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沈琳把店里的工作交代给那伟,自己就开车去了市里。
家里的房子租期快到了,她去敲定一下后续的事,因为房子她不想再租了。
越越明年就要考高中,学业到了关键时刻,沈琳还是希望女儿能回到市里上学,而且子轩也即将上小学,这都耽误不得。
挣钱重要,孩子们的学习更重要,还有沈琳决心在家的附近再开一家分店,她想去附近看看有没有可租的门面。
从房介所出来,她觉得有点饿了,正好看到对面有一家餐馆,就直接走了进去。
点完餐,她端着餐盘来到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忽然看到邻桌有一位女士好面熟,她就盯着看。
女士好像也感觉到了她的目光,也向她看过来,一下子,两人都愣住了,表情都很尴尬。
沈琳不自然地笑了笑,她说:“看着像你,没想到还真是。你也来吃饭?”
白寒宁嗯了一声。
沈琳端着餐盘坐到白寒宁对面,鼓起勇气对她说:“嗯,那个,我知道你一定很恨我,但当时我也要保护自己不受欺负,我不是针对你,只是针对你老公。”
“别跟我提他,其实我没恨过你,这不怪你,如果换作其他漂亮的月嫂,他也不会安好心。”
沈琳仔细端详着白寒宁,说:“寒宁,你可是瘦多了,是不是带孩子很辛苦啊?小宝该上大班了吧?你婆婆那么喜欢孙子,她不帮你带吗?”
白寒宁苦笑了一下,扒拉了一大口饭,等咽下去,懒洋洋地看着沈琳说:“孩子一直都是她带,在她眼里我只是个产奶的母牛,不能产奶,牛也就没用了。
小宝一岁多的时候我就出来打工了,我现在的公司就在这个楼上,我一出来就是一天,直到晚上下班才回家,就是不想面对她。”
沈琳同情地叹了口气,她用筷子挑起面条,并没有吃,看着正低头吃饭的白寒宁说:“唉,你婆婆就是有点强势,不过她对小宝肯定是疼爱的,她愿意看就让她看嘛,我的两个孩子也是奶奶带大的。
不过你出来找个工作也挺好的,就当是出来散心了,也省得在家每天面对你婆婆,真够难受的。”
沈琳的话让白寒宁很意外:“哦,你以为我出来工作是为了散心?”
“啊,不然呢?你们家看着那么大的公司,还用的着你出来挣那仨瓜俩枣的?”
沈琳笑着回答,白寒宁气不打一处来,她放下筷子,一本正经地对沈琳说:“我家是开着大公司,可那是丁松涛的,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当年我穷得连你那12000的工钱都拿不出,你该不会忘了吧?我当时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太丢人了,我也是要脸面的。
从那以后,我就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出去找个工作,自己挣钱自己花,再也不当没钱的富家太太。”
沈琳听了白寒宁的诉说有点心酸,就拉了拉她的手说:“唉,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为了安慰白寒宁,沈琳就把自己这5年来的经历都告诉了她,听得白寒宁很激动,好像找到了知音。
白寒宁说她自己也一样,一开始找工作也很难,被各种人歧视,也换了好多工作。
自己想干的工作人家单位不愿要她,肯接收她的她还不想去,但为了争口气,她也只能骑驴找马先干着,等有了合适的工作再换。
她一边打短工一边到处投简历,后来总算找到了一个比较满意的工作,而且还和她的大学专业很对口。
白寒宁说自己现在的收入还可以,但毕竟才工作没几年,目前想要养活她和孩子还是有点困难。
婚后丁松涛一直不让她出去工作,让她接二连三地生孩子,她以为那只是因为丁松涛重男轻女,对家庭对她还是很忠诚的。
但沈琳的录音提醒了她,也让她彻底看清了丁松涛,后来她就很留意,终于发现了原来他在外面也是这副德行。
白寒宁的心凉透了,她也曾提出过离婚,但丁松涛母子不让她带走孩子,她没有工作,没有收入,也没能力养育孩子,抚养权她是拿不到的,打官司估计也赢不了。
再说孩子还小,现在生活得无忧无虑,她也不想让他们一夜之间就没有了爸爸或者妈妈。
思来想去,她决心自己先出来工作,不再过那种伸手向老公要钱的日子,自己凭劳动挣得钱花起来才舒坦,有底气。
白寒宁说她会和丁松涛好好谈心,希望他忠于家庭,如果他还贼心不死,那自己也只能离开他。
当然她现在必须好好工作,以后要用实力来争取两个女儿的抚养权,免得她们受奶奶和爸爸的歧视。
白寒宁说着说着竟流下了眼泪,沈琳听了心里也不好受,但她觉得自己要比白寒宁幸福。
她从心里更加感激婆婆,也感激老公那伟,是他们给了她和孩子一个温馨和睦的家,让他们有极大的安全感。
白寒宁上班走了,沈琳也赶紧吃饭,她忽然想到,她应该给婆婆买件衣服,感谢她对两个孩子的照看,也感谢她为他们这个家的付出。
当然她也要给那伟和孩子们都买件礼物,她此时比任何时候都爱她的家,爱她的家人们。
想到这里,沈琳便开车直奔一家服装店,此时,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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