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钱我不择手段爬上了景阳的床,
他不屑地对我说:“只是交易。”
后来他爱上我了。
我丝毫不在意:“只是交易,我不爱你。”
在我又将与别人做交易的时候。
景阳他骂我犯贱,将我囚禁在家里,夜夜笙歌,逼我生下与他的孩子。
他抱着孩子在幻想着跟我的未来,
可他不知道的是,我已经不想活了。
……
1
“江小姐,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先生说过你八点过后不能外出。”
管家站在我身后,一脸警戒的样子。
“可……可是,他叫我去接他。”
管家不放心,亲自打电话确认后才开始带我出门。
管家熟练地带我来到景阳的包间。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我,我和坐在正中间的景阳视线刚刚好对上。
他很随意地躺在靠背上,手里摇晃着一个玻璃杯。
看他这样,哪里有醉酒的样子。
“哟,阳哥,这就是传闻中让你心心念念,拴在裤腰上的嫂子吧?”
一人出生后,大家好像对我突然感兴趣起来了。
“对,我也听说了,阳哥有了嫂子后,作息贼规律,下班跑的比员工还快。”
“她看起来呆呆的,不太聪明的样子。”
“听说被关了一年,关傻了。”
“啊?不是说景总宝贝着吗……”
我无助地环顾开口的每一个人。
“过来。”
景阳向我招了招手。
我很听话,毫不犹豫地走到他身边坐下。
他亲昵地搂着我,唇角不断厮磨我的耳根。
“吵醒你了吗?”
我安静地坐着,眼神呆滞,好像没听到他的问话似的。
他眼神暗淡下来,一把捏过我脸颊。
有点冷冽的口吻:“说话。”
“嗯。”
他嘴角缓缓挑起了一个笑容,似乎我的回答令他很满意。
即使只有一个字。
“可是宝贝,我是为你着想呀,今天我们同学聚会来了你想见的人呢。”
话音刚落,房门被打开了。
温润如玉的男子走了进来。
我愣住了,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景阳。
他却一副好人做好事的样子,笑眯眯的。
“怎么?你该高兴才对啊,前段时间我不让你见他,你不是还跟我闹吗?”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说话的时候手不断在我腰上游走,嘴唇也靠得我耳朵非常近。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在调情呢。
“去吧,去跟你的好、朋、友叙旧吧。”
好朋友三个字他咬地特别重,一个一个地从口里蹦出来。
司林浩微笑地跟我打招呼,一如既往。
“这段时间没在咖啡店看见你,以为你不想见我了呢。”
我木讷地摇头。
“想的。”
“那为什么没来?”
“他不让出门。”
我内心有点难受,逐渐皱起眉。
司林浩好像也注意到了。
他往景阳的方向看了看,又看了看我,
笑了笑,说:“那下次你可以出门的时候,发短信跟我说一下,我肯定在。”
我点了点头,很感激他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我跟景阳那段肮脏、难以启齿的关系。
……
2
我们没聊多久,景阳就将我拉走了。
一路上他牵着我的手没说任何话。
“景阳,这……这是男厕。”
我不清楚他将我带来这想干嘛,一般也猜不透,因为他这个人太阴晴不定了。
但很快,他就用动作回答我了。
他将我推进厕所隔间,他的唇落在我的脖颈,扯下我的衬衫…….
我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了,双手抵着景阳的胸膛,内心慌乱至极。
我语气有些着急:“别这样……”
这里的隔音不好,如果有人进来,肯定会知道我们在做什么的。
大概是嫌我太吵了,于是吻住了我。
……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声音。
“景总,你在吗?你那么久没回来,大家让我来看看。”
是司林浩?!
