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女子为了复仇,心甘情愿伺候心狠手辣的摄政王,只因他是杀害妹妹的凶手

浮光跃金 2024-05-21 16:49:58

我是一个娼女,出逃后被抓回了船上。

被关在阴暗潮湿的仓库毒打七日,

我接待了回船后的第一个客人——摄政王。

“你再敢逃跑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老鸨把我丢在房间里恶狠狠道。

逃?可我逃出去的目的本就是为了他。

把我妹妹折磨致死的摄政王,谢遇。

1

“这次的客人位高权重,你给我收起那些小心思!”

老鸨狠劲用银针制作的铁板,扎进我的脚底。

“你就庆幸你那废物妹妹受不住这泼天富贵,否则也轮不到你去伺候摄政王!”

她恶毒地笑着,丢垃圾一样把我甩在床榻上,头也不回就走了。

为了能在客人面前保持娼女最完美的面容和身姿,老鸨从来不用鞭子抽打犯错娼女身体,而是换用银针刺穿脚底。

不光更痛苦,也让姑娘们无法逃走。

外面站着三两门卫,用自以为极低的声音讨论:

“摄政王一次给的小费可够我们吃一个月,杜姑娘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要呢?”

“谁知道!她死了妹妹,不然这么好的差事轮不到她呢!”

他们把声音压得极低,以为这样我就听不见碎嘴闲话。

......

我和妹妹从小被卖给江南通航的一艘商船。

商船二层招待各种客人,买卖货物,交易信息。

而能上三层楼顶的非富即贵,都是找娼女寻欢作乐的。

妹妹生得俏丽,老鸨一眼便相中她,派她专门伺候摄政王。

没过半月,我就在河中看见妹妹粉碎的衣裳。

“不该听的不能听,否则将惹来杀身之祸。”

这是老鸨从小教育我们的规矩。

可妹妹到底听到了什么,发生了什么,我都不从得知。

我全然当作没有听见这些话,摸出古琴轻弹,曲声袅袅。

直至最后半盏蜡烛燃尽,房门被一双有力的手推开。

男人裹挟着冷风,满身酒气将我拥入怀中。

我感受他温热的气息在耳边缱绻,伸手缠上他脖颈,暧昧地褪去他外层华贵衣裳。

“公子......”

我娇声轻唤,指尖在他清晰分明的肌肉上打转。

做娼女最擅长的便是魅惑之术。

老鸨说要想活命就勾引男人来这里花钱。

勾引的钱越多,分到的食物越好。

可我要的不是谢遇的钱,而是他的命。

谢遇却只紧抱着我,没有做出下一步动作。

“终于找到你了。”

他醉意朦胧,含糊不清地呢喃。

就好像......我们是久别重逢的恋人。

我微微一顿,试图从他怀里抽离。

一只大手将我紧紧禁锢在怀中不能动弹。

“阿念,再让我睡会儿。”他轻声说着。

这是妹妹的小名。

听闻谢遇睡觉喜欢妹妹身上的香味,安神又放心。

我身体一僵,眼睛瞬间酸胀得厉害。

是你害死了她!

谢遇,我要你万劫不复,坠入地狱!

2

十岁那年,不知为何突然被官府抄家。

我们本是乡野大夫,在民间救过不少人。

从未想过得罪了什么人,爹娘被不眨眼地抹掉了脖子。

所幸我和妹妹上山采药才躲过一劫。

路过的船娘带我们上了商船,说只要乖乖听话就能给我们吃的。

原来她是老鸨。

为了过上好日子,我们学习各种取悦男人的技俩。

三天一挨打,两日一挨饿。

终于熬到上三层接客的那天。

妹妹生得俏丽动人,第一个就被老鸨选走了。

那时我们尚在能够接客挣钱的喜悦中。

“阿念,等我们挣够了钱就给自己赎身。”

“带着剩下的银子逃到山里,养只小狗过日子,怎么样?”

阿念开心地数着客人赏我们的银子,脸上是我许久未见的笑颜。

然而第二天早上,我没有像往常一样等到妹妹来找我。

大船上所有姑娘看我都带一丝怜悯,船夫也不敢和我打招呼。

就在我纳闷的时候,船边飘出她昨晚穿的衣裳碎片。

血迹斑斑染红江面透着淡淡的诡异。

“昨晚念姑娘顶撞了贵客。”

“节哀顺变吧!”

