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4月1日,南海撞机事件的罪魁祸首——美国海军EP-3E“白羊座II”电子侦察机已经运抵亚利桑那州图森的皮马航空航天博物馆,准备向公众展出。这架EP-3E电子侦察机生产序列号156511,皮马航空航天博物馆官方账号证实,该机于10月22日抵达博物馆,是从图森附近的第309航空航天维护和修理大队(AMARG)的飞机坟场拖来的。博物馆方面表示,目前“白羊座II(Aries II)”尚未做好公开展出的准备,一旦准备好,它将是一件非常独特的展品。本文为美国“战争地带(War Zone)”网站评论文章,作者Thomas Newdick,本人翻译并编辑给大家分享。由于本文作者为美国人,对中国实际情况的了解主要来源于网络,因此会出现很多错误,请结合自身理解来看待相关问题。本人翻译此文章只为了转述美国相关人员在分析社交平台的视频和照片后,表达的一些看法,并非证实或支持其观点,希望大家能够理解。
即使没有南海撞机的特殊历史,EP-3E——美国最神秘的情报收集装备之一——也已经是一架非常罕见的机型。EP-3E是P-3“猎户座(Orion)”反潜巡逻机的衍生型号,具有至关重要的情报收集功能,并针对主要活动的海上/沿海区域特点进行了优化。该机配备了收集实时战术信号情报的设备,包括拦截通信以及定位和分类发射器,包括与综合防空系统相关的发射器。2001年4月1日,序列号156511的EP-3E电子侦察机从日本冲绳嘉手纳基地起飞,执行南海例行侦察任务。除6名机组成员之外,该机还搭载了来自海军、海军陆战队和空军的18名侦察机组成员,该机隶属第1舰队空中侦察中队(VQ-1),该中队绰号“世界观察者(World Watchers)”。
序列号156511的EP-3E现在机舱内部的样子。EP-3E的任务是侦察中国通信,以及雷达和武器系统发射的射频信号,当时它正在靠近香港海岸的国际空域内飞行,高度22500英尺(6858米),机组人员接到警报,称拦截战斗机已经从中国海南岛陵水空军基地起飞。几分钟后,两架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J-8D(原文如此)战斗机出现在约1600米处。这是让EP-3E机组结束任务,准备返回基地的信号。
王伟驾驶的歼-8战斗机,在2001年4月1日,他驾驶另一架歼-8战斗机(机身编号81194)拦截EP-3E。然而,接下来,一架歼-8从左后方飞来,停在距离EP-3E机翼仅3米的地方。中国飞行员王伟向美国机组人员敬礼,接着减速保持在EP-3E后方约30米的地方。王伟隶属海军航空兵第9师,因对间谍飞机咄咄逼人的拦截动作而为美国侦察人员所熟知。拦截动作包括高速飞行以及在侦察机前方和飞行航线上切入——也被称为“撞头(Headbutting)”动作。一位EP-3E机组人员对记者表示:“(王伟)特别疯狂,他会离飞机很近,你几乎可以从一个翼尖跳到另一个翼尖。”此前有一次,王伟靠近美国侦察机,向他们展示了一张写有他电子邮件地址的纸条,而美国机组人员还拍了下来。美国海军EP-3E“白羊座II”侦察机。尽管美国方面向中国提出了抗议,但此类拦截行动仍在继续,中国声称它完全有权捍卫其所认为的主权空域。当王伟第二次驾机接近EP-3E,距离侦察机不到1.5米,对美军机组说了几句话后又退了回去。第三次接近时,两机距离太近。战斗机吸入侦察机尾流,并被左外侧螺旋桨打到。据报道,他弹射逃生,但没有生还(注:此处原文如此。根据现场痕迹发现,当王伟驾驶81194号歼-8战斗机接近时,美军飞行员突然向左侧转向,才导致两机相撞)。
EP-3E降落在海南陵水空军基地后,中国海军陆战队控制了这架侦察机。注意该机左外侧螺旋桨已经残缺,黑色桨尖消失。当中国战斗机被撕成两半时,碎片击中了EP-3E,损坏了机鼻雷达罩、两个螺旋桨和一台发动机。EP-3E翻滚着下坠,机组人员努力应对迅速减压。然后,飞机像一块石头一样坠落到14000英尺(4267米),整个过程都在剧烈震动。EP-3E飞行员肖恩·奥斯本(Shane Osborn)中尉努力控制着飞机,并命令机组人员准备跳伞。肖恩·奥斯本想过在海面迫降,但后来决定前往距离这里约20分钟航程的陵水空军基地进行救援。由于襟翼无法使用,飞机太重,而且机身已经破损,这似乎是唯一的选择。
南海撞机事件的EP-3E驾驶舱现在的样子。在一片混乱中,机组人员疯狂地、试图尽可能多地销毁这架间谍飞机上的高度敏感设备和材料。不幸的是,只有一名机组人员参加过飞行中的紧急销毁演习,所以他们几乎不了解如何才能防止机密落入中国人之手。虽然有一把消防斧,但事实证明它太钝了,无法真正损坏设备,而且没有碎纸机,所以文件只能手工撕碎。装满截获数据的磁带只能手工扯开。2001年6月18日,洛克希德·马丁公司救援队成员在陵水机场移动EP-3E。同一名机组人员对记者说:“我当时正在猛砸电脑屏幕。其他人从舱壁上扯下电线。当我们降落时,这架飞机已经完全乱套了,我们把飞机内部弄得一团糟。”