景阳的眼睛一亮,看了我一眼,唇角扯出一抹不知何意的笑容。
紧接着,他把隔间的门锁拧开。
我害怕极了,猛地往门外望去,看见昏暗灯光下直勾勾看着我的司林浩。
那股被景阳勾起来的情欲瞬间褪去。
我呆呆地看着司林浩,看到了他眼眸中映出我那狼狈不堪的样子。
羞耻、难堪席卷了我。
司林浩礼貌地说了声‘抱歉,打扰了’
临走前,他扔下一句话。
“景总其实想告诉我你们的关系,没必要设计这一出的,会让啊笑难堪的。”
此时我才后知后觉为什么景阳一如反常地要我在大半夜来接他。
平时我的门禁是八点,晚上他从来就不会让我出门。
原、来、如、此。
我沙哑地问他:“目的达到了吗?”
他重重地在我嘴上亲了一口,像是奖励我一般。
十分满意地说:“嗯,谢谢宝贝。”
他心情很好,慢悠悠地帮我整理松松垮垮的上衣。
我一动不动的任他摆布,像个提线木偶一样。
回去的路上,不管景阳如何跟我说话,想让我开口。
我给他的答复只有点头或者摇头。
回到家中,景阳的脾气好像才开始姗姗来迟。
“我对你不够好吗?”
“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搞到手。”
“你要跟我置气到什么时候?”
“你居然为了一个外人这么对我,就是因为那个狐媚子司林浩?!”
我背对着他,依旧没给他回应。
他似乎很不满。
转过我的身体,怒吼:“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况且刚刚不是没做到最后吗?”
此时此刻,室内安静到两人的呼吸声都能听到。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抬起头来,四目相对。
我自嘲地笑了。
“是啊,你能有什么错?”
“你只是见不得我好罢了。”
“毕竟是我欠你的。”
“我活该。”
“行了吧。”
3
四年前
“砰——”
我看着被劳斯莱斯撞到在地的小电驴,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下来。
车主见我哭了,有点烦躁。
“哎哎哎,大姐,我赔你小电驴还不行吗?真是的,大白天的站着发呆干嘛,这样悠闲地出来闲逛,不用上班吗?”
可能是他的话刺痛我了,也可能是别的原因。
“抱歉,你试用期不通过。”
“江小姐,你弟弟的医药费已经拖了很久……”
我哭的更猛了。
男人暴躁地冲我吼:“那你想我怎么样?!”
“工作!给我工作!!”
我气势上完全不输他,声音也比他洪亮,哭着向一个陌生人讨要工作。
就像个颠婆一样撒泼。
本想着这么荒唐的要求对方不会答应。
“好,可以。”
我抬头看向他,此时才有闲暇功夫打量他。
少年脸庞轮廓分明,带着丝稚气,一双眼眸干净明亮,好看极了。
卧槽?!
他他他……他居然是那个有名的当红流量,
景阳!
天爷,我眼没花吧?
“怎么想找女的当生活助理?看上人家了?”
很快地,景阳的经纪人张俊来了。
景阳看了我一眼,讥笑说道:“她长得跟土包子似的,我也没那么饿吧。”
我:“……”
……
景阳不好伺候,十分不好伺候。
在我做了两个月后,经纪人张俊感动地握着我的手,说:
“天使,笑笑你就是天使,景阳已经换了二十几个助理了,就没有人能熬过一个月的。”
我笑了笑:“俊哥,我会继续努力的。”
内心:要不是看着工资高,谁会受得了那大少爷的脾气呢。
“江笑,你死哪去了?”
景阳如惊雷般的声音传来,我匆忙地挂断电话,快步小跑过去。
“来了来了,阳哥。”
导演见了我,客气地笑了笑。
“江助理,景老师今天的戏份拍完了,可以先回去了。”
今天的通告明明是有好几场重头戏的,不到半天就拍完了?
“那么快……”
景阳冷哼一声,“你以为我是你?做什么都慢吞吞的。”
我干笑两声,内心翻了无数个白眼。
等我收拾完东西之后,发现景阳居然还没去商务车。
他双手插兜,正在幽怨地瞪着我。
我如惊弓之鸟,内心有点慌张。
虽然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
“阳……阳哥,还有什么事情吗?”
