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妾夜夜哄,相爷变舔狗

洛清雨 2023-06-02 10:58:37

当朝奸相罪行昭昭,是我亲自带人进去抄家的。

他跪在地上,话不多,就问我一句。

有没有真心过。

一个卖国贪污的奸臣,也配提真爱?

我把他准备给我的金屋贴上了封条后,轻佻地撩了撩他下颌。

原本的笑意盈盈,我瞬间化作为冷漠无情。

「从未哦。」

「好好服刑,我对畜生没有感觉。」

他进去前,抬起戴着手铐的手,对我温柔一笑。

「枝枝,不能不爱我,我会疯的。」

1

不见了。

在隔天的午后问斩前,奸相沈蔺时被人劫狱了。

黎明前夕,一伙精英杀手一路光明正大劫杀。

百八十个狱卒无一生还,横死过道,死状凄惨,副将被人分了尸,两个脑袋挂在了门头前晃着。

当大理寺带人赶到之时,只能看到沈蔺时的笔迹在牢里最大的血墙上大大刻了一段字。

枝枝,你不能不爱我!

自从圣上下达抄家令后,沈蔺时第一次向圣上,向整个朝廷挑衅。

也向我这个曾卧底在沈相身边,当了两年侧夫人的我。

发出威胁。

2

沈蔺时的案子,举国震惊!

