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年7月,中国第一个打破女子世界记录的运动员郑凤荣,与时任北京市市长的陈希同等人打完高尔夫球后,在一家招待所里吃饭。席间,有人提到了庄则栋的婚事。对此,陈希同已经知晓了此事。
在这之前,庄则栋准备和一个叫佐佐木敦子的日本女人结婚。当他兴致勃勃地跑到街道办时,里面的工作人员以“庄则栋曾当过中央委员、国家体委主任,掌握有大量的国家机密,不能同外国人结婚”为由,不同意给庄则栋办结婚登记。
当时,庄则栋的关系属北京市管,那么市长对此事是什么样的态度呢?尽管陈希同后来犯了事,但在处理庄则栋婚姻问题上,说的话还是比较公允的。
女钢琴家和世界冠军究竟为何离婚庄则栋的前妻鲍蕙荞,青少年时代的她,可谓是“一帆风顺”。9岁起才开始学习钢琴,在一名波兰老师的栽培下,仅用了2年的时间,就已经能给大学生们示范了。
13岁时,鲍蕙荞顺利考进中央音乐学院附中。3年后,她以全优的成绩被保送到中央音乐学院钢琴系。后来又进了研究生班。
1959年,鲍蕙荞她们的艺术团和乒乓球队的庄则栋、胡克明等人,受邀前往维也纳参加“第七届世界青年联欢节”。在列车上,鲍蕙荞总能碰到庄则栋,那一年,鲍蕙荞和庄则栋都是19岁。
认识庄则栋之后,原本不喜欢看体育比赛的鲍蕙荞,开始迷上了乒乓球赛。尤其是第二十六届世界乒乓球锦标赛时,鲍蕙荞更是日日夜夜守在电视机、收音机前。后来,谈起庄则栋在比赛时的表现,鲍蕙荞回忆说:“他那快速、有力、准确的左右开弓,那在外国强手面前毫不屈服的顽强精神,实在是能够鼓舞人心的一种力量!”
而鲍蕙荞和庄则栋正式认识,还是发生在1962年春,两人一起参加了北京市委举行的联欢会。那时,庄则栋已然是“中外驰名的人”了。见面后,鲍蕙荞下意识感到有点儿紧张,但当她看到庄则栋身上一点明星架子也没有,和北京普通青年人操着同样的口吻说话时,她便很快放松下来了。
期间,庄则栋邀请鲍蕙荞一起做游戏。告别时,庄则栋还送给了她一个铁壳小汽车玩具。至此,两人开始通信了。鲍蕙荞说,庄则栋的信写得比较简短,符合运动员那种直来直去的性格。
到了1964年,两个热烈情侣竟有一年时间没能见面。原来,庄则栋为了打好中外瞩目的第二十八届世界乒乓球锦标赛,为了中国队第三次蝉联冠军,他付出了超人的代价,包括能吸引青年人的爱情生活。对此,鲍蕙荞也特别地理解。
庄则栋连拿三届世界冠军以后不久,特殊年代就来临了。很快,庄则栋陷入了“假劳模”的阴影中,就在他感到特别孤立的时候,鲍蕙荞站了出来,于1968年1月提出和庄则栋结婚。
运动之初,鲍蕙荞是坚持站在丈夫这边的。当母亲劝她打掉肚子里的小孩,她拒绝了,表示要给丈夫留下这点骨血。当时,庄则栋的处境很糟糕,鲍蕙荞能这么做,显然是深爱着丈夫的。可后来,庄则栋被人引上了“错误”的道路,鲍蕙荞便与之开始发生争执。
1976年10月,举国欢腾,庄则栋却显得很悲凉。此时,鲍蕙荞若与他离婚,那就是解脱了,可她没有那么做,而是帮着丈夫写检查、整理材料,希望丈夫重新回到人民的队伍中。那时,庄则栋的情绪不稳定,说了一些重话,令人心寒。
尽管之后庄则栋被下放到山西当乒乓球教练,日子一天天好起来了。可他和鲍蕙荞的感情却拉得越来越远了。1985年2月,庄则栋和鲍蕙荞终于分手了。在两人的离婚申请书上,写着“庄则栋、鲍蕙荞因长期感情不合,双方同意申请离婚。”