老船夫叹了口气,像是早已看淡这些事情。

“所以你们都看着我小妹被丢进去了?”

没有人回答。

“你们没有人去救一下她吗?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回应我的依旧是一片沉默。

他们确实也做不了什么。

在这艘船上,所有人都是活的傀儡。

为了生存,只能先保全自己。

我眼睛酸胀得厉害,甚至于有些反胃。

原来上了三层,不是离赎身更近,而是踏入更深的地狱!

这明明是阿念的第一个客人。

我们都还没来得及给自己赎身。

没来得及看看外面的世界。

阿念就......

我擦干眼泪,穿好衣服下了床。

生性多疑的摄政王在我房中安稳睡去,殊不知这是他劫难的开始。

你,还有这艘船上的所有人,都逃不掉。

3

谢遇第二日便回京。

这让老鸨发了好大的脾气。

她最期待的就是靠我俩,狠狠在王权富贵身上捞一笔。

“我花这么大价钱培养你们,你们俩呢?”

“连个客人都留不住!真是个只会吸血的废物!”

老鸨之前最看好的就是我和妹妹。

用她的话来说,长成这样狐狸精模样,天生就是伺候男人的命。

我们只是用来挣钱的工具。

妹妹性格温吞,向来只是默默受着。

所以他们为了刚烈的我听话,用更多更粗的银针扎我指甲缝,用更粗的麻绳将我绑在床上用刑。

今天也是这样。

令他们意外的是,这次我没有反抗。

他们用绳子将我的手绑在床榻上,把三十根银针刺入我肉里。

我没像从前那样抵抗。

反而温顺得像绵羊一般忍受毒打,任由鲜血流出,染红麻布。

我不能反抗。

因为那样会更加激怒老鸨。

我要活着走出这条船,让所有罪人为妹妹偿命。

“贱蹄子,浪费老娘这么多精力!”

“呸!”

老鸨狠狠挥起长鞭抽打在我背上。

刺骨的疼痛劈头而来,我感到五脏六腑都翻了个遍。

终于忍受不住疼痛喷了一口瘀血。

“啊——!你这个贱人敢弄脏我的新衣裳!”她又挥手。

长鞭被身后小厮拦住:

“掌柜的,沈姩姑娘这皮囊留着伺候商户还是大有用途啊!”

“您消消气,留她一条贱命吧。”

……

眼前视线逐渐模糊。

迷迷糊糊间看见我的血渗入老鸨的衣裳,晕开一朵妖艳的花。

嘴角扬起不易察觉的笑意。

你们都错了。

不出半月,谢遇一定会回来找我。

4

这艘船上最灵通的就是信息。

不出半月,谢遇就要到江南了。

而老鸨自那日后便得了怪病。

身上起了密密麻麻通红的疹子,奇痒无比。

她用高价请了无数民间大夫。

“一群废物!我花钱让你们给我看病,不是让你们说这是绝症!”

“还有你们,看什么看!还不去接待客人!”

满室噤若寒蝉,低头不敢与这江南第一泼辣户对视。

言罢,她使劲朝底下的姑娘们甩来长鞭。

使劲是肯定的。

老鸨手上青筋都暴起了,长鞭却迟迟没有落下。

“啊——!血,血,好多血!”她突然尖叫起来。

一室姑娘管家医生手忙脚乱,生怕她发脾气。

我把头压得很低。

生怕有人注意到我脸上恶毒的笑意。

疹子怎么可能凭空出现在船上呢?

若不是从外面把病菌带上船,那必定是有人刻意而为。

没错,我凭借早年跟随母亲身边学的医术,制作了致命毒药。

那日溅在老鸨身上的血里,是我特意为她准备的毒。

看样子很成功啊。

我看着她皮肉模糊的上臂,莞尔一笑。

“掌柜的!那个摄......谢公子又来了!”

摄政王谢遇在外总是掩耳盗铃,只许别人喊他谢公子。

“什么?快,快,迎贵客!”

老鸨一听顾不上手上的伤,喜笑颜开。

没人想到谢遇这次回来竟要带我走。

“这可是我们船上最宝贵的姑娘,得加钱!”