他向我伸出手。
“伞。”
我后知后觉:“这大太阳的,没下雨啊。”
只见他眉间拧成川字,上下打量着我:“江笑,你是我死对头派来的间谍吧?”
我一头雾水,跟不上他思维的跳跃。
“你知不知道这里到停车场要走十分钟?你让我在38度的大热天暴晒那么久,是想让我毁容?”
我喃喃自语,不知不觉将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
“咦,大少爷就是矫情~”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目光下意识地看向景阳。
他脸色略显阴沉,眯起眼睛:“你说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我去找剧组借一把伞。”
我战战兢兢地将伞递到景阳的手中。
他接过,把行李箱、粉丝送的礼物、保温杯等全都塞我怀里,露出他那营业式的微笑,语气一改暴躁,温柔地说:
“我呢,十分脆弱,这些就全都麻烦江助理了。”
他大步流星地走了,留下我一个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大堆礼物。
故意的!
他绝对是故意的!
张俊跟我说过,他从来都不收粉丝的礼物的……
我不会开车,这也成了景阳挖苦我的一个点了。
每次收工基本上都是他开的车,他经常吊儿郎当地说:“江总,您坐稳了嘞。”
我讨好似的对他笑,说:“呵呵,阳哥,受累受累。”
他盯着我,思忖了很久。
“你,去学车。”
我怯怯地问:“能不学吗?”
“不能。”
“为什么?”
他又再次用那种打量的目光看着我,勾了勾唇,朝我竖起了个大拇指:
“江笑,我见过老板压榨员工的,还没见过员工压榨老板的呢。”
我最后还是被景阳压着去报名学车了。
景阳的行程十分满,一般我请假基本都不批。
我只能趁着学车的时间,去了一趟医院。
“陈医生,你说有急事要找我商量?”
陈医生一脸喜悦:“对,是好消息。”
“你弟弟周小海的白血病有救了,已经找到了跟你弟弟匹配的骨髓了。”
我很激动,压抑不住的愉悦跑在脸上。
“真的吗?太好了。”
只是很快地,陈医生有点犹豫地看着我。
“医生,怎么了吗?”
陈医生叹了口气:“只是,对方要价很高,要两百万,你想要的话,要三天内交钱。”
我倒吸一口冷气:“两……两百万???”
“医生,我考虑考虑,今晚给答复你。”
病房里
“小海,我给你带了粥,你多少喝点?”
周小海愤怒地推开,粥洒满了地。
“谁要你假惺惺,你现在肯定很开心吧,因为我快死了,你终于能摆脱掉我哥留给你的包袱了。”
自从他查出白血病以来,情绪一直阴晴不定。
我难受地看着他,任由他发泄。
“喂,陈医生,钱……我来想办法。”
我脑袋空空地望着天花板,看了好久好久……
周然,我好累啊。
……
4
回到景阳的别墅已经快要晚上十一点了。
意料之外的,他居然还没睡。
“谁欺负你了?脸色那么差?”
我摇了摇头,勉强扯出一抹微笑。
“阳哥,要喝咖啡吗?”
“好。”
他今天心情似乎很好,一直喋喋不休地跟我说话。
虽然嘴还是一样的毒……
“肯定是你太笨了,惹得驾校教练生气,说你几句你你就不高兴了。”
“我告诉你,像你这么蠢的人,以后很容易被男人骗的。”
“你别再顶我嘴的话,我就勉为其难……”
我看着他的眼睛逐渐染上情欲……
对不起。
我在心里麻木地默念了成千上万遍。
月光照亮了昏暗的房间,
两道交缠的身影不断晃动着。
……
第二天早上,偌大的床上。
景阳看着我,神色阴戾戒备。目光冰冷如薄刃,叫人脊椎发凉。
他语气冷到了极致:“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