庄则栋结婚申请不批准,市长怎么看自从庄则栋和鲍蕙荞离婚的消息传出后,庄则栋曾收到来自全国各地的一千多封来信。由此可见,庄则栋的魅力有多大。不过,由于来信太多,庄则栋就没有一一拆开看。
这天,有个陌生女人要见庄则栋。这个陌生女人是日本伊藤公司常驻北京的业务员佐佐木敦子的好友,受敦子的委托,前来看望庄则栋。早在1971年,庄则栋率中国乒乓球队访问日本,佐佐木敦子走上台给庄则栋献了一束花。当时,庄则栋听说敦子的父亲因病去世,家里过得很困难,便托付日本好友为敦子找一份工作。
与其他写信的粉丝一样,敦子也爱慕庄则栋。她一直没有恋爱,成家,把对庄则栋的爱埋藏在心底。直到她在报纸上看到了庄则栋离婚的消息,才决意让住的离庄则栋工作地点不远的好友帮她去看望庄则栋。此后,敦子暂时放下手头的工作,主动展开对庄则栋的追求。俗话说,金城所至金石为开,庄则栋终于被感动了。
当庄则栋准备去街道办登记结婚时,却被告知他的身份不同于一般人,与外国人结婚,必须经上级批准才行。这当头一棒,差点儿让庄则栋晕过去。与此同时,敦子往年到中国的签证都十分容易,然而这一年,她被拒签了。当时规定,敦子每年必须回国述职,并再次签证。
两人只好每星期互通两次国际长途电话,互诉衷肠。敦子对庄则栋说,只要能回到他身边,自己可以放弃日本国籍,加入中国国籍,永远待在他身边。庄则栋听后,特别地感动。之后,庄则栋提笔给国家领导人写信。可信送上去很长时间了,还是没有音信。
1987年,与庄则栋关系不错的运动员郑凤荣,有次和北京市长陈希同吃饭。席间,有人说起了庄则栋结婚的事。对此,陈希同说:“庄则栋也是公民么!我们对他应该一视同仁,他‘文革’中犯了错误,改了就好嘛,他在历史上是有功绩的,现在他的关系属北京市管。他要娶一位日本女子,我同意了!”
郑凤荣接过话说,既然市长同意了,为何不通知本人呢?陈希同说,有关的报告还没送到他手上呢!当晚,郑凤荣便把这个喜讯告诉了庄则栋,他听后高兴坏了。庄则栋曾说,若是敦子不来,他就当一辈子和尚。有人骂他缺心眼,非要娶个外国人?庄则栋则表示,正是在他最绝望的时候,是敦子给了他安慰、温暖,与真正的爱情。
说起来,最终解决庄则栋婚姻问题的是邓公。邓公在一次观看国家体委展览会时,突然提到:“展览会上怎么没提到庄则栋?他在历史上是有功绩的!”正是邓公的这句话,展览会马上补上了庄则栋的那部分。次日,在中央广播电台的节目里,出现了庄则栋的名字。
1987年12月15日,敦子从日本来到了北京。在北京机场,庄则栋和敦子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4天后,46岁的庄则栋和43岁的敦子在北京聚雅餐厅举行了婚礼。在邀请客人时,庄则栋很诚恳地说:“你们来就行了,不能送礼物,只能带嘴。”当时,国家体委只有两个人去了,一个是张燮林,另一个是郑凤荣。
据说,庄则栋和敦子的结合,中日两国都比较看好。当时,日本媒体称之为“是中日友好的一种象征。”
参考资料:《庄则栋的婚变与情史》、《从热恋到离异——鲍蕙荞与庄则栋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