朝廷施压必须快速将朝廷重犯逮捕回来。

但沈蔺时最后留的一段话,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身上。

我迟疑了一瞬,对着大理寺的同僚抱持着怀疑。

「沉相根基被清流一举搅出来,这种时候总不能还想要寻仇,不是好时候。」

上头思虑了许久,缓缓道:「花璃璃,你最了解他,接下来由你协助追查沉蔺时。」

我点了点头。

然而在大理寺联合衙门六部,第一时间封锁城门,全力搜索。

在第三天的时候,终于查到一丝的蛛丝马迹。

沉蔺时两天前去了一趟胭脂铺子,买了西域香粉,在郊外的茅草屋停留过,煮过水,喝过茶,烤过鱼,好不惬意。

同僚不可思议地啧啧了两声。

「他太目中无人了,沉蔺时是以为我们大理寺是废物吗?」

「贪污走私,卖国剥削百姓,他以为到现在还能全身而退吗?」

我走得慢了一步,走近这胭脂铺子。

旁边的大理寺卿多看了我一眼,一个招呼下来,几个捕快就开始和老板娘对质和翻找有什么蛛丝马迹遗留下来的。

「我记得,你以前待过这里是吧?」

我点了点头。

思虑一下子哗啦向了两年前,这个地方沉蔺时不来。

我都快要忘了,我曾在这里。

骗过他感情。

3

如今的大理寺卿,是我娘亲的最小的徒弟。

但是大理寺卿因为我是娘亲唯一孩子,总想让我知难而退。

我第一个任务就是蛊惑当朝奸相沉蔺时,成为他最密不可分的一部分,为大理寺追查沉蔺时背后罪行事业添砖做瓦,随叫随到里应外合。

那时,沉蔺时卖国勾结的事情清流还未找到证据。

任务地狱难度。

我接了。

以全家被无良地主坑害惨死,卖身葬父的身份进了沉府里当了扫地丫鬟。

在他每天必经之路扫地。

低垂下的眉色,我能感觉到每次有一道视线不轻不重地落在我的身上。

我敢信,我长得很美,那种娇弱的美。

有时沉蔺时会来花园里喝茶,我也就有机会给他端茶。

颤颤巍巍抖着手。

颤着肩色,脸上完美诠释了对上位者的畏惧,如一只受惊小兔那样子惹人怜惜。

沉蔺时深沉的目光略在了我的身上几秒。

「叫什么名字?」

我眨了眨眼,道:「枝枝,枝上明月花的枝枝。」

记得,沉蔺时当时还嗤了一声。

时间久了。

我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从一开始的颤颤巍巍到从容不迫。

对话也多了些,但大都是吩咐。

他生得很好看,名利场上的掌控者,目光都带了丝丝阴狠。

我回一句,是,好,奴婢知道了。

我心里有了定义,沉蔺时这个人不色。

他不色我才觉得急啊。

我心里焦急之时,大理寺传来密报,清流一派,秘密设局安排截杀沉蔺时,若是成功,我的任务提前结束。

若是失败。

当然会失败的。

沉蔺时是谁?轻轻松松拿下他的狗命真的是对不起他的势力。

4

深夜我值班在府门口,随时准备蹲人。

夜半三更,我终于捡到了身受重伤意识不清的沉蔺时。

沉蔺时捂着伤口,踉踉跄跄地从府墙上翻越在了我的面前。

我手才刚碰他一下,就被他猛然挥开。

「谁,谁?!」

我软糯糯的声音抖了抖,极其脆弱的道:「您您您是沉相爷?天啊您伤得好重,奴婢带您找大夫吧。」

沉蔺时大概记忆真的很好,在浓浓夜色之中分辨出了我的声色。

「是你?」

「不许声张!带我走。」

视线虽然灰暗,但我在他面前挥了挥手。

沉蔺时自始至终都闭着眼睛。

顿了几秒,我问他:「您,瞎了呀?」

这句话就像定时炸弹,沉蔺时气息更加危险了,扯着我的领子的手紧了紧。

我故作嗅不到这些危险,坦然地把他扶了回去。

沉蔺时只秘密招来了些大夫来就诊,将整个竹院圈了起来,层层把守。

许是怕我出去乱说,便把我安排在了身边伺候,寸步不离。

接下来的一切发展都是我一步步计划的。

带着特殊味道的米汤上来,舀了舀,细心地吹了吹热气。

递在了沉蔺时的跟前。

他看不见,眸光此时晦暗无光,但却也极具危险性,像只嗜血安静的野狼,随时准备撕咬人。

沉蔺时低头喝了一口,蹙了蹙眉。

我见沉蔺时喝了,像是很满足了一样,略带欣喜又克制。

「相爷可还喜欢?这个可是我娘亲生前教我的,味道很好。」

沉蔺时脸色暗沉,摇了摇头。

大夫这时让我来为沉蔺时包扎上药。

我看着他身上背后层层刀伤看到伤口,吸了吸鼻子。

周围人大气不敢喘。

5

沉蔺时听到我抽噎的声色,愣了下。

「为何哭?」

我心疼地摸了摸沉蔺时的伤口,低低抽泣。

「相爷伤得好重,奴就是心疼。」

「这一定很疼吧。」

像是从来无人在他面前这般流露出畏惧之外的怜惜。

让他无可适从。

灰黯的眼神空洞落在我身上,他说:「嗯,轻点。」

我喜笑颜开,拿着药粉就往上面糊。

疼得沉蔺时倒吸一口气。

「大夫,还是你来吧。」

