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上,负老公为了个机器人狠扇我巴掌,他说:即便是仿生机器人,那也是他的白月光......

纵程故事会 2024-10-14 13:10:01

公司上市庆功宴上,有人送给老公个仿生机器人。

跟他的白月光一模一样。

老公兴奋痴迷,还警告我不许吃一个机器人的醋。

我一句不满的话还未出口,便被他揪住,狠扇了好几个巴掌。

随即,老公薛瑾文却紧紧护着机器人,神情紧张。

机器人的反应和生前的宋时薇几乎一模一样,害怕、颤抖,还有像小猫一样的娇弱声音。

薛瑾文一见此状,面露恼怒,扯过我来,又是几记响亮的耳光。

众目睽睽,我受尽羞辱,旁人的神色里,也尽是幸灾乐祸的嘲讽。

“宋多余,薛太太的位置已经是你的了,你还想怎样?”

“现在,我只是想要个酷似她的机器人陪伴在左右,缅怀一下过去,难道连这你也要干涉吗?”

旁边送礼的人也在劝慰我。

“薛太太,机器人只是外表和行为举止酷似宋时薇小姐而已。”

“她不会给你带来任何威胁的。”

我捂着生疼的左脸,冷冷看着薛瑾文。

“和我离婚,不就没人干涉你了吗?”

薛瑾文凝视了我片刻,然后露出了一抹轻蔑的微笑。

“行,我同意。”

“是你坚持要离婚的,以后别哭着求我复合!”

薛瑾文牵着“宋时薇”的手,举起酒杯继续与其他宾客交谈。

当他们经过我时,“宋时薇”向我投来一个得意的眼神。

我扯了扯嘴角,模仿得真像,难怪薛瑾文爱不释手。

以前,宋时薇以各种借口将薛瑾文从我身边拉走时,也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那时的我,常常独自在角落里黯然神伤。

但现在的我,却感到一种释然。

我独自一人回到了薛家,拿着行李箱开始整理个人物品。

结婚五年,我的全部家当却只装满了两个行李箱。

整理完毕后,我打开了保险箱,拿出了婆婆传给我的手镯。

结婚那天,除了我之外,就数婆婆最开心。

她将手镯戴在我手上时,薛瑾文还颇有微词。

“妈,这个手镯应该给薇薇的!”

然后,他转过头来看着我。

“宋多余,你不要觉得你赢了,我的心里,只有薇薇才配做我薛瑾文的妻子。”

“婚礼我不会给你,戒指你也别想要。”

尽管如此,我也只得默默点头,没有争辩。

我天真地以为,只要我对薛瑾文一如既往,他终将发现我对他的好。

可最终,我还是输给了“宋时薇。”

我将手镯放在了薛瑾文的书桌上,和管家告别后,走出了薛家的大门。

离开这座城市前,我回了趟宋家。

门刚一开,就瞧见“宋时薇”紧挨着妈妈,向她撒着娇。

“妈,我好想你。”

妈妈搂着“宋时薇”泪眼婆娑,爸爸也是泪光闪烁。

我扯了扯嘴角,早知道不来了。

薛瑾文瞥见我,他的目光立刻从心疼转为警惕。

“你来干嘛?”

爸妈听到这话,也把视线投向了我。

“多余,你怎么来了?”

接着,他们轻轻地将“宋时薇”护在身后,好像担心我会对她不利。

我叹了口气,止住了上前的脚步。

“我要去出去一段时间,和你们打声招呼。”

“还有。”

“我会和薛瑾文离婚。”

话落,我从包中拿出备份的离婚协议书,递给了薛瑾文。

“既然你在这里,就请签字吧,等我回来我们就去办理离婚手续。”

薛瑾文目光紧锁着我,却没有伸手接过的意思。

“妹妹,如果你觉得我的存在让你不自在,我可以走的。”

“宋时薇”焦急地看着我,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我继承了她的记忆,所以我对阿文和爸妈有着深厚的感情,就拜托阿文带我来这里。”

“但请你相信,我不会取代你的位置。”

听到这番似曾相识的言辞,我不禁冷笑一声。

“你闭嘴!这里没有你插嘴的份!”

“宋时薇”愣了下,随即转头看向他们,眼中泪光闪烁。

“啪!”

我又挨打了,不过这次出手的是妈妈。

“怎么和你姐姐说话的!”

