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
秦四五与蒲牢在江上激战
“听你的口气，你有些害怕了。”
“那你呢！你也会杀我吗？”
蒲牢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慌的神情。
“你的生死与我无关，我只想杀了赵高。你立即让开！”
“如果你帮我，我也可以帮你一起对付赵高，如何？”
“哦？帮你什么？”
“我原本生活在海边的，可是前几天忽然出现了一条鲸鱼，它经常骚扰我，不让我在海边居住……”
“如果你帮我杀了那条鲸鱼，我就帮你杀了那个赵高，如何？”
秦四五转念一想：多一人，多一分胜算。
“好，那你随我一起去乌林。”
“等等，你要先替我杀了那条鲸鱼！”
“不可！此刻赵高很有可能就在乌林，若这次错过了，就不知何时还能再次相遇！”
“哼！就知道你在骗我！”
说罢，蒲牢猛地冲向秦四五，它那四肢动作异常灵活，所发动的攻势犹如疾风骤雨一般，迅猛无比。秦四五站在摇晃不定的小船上，虽然可以依靠墨剑勉力抵挡住这凌厉的攻击，但是在这狭小的空间内，他丝毫没有能够进行反击的机会。
就在这时，蒲牢瞅准秦四五的下肢，抬起一脚，以迅雷之势猛踢而去。秦四五眼疾手快，纵身一跃，躲开攻击的同时，一剑直冲而下。蒲牢不敢硬接这一击，迅速跳进了水里。
秦四五见蒲牢跳进水里，心中略松一口气。然而，他知道这场战斗还没有结束。他警惕地注视着水面，等待着蒲牢的再次出现。
“蒲牢，我可是始皇帝。君无戏言，绝没有骗你！”
水面再次陷入了异常的平静。
“只要杀了赵高，我一定会替你杀了那条鲸鱼的，你快出来！”
片刻后，平静的水面上突然冒出一串大小不一的气泡。秦四五双手紧握着墨剑，全神贯注，时刻准备着应对蒲牢接下来的新一轮猛烈攻击。
突然，一股庞大的巨大力量仿佛从无底深渊中喷涌而出一般，从水下骤然袭来。这突如其来的力量，让那艘本就摇摇欲坠的小船，受到了猛然且剧烈的撞击。秦四五猝不及防，身体猛地一晃，险些摔倒。
“蒲、蒲牢！还不赶快现身！”
“我才不信呢！囚牛的气息不见了，是不是你杀了他！”
只见蒲牢如巨龙般从水中骤然腾空而起，口中源源不断地释放出阵阵震耳欲聋的音波，那音波之中还掺杂着一股汹涌澎湃的强大水流，以排山倒海之势径直向秦四五汹涌袭去。
秦四五不敢有丝毫懈怠，他神色凝重，连忙挥舞起手中的墨剑，施展出剑技——摇光一星破军式，试图抵挡住这来势汹汹的水流冲击。
“喝啊！！”
水流与墨剑相互碰撞，发出阵阵轰鸣。秦四五感到手臂一阵发麻，但他依然咬牙坚持着。
“在这长江之上，任何人都不是我的对手！”
蒲牢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声如洪钟，震耳欲聋。紧接着，它抬起一脚，迅速踢向秦四五。秦四五见状，急忙交叉双臂，试图抵挡住这来势汹汹的一击。
然而，蒲牢这一脚可谓是卯足了它几乎全部的力气，威力极其惊人。秦四五使出浑身解数，仍旧招架不住，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猛地击飞出去，最终扑通一声掉进了波涛汹涌的长江之中。
蒲牢并没有停止攻击的迹象，它毫不犹豫地立刻纵身跳入水中，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再次冲向秦四五。进入水中后，它的动作变得越发矫健灵活，速度甚至快到超乎想象，已然超越了音速。
然而，秦四五在这片水域中完全没有优势可言。每当他试图卯足力气冲出水面之时，蒲牢都会毫不留情地发出极其猛烈的攻击，没有给他留下任何可以喘息或者逃脱的机会。
秦四五在水下艰难地挪动着身躯，竭尽全力地躲避着蒲牢的攻击，他的体力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流失，变得越来越虚弱。