我无辜地眨眨眼。

沉蔺时不好色,有资格围绕在他身边的必定多于强势好胜。

那我就争一次做那唯一纯白的茉莉花。

沉蔺时很多疑,这来自于他一出生被遗弃,被好心员外收养后,在他们家有了嫡子后,被霸凌抛弃的过去。

这种男人既多疑,又缺爱。

极度渴望,甚至是灵魂深处天天叫嚣着得到真心的爱与关怀。

所以哪怕他眼睛好了,也没和我说。

但他好了也没让我走。

我知道这个是我的机会。

自以为沉蔺时看不到,在他没走,便大胆地脱衣洗澡。

衣服慢慢褪了下去的时候。

我终于在一边的铜镜看到了沉蔺时这些天以来最为有波动的眸光。

唇角一勾,作为一个被训练优秀的细作。

这种法子,自己早有了准备。

我坦然地从水里站了出来。

在沉蔺时暗沉危险的目光下,我拿起了浴布,挡着不停抖动的手,慢慢经过他的身边。

一个拦腰抱住。

我尖叫不停。

沉蔺时将我抱在怀里,咬了又咬我的耳朵,喑哑轻哼。

「小傻瓜。」

「就真的不怕我动歪心思吗?」

我动作一顿,特别天真地道:「相,相爷您不是看不到吗?」

「相爷好了也不和说,可是不信奴?」

「奴崇拜您,不会背叛您的。」

迎接我的,是沉蔺时终于克制不住地吻落在我白皙的后脖子上,一路向下。

男人胸腔里一阵闷笑,震得一颤颤的。

「做爷的女人?」

我害羞地抿了抿嗓子,不说好,也没说不好。

欲语还休。

把恋人未满,暧昧氛围拿捏了。

6

男人的劣根性就是喜欢女人对他们的与众不同。

沉蔺时也逃脱不了。

家宴时,给每个人煮了粥。

沉蔺时却独一份的味道。

独一份有朵茉莉花做装饰。

沉蔺时看了一眼手里的热粥,目光淡淡落在我的身上。

「只给我的?」

我眨了眨眼,故作不知:「爷说什么呀?」

沉蔺时沉默,却在舀粥的那一刹那,勾了勾唇角。

我也跟着勾了勾唇角。

心里高兴着,猎物上钩了。

挺好的。

晚上睡觉之时,我推开了沉蔺时的房门。

慢慢一靠近。

他眼皮微动,分明就是醒了。

我讽刺地扯了扯唇,慢慢温柔地给他落下一个吻。

结束后。

我亲眼看到沉蔺时愉悦地舒了舒眉角,就知道我赢了。

这朦胧窗户纸让沉蔺时慢慢沉沦其中。

多也因为沉蔺时未尝过情爱滋味,我才能让他如此上头。

要是换个情场高手,我还得更麻烦一番。

但哪怕这样,我也只是算他一个备胎姘头罢了。

他背后的一切,我都不配清楚。

而我发现,沉蔺时极度渴望别人的关怀。

在乎。

在意。

那我就给他一次什么叫完全信任在乎。

在大理寺开始秘密搜索那天晚上差点被抓的走私首犯,找上了沉府时。

大理寺卿笑眯眯质问起府邸里的大夫。

「近来府上可有人受了眼伤?」

「在下怎么听说,十月二日有人伤了要犯一模一样的伤口?」

大夫颤颤巍巍。

我用毒药迷瞎了自己的眼,跑在了最前头磕头。

「大人莫要误会,走私要犯怎么可能在沉府里,一切全然是奴婢不小心被迷瞎的,沉相爷只是怜惜奴婢,才喊了大夫过来。」

7

我瞎了。

不知沉蔺时是何表情。

但我敢笃定一定是震惊的,是不敢置信的。

沉蔺时落在我身上的目光有些怔愣。

仿佛没能料到我会做到这种地步。

掩咳了嗓子,沉蔺时将手里的茶杯甩了出去,冷喝道。

「什么时候大理寺卿爷这般有本事了,抓要犯抓到了沉府这里?」

「今天我便让你们搜,若搜不到,卿爷回头就等着吧。」

大理寺卿看了我一眼。

我惊得如受惊小兔。

配合完了,大理寺自然不会再为难人,便哗啦啦一群人跟着走了。

沉蔺时低哑的声色在我耳边咬牙切齿地响起。

「你怎么那么傻?你瞎了,万一以后没人要了,可有想过?」

我柔弱地抱紧沉蔺时。

吸了吸鼻子。

「奴,奴没有想那么多,那些人想抓相爷走,奴看不得。」

沉蔺时沉默了许久,然后慢慢地摸上我的脸,我的眼。

带着轻微责备。

「下次,别了,我沉蔺时犯不着要一个女人替我出头。」

我眨了眨眼,能感觉到我刺疼的眸子里此时应该猩红得厉害。

那种破碎美完美地呈现出来。

我抖了嗓子,哽咽道:「相爷自是无需奴的,都是奴的一厢情愿,奴,奴讨厌所有和相爷作对的人,谁伤害相爷,奴心里就讨厌谁。」

一句话暴击攻心百分百。

缓缓我能感觉到沉蔺时摸在我脸上的手,是温柔怜惜的。

不再带着思疑与探究。

全然地信了我的心。

「哪怕,我是个坏人?」

「不介意,是那些自诩清白的清流叫嚣的祸乱朝纲的天生坏种?」

我闭上眼睛,朝着他笑着摇了摇头。

「爷若不好,圣上便不会让着爷。」

「既如此,那便是别人的不是,爷何错之有?」

沉蔺时啊沉蔺时。

迟早有一天,你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届时,我要亲眼看到你伏诛,才能对得起被你戕害至深地忠臣良将。