爸爸也举起手,似乎想要再次教训我,我轻轻一闪,他的手挥了个空。

“当初死的怎么不是你!薇薇好不容易回来,你非要来破坏这团圆的气氛”,爸爸指着我,愤怒地斥责。

我的心一沉,这句话,他们终究是说出口了。

我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哽咽回应,“很快我就要死了,你们的愿望能实现了。”

我快步走到门口,朝薛瑾文喊话。

“签完字和我说,我好抢号,现在离婚号紧俏的很。”

“不用了,我们的结婚证是假的。”

薛瑾文低声道,“所以,没必要那么麻烦。”

我不由得愣住了,心中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几乎窒息。

五年前,宋时薇肾衰竭,爸妈和薛瑾文跪在我面前,恳求我为宋时薇捐肾。

但他们都清楚,我有严重的免疫系统疾病。

我茫然地凝视着他们,轻声说,“这一捐,我可能就永远醒不来了。”

妈妈仿佛没有听见,只是不停地低语,“多余,求你救救你姐姐吧。”

爸爸却冷漠地说,,“当年生你下来也是给你姐姐治白血病,你的生命是你姐姐给的。你应该要感谢她。”

薛瑾文则抬头望着我,眼神坚定,“无论你有什么条件,我都会尽力满足你。”

我苦笑了一下,然后缓缓开口。

“那你就答应我,娶我为妻。”

既然可能死在手术台上,能与自己深爱了十年的人结婚,也算是圆了一个梦想。

不到片刻,薛瑾文点头同意了。

薛瑾文信守承诺,次日就带我去领取了结婚证书。

然而我怎么也没想到,我们的结婚证竟然是假的。

在“宋时薇”嘲弄的目光中,我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宋宅。

候机时,我的主治医生秦戈给我发了条微信。

【宋小姐,你的病还是要住院治疗的,你有康复的可能,请不要放弃。】

我抬头望向窗外,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

还有继续治疗的意义吗?

【黎医生,我要去国外一段时间,等我回来再说吧。】

发完信息,我便关了手机,开始了我漫长的旅程。

我在兰国租栋小别墅。

每天我都会睡到自然醒,然后去附近的市集购买当天需要的东西,生活悠闲而随心。

在不需要考虑他人想法的日子里,感觉真是太自由了。

然而,这样的美好时光并未持续太久,我的病情复发了。

当我因为身体的剧痛而倒在集市上时,远远地看到秦戈急切地朝我奔来。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

当我再次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躺在当地的医院里。

秦戈正趴在我的床边,他的右手轻轻地握着我的左手。

我小心翼翼地将手抽回,却不小心惊醒了秦戈。

“你醒了?”,秦戈用沙哑的声音问道。

我向他点头示意,“是的,谢谢你。”

秦戈叹了口气,一脸担忧地看着我,“走那么远,真是让人操心。”

我低下头,选择了沉默来回应他的话。

在我的坚持下,秦戈不得不同意帮我办理出院手续。

而他以暂时找不到住处和需要照顾我为由,搬进了我的住所。

从那以后,我就多了一个室友。

早上,秦戈总会准备好早餐再出门,直到晚上才回家。

等他回来时,又会买好菜带回家做饭。

就这样,我开始了饭来张口的生活。

今晚晚餐时,秦戈给我夹了块胡萝卜。

“多吃点,对身体有益。”

我勉强地咬了一口,“味道一般。”

秦戈摇头轻笑,“吃完胡萝卜,明天就带你去看极光。”

我愣了一下,他怎么知道我想看极光的?

他似乎猜到了我的疑惑,轻咳了一声,“咳,你之前提过。”

我皱着眉头回忆,我每次去看病都是言简意赅,不可能和他谈过这个话题。

但即将去看极光的兴奋盖过了我的疑问,我把胡萝卜吃完就冲进房间开始打包行李。

看日出是我长久以来的愿望,我和薛瑾文说过无数次,但每次都被他以冷漠的态度回绝。

他总是用一种淡漠的口吻质疑,“这有什么好看的?”

然而,他却乐此不疲地,陪宋时薇看了无数次。

甚至,在宋时薇离世那年,他丢下生病的我,带着她的骨灰,追光追了一个月。

出发前,极光向导说今晚极光可能会大爆发。

我的情绪立刻被这个消息点燃,一路上都在不停地和秦戈聊着天。

“小鱼儿,你今天话有点多哦。”,他戏谑道,“难得看到你活泼的一面。”

自从秦戈成为我的室友后,他总是这样称呼我。

我稍微失神,今晚的我确实比平时话多了很多。

小时候,我就意识到自己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总是通过沉默来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和薛瑾文住在一起后,他每天和我说的话,几乎不超过两句。

“我出门了。”

“我回家了。”

宋时薇去世后,薛瑾文把所有的过错都归咎于我,开始不和我说话。

他坚信,是我强迫他娶我,宋时薇受不了这个打击才选择了自杀。

但他并不知道,宋时薇一直和一个不能公开的男友保持着关系。

那个男人决定回归自己的家庭,宋时薇试图用自杀来挽留他。

最后因为抢救不及时,死了。

可妈妈却以死相逼,求我为宋时薇保守这个秘密,留给她最后一丝体面。

“到了!”,我的思绪被向导的声音打断。

秦戈牵着我的手走向最佳观看点,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期待的兴奋。

随着夜色加深,温度也随之降低,但寒冷并未减弱我们的热情。

我们裹紧了厚重的衣物,仰望着天空,等待着那一抹神秘的绿光。

“小鱼儿,看到极光你会许愿吗?”,秦戈边握着我的手帮我取暖,边问我。

我怔了怔,然后摇头,“我、没有什么愿望。这个世界上,没有我特别在意的事情了。”

