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一个丫鬟,见过世子的光屁股,成了他的心尖宠。
我靠在周启琛的大长腿上,如愿摸到了他的腹肌,还有那挺翘的蜜桃臀。
[娘子,你摸了我,现在该我了哟!]
一双大手朝我伸过来,抚上我的腰间,我如同一只鹌鹑,动弹不了,任人摆布。
[叫我。]
[夫~君~]
1
[佟姝,完了完了,信送错了。]
我刚翻墙回来,就见小姐一脸生无可恋,脸色比死了爹还难看。
我身体一僵,难不成是我送错了?
[方才你送去将军府的,本该明儿去送。]
小姐急得团团转,不过片刻又冷静了下来,还好在信中从不称呼对方名讳,也算是躲过了一劫。
明日小姐约了尚书府李仕玮逛庙会,眼下又送去了将军府,邀请孙明扬明日放风筝。
[那眼下该怎么办?]
小姐转动着眼睛,看了我许久,随即温柔的笑了笑,让我打了个冷战。
[明儿你扮作我,去跟李公子逛庙会。]
一句话,直接定下我的生死。
如果去了被拆穿身份,丫鬟假扮小姐,还能有活命的可能吗。
可我一个丫鬟,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她让我往东,我不敢往西。
我名佟姝,是个孤儿,也是一个穿越者。
等我穿过来的时候,原主为了给哥哥凑银子娶媳妇,将自己卖给了侯府。
因有点功夫在身上,被管事嬷嬷安排给了小姐,任务是保护她的安危。
于是,刚来这里的我,就成了小姐的贴身丫鬟,
我以为是个好差事,谁曾想,小姐竟然养了一个鱼塘,还让我做那个负责喂食鱼儿的打工人。
小姐玩火就算了,要是被捅出来,第一个死的就是我。
太危险了,我要存银子赎身。
可是银子不好挣啊。
2
次日一早,在小姐的亲自梳妆下,我蒙上了面纱。
别说,一眼瞧去,还真以为是小姐本人。
[这个荷包,记得交给李公子,就说是我亲自绣的,他会懂我的意思。]
小姐拿出茯苓熬夜加工赶出来的荷包,脸不红心不跳,要不是我给茯苓掌了一夜烛,我都差点信了。
[记住了小姐。]
我揣着荷包,一个优雅的狗爬,从墙头跳了出去。
小姐很满意,说我的身手虽不能一打五,但是翻墙爬树,送个信,还是绰绰有余。
我澄清一下,一打五我打不过,但是一打二,我还是能行。
庙会一年一度,就在京城的城西举行,是相国寺的主持,慧远大师亲自定下。
意在让参加庙会的人,感受佛法,理解佛法,相信佛法。
我坐上马车,不过一炷香就到了。
我特意摸了摸面纱,扣的紧紧的,安心了不少。
下了马车,我学着小姐的步履,轻走慢摇,生怕踩死一只蚂蚁。
李仕玮早已等在了庙会门口,我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清了清嗓子后,朝他走过去。
可还未等我走近,险象突起。
将军府的孙明扬从一旁走了过来,立在我跟前。
[温小姐,原来你在这里,叫孙某好找。]
这……这是什么情况。
我慌了,难不成今日我要折在这里。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小姐带着面纱匆忙赶来,递给我一个眼神,随即连哄带骗的,将孙明扬拉走了。
他们不是去放风筝了吗,怎么突然来了庙会。
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继续勾搭李仕玮吗?
3
我没能继续上前,因为平南王府的世子,周启琛来了。
我,李仕玮,周启琛,诡异的站成一个三角形。
我知道,三角形具有稳定性。
但在感情里,三角形,应该最不稳定吧。
我想拔腿就跑,但又害怕小姐的淫威,毕竟她一言不合,就要扣我银子。
银子,就是我的命,毕竟我还要存银子赎身。
[温小姐,今日在此处遇见你,真是有缘。]
周启琛的爹是皇上的亲弟弟,因战功显赫,被封为平南王。
也就是说周启琛是皇上的亲侄子。
我真的要哭了。
小姐啊,你快来救我。
[周兄,是我约了温小姐逛庙会,相遇即是缘,我们一起逛吧。]
话音刚落,我都忘记了呼吸。
李仕玮,不愧是你。
你爹教你为人处世圆滑,你就是这样圆滑的,连媳妇都能跟别人圆一起吗。
尚书府,果然是人才辈出。
他们没意见,更没征求我的意见,于是我当起了夹心饼干。
我一个丫鬟,何德何能!
