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过二十八岁生日,江芷柔和我说,
【都快三十的人,还过什么生日,幼不幼稚。】
第二天,江芷柔的小师弟过二十五岁生日,她却大张旗鼓地帮小师弟操办生日会,还在其朋友圈底下评论,
【楚铮天真可爱,永远是我心中十八岁的少年。】
为此我和江芷柔大吵一架。
江芷柔却极为失望地看着我,
【我只是把楚铮当做弟弟对待。你心眼怎么就这么小,容不得他的存在。】
我一气之下选择离家出走七天。
第八天的时候,我决定回家和江芷柔好好谈谈,合则聚,不合则散。
我发生了车祸,肇事者选择逃逸。
我用仅存的力气打电话给江芷柔。
没想到却楚铮接起电话,
【艾哥,不好意思,师姐还在洗澡。
等她和我忙完了,再给你回电话。】
气急攻心、失血过多的情况下,我嘎了。
重活一世,我绝对要收拾那对狗男女,祝福他俩锁死。
1.
我重生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停掉给江芷柔的信用卡。
江芷柔是个艺术画家,收入极为不稳定。
为了维持她的面子,我一直让她花我的信用卡请客以及购买各类奢侈品。
【艾竹之,怎么回事?卡怎么用不了?
我不是和你说了,今天要带我爸买个手表,算是你这个未来的女婿给我爸的见面礼。】
我看着江芷柔在奢侈品门店的一个角落里低声打电话,语气里的趾高气扬仿佛是给我饭碗的领导。
我悄悄走到江芷柔背后拍了拍她。然后手指着不远处的楚铮,大声地质问道,
【江芷柔,原来你爸长这么年轻啊?
我这个未来的女婿就算是要送礼,也赶不上潮流啊。】
楚铮被我的话讽刺得脸色煞白,本就穿着一身白衬衫、看起来随时要去吊丧的他,此刻更是脸色发白,小心翼翼地走到我跟前说道,
【艾哥,你误会了。我只是陪师姐来给叔叔挑选礼物。
叔叔今天生病了,所以在酒店里休息。】
【你胡说。刚刚我明明听见你感谢师姐送你礼物。】
【嘴里说着不要不要,手却诚实的很,一直没有把手表放下来。】
【我就说看你不像是什么好货色,原来是勾引别人女朋友的小三。】
一个在奢侈品店里的中年女人开始对楚铮好一顿阴阳怪气的指责。
楚铮被骂得脸色发情, 忙对中年女人否认道,
【阿姨不是这样的。师姐真的是给她爸爸挑选礼物。
然后她觉着我陪逛太辛苦,所以才想送我一个礼物。】
江芷柔看见楚铮受了委屈,心疼得直皱眉,然后冷脸对我训斥道,
【艾竹之,你个疯子,不分青红皂白地来这儿瞎闹什么。
你赶紧给楚铮道歉。】
我听了,压抑在心中的怒火一下就彪到了脑门上,“啪”地一声,一个重重的耳光直接甩在江芷柔的脸上,
【你脑子进水了吧?让老子道歉。
你吃我的,喝我的,还用我的钱和别的男人搞感情。你TM地还搁这儿给我装大爷。你脸咋这么大呢!
从今天起,你滚出我家。我看你没了钱,你的小师弟还会不会和你好。】
话落,我便趾高气扬地挺直脊梁背离开了奢侈品店。
在场有不少围观八卦的看客都录了视频。
我估计没过多久江芷柔和艾竹之这对狗男女就会被骂上热搜。
2.
我和江芷柔是大学在社团认识的,彼此都是初恋。
毕业后,我从事金融工作负责赚钱,江芷柔则负责寻找灵感创作伟大的艺术画兼负责家里的家务。
但毕业这么多年,江芷柔挣的那点钱都不够她的车油费。
家里的家务活几乎也是我忙到晚上负责。
有一回下雨天车坏了,我让江芷柔开车到公司接我时,她不小心出了车祸。
我的手机因为没电关机接不到江芷柔的电话,所以她把电话打给了楚铮。
以至于我手机有电后回拨过去,躺在医院的江芷柔生我的气,直接把我拉黑。
我和江芷柔的嫌隙也因此产生。
每次我因为江芷柔和楚铮走动频繁而生气时,江芷柔都会冲我怒吼,
【艾竹之,你怎么会这么小心眼?