就在他感到灰心绝望，近乎走投无路之际，突然间，他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一个洞穴上。他的心中不禁一动，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经过短暂的思索，他毅然决定冒着巨大的风险进入洞穴，期望能在其中寻找到那渺茫的一线生机。
“别跑！”
蒲牢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加速追了上去。就在即将要被蒲牢追上之际，秦四五终于钻进了洞穴。
“混蛋！！”
蒲牢怒不可遏，它一次又一次地使出全身的蛮力，疯狂地撞向洞穴，那架势仿佛不把洞口撞得粉碎决不罢休，一心只想把秦四五牢牢困在洞穴之中。
而此时的秦四五却并未惊慌失措，他沉稳地双手紧紧握住墨剑，慢慢地凝聚着全身的力量，那剑上的开阳斗星也开始逐渐闪烁出无比耀眼的光芒。
接着，他猛然发力，施展出开阳二星武曲式，从洞穴里面朝洞口砍了过去。霎时间，一股宛若惊涛骇浪般的冲击力，以迅雷之势径直冲向洞口。这股强大的力量不仅将原本坚固的洞穴崩碎得灰飞烟灭、化为一片废墟，而且还将守在洞口前的蒲牢像炮弹一般狠狠地轰飞了出去。
“唔啊！！这、这是什么力量！！”
蒲牢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轰飞出了水面。
“唔！噗啊！！”
而秦四五使出这一击之后，虽然暂时从危险的漩涡中脱离出来，但是同样也几乎耗尽了他全身所有的气力。此时的他，仿佛被抽走了生命力一般，无比的虚弱。紧接着，他拖着疲惫至极的身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游出水面后，艰难地爬上了那艘在风中摇晃的小船。
“不该对野兽……抱有怜悯之心……”
“哈啊……哈啊……”
秦四五慢慢地陷入了迷蒙的状态，最终失去了意识。而那艘小船在风的吹拂下，如同一片孤独的叶子，摇摇晃晃地向着未知的方向漂去。
而蒲牢被猛烈的冲击力轰飞至半空之中后，同样也失去了意识，宛如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体，随后重重地砸落到了深沉的水中。
178
赵高假穿消息，曹操上钩
赵高风尘仆仆地抵达乌林之后，曹操却并没有如他所期望的那样立即现身相见，而是只给他安排了一个极为狭小逼仄的营帐，就这样把他撂在了一边。然而，赵高却并没有因此而心生恼怒，因为他深知曹操对自己抱有疑虑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于是，他心甘情愿地接受了曹操如此的安排，安安分分地待在营帐之中，默默地等待着那个时机成熟的时刻到来。
“丞相，您为何留他在营中？若他是孙权派来的如何是好。”一旁的谋士荀攸说道。
“呵呵呵呵，就算他是孙权派来的，我也不在乎。”
“臣建议，杀。”
“不妥。若他真的带来了什么情报，我们却杀了他，那往后谁还会愿意投奔我呢。”
“丞相，臣去会会他，如何？”
“嗯，也好。你带些酒菜，去会会他吧。”
“是。”
之后，荀攸带着一些酒菜，前往了赵高所在的营帐。
“你说你是荀攸？”
“正是，荀攸，荀公达”
荀攸，字公达，曹操的重要谋士。他不仅才智过人，谋略超众，而且为人忠厚谦让，受人敬重。他在曹操心中的位置，仅次于荀彧。
“你来干什么？曹操呢？”
“先生既然是带着情报投奔我主的，为何还要直呼丞相的名讳呢？”
“哼。”
赵高只是哼一声，然后喝了一口酒。
“先生是哪里人士？所带是何情报？”
“我知道你是替曹操来问我的，但是我只想对曹操说。”
“先生有所不知，丞相日理万机，并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
“哦？曹操不就是为了攻打孙权吗？我这里正好有一个情报，正是关于孙权的。”
“关于孙权的情报？你又是从何得来的？”
“荀攸，你们的水军都督是不是蔡瑁？”
荀攸点点头：“正都督蔡瑁和副都督张允，他二人善使水军，丞相颇为器重。”