其他物品则通过紧急舱口抛出。
最终,这可能还不够。
尽管EP-3E尚未升级到最新标准,但对于中国而言,它仍然是一个意外的情报来源。后来美国评估,中国“极有可能”从飞机上获得了机密信息。2001年6月22日,在陵水机场进行飞机拆解工作期间,洛克希德·马丁公司救援队成员将EP-3E的尾锥从机身拆下。总共16个加密密钥、密码本和笔记本电脑,以及用于信号情报处理的计算机都完好无损。信号手机设备的调谐器和处理器也基本完好无损,用于EP-3E和嘉手纳之间通信、数据传输的加密语音和数据设备也是如此。降落在陵水机场后,EP-3E遇到了中国军用卡车,将其引导到跑道尽头,士兵将其包围。2001年4月12日,EP-3E机组柯蒂斯·汤恩(Curtis Towne)从海南抵达夏威夷希卡姆空军基地时敬礼。机组人员被关押11天后才获释,并定期接受审讯。与此同时,美国确保了EP-3E的归还,中国称必须先将其拆解。这是在洛克希德·马丁公司技术人员的帮助下完成的。这架间谍飞机随后由两架安东诺夫安-124运输机空运到佐治亚州玛丽埃塔。这架间谍飞机进行重新组装和修理,增加了NP-3D的零件和退役的P-3B机翼。该机在2002年11月15日进行了重建后的首次飞行,然后在德克萨斯州韦科,由L3哈里斯公司进行了维护和现代化改装,随后重新服役。截至2020年9月在东海上空拍摄到该机时,它仍处于活跃状态。据报道,截至2024年4月,它仍在服役。2001年4月14日,肖恩·奥斯本中尉返回美国后,在华盛顿州惠德贝岛海军航空兵基地向一大群支持者发表讲话。肖恩·奥斯本后来被授予杰出飞行十字勋章,以表彰他在安全驾驶受损飞机并挽救机组生命方面所展现出的“高超的飞行技术和勇气”。王伟的纪念海报。王伟烈士被授予“海空卫士”荣誉称号。现在,中国战斗机继续拦截西方侦察机,特别是在竞争激烈的南海地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生过像2001年4月1日那样严重的事件,但也发生过险情。2023年5月,歼-16战斗机拦截RC-135侦察机。2023年10月,五角大楼指责中国歼-11战斗机飞行员在中国南海上空对美国空军B-52H“同温层堡垒”战略轰炸机进行了“不安全拦截”。同月早些时候,美国国防部公布了一系列解密的图像和视频,称这些图像和视频提供了“中国人民解放军对在东海和南海国际空域合法飞行的美国飞机采取危险的胁迫和冒险行为模式”的证据。五角大楼表示,从2021年秋季到2023年10月,此类互动事件发生了180次以上。在其中一次事件中,2023年5月,一架歼-16战斗机“直接飞到”美国空军RC-135侦察机的前方,迫使其飞过尾流湍流——这一动作被称为“撞头(Headbutting)”或“重击(Thump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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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12月21日,歼-11战斗机拦截RC-135侦察机。其他的例子包括对美国海军任务组的模拟攻击,以及歼-11对另一架RC-135的近距离拦截,这个事件发生在2022年12月。更令人担忧的是2022年6月发生的事件,据报道,一架澳大利亚空军P-8A反潜巡逻机被中国歼-16战斗机发射的诱饵弹损坏,这次事件同样发生在南海上空。正如南海撞机事件表明的那样,长期以来,在南海的这些交锋都关系重大,尤其是中国声称这些水域绝大部分属于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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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海军MQ-4C“人鱼海神”无人机。截至今天,EP-3E仍然在很大程度上参与南海和全球其他热点地区的情报收集任务。似乎这些间谍飞机的最后一架在2024年9月30日停止运行,而VP-1中队计划于2025年3月停止使用该机。然而,作战需求暂时推迟了这一计划。然而,最终EP-3E的日子已经屈指可数了。MQ-4C“人鱼海神(Triton)”无人机正在逐步取代这种侦察机。
EP-3E“白羊座II”电子侦察机。虽然2001年4月1日的南海撞机事件可能会给EP-3E机组带来更糟糕的结局,但将这样一架具有历史意义的飞机保存下来,供公众参观是非常合适的。它不仅见证了当天的特殊事件,还提醒人们侦察机组在执行此类任务时面临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