4
小姐跟将军府的孙明扬,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应该过得很快乐吧。
可是我一点也不快乐。
猛女落泪,欲哭不敢出声。
[温小姐,今日怎么不爱讲话。]
周启琛似笑非笑的看向我,让我心头一紧,难不成他发现了。
不应该吧,小姐与周启琛总共就见过一次,还是在珍宝阁偶然遇见。
我倒是替小姐去平南王府送过几次信,可人家压根就不回。
去的时候我全副武装,保管亲妈也认不出我是谁。
小姐痛失周启琛这条鱼,还因此伤心了好几天。
不过我每次去,总能遇到周启琛在洗澡,不是用白花花的屁股,就是用颇有诱惑力的腹肌对我。
嘶!我严重怀疑他想让我长针眼。
真是个心机boy。
屁股精。
[近日嗓子有些不舒服,说得少。]
我夹着嗓子,像极了我家院子里的大公鹅,周启琛一愣,随即又恢复如常。
[温小姐,可看过大夫。]
李仕玮的担忧不似作假,让我安心了不少。
[看过了,只是天气炎热,有些上火,不碍事。]
正值炎夏,能不热吗,我都能想象面纱下我的妆容,是不是已经开始掉了。
一条道从头走到尾,本想吃两串糖葫芦,只能在心里想了。
要是掀开面纱,指定会被认出来不是小姐。
错失了好多吃食。
等明年的庙会,我一定要来吃个够。
半个时辰后,我实在是逛不起了,怀里还揣着小姐吩咐我的荷包。
周启琛紧跟着,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要怎么给出去呢。
我心生一计,将荷包捏在手里,悄悄递给李仕玮,袖袍宽大,周启琛肯定看不见。
我朝李仕玮使了个眼色,没想到他竟然看懂了。
我拿着荷包正准备悄悄递给他。
[嘿,你们快看。]
周启琛嗷的一嗓子,吓得我手一抖,荷包掉在了地上。
5
[咦,这是温小姐掉的荷包吗?]
周启琛弯腰将荷包捡起来,拿在手里把玩,好一出自导自演,真是让我开了眼。
有这嗓子,干脆去打更好了,都不用敲锣。
[不是,这是我的荷包。]
李仕玮眼疾手快,一把抢了过去,我松了口气,完成小姐交代的任务就行,过程怎么样不重要。
任务完成,我要开溜,端庄得体的一番告辞后,我上了马车。
[温小姐,初次同行,你的荷包,就送给本世子当见面礼吧。]
周启琛一伸手,我腰间的荷包不翼而飞,天杀的,里头还有五两银子,缺德货。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我想此时我的眼神,应该就像一根狼牙棒,周启琛胯下的那条腿,已经碎成了渣。
[周兄,这可不是君子所为。]
李仕玮皱起眉头,面露不喜,很是排斥周启琛的纨绔行为。
你可拉倒吧,要不是你的圆滑,我能失去五两银子。
不行,回去以后,我要找小姐报销。
[我与温小姐,相见恨晚。]
周启琛邪魅一笑,本就俊朗的五官,更加深邃。
其实周启琛长得很好看,不然也不会让小姐
伤心好几天。
我头也不回的钻进了马车,我怕我忍不住将荷包抢回来。
6
轻车熟路的翻墙,我刚跳进去,就见老爷夫人坐在院子里。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我算是明白这句话的道理。
完了。
这下真的完了。
我会不会被乱棍打死。
[跪下。]
我扑通一声,丝毫不敢狡辩,毕竟身上穿着小姐的衣裳,头上戴着小姐的首饰。
正午时分,烈阳当头,正当我以为要跪上三两个时辰时。
小姐回来了,满面春风的回来了。
[你个孽女,跪下。]
小姐跟我跪在一起,真好,总算不是一个人孤孤单单。
[你一个闺中女子,怎能如此不知廉耻,你……看我不打死你……]
老爷将一沓信件丢在地上,气的浑身哆嗦,我真担心他一口气提不上来。
要是提不上来,我的银子是不是就没了。
还是提上来吧。
[爹爹纳了十八房小妾,女儿不过是跟爹爹有样学样,怎就不知廉耻。]
小姐的鱼塘,除了李公子和孙公子。
还有王公子,赵公子,乔公子正在攻陷中。
鱼塘之大,必须要涵盖达官贵族,商贾之家。
小姐说,虎父无犬女,她要将温家的家风,发扬光大,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老爷能哄得了十八房妾室,她就能养二十八条鱼,条条都是精品的那种。
虽然距离目标,还相差甚远。
[你……你看看,都是你教的好女儿。]
老爷气不过,扭头指着夫人,暴跳如雷,抬起手就要朝夫人脸上扇去。
[爹爹要是落下这一巴掌,明日府中的十八房小妾,脸上就是十个巴掌。]
小姐直勾勾的盯着老爷,哪里还有半分闺中女子的柔弱温顺。
对了,小姐的柔顺模样都是装的,为了麻痹鱼塘养的那些鱼儿。
7
这一巴掌终究没能落下来,老爷一甩袖子气冲冲的离开了。
