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众所周知,当有钱人的情人,无非就是过着在外买包、在家闲置的轻松日子。
但我在宁白许身边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
那就是他的专属小厨娘。
清晨,我在司机的接送下去了附近最大的肉菜批发市场。
那里的商户几乎都已经眼熟了我。
也对,我出手霍绰,不是新鲜货不要,不是高价菜不收。
这都是因为我把宁白许的舌头养得太刁,一点发苦发涩他都能轻易品尝出来。
然后当着我的面迅速吐出来。
「清凌,我们家吃不起新鲜菜吗?」
每次他吃得不满意,就会像这样紧皱着眉头抱怨,事后再给我打一笔巨款。
「下次做点我爱吃的。」
我记得他爱吃红烧排骨,今早就特地早起来买新鲜宰杀的黑猪肉。
买猪肉的商铺已经提前为我挑好最漂亮的排骨了,我点头确认,他麻利地打包。
我这才发现今天看店的人换了个样子。
「陈老板今天不在吗?」
「哦,我爸早上腰疼,我来替他看一天店。」
我记性不错,陈老板从前提过有个在清北大学读书的高材生儿子。
现在的小年轻真不错,双手捧得住书,还砍得动猪。
「知道陈老板儿子是个小帅哥,没想到还这么孝顺勤快。」
「姐姐你过誉了。」
他有些脸红,把肉递给了我,我示意司机接过。
时间不早,我回到家,很快就赶出来一桌香喷喷的饭菜。
这点掐得不错,我刚盛上米饭,宁白许就闻着饭香迈步下楼。
他还穿着一身暗色缎面质地的睡袍,没等我招呼就自顾自地端起碗。
这顿饭他吃得很香,连续添了两次饭。
把我的那份饭都吃空了。
等他放下筷子,我顺手收碗筷,他按住了我的手腕。
「这是下人做的。」
我听话地收回了手。
他对四周挥挥手,佣人识趣地关门离开,诺大的客厅就只剩我和他。
抓住我手腕的大手稍微用力,我柔软似无骨的身子就倒在了他的怀里。
细碎的吻落在我脸侧。
指尖一路下滑。
厨娘的工作结束了,是时候回归本职了。
虽然我有点疑惑,宁白许很少大清早就这么折腾我。
饭桌上还放着碗筷菜碟,我只能虚虚地坐在边缘。
我越是求饶,他越是发狠。
宁白许眯起眼睛,弯着嘴角,动作丝毫不留情,「清凌,你说,是年轻的帅哥好,还是能满足你的哥哥好?」。
真是疯子。
可我只能顺从地回答,「谁也比不上老公。」
他对我的回答十分满意,低头亲走了我眼角溢出的眼泪,粗重的呼吸声在我耳边响起。
半响过后,他终于闷声咬在我的脖子上。
事后,他带着一背的抓痕换上正装,神清气爽地出了门。
我看着镜子里脖子右侧显眼的咬痕,无奈绑上一条丝巾。
02
「大热天系丝巾,不是潮得风湿就是脑子有病。」
这个评价很中肯,但被阴阳的人是我,这我就不能忍了。
我红着脸夹起一块烤地瓜塞进闫欣欣的嘴里。
「唉哟~有人害羞了~」
她继续逗我,我不会反驳,只能干瞪着她。
「不跟你闹。」
「那你跟谁闹?宁总吗?」
「欣欣!」
我赶紧左顾右盼,就怕隔墙有耳,被好事者听了去。
「怕个鸡毛,这店是我开的,他圈子里的人应该不吃二十块钱以下的小吃吧。」
我安下心来,但嘴上还是没松。
「他们懂个屁,无骨鸡爪好吃死了。」
「无骨鸡爪没那么便宜,得25一份。」
我们对视一眼,同时笑了出来。
闫欣欣是我的大学室友,也算得上是我唯一的朋友。
我性子冷清又慢热,不懂维系女孩子之间细腻的友谊,唯独爱闹腾的闫欣欣受得了我。
我们大学毕业后联系一直没短,所以关于我毕业后因为性格面试屡屡碰壁,后来机缘巧合下成了宁白许情人这事,她是知根知底的。
她不属于宁白许圈子里的人,我只有在她的面前,才能彻底卸下伪装,感受到自己是一个鲜活的人。
「话又说回来,你打算怎么办?都快三十岁了,还要继续下去吗?」
我尴尬地拿起水杯抿了一口,没有作答。
闫欣欣她不知道宁白许是个控制欲多强的人。
就好比今天那事,我只是无心夸奖菜市场里的年轻男孩一句,饭后他就来讨债,把我翻来覆去快一个小时,害我只能在室外三十度的天气里戴丝巾遮掩纵情的烙印。
她继续说道,【清凌,盲目相信男人的后果有多凄惨,你看我就是很好的例子了。】
早年闫欣欣交了一个自称海归的男朋友,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结果上民政局的前一天男的把她大半的积蓄卷跑了,至今还在玩失踪。
那会儿她的生意干得正红火,没了流动资金,开分店的计划只能搁置,爱情和理想双双受到打击,她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
我全程陪在她身边,对她经历过的痛苦是最了解的。
「别担心,你跟我说的话我都有听进去,我会再好好考虑的。」
跟闫欣欣告别后,我对司机说,「麻烦去一趟中心医院。」
实际上,我当然也对现在的生活恐慌过。
宁白许平时生活低调,很少上镜接受采访,但放在国内富豪圈子里是个实打实的人物。
托他的福,我这个毕业不久就住进他家的平民情人跟着有了点名气。
偶尔陪他出席晚宴,议论声不断。
「宁总原来喜欢清纯可人的类型。」
「估计就是图她干净吧,看脸比不上明星网红,身材比不上模特名媛,出身还差。」
「好像也不年轻了吧,宁总该换一个了。」
「这么多年,钱捞得不少了吧,还不离开图什么呢?宁白许又不会娶她。」
对啊,我图什么呢?