“如果蔡瑁没有投奔曹操的话，他会在哪里？又会做什么？”
“自然会在荆州，当他的小小将军尔……嗯？”荀攸疑惑地看向赵高：“先生莫非怀疑蔡瑁对丞相不利？”
“呵呵呵呵，你何不想想？那蔡瑁若是没有投靠曹操的话，他就是名义上的荆州之主，何必在这里当一个水军都督呢？”
“非也，蔡瑁张允二人是献城而降的，丞相并没有逼他们。”
“你们大张旗鼓地南下，蔡瑁这种鼠胆小辈当然会投降了。但是在更大的利益面前，他们也会屈服的。”
“更大的利益？”
“荀攸，你去告诉曹操，若他不信的话，可以派人去江东打探一番，或者……”
“可以问问蔡瑁，水军训练得如何了。
“先生，莫要口出狂言。”
“呵呵呵呵……”
赵高笑着，没有说话。
“先生，公达还是不敢相信，可否有其他证据？”
“我都说过了，你们若是不不信，亲自去验证就是。”
荀攸得到赵高的提示后，折返回大营，来到了曹操的营帐。
“蔡瑁会图谋不轨？”
“我并不相信那人的话，蔡瑁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轻易背叛丞相。”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叫蔡瑁来见我。”
“诺。”
片刻后，蔡瑁急匆匆来到了营帐。
“丞相，找我何事？”
“蔡瑁，水军训练得如何？”
“目前为止，进展还算顺利。不过，还未到出师的水准。”
“你负责训练水军数月，就出了这么个成绩吗！”
“丞相！”蔡瑁扑通一下，单膝下跪：“造船一月可得，水军非数年半载不可得呀。”
“我当然知道！但是我等不及了，等不及了！”
“我一定会尽快训练出水军，请丞相稍安勿躁！”
“嗯……你先下去吧。”
“诺！”
蔡瑁神情凝重，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营帐。
“公达，你怎么看？”
“丞相，我相信蔡瑁。如他所说，训练水军确实不易。”
“我说过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丞相的意思是？”
“去叫蒋干过来。”
片刻后，蒋干来到了营帐。
“蒋干，你之前和周瑜是同窗，是吗？”
蒋干，字子翼，东汉末年名士，辩论家。
“是，幼时曾一起读过书。”
“如果我想让周瑜投奔于我，你觉得可行否？”
“这……瑜雅量高致，恐怕难矣。”
“唉，看来我曹操军中无人可用，还是早点回许昌吧。”
说罢，曹操开始收拾起了篆书。
蒋干见状，眼珠了转一圈后，说道：“丞相，我愿意一试！”
“你不是说难吗？”
“就算无法劝降周瑜，我也一定会探得江东军情，以报丞相的知遇之恩！”
说罢，蒋干双膝跪地。
曹操点点头：“嗯，好。此行你需要多少人马？”
“一叶扁舟，一个书童便可。”
“好。”
此后，正如历史所记述的那样，蒋干满怀期待地前往了江东之地。一路上，他心中思绪万千，盼望着此次江东之行能够有所收获。
到达江东后，他如愿以偿地顺利见到了周瑜。而周瑜似乎早有准备，他巧妙地佯装举办同窗聚会，还特意将那份伪造的蔡瑁和张允反水的文书，小心翼翼地放置在书房的显眼位置。在聚会上，二人开怀畅饮，蒋干也佯装酒醉，以此来降低周瑜的防备之心。
酒过三巡，夜色渐深，蒋干和周瑜二人也一同睡在了一张榻上。然而，蒋干并没有真的沉醉，他心中一直惦记着那份关键的文书。待到夜深人静之时，四周万籁俱寂，蒋干瞅准时机，蹑手蹑脚地起身，悄悄潜入书房，成功地偷取了文书。
随后，他不敢有丝毫耽搁，连夜踏上了返回乌林的归途。
而周瑜明知楚蒋干窃取文书，却将这一切都掩饰得天衣无缝，仿佛对此毫无察觉，没有显露出丝毫的异常神色。
直到蒋干踏上返回的行程，他这才从榻上不急不缓地慢慢起身，迈着沉稳的步伐，向着岸边缓缓走去。
与此同时，诸葛亮也走了过来。
“大都督似乎大功告成了。”
“呵呵呵，蔡瑁与张允必死无疑，我们该准备下一步计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