要不是楚铮那天晚上及时赶来把我送到医院,恐怕这会儿你都见不到我。
说到底出车祸的原因都归结于你。我是在帮你还债。 】
我听了,每每都被他的话噎住。
我也曾想过和楚铮处好关系,甚至把他带到我和江芷柔共同点朋友圈里玩。
但每次江芷柔喝醉酒时,都会下意识地喊楚铮的名字,甚至拉着他的手不让他走。
楚铮却表现的十分无辜,十分歉意地向我解释,
【艾哥,你不要误会。师姐之所以会下意识地喊我名字,都是因为那天她被撞倒在地、意识处于半清醒状态的时候,只有我及时赶到。
要是可以,艾哥平时还是少忙点工作,多抽点时间关心师姐。】
类似的事情还有很多,我和江芷柔在过周年纪念日的时候,她却会因为楚铮的感冒突然离开。
楚铮遇到创作上的瓶颈、找不到灵感时,江芷柔就会放下手中的事情陪她旅游。
我很不爽,却因为愧疚的重石压得我不能说不出任何反驳的理由。
3.
长期复杂的三角恋关系压得我心情抑郁。
我向江芷柔提出分手,并且对于车祸一事,给二十万分手费作为补偿。
江芷柔却跪下来请求我再给她一次机会。
她说从今以后一定和楚铮保持一定的距离。
然后我和江芷柔的生活似乎回到了正轨。
生活的幸福也让我自然而然地早睡。
有一天晚上吃多了不消化,想要到卫生间呕吐时,却听到江芷柔在低声打电话,
【你等等,艾竹之还没有喝牛奶。
我现在要是出去找你,她肯定又会无理取闹......】
我听了,一阵寒意爬上了脊梁背。
当天晚上,我偷偷地把牛奶倒入保温瓶,装作睡着。
等江芷柔出去,我再开车出去把保温瓶里的牛奶进行检验。
结果牛奶里却有安眠药。
对此我很生气。
一向不太注重生日仪式感的我,却要求江芷柔在我二十八岁生日那天亲自在家给我做长寿面和蛋糕。
江芷柔嫌麻烦不肯。
第二天我听到有朋友说江芷柔瞒着我给楚铮操办生日会,我一怒之下便要赶过去给他们难堪。
没想到却发生了车祸。
我打电话给江芷柔时,却是楚铮接的电话,
【艾哥,不好意思,师姐还在洗澡。
等她和我忙完了,再给你回电话。】
孤男寡女在宾馆独处一室,只可能打牌。
可恨我一直还自欺欺人,江芷柔会坚守最后的底线。
一口气没喘上来,我看见自己的灵魂慢慢从身体抽离。
4.