我捏着验血检测报告单,出了一身的冷汗。
03
妇产科医生见我脸色不好,耐心地跟我说,「这个报告的意思是你已经怀孕四周了,回去跟爱人好好沟通,尽早作出决定。」
最近不间断的作呕嗜睡让我心中警铃大响。
我赶紧连夜挂了号,没想到猜测成了真,我有了宁白许的孩子。
想起他早上调笑说我身材变好了,问我是不是月事近了。
要是他知道是因为腹中的孩子让我的身体产生了变化,还会笑得出来吗?
我不敢想。
但我无法独自做决定。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回到家中,凳子还没坐热,就收到他的消息。
「今晚在家吃,有事和你说。」
我回复了个好字,就开始起身准备。
我拿出冰箱里的法国蓝龙虾,决定做一顿海鲜盛宴。
但我没想到他还会带着人回来。
「她叫叶初落,是我的……」
他眼神闪躲,迟疑地吐字。
女孩很快接上了他要说的话,「我是白许哥哥的未婚妻,清凌姐姐你好。」
我愣在原地,只觉得好像有一道惊雷劈在我的身上,把我的心破开成两块。
饭桌上,我味同嚼蜡。
我看着宁白许把最肥嫩的虾肉夹到叶初落的碗里,再把小段的虾尾夹给了我。
我忍着眼泪,颤抖着声音说了声谢谢。
饭后,宁白许让佣人给叶初落安排了一间客房。
他把我拉到阳台,神色严肃。
「清凌,落落说她想住进来,你先搬到我郊野的别墅去。」
我瞬间捏紧了兜里的验孕报告单,低眉垂眸,没有应他。
我不敢张嘴,生怕一说话,眼泪会比责怪的话先掉下来。
这座宅子是去年他给我的周年礼物。
他庆生的日子,同时也是我们的相遇周年纪念日。
那夜他微醺,把脸埋在我的胸前,把我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说我给他做的那道鱼羹有妈妈的味道,还说自从父母车祸去世后,就没吃到过这么合心意的生日饭。
鱼羹是我下了功夫,找当地私房菜的厨师长学的。
刚开始厨师长黑着脸赶人,说家传的菜谱不会外传。
我跪下来哀求他,说我老公总念叨这道菜,我只是想让他以后过生日不会只记起亲人过世的伤心事。
这话把硬心肠的中年男人都感动了。
我原以为我做的一切,宁白许不仅看在眼里,更是记在心里。
没想到他心里早有别人的位置,根本容不下我。
更别说我意外怀上的孩子。
作为一个情人,太越矩了。
见我没有说话,他的语气放缓了些。
「我不会亏待你的,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只是以后我得多花点时间陪她。」
「你会理解我的,对吗?」
如果说刚刚我的心被劈成了两块,那么现在就是直接碾成碎渣。
痛彻心扉,痛不欲生。
难过得连眼泪都蒸发了。
连我腹中未成形的孩子都替我伤心起来。
我强忍着腹痛,假装懂事地点点头。
他高兴地抱紧了我,可又担心叶初落看见,很快就松开了手。
半夜,我收拾好行李,手写了一封诀别信,拿到书房的门前放下。
正打算离开,突然听见谈话的声音。
「白许哥哥,你为什么不亲我?」
「落落,清凌在隔壁呢,等她搬走了再说,好不好?」
……
我转身回了房间,掏出笔电打开购物网站上的拍卖链接。
短短几行字,加上一张以前随手拍下的房屋图片。
我把这座宅子挂了上去,拍卖时间设置为明天早上八点。
这个价格对比同地段的房子非常优惠,我相信等宁白许发现的时候,交易早就一锤定音了。
这房子大大小小翻新数十次,每次都是我在一旁吸着灰尘监工,就连他们今晚吃饭的筷子,都是我托工艺品大师定制的套装。
想把我一手一脚搭建的家当成爱巢?没门!