我出乎意料的是,谢遇直接花了两倍价格带我回京城。

老鸨数着满床黄金,笑得合不拢嘴。

“舍不得?”他突然开口,自顾自在前面走得飞快,分不清是在和谁讲话。

“不是。只是好奇谢公子为何花这么大的价钱,买我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娼女。”

我又看了一眼衣服渗出血面色苍白的老鸨,回头跟上他脚步。

他没有回答,我便没有继续问。

我只知道,把我和妹妹作为挣钱工具的老鸨马上就要死了。

而谢遇的下场,必定也是如此。

5

这次谢遇南下主要目的,是灭了船上的人。

许多人在船上看似寻欢作乐,实则交易信息。

而谢遇就是来这里搜集护国大将军谋反的证据。

初次见到谢遇那日我就知道了。

但我必须假装一无所知。

这是船上的规矩。

我假装弹琴,并非为了勾引,而是掩盖自己能听见他们对话的事实。

也许妹妹那日被杀就是听见了这些机密。

可那又如何?

一个饭都吃不起的小小娼女掀不起风浪。

何至于死?

“主子。”

马车外男音低沉,欲言又止。

“说。”

谢遇阖眼,手指在我手背上轻轻摩挲。

“我到的时候船上的掌柜已经断气,七窍流血,死状惨烈。”

“据说是病死的,我朝她身上多插了八刀,以防外一。”

“其他人已经按吩咐,全部灭口丢在江里。”

我顿时身体僵直,冷汗涔涔。

那艘船上两百多号人!

全都因为他的出现丧命!

可他们做错了什么?

“知道了,退下吧。”

“害怕了?”

许是发现我的紧张,谢遇低头看着我。

透过那对情绪不明的深灰色眸子,是无尽的冰冷黑洞。

在观察我的反应。

若换成情窦初开的少女必会被这张俊美的脸蛊惑。

可我始终记得,这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我嘴角微扬,脸红得像初春的桃花。

“公子,我只是太高兴,能和您入京城生活了。”

月色照在男人宽大的脊背。

“是么?我还以为是船娘的死与你有关。”

四目相对,像是要直勾勾把我看穿。

我被逼至角落,不敢动弹。

他在怀疑我。

前朝最不受宠的皇子坐到如今位置的谢遇,不信这话也正常。

我咽了咽口水。

突然马车重重晃了一下。

外面传来几百号人的脚步声。

“有刺客!保护主子!”

6

对方来势汹汹,有备而来。

谢遇挡下眼前滂沱大雨般飞来的箭,还要一边保护我。

我第一次看见这么多活生生的人应声倒地,鲜血四溅如同妖艳的血色花。

“小心!”

他大吼一声,冲过来挡在我面前,箭正中他左膀。

是毒箭。

刺客全部歼灭时,谢遇满头虚汗,面色发白倒在我怀里:

“阿念......你没事就好。”

我愣住扶着他的手,一时间说不上话。

事情没这么简单。

“抱歉,沈姑娘。主子可能把你当作那位姑娘了。”

先前禀报船娘死了的那个暗卫说。

“哪位姑娘?”我反问。

我这才知道,谢遇从前失踪过两年,回到京城后频繁失眠。

半月后开始找一个姑娘,只记得名字里迷迷糊糊好像有个念字。

据说那姑娘身上有种安神香,是江南人。

是谢遇的心上人。

原来如此。

所以谢遇只是抱着妹妹睡觉,却不做任何出格动作。

我常在船只停泊的时候下去找些花花草草,制成香囊给妹妹。

沈念自幼体弱,那香囊不仅助眠,对脾胃也有好处。

看来我做的香囊和谢遇的心上人所用的香料是同一种。

以及,我同她至少有八九分相似。

我莞尔一笑,对暗卫道:“能同谢公子的心上人这般相像,真是我的荣幸。”

“劳烦公子搭把手,奴婢学过些医术,斗胆帮谢公子处理一下。”

那暗卫有些犹豫。

见四下无人,最近的村里还有约莫十里地,只能照做。

放心吧,我一定会让谢遇活下去的。

毕竟等着他的,是我更大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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