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癌两个月,总裁老婆和影帝破镜重圆了。
她嘴上说着爱我,背地里却和影帝同游同住。
还把我送给她的玩偶拱手送人。
她说她只是放不下陪她最久的竹马,犯了每个人都会犯的错。
后来我要跟她离婚,她答应的痛快。
她说:“老公,你有心结,我陪你解。”
“解开后,我们复婚。”
......
1
和顾白喻结婚的第五年,她重新爱上了曾经陪她最久的男人。
男人如今功成名就,是闻名的世界级影帝。
他在获得奥斯卡奖项的那天,重新联系了顾白喻。
“你说等我一夜成名,为了这一夜,我努力了十几年。”
“现在我做到了,你什么时候和我回家?”
他站在耀眼的聚光灯下,泪流满面地向所有人诉说他的爱恋。
从那以后,在所有人眼中。
司诚和顾白喻,变成了天作之合。
顾白喻的弟弟气得火冒三丈,大骂他是不要脸的贱骨头。
“当初顾家有难,他一声不吭抛下我姐姐转头攀上其他金主。”
“现在他金主要倒,又眼巴巴来逢迎我姐求和。”
“姐夫,你说,人怎么能做成他这个样子。”
我苦笑着沉默,想起和司诚的初见,是在我体检的那天。
查出癌症有希望康复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欣喜极了。
去医室复诊,我故意支开顾白喻。
医生狐疑地问我:“这是好事,确定不请你家属一起来听听吗?”
我兴高采烈地请他保密:“嘘,小声点,医生,我是想给她一个惊喜。”
她陪着我抵抗病魔这么久,我想亲口告诉她。
我想,顾白喻一定也和我一样。
于是我欣喜又认真地将注意事项手抄在本子上,幻想着顾白喻知道时候的神情。
会先是什么?
震惊?高兴?还是像我一样无措又小心翼翼?
我满怀欣喜地走出医室,却发现拐角处,顾白喻的衣服和一双手纠缠在一起。
细碎的呻吟声不住从我耳边传来。
眩晕阵阵,我几乎站不住。
顾白喻和司诚在楼梯间,恍若无人般激烈拥吻着。
司诚看到我,眼尾细细挑起,挑衅地回给我一个微笑,又沉醉地闭上了眼睛。
啪叽——
我手里的本子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发出声响。
顾白喻急促地回过头,随后一把推开了司诚。
她肉眼可见地无措,小心翼翼地喊我:“老公。”
我转头就走,腿软地撑不住地,很快被她追上来。
耳边传来的,却是司诚的声音。
“子丞弟弟,听白喻说你身体不舒服,我就是来看看你!”
“来的路上给你买了个花篮,不过不小心落在白喻车上了。”
“刚好你待会和白喻一起回去,很快就能看到我的心意。”
他藏好表情,语气却傲气又高调,洋洋得意般向我宣誓主权。
我突然觉得有些恶心,捂住嘴不住干呕起来。
顾白喻慌张地上前扶我,语气疏离地对司诚说:“别碍事,你该滚了。”
她骂司诚,转身却抱住我。
我推开她,她缠上来,抱我抱得更紧。
我不住挣脱:“顾白喻,你好脏,你放开我。”
司诚听见我说得话,脸色发僵,强笑着跟顾白喻说:“好啊,那我晚上在老地方等你。”
2
“站住。”
他走了两步,听到顾白喻的声音,又欣喜地转过了头。
“我就知道,你肯定不舍得我走。”
顾白喻的助理站在一旁,手里捧着的正是司诚送给我的花。
顾白喻脸色阴冷,讽刺地看他:
“司诚,拿着你的花一起滚。”
“我丈夫对花粉过敏,你送花,安的什么心?”
我最终还是甩开顾白喻,一个人回了家,蒙起被子呼呼大睡。
睡着了就可以把一切当成做梦,我强忍着泪骗自己。
可身体的疼痛却清晰又持续地提醒着我,这一切都不是梦。
或许连顾白喻自己都没意识到,她爱上了别人。
司诚一开始来找她时,她暴怒着把他轰了出去。
在我面前毫不掩饰地骂司诚:
“他抛弃我的时候那么干脆,还敢再来找我!”
“是把我顾白喻当什么,凭什么认为我还会捡别人不要的垃圾!”
她话是这样说,眼里浓浓的却是压不下去的不舍。
司诚每天去她公司蹲她,饭点给她送饭、下班送她回家,甚至是推掉自己的行程陪着顾白喻应酬。
之后渐渐地,每一次顾白喻喝醉,都是司诚送她回家。
顾白喻醉成一滩烂泥躺在沙发上,又起身来抱我。
她说:“老公,我喝醉了,为什么来接我的不是你?”