我关掉电脑,提着行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家门。
04
时间一晃眼,三年过去了。
我在海浪声中醒来,伸了个懒腰,开始准备一天的工作。
在宁白许那赚来的“零花钱”,够我一辈子挥霍了。
我三岁死了爹,五岁没了妈,如果不是有疼我的外婆,早就被丢进孤儿院了。
后来大学没毕业,外婆也离开了我。
我一辈子如浮萍,无依无靠,去哪里都行。
所以我选择了去我最憧憬的地方——海边小镇。
拿着巨款在这买了地,建了房子,一层我用来当民宿,掩饰我不好解释的富裕,二层自己住,日子过得舒坦得很。
我在脑子里屏蔽掉了一切和宁白许的事,只在社会新闻上刷到过两次。
一次是宁白许收购知名连锁酒店,正式进军旅游业;
另一次是叶家集团发的新闻稿,宣布叶初落和宁白许订婚宴取消,企业合作取消。
我不再为这个名字心跳加速,但每次瞥见,还是会下意识抚摸腹部上的伤口。
将近十年的爱恨纠缠,想要忘记,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困难。
下午两点,我收拾好自己下了楼。
我性子喜静怕生,很少与人走动,开民宿也只是为了安稳度日,没想过靠这个赚钱。
为了减少和生人接触,我还特地把价格往高了定价。
但偶尔还是会有一两单生意。
「您好,是手机尾号4424的楼小姐吗?」
「对对,我是!」
她身材丰满,穿着一身充满热带风情的长裙,我留意到她身上价值不菲的首饰,心想到时候退房收拾的时候得多注意了。
「小姐姐你们家民宿是真好看,我对比好多家看了,还是喜欢你们这的背景墙和秋千!」
「谢谢你,」我不善言辞,对于太热情的夸奖更是嘴笨,只好转移话题,「对了,你有同行的人吗?这边需要记录一下身份信息。」
「哦哦有的,亲爱的,快拿身份证过来~」
半小时后,我左脸肿起,一脸平静地坐在派出所里。
负责我案子的女警特别负责,亲自带我验了伤,还替我联系了远在两千公里外的闫欣欣。
我根本没想到预订我民宿的人,会是前几年把我好友害惨了的骗子。
他这会改名换姓,正打算骗另一个女孩。
我记性很好,当下就认出了他来,试探性地喊了他以前的假名,他脸色一变,我就知道没搞错对象。
纠缠的过程中,他扇了我一耳光,我死死揪住他的衣服不让他走。
幸好有好心人的帮忙,我才能顺利等到警察上门抓人。
「你是……沈小姐?」
我看着这张略有印象的脸,半天喊不出名字。
他尴尬地挠挠头,「是我,卖猪肉的帅哥。」
今天可真是热闹,不仅碰见坑害我朋友的骗子,还偶遇了菜市场里的熟面孔。
我得知他的名字叫陈晨,毕业后入职大企业,现在因为公司的新业务,调职到这边的酒店当管理。
「年轻的脑子就是好用啊,几年就当上管理层了。」
他噗嗤一笑,弯着笑眼看向我,「我早就想说了,姐姐你真的很会撩人。」
我连连摆手,连忙解释自己根本没有性骚扰男大学生的意思。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很有趣,很吸引人。」
他身上带着涉世未深的少年气,言语中满是真诚,整得我都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明天晚上你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吃个饭。」
或许我该拒绝他,但一对上那双小鹿斑比似的眼睛,我就没招了。
「不会还吃猪肉吧?」
我皱着眉头问他。
他愣了一下,捧着肚子笑开了怀。
闫欣欣赶到的时候已经傍晚了。
05
陈晨录完口供先走一步,我在民警的陪同下等待。
闫欣欣进门没看一眼坐在角落的我,而是急匆匆地冲到男骗子面前,抬起手就是一记耳光。
如果不是民警反应快,渣男的眼珠子都能被她抠出来。
她出了恶气,情绪稳定多了,冷静地录完口供,就转身要离开。
我犹豫地喊了她一声,她就迅速转过身恶狠狠地瞪着我。
在这一刻,我心跳一沉。
我以为我也要挨她揍了。
她快步走上前来,抬起手,吓得我闭上眼睛。
但想象中的巴掌没有落下来,反倒是我被一个温暖的拥抱紧紧包住。
「臭丫头,你就玩失踪吧,把我吓死得了。」
我瞬间泪如泉涌。
远走高飞这件事,我没告诉闫欣欣。
她不是宁白许圈子里的人,但宁白许知道她是我的朋友,我怕万一那个执着的男人要找我麻烦,会牵连到她。