对得起,被你出卖国家而惨死在外的千里将士们。

沉蔺时沉默地抱紧了我。

把头埋在了我的肩膀上。

8

「抓到沉蔺时之后,你就要拿着功劳逼大理寺卿留你下来了吧?」

同僚推了推我,把我的回忆打断。

点了点头,我看向胭脂铺的外面人来人往的街市。

从始至终,沉蔺时在我眼里就是一个让我留下来的脚踏石。

「圣上仁德,许你们这些小姑娘考军,考编制,可你为何偏偏要和你娘亲一样,选上了大理寺这种鬼地方?」

我一愣。

然后指着外面街市上的车水马龙笑眯了眼。

「阿哲,有一身抱负,想惩奸除恶,不只是男子,我们女子也是有的。」

「我想国泰民安,想天下太平,我觉得不只是我这么想,在大理寺所有人,也都是这样想的。」

同僚扯了扯唇,万分煞风景的痛心疾首地道。

「对不起,我没有。」

「每个月十五两俸禄,就是我最大的追求了。」

「呜呜呜是我目光短浅了。」

我沉默两秒,将他有多远踢多远。

追查紧密进行之中,大理寺也安排了高等暗卫监视着我的生活。

沉蔺时在牢狱里留的话。

其实大理寺有两个猜测。

一个是沉蔺时报复,要将我和清流一脉杀了。

一个是沉蔺时爱我至疯至狂,逃亡路上也要带上我。

不过不管是哪个,我都成了他的目标。

我直接对大理寺卿提出想法。

「既然沉蔺时的目标是我,那么不管是杀我,还是带我走,他一定会出现,不如就让我被他带走,借机来一个瓮中捉鳖。」

大理寺卿闻言,恨铁不成钢的使劲拍了拍桌。

「胡闹!你背叛他之后,即将迎来的将是他疯狂地报复!你以为他带走你,是好吃好喝的供着吗?!」

「他能逃走,背后一定有着之前我们查都查不到的关系网在,你被他带走,我们怕是一辈子连你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了。」