小妾就是老爷的命,怎么舍得她们挨巴掌。
夫人连忙将小姐扶起来,满眼含泪。
跟在小姐身边快一年,见证了老爷的荒淫无度,和夫人的心善慈悲。
小姐和夫人也曾试图阻止过,可自从老爷升了官,人变傲气了,心气也高了,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傻女儿,你爹那个样,已经改不好了,没必要为了他,作践自己。]
[娘亲,爹爹只是升了四品礼部侍郎,就如此沉不住气,温家迟早要完,你跟爹爹和离吧。]
我的小姐,果真不一样,劝爹娘和离的,估计是头一个。
要是我爹也是这样,别说和离,我先就打断他一条腿再说。
嘿嘿,主打一个,棍棒底下出好爹。
[别急,娘亲自有打算,你这段时间就跟佟姝好好待在院子里,别再出去。]
夫人离开了,不知道跟小姐悄悄说了啥,小姐倒是安分了下来,也不再让我跑腿送信。
小姐说,到将军府问了门房才知道,孙明扬去了庙会,说是有人给他送信改约在庙会。
所以我们才会在庙会遇见,差点就露馅。
可这个信,是谁送的呢。
眼下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哪儿有功夫管这个。
[小姐,周世子抢了我的银子。]
[拿去。]
小姐大手一挥,给我了十两。
嘿嘿,距离赎身又近了一步。
小姐安分,我就安分,不用跑腿喂鱼的日子,其实挺不错的,吃吃喝喝悠哉悠哉。
有一说一,小姐待我是真不错,除了我的身份是丫鬟,平日里,小姐对我完全没有架子,很随和。
可我们安分,鱼塘里的鱼儿就要饿肚子了,没有我的投喂,一个个都快要蹦出了水面。
反正也没留下什么把柄,小姐不怕,我更不怕。
8
半夜,我睡得正香,一道黑衣身影从窗户翻了进来。
我猛的睁开眼睛,随即又闭上。
借着月光,嘿,这不就是抢了我荷包的缺德货吗,连夜行衣都不穿,深怕别人认不出来。
[知道你醒了,别装了。]
周启琛坐在凳子上,一双桃花眼,好奇的打量我的房间。
[世子深夜闯入奴婢的房间,意欲何为。]
我立马坐起身,直勾勾的盯着周启琛,别人都夜闯了,我是不是应该大声呼叫。
[别叫,你不想知道你和你家小姐的计划,为何会被发现吗?]
周启琛娓娓道来,就像在述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果不其然,此事就是周启琛泄露给老爷的。
可周启琛一个纨绔二世祖,整日不是逗猫就是遛狗,从何得知我们的计划。
真是奇了怪了。
他还真把自己当做,拯救万千男子的大善人不成。
[放弃吧,这种事对你们名声不好,也别想继续勾搭别人,本世子会盯着你们。]
说要,周启琛就欲离开。
[拿来。]
我伸出手心,朝着周启琛说道。
反正已经知道,我也不装了,还是银子比较重要。
堂堂平南王府的世子,应该不会昧下我的私房钱吧。
[什么?]
周启琛站直身体,扭头看向我,一脸不解。
[荷包里头的,五两银子。]
周启琛走了,我不仅拿到了五两银子,还翻了十倍,整整五十两。
真不愧是平南王府,大气。
一百两银子赎身,眼下加上我存的小金库,还差三十两。
10
三日后,城中出现一则流言,说小姐温暖初,并不是老爷的女儿,生父另有其人。
流言一出,侍郎府被送上了风口浪尖,连带着老爷的十八房小妾也没放过。
说老爷之所以纳这么多小妾,就是为了有一个自己亲生的孩子。
夫人的名声一夜之间崩塌,众人纷纷猜测小姐的生父是何人。
[小姐,流言猛于虎啊,我们该怎么办。]
我急的团团转,到底是谁放出来的,不会又是周启琛那厮吧。
他这么无聊的吗?
应该不至于吧。
[莫急,清者自清。]
小姐悠闲的喝着茶,似乎身处流言中心的不是她,而是我。
[小姐,养鱼……不是,送信这事,是周世子告诉老爷的。]
我想了想,还是应该告诉小姐,万一周启琛还有其他阴招,也好提前防范。
[我知道。]
[小姐知道?]
[是我故意泄露给他的。]
第二日,老爷将夫人和小姐叫去了祠堂,不仅要休妻,还要将两人从族谱划去名字。
原来这一切,都是夫人和小姐的计划,包括外头的流言,目的是逼迫老爷下手,给他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可计划虽好,但这个年代,被休的女子,脊梁骨都挺不起来,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
没想到夫人和小姐,不惜损害名声也要离开,也对,如今的侍郎府乌烟瘴气,根本待不下去。
光是这十八房小妾,就足够让人头疼。
[你这娼妇,今日我就要休了你,带着这个孽种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