宁白许敢当着未婚妻的面介绍我,就说明他没想过和我结束。
曾经他有一个心爱的茶杯,用久了,又是染色又是缺口,我问他怎么不扔,他摇了摇头。
「这是属于我的东西,就算不需要了,也要放在我的身边。」
后来这个杯子被他放进了收藏柜里。
对待和他共享了十年时光的我,必然也是如此。
就算他对我不感兴趣了,也会找个地方把我关起来,像他的所有收藏一样,永无再见天日。
我问闫欣欣,「你自己过来的吗?有没有被跟踪?」
「你放宽心,你刚失踪那会儿,他确实来问过,我为了自证清白,手机让他查,家都让他搜了,他在我身上找不到用处,就没再来了。」
「那就好。」
我松了一大口气。
闫欣欣用力拍了一下我的背,「疯丫头,你心可真狠,我不管,我不走了,我要休假,你要负责!」
「行行行,我巴不得你长住不走。」
当晚,我把逃跑的前因后果跟闫欣欣说了一遍。
她听到我独自在医院生子的部分时,默不作声地轻抚我腹部上的伤疤。
只有真正爱我的人才会心疼我。
第二天,她甩下我报了个冲浪拖伞浮潜海钓速玩团。
我就知道,这女人满口答应我绕海散步的浪漫行程都是假的。
我一气之下,决定晚上的BBQ也不带她去了。
反正她吃自己钓的墨鱼该吃撑了。
「清凌姐,你怎么好像不太高兴?」
「没,就是被放鸽子了。」
我没想到陈晨真的带我来吃猪肉,但不得不说,德国烤乳猪把我香迷糊了。
我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以前怕被嫌弃腰腹赘肉,吃饭我从来是七分饱,到现在这习惯都改不掉。
见我吃饱了,陈晨细心地帮我把酒杯满上。
我微醺上头,慢慢地话多了起来,聊了好一会儿,我突然好奇。
「对了,你工作的酒店叫什么名字来着?」
「就是离你那不远,刚被收购翻新不久的那家,巴斯汀酒店。」
我忽然背后一凉,酒醒了大半。
「那你说的,调职前上班的大企业……」
「我没说过吗?就是宁氏集团。」
我忽然觉得有点作呕,一种不好的预感从我心底攀升。
巧合而已。
不会的,不会被发现的。
「那宁白许是你的……」
身后响起恶魔般的低语。
「我是他的老板,你还有什么想问的,不如直接问我如何?」
这把声音我至死都不会忘记。
我猛地回头。
宁白许站在我身后,他的眼神像紧盯着猎物的凶兽,嘴角却不自然地翘起。
一抹残忍的笑容。
我哑了声。
连逃开的勇气都没有。
就这样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向我。
06
宁白许拽着我的手往车上走去,我挣扎了几下,锢桎我的力气更大了。
「放开我!」
他回过头来,一字一句地对我说。
「你想要自己走,还是被我扛着走?」
周围的食客听到动静,纷纷看向我们,慌乱间我迎上陈晨担忧的眼神。
他想起身帮助我,我对他摇了摇头。
为了我这个才见几面的人丢了前途大好的工作,不值当。
「你松开吧,我跟你走。」
我捂着手腕上深红色的指印,安静地跟在他身后,离开了餐厅。
一路无言,我被他带回了酒店。
刚进门,他就把我推到在床上,边解皮带边对我说,「你要逃,就要知道,我总有一天能找到你。」
「我不明白你还找我做什么。」
「沈清凌!」
他弯下腰掐住我的脸,强迫我与他对视。
「我们这十多年算什么?」
「算钱色交易,算情人为你的事业让路,宁白许,你想怎么算都可以。」
「算清楚了,就放我离开。」
我没忍住,眼泪夺眶而出。
但他丝毫没有怜惜之心。
款式简单的白色长裙在他手里成了一块烂布。
包括那道显眼的伤疤。
他动作一滞,我顺势推开了他,扯过被子遮掩身子。
「这是什么回事?!」
他不敢相信地看向我,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切阑尾留的疤。」
「阑尾的位置根本不是那!」他红了眼,猛地靠近我,「清凌,你告诉我,是不是我想的那样?」
我听着他带着颤抖的尾音,一切都太迟了。
我不需要怜悯。
应该说我太清楚了,我在宁白许的面前就是一个代替品,代替他去世的父母给他爱。
在他寂寞空虚的时候满足他。
等他找到了更合适的人,我就像个闲置的二手物品,被他放在角落里积灰。
没了一个叶初落,还会有千千万万个企业千金,社会名流竞争这个位置。
我只是一个出身卑微的底层女人,我输不起,也等不起。
我深呼吸一下,决定把这个残酷的真相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