“老公,你为什么总是这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我给她擦脸的手停下来,她又说:
“老公,你知不知道司诚就是个麻烦精。”
“老公,你说他到底爱不爱我。”
她嘴里说着司诚是麻烦精,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又习惯了司诚的存在。
后来,她回家的时间越来越短,我们每每见面,都要吵一架。
“我们好不容易见一面,你还要挑我的刺。是司诚自己要缠着我,我已经很为难了!”
我冷笑着看她:“顾白喻,司诚总是缠着你,难道你自己没错吗?”
“你为难吗?你不是乐在其中?”
我骂她,她却久违的笑了,偏过头来亲我:
“老公老公!你吃醋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你是在意我的是不是!”
她看起来真的很兴奋,然后当着我的面唤来了助理。
“以后看到司诚来公司,别再放他进来。”
“你就跟他说,我太太吃醋了。”
她格外热情,软在我怀里,我看着她眼尾浸红的样子,真的以为她会改。
直到今天,我才发现我真是太蠢了。
晚上顾白喻没回来。
我知道,她还是忍不住,去赴了司诚的约。
狗是永远改不了吃屎的。
顾白喻,我说的就是你。
往后的一个多月,大概是我和顾白喻最有默契的一段时日。
她还是会按时给我打钱,公司应酬时,她还是会提起我的名字。
我依旧稳坐在总裁丈夫的位置上。
我们都只是固执地,不理对方而已。
直到某天,司诚的身影又出现在大银幕上。
他浑身散发着恋爱的甜蜜气息,连提问的记者都被感染。
问他:
“司大影帝得奖之后邀约不断却息影了两个多月,看来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啊!”
司诚被记者逗笑,也卖了个关子:
“不如你猜猜,猜对了,我送你个独家专访报道。”
记者眼神一转:“诚哥可别打趣我。直接说出来有什么看头,不如请诚哥描述一下理想型吧。”
“我的理想型啊。”
3
司诚想了想,对着镜头少见的耐心:“性格独立,脾气也很倔强,虽然口是心非,但是内心却是个顶顶温柔的人。”
“平时看着很内敛。因为工作的原因衣服也都是板板正正的西装套装,但是车钥匙的挂件却是个毛茸茸的粉色垂耳小兔,是不是很有反差!”
记者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镜头一推,司诚的左边口袋里,装着的正是他所说的那只粉色垂耳小兔。
采访到这里就停了,模模糊糊地暗示,不少人瞬间明白。
影帝这是恋爱了。
只有我,跪在书桌的柜子面前泪流满面。
里面装着的,是跟那只粉色垂耳小兔配对的一只蓝色竖耳小熊。
这是结婚的时候,我亲手送给顾白喻的。
她嫌幼稚,我却固执地给她栓在车钥匙上。
那时我怎么说?
我说:“这对玩偶啊,就是你和我。你工作忙想我的时候呢,就把小兔子拿出来看看。”
“顾白喻,这就是我。你拴着我呢,就代表我永远会在你身边。”
可是顾白喻,你好狠的心。
你怎么能把我,送给别人呢。
影帝司诚和顾氏女总裁的绯闻,很快上了热搜。
无凭无据只有揣测,却足以让围观网友吃尽了瓜。
他们都说,司诚和顾白喻,简直是天作之合。
记者也频频拍到他们同游的照片。
照片里他们暧昧的拉着手,甜蜜地分食着同一块红薯,也分享着同一条围巾。
图片浪漫又有氛围,网友说,这就是他们想看到的,现实版的偶像剧。
不同于我的见不得光,顾白喻和司诚的恋爱,天下皆知。
我本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僵持下去。
某一天我醒来,顾白喻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安安静静地躺在我身后。
整间卧室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装扮一新。
墙壁上的气球整整齐齐的贴在一起。
是顾白喻亲手贴上去的。
“祝全世界最好的老公生日快乐。”
我看着满墙的华丽只觉得讽刺。
沉默着起床,疯狂地把顾白喻布置的一切毁了个彻底。
我爬下身不住干呕,顾白喻被惊醒。
踏过我脚下满地狼藉,我坐在床边,看着顾白喻的身影。
她侧身,一股浓烈的不属于我的香水味儿涌入我的鼻腔。
我突然发了疯一样推开了她,跑到洗手间疯狂呕吐。
她被我三番五次推开,还是不厌其烦。
我甩开她来扶我的手:
“顾白喻,你好难闻,离我远点。”
话还没说完,她强硬地把我抱在怀里。
看着眼前的一地狼藉,不知为何,笑得很开心。
我被她熏得落泪,挣脱开她的手。
她按不住我,跪在地上缩成一团。
“老公,别再闹了。”
那天,我们维持着表面的和谐,邀请了所有亲朋好友。
给我过了一场盛大的生日晚会。
顾白喻一直在我身边,宠溺地挽着我的胳膊,像从前一样,我们是别人眼里的模范夫妻。
她跪下来,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缓缓给我戴上了一枚戒指。
她的目光真诚又热烈,她说:
“老公,还记得我们结婚的时候说过的话吗?”