「亡命之徒会怎么报复,花璃璃你应该是最清楚才是!」

「你娘就留你这一条脉了,你不能出事。」

我脸色白上了几度。

这,我当然比谁都还清楚了。

9

我娘亲是大理寺细作里最为优秀的,才三十五的年纪,就已经被封为一等官了。

离当上大理寺卿就差那么一点点距离。

而我的父亲据说是娘亲细作生涯里遇到最为凶狠的角色。

他越狱后,成了亡命之徒,查到了娘亲的住处。

这一天午后,把娘亲分尸了。

头是头,身是身,脸是脸。

我就被邻居姐姐捂着嘴,一起躲在了衣柜里。

娘亲凄厉痛呼声,让我灵魂几近支离破碎。

邻居姐姐的手被我咬得面目全非,哪怕是这样,当时她也愣是没敢放手。

大理寺卿发现我之后,我整个人都是崩溃的。

所以,亡命之徒会怎么报复,我是最清楚的。

沉蔺时那么爱我。

越爱,恨就越深。

我不以为沉蔺时会比谁心软。

第六天,大理寺又找到沉蔺时新的下落。

有几个画像让我去辨认。

谁更可能是沉蔺时。

我这个最熟悉沉蔺时的人,再高深的易容术在亲密的爱人眼里都不可能毫无破绽的。

就像那次眼瞎治愈之后,我被纳为沉蔺时信任女人这个标签之后。

关于沉蔺时背后一些事,也不可能在我面前完全毫无破绽了。

我会在他属下的口里知道,某个地点沉蔺时做了什么事。

在得知他做了什么事之后,我也表现出执拗认为。

爷杀人。

爷卖国。

爷贪污。

那都是因为,爷有这个能力啊,别人想要做,那也要掂量掂量有没有这个本事呢。

奴很崇拜爷的。

沉蔺时沉迷在我的制造得全心全意的信任里。

一高兴直接抬了我做沉府里的小姨娘,摸了摸我的发丝,向我保证。

「乖枝枝,你再给我点时间,我会娶你的。」

「我不会辜负你的。」

我柔柔地贴在他的身上,委屈地点了点头。

10

沉蔺时混迹官场多年,也许我是第一个他喜欢的。

但绝不可能是他第一个府上的小姨娘。

所以我一上位,立马成了沉蔺时后院里针对的对象。

里面最为出挑就是,昭娘。

据说原来还是沉蔺时心腹,为了救沉蔺时,被对家轮暴。

沉蔺时对她负责便纳了她。

表面是沉蔺时的小夫人,但我拿到的密报之中,南边闹灾时,就是她替沉蔺时贪下的五千万两黄金。

所以,在沉蔺时面前她算个人物。

说得上话。

两年的时间,我的身份有几次差点被发现。

沉蔺时对我的信任也开始淡了。

说要娶我的事,推脱再推脱。

我能给的,别人也能给。

家宴里,昭娘当着所有人面前笑眯眯地质问我,没有人敢说话。

「枝姨娘,你听外面的人这么说了吗?」

「自打你入府,我们沉府就被清流一脉死死压制,夫君的货,更是屡次三番被人翻出来,所以底下的人说你克夫呢。」

昭娘吹了吹手里的茶水,幽幽地继续说。

「不过这种说法我怎么也不信的,一次两次是巧合,四次五次那就是有备而来啊。」

「夫君呀,您觉得我说得对吗?」

我受伤地看了一眼沉蔺时。

期待他反驳。

但他只是垂了眸子,吃下昭娘剥开的一颗葡萄。

这样子。

我笑了。

看来,是我太久没有下一狠招了。

我要让沉蔺时一辈子对我淡不下去。

不再看昭娘,我朝沉蔺时走了几步,笑得很勉强。

「爷,外面那些人说的话,你不会信的吧,我怎么可能背叛你呢?」

「你忘了你跟我承诺要娶我的事吗?」

沉蔺时沉默良久,最后一把将我拉进了怀里。

紧攥着我的下颌。

「好,你说我便信。」

「你发誓。」

11

我笑了。

当一个男人这么说。

就是他已经需要靠语言来骗自己了。

怀疑是种子,迟早会变成参天大树。

压死我这两年以来的步步为营。

「爷,我早和你说过了,你怎么忘了呢。」

我伤心地要走。

沉蔺时扯了我回来,沉沉盯着我看。

「你心虚了?」

「爷,若是厌了枝枝,枝枝走便是。」

我落下几颗晶莹剔透的眼泪,擦了擦,扯开他的手,看了一眼志得意满的昭娘,踉踉跄跄跑了出去。

留给沉蔺时一个悲伤破碎的背影。

白月光最致命的是,是死掉的白月光。

活人永远争不过死人的。

当晚,清流一脉刺客来袭的时候,刀光剑影。

昭娘会武功。

长剑闪着冷光,上挥下落,一刀砍死好几个人。

我提着裙子四处逃命。

哭着喊着沉蔺时的名字。

求他来救救我。

然后像是脚一扭,撞上了昭娘刺来长剑。

昭娘一愣,然后不敢置信地瞪着我。

我看了周围,兵荒马乱。除了不远处的白色身影,谁也没有关注这里。

攥紧昭娘的手。

我一口闷血吐了出来。

「昭,昭姐姐,你你,你以为你杀了我,爷就是你一个人了吗?」

「昭姐姐,我,我告诉你,哪怕你在爷面前如此诬陷我,可我还是爱着爷,死了也好,我受不了失去爷的日子。」

昭娘怒叫:「你在胡说什么?」

昭娘想甩开我的手。

我勾了勾唇角,顺势的像被她甩开,几个倒退直接摔进了湖水之中。

沉入湖里的那一瞬间。

我看到沉蔺时赶过来了,撕心裂肺地嘶喊。

「枝,枝枝!」

「贱人!」

我又闷灌几口湖水,可还是高兴。

毕竟,我又要赢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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