他捏了捏我的脸颊,轻声笑道,“那、你帮我许个愿吧,许愿你回去接受治疗,然后健康地出院。”

我被他的话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哪有这样许愿的……”

“帮帮忙嘛,我的愿望清单太长了。”,秦戈朝我眨了眨眼,“回去给你做酸汤米线。”

我咽了咽口水,没出息地答应了。

话落,天际线开始泛起了微光,极光出现了。

极光的色彩开始变化,从淡绿到深绿,再到紫色和粉色的边缘,它们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动人的画卷。

我被这壮观的景象深深吸引,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言语。

秦戈轻声在我耳边说,“小鱼儿,闭上眼睛许愿。”

我顺从地闭上眼,双手合十,默默地重复着秦戈的愿望。

当我睁开眼睛时,眼前出现了一条像护身符一样的手链。

我疑惑地看着秦戈,他俯身将手链戴在我的手腕上,“愿你平安。”

感谢的话的话还卡在喉咙,我的腹部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秦戈立刻注意到了我脸上的微妙表情,迅速将我抱起,快步走向车辆。

在我意识慢慢模糊之时,我感觉到秦戈的泪水落在我的脸颊上。

“你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就当为了我,可以吗?”

当我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

秦戈双眼布满血丝,下巴上长出了胡茬,神情凝重地注视着我。

“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吗?为了不让我再担心,你得跟我回国接受治疗!”

我虚弱地笑了笑,“好的,我答应你。”

第一次,我体会到了被人深切关怀的感觉。

为了不辜负他,我无论如何也要试一试。

秦戈露出了宽慰的笑容,“好,我这就去和医生讨论出院的事宜。”

“你把你的身份证发给我,我来订机票。”

我拿起手机,却不小心点开了朋友发给我一则新闻推送。

屏幕上突然显示出薛瑾文的脸,他正在接受记者的采访,旁边坐着“宋时薇”。

“仿生机器人这个项目的发起人实际上是我,我投入了大约两个亿的资金。”

“当成品完成时,我感到非常满意,她、就像从未离开过我一样。”

“仿生机器人的意义,是让爱的力量有了具象化。”

“曾经失去的伴侣,不再只是记忆中的影子。”

我的心头一紧,那次发布会的一切都是薛瑾文精心策划的戏码。

他把我置于公众的目光之下,让我变成了一个无理取闹的疯女人。

只是为了,为他自己的项目制造热度。

当被问及庆功宴的闹剧时,薛瑾文露出了一丝不悦。

“我太太有时候比较敏感,等她冷静下来,自然会明白我的用心。”

【余余,那么出色的老公,你可得看好了,好多人都在虎视眈眈呢。】

我看着朋友的微信,感到既无奈又好笑。

我的朋友们都非常羡慕我,觉得我一定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不仅家境好,还嫁给了薛瑾文。

然而,只有我自己明白,身处其中的真实感受,在家里被所有人忽略,甚至遭到嘲笑。

结婚后,又被自己的丈夫冷漠以对,只剩下一个薛太太的虚名。

每一年结婚纪念日,薛瑾文总会无影无踪,因为,那天同样是宋时薇的祭日。

他还在客厅里摆放了一幅巨大的照片,那是他请人合成的,他和宋时薇的婚纱照。

他每天会让管家播放宋时薇爱听的音乐,点上她喜欢的香薰。

尽管宋时薇已经离世,但我却感觉她的气息无处不在。

“何必为不珍惜你的人哭呢?”

秦戈拿走我手中的手机,拭去我眼角的泪珠。

“等我们回家之后,我会给你介绍一个很棒的男士,保证让你忘记这个渣男。”

我被他的话逗得笑了出来。

原来,身边有个愿意让你开心的人,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一晃,我回国已经三个月。

这期间,我在朋友圈发了一张手腕上缠着医院标识带的照片。

然而,我的父母和薛瑾文,他们的回应仅限于一个冷漠的“赞”。

没有一句询问,没有一丝关心。

偶尔,社交网络上会不经意间跳出“仿生机器人宋时薇”的名字。

偶尔,是薛瑾文陪伴她,出入餐厅,观看电影,重复着宋时薇生前最爱的日常。

偶尔,是我的爸妈,与她并肩漫步在街头,笑容满面,仿佛找到了失而复得的快乐。

记者们时常会不经意间提及我的名字,探寻我的下落。

然而,从他们那不耐的眼神中,答案早已显而易见。

宋多余对于他们而言,是个多余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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