到后急忙赶来,在大门口与万相遇,被一掌打死,万的力量大到仇牧的牙齿飞出嵌到了大门上。
万继续前行,在路上又遇见带兵赶来的华督,战斗中把华督也杀掉了。
南宫万弑君后,立公子子游为君,其他公子大都跑到了萧国,只有公子御说跑到了亳。
前面说过,公子御说颇得人心,南宫万为绝后患,派弟弟南宫牛、猛获带军队包围了亳。
十月,萧国大夫大心以及宋国公室的大夫们率领曹国派来的援军打败南宫牛、猛获,南宫牛被杀,猛获逃到了卫国。
联军继续打回国都,杀死子游,立御说卫君,就是宋桓公。
南宫万见大势已去,仓促中自己拉着战车载着母亲跑了一天逃亡到了陈国。
宋国人派人向卫国要猛获,卫国人不想给,卫国的大夫石祁子说:“不可以,天下的恶是一样的,不可能(弑君)在宋国被追杀而在我国受保护,保护他有什么好处。得到这样一个邪恶的人,而失去一个诸侯的友好,不是个好主意!”,于是把猛获押解回国。
同时,宋国人派人向陈国要南宫万,陈国人派妇人陪南宫万饮酒,灌醉他后,用犀牛皮裹好押送回国,就这样回国后,南宫万的手脚也都戳破牛皮里伸了出来。
宋国人处死了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