灵魂离体后,或许我的怨念太重,就一直伴随江芷柔。
我看见江芷柔面色潮红的依靠在他的怀中。
楚铮十分善解人意地说道,
【师姐,你要是舍不得和艾哥分手,就不要勉强。
毕竟当初你要是不看我给你发的消息,就不会走神发生车祸。说到底都是我的错。】
楚铮语气带了几分脆弱和委屈,眼眶微微泛红像是只受了委屈的小狗一样。
江芷柔直接吻了吻楚铮泛红的眼角,掌心宠溺地捧着他的脸颊,视若珍宝地呵护道,
【傻瓜,是我和艾竹之的缘分尽了。怎么能怪你呢。
那天发生车祸以后,我下意识地第一时间打电话找你,我就明确知道自己爱上了你。
至于艾竹之,我习惯性地拨了几次他的电话,他都没有接。
我就知道艾竹之对我一点也都不上心。】
【本想着好聚好散,平分一半我和他这些年共同赚的钱,也不枉多年陪伴的一场情谊。
但艾竹之听到我要和他分手,他表示我要是前脚敢踏出家门,他后脚就从阳台跳下去。
我虽然不再喜欢他,但也把他当做朋友。
所以楚铮,这段时间委屈你了。】
江芷柔一边说着,眼神里一边流露着对往事的唏嘘。
神色里辗转反侧的为难把她的伪善表现得淋漓尽致。
我看着江芷柔撒谎不打草稿、故作深情、却十分厚脸皮的样子,觉着自己似乎从没有认识过她。
【师姐,这段时间你辛苦了。接下来就让我好好安慰安慰你吧。】
楚铮突然反客为主地压在江芷柔身上,唇瓣下移,一点点地印满她的肢体。
两人的如胶似漆让我感到好一阵恶心。
没过一会儿后,江芷柔熟睡后,楚铮就悄悄地在卫生间接电话。
【事情办好了,需要五百万。】
【五百万?咱们不是说好的一百万,你想要坐地起价?】
【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娘们儿和你的姘头都是孤儿,当初两人买保险和立遗嘱的时候,受益人都是对方。
你和你的姘头最起码可以因此获利两千万。
我分个五百万一点也不过分。
你要是不同意,我就把你之前指使我杀人的视频公开。
咱们来个鱼死网破。】
楚铮听了,纤指紧握成拳,眸中闪过一阵狠戾,
【好,我答应你,不过你得找个机会把江芷柔玩烂。
只有这样她才会和我结婚,把钱财全都转移到我的名下。】
......…
江芷柔刚收到我死亡消息的当天就去保险公司领取受益金。
过了一个礼拜,她心生愧疚去墓地看我的时候,被一伙人拉进强行拐到偏僻的地方进行身体交流。
江芷柔再也不能生育了。
在楚铮的细心照料下,江芷柔颇为感动,甚至在婚前把名下的财产都转移到楚铮身上。
可惜在领证的前一晚上,江芷柔在网上看见她被人凌辱的视频,网友大多吐槽,像她这种被人玩坏的了女人不如去死。
江芷柔的精神饱受刺激,一怒之下跳了楼。
当天晚上在小区花园目睹这一切的楚铮也被突然出现的警察戴上手铐。
我想继续观看楚铮恶有恶报的结局,但意识却渐渐模糊。
再醒来时,我已获得重生。
5.
我离开奢侈品店回到家后,便开始着手把江芷柔的个人物品全都丢到一个大麻袋里。
赶会家的江芷柔看到这一幕,立马对我劈头盖脸地进行一顿臭骂,
【艾竹之,你还有没有良心?我送个手表给楚铮又怎么了?
你别忘了,我是在替你赎罪。】
【赎个屁罪!一个女人忙着出轨调情,出了车祸,还想把锅甩到艾竹之身上。
艾竹之当初看上你,真是瞎了眼!】
墨千娇如约赶来,笔直的大腿从门外迈入大厅,就自带王者的霸气气场。
江芷柔看着墨千娇,脸色有些不太好,
【你怎么会来?】
顿了顿,江芷柔又满眼嫌恶地看着我,咬牙切齿地冲我吼道,
【你这个狗男人呢,早就和墨千娇搞在了一起是不是?
当初上大学的时候,我就怀疑你和墨千娇搞在了一块儿。
要不是墨千娇出国,你也不会同意和我在一起。
这些年和你这个不干净的二手货在一起,我真是感到晦气!】
说完,江芷柔还冲我吐了口水。
墨千娇直接上手,把江芷柔打倒在地。
江芷柔好几次想要反抗,都被墨千娇一气呵成的动作狠狠地碾压。
当初上大学的时候,我和江芷柔、墨千娇在天文社团认识。
几乎在同一时间,江芷柔和墨千娇都对我暗暗开展追求。
当我发现自己喜欢上江芷柔以后,便主动找墨千娇说清楚。
墨千娇很难过,但还对我表示祝福,没过多久,她就出了国。
我也特意选在墨千娇出国后才和江芷柔在一起,避免墨千娇在校园里的难堪。
重生后,我的手机就收到了墨千娇回国的消息。
她提出要见一面。我刚好又想摆脱江芷柔这个大麻烦,所以就请墨千娇来帮忙。
等我回过神后,江芷柔已经被墨千娇扔到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