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下半年,陈永贵进政治局又成副总理后,成为了一个有权、有势、有威的大人物。许多人都羡慕他的运气和生活,觉得他肯定过得很舒服自在。可世界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有好就有坏。
陈永贵刚到北京工作时,被中央安排住进钓鱼台3号楼。他没有带家属一起,身边只有秘书和警卫各一名。住下后,陈永贵有诸多不适应,他享受着优渥待遇的同时,也受到了处处限制,不是那么自由自在。于他而言,钓鱼台就像个带小门的“笼子”一样。
钓鱼台本来戒备并不森严,只是正常有警卫守护;可是因为它里面住了江青、张春桥等人,他们树敌太多,担心被报复,所以里里外外布置有许多岗哨。
一般人进不去,进去了也有这样那样的规定限制。所以陈永贵想随便见来京的昔阳老乡都不方便,只能选择出门。他还了解到,谁来找他的,名字、进门时间、出门时间、进去后到了哪些地方、又待了多久等等,都会被详细记录。别人要来看他,半天才能进门,被封闭了似的。
有个负责帮陈永贵写材料的,为了工作方便原本跟陈永贵住一块,当他得知了这些监视和限制后,当即提出要搬走。陈永贵马上就批准了,他理解,也羡慕人家想搬就搬。
在钓鱼台的家里,进进出出的服务人员很多,但有不许讲话的规定,所以陈永贵要想讲话只能跟秘书和警卫。但秘书和警卫白天都有各自的工作,所以陈永贵白天忙完的时候,只能枯坐:就算想打牌娱乐娱乐,也找不到人一块,他还不喜欢串门。
后来,陈永贵鼓起勇气,给毛主席写去一封信,以自己要实行“三三制”(三分之一时间在昔阳、大寨蹲点,三分之一时间在中央工作,三分之一时间全国各地跑)为由,搬出钓鱼台住。毛主席回信批示同意,并高度肯定了这种做法。为了帮陈永贵顺利搬出钓鱼台,同时也是为了让“四人帮”的人数不再扩大,毛主席决定推一把。
第二天开会,毛主席当众紧握住陈永贵的手,动情地说道:“永贵同志,你要搬出钓鱼台,这很好。钓鱼台无鱼可钓嘛。”“四人帮”的各种行为,毛主席看在眼里。会上,毛主席还讲了“三不”,虽然没有指名道姓点出来,但与会人员都知道是在讲谁。
开完会后,陈永贵立即回到钓鱼台的家,高兴地收拾起东西,准备。突然,江青气势汹汹地冲到他家,大声质问道:“你倒是早就准备好,搬出去有地方住。我呢?我搬去哪里?”
陈永贵没把江青咄咄逼人的态度放心上,笑道:“我也要找新地方住啊,别人我可管不了。”江青见自讨没趣,便很快离开了。见江青走了,陈永贵便跟秘书说:“北京这么大,就没她能住的地方吗?我不信,她不想搬罢了。”
当时住在钓鱼台的中央干部,除陈永贵外还有吴桂贤等人,他们也抓住毛主席发话的这个机会,悉数搬出了钓鱼台。从这以后,钓鱼台只剩下“四人帮”。
从上海来的、被寄予厚望的王洪文不帮出去,让毛主席很是失望:为什么不做“大多数”,偏要做“一小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