“你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是我要携手一生白头到老的人。”
“老公,以后我每年,都在你的生日重新给你求一次婚好不好?你每年,都要答应我哦。我们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我喉咙一梗,眼泪成串往下掉。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面无表情地把手上的戒指取下来,扔到了垃圾桶里。
她嘴上说着爱我,身体却不住把我往外推。
我发现我从来没有看懂过顾白喻的心。
不过没关系,我看得到她做的事。
足够了。
4
几天后,司诚找上门来。
他大喇喇地直接踏门而入,坐在我的沙发上,逗我养的猫。
身上的味道,和顾白喻一样难闻。
他看厌烦了,张口便说他弄丢了一枚品牌方的戒指。
他自信又戏谑地往我手上看,看到我空荡荡的手指,却慌了神。
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
“你手上的戒指呢?”
我愣了愣,突然讽刺地笑了。
他这是终于忍不住,想来宣誓主权了。
我看着她笑:“司小姐真爱说笑,我对金银过敏,身上从没带戴过什么戒指。”
“什么样的东西该套什么我有自知之明,不适合的东西,我不会沾染。”
他听懂了我的隐喻,语气间有些气急败坏:
“不适合?林先生是在说物品,还是人?”
“论感情,我才是陪顾白喻最久的人。论先来后到,我也是先来的人。”
“林子丞,顾白喻今天爱你,明天爱你。可是她再怎么爱你,也不会比爱我的时间长。”
“你凭什么说,我和她不适合?”
我愣了愣,突然觉得他说得好对。
顾白喻是说爱我,可她从来没有说过,不爱别人。
原来她是可以爱林子丞,可以爱司诚,也可以两个都爱啊。
不知为何,我突然很想笑。
司诚挑衅般拿出手机:“林先生,你这么自信,不如我们打个赌。”
“就赌我们同时打电话,看看顾白喻,会先接谁的好了。”
电话拨通的一瞬间,传来了阵阵忙音。
司诚挑着眉看我,炫耀般举起手机,顾白喻的声音从话筒中传出来。
我盯着自己被挂断的电话,浓浓地自嘲感几乎要将自己吞没。
司诚趾高气昂地挑衅:“子丞弟弟这么想白喻,不如用我的手机,和她说句话吧?”
我笑着伸出手,然后狠狠地,将司诚的手机摔在了地上。
手机四分五裂地碎裂在地上,顾白喻的声音终于消失了。
我痛快极了。
看着面前龇牙咧嘴地司诚,狠狠地一巴掌扇了上去。
“那我就,先谢谢司大影帝的手机了。”
那天晚上,顾白喻回来的出奇地早。
她把我抱在怀里,翻来覆去地一遍遍检查我的身体。
眼神急切又紧张,她发了疯似的问我:“司诚来找你!来跟你打赌!你为什么不打电话找我!”
“林子丞!我根本就没有接到你的电话!”
“告诉我,你到底把电话打给了谁!”
我冷笑着看她发疯,眼泪从眼尾落到枕头上,转瞬又消失不见。
爱一个人原来这么痛苦。
我爱顾白喻,可是现在,却只想看她发疯的样子。
我不应声,顾白喻咬着牙瞪我,又狠狠地咬上了我的胳膊。
“林子丞,你真是好样的,我这辈子从没再别人那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不管我做出什么事,你永远是这样一副云淡风轻地样子!”
“我宁愿你和我吵一架。”
我突然觉得可笑,于是张开嘴便笑了。
顾白喻眼里又带上了心疼,她哭着来抱我:
“老公,我知道错了。”
“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逼你了,你跟我和好。”
“我们和好,好不好?”
余光中,她撇过眼,猛地看到我正在震动的手机屏幕。
她看到了备注上的“小乖”两个字。
挣扎着爬下床,她腿软地几乎站不住,不可置信般颤抖着手,最终摁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的人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喂,哥哥。你终于肯联系我了。”
乱得一塌糊涂[笑着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