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咚小姐
简介
温柔貌美弟媳vs霸道煤矿矿长,强取豪夺,真禁忌文学,破镜重圆。
文案
陈景行三十而立,点儿却太背。老婆不遗余力的给戴绿帽子,帮别人养了好几年儿子,孝顺的继母是害死亲生母亲的罪魁祸首,费尽心力给同父异母的痴呆儿弟弟娶了个貌美如花的弟媳。到头来发现都是一场空。
这就是一个闷骚大哥看上自己弟妹的故事。
精彩节选
双方父母约定的见面只剩下严家一家,严父和严母的脸色都不太好,陈景行把杯子倒满酒,起身敬他们:“今天实在对不住,我们家那两个老人就是两个老小孩儿,说风就是雨的,上午听说北城有一场庙会没跟我打声招呼就走了。我替他们二老陪个不是,不过也没什么,反正当家的是我,还望多担待。”说罢,他一杯酒就下肚,火辣辣的呲牙。
他这么一说,严父严母也不好说什么,但心里还跟堵上一样。说走就走,还不得靠家里有钱,依仗着陈景行怎么任性都不算过分。
陈景行继续说:“前几天我下矿底下瞧见严越,确实是个能干的,也有人和我说过,他工作的时间也不短了,我想着以后就让他来上面。毕竟以后咱们就成一家人了,上面也安全。”
这下严母和冯欣乐不可支,严母仍努力掩饰着自己的高兴“这会不会不太好?”
严越瞥严母一眼,和陈景行说:“我有打算,不会一辈子在井下呆着,但不是现在。”
陈景行笑笑说:“这件事不着急,决定权在你,你想好再来找我。”
“严越有他的打算,陈大哥就不必为他操心了。”严越性子温和,却是个有主意的,严言知道。
她知道,可是冯欣却不理解,话说出口,严言便感觉到冯欣瞪着她的头顶,久久没有移开视线。
严越说:“是,我姐说得对,我还年轻不着急。”
陈景行笑笑不语。
严父只顾着喝酒,他的酒量好,喝了好几盅脸色都没变一变。严越坐在他的身旁,酒盅里的酒一口没沾,他还惦记着一会儿要开车回家。
婚礼繁琐,事无巨细陈景行都说了一遍,严言在一旁认真记着。看见陈景行对婚礼的重视程度,严父和严母也算放心,吃过饭就离开了。
一时之间,方才挤的满满的包厢变得空荡荡,王军在一旁的沙发上切水果切的不亦乐乎。
肖雨婷看着已经犯困的儿子和陈景行说:“咱们也走吧。”
陈景行说:“让王军送你们回去,我还有事儿,晚点回去。”
“晚点儿是多会儿?”
“十二点之前。”
现在已经九点半了,肖雨婷得了承诺领着儿子就往外走。陈奕超出门前两只眼耷拉着说:“爸爸,我回家等你。”
陈景行嗯了一声。
送肖雨婷的那辆车早就走了,王军担心陈景行要用车,提议叫人送辆车过来。
陈景行摆摆手说:“不用了,我就在附近走走。”
饭店再往北走有一个大型广场,晚上灯火通明的,上面地势高有很多放风筝的人。下面面积也大,南边是老太太们围成个圈跳广场舞,北边是老头们打陀螺,一拨一拨的震天响和放鞭炮似的。
陈景行从饭店出来不经意间一瞥,看见一大一小坐在台阶上。侄子肖姑,她的侄子和她坐姿一样,挺腰直背,不像奕超坐着总得靠一个沙发垫,时间长了就直接半躺不躺的像虫子一样没有骨头。
他们两个离得陀螺近,声响更大,严言捂着昊昊的耳朵,昊昊又想听,于是她伸着手一捂一松逗着他玩儿,他直乐呵呵的笑着。
陈景行看得时间长了,脸上也有了些笑意。他找了一处台阶坐下,隔着人群他正好可以看见他们。
“叔叔,你会玩儿陀螺吗?”
突然身旁抱着陀螺的小男孩问他。
陈景行看了看广场愤愤甩鞭子的老头儿们,也摸出些门道来,点点头说:“应该会。”
“那你能不能打一会儿,爷爷去上厕所等他回来地盘会被占。”
陀螺不大,但是挥鞭子时需要很大的空间,是得时时刻刻守着。陈景行接过陀螺进了地盘,像模像样的打起陀螺来。
南城的男人都会打陀螺,从小打到大的东西,陈景行上手后越来越有感觉。
不到五分钟,他爷爷就回来了,陈景行又坐回台阶上问他:“你爸妈呢?”
“我爸爸妈妈去广州打工了。”
陈景行诧异地看着这个笑嘻嘻的小男孩儿说:“那你想不想他们?”
“当然想啊。但是爷爷奶奶说了,爸爸妈妈是为了让我生活的更好,他们心里也很挂念我,所以我要很乖很听话,他们才能放心。而且偷偷告诉你,我下个星期放暑假就可以去广州找他们了。”
陈景行晃神,随口说道:“是吗?”
“当然了!我很想他们”
他眼睛里像闪着异彩,陈景行猛然一怔。
遥遥望着姑侄两个手里都多了一个棉花糖,绵软干净的就和他们一样想让人亲近闻闻是否如棉花糖般香甜。她的小侄子笑着要喂她吃,她凑近轻轻咬下,然后白白的软软的糖糊了她半张小脸。他们看起来那么幸福,就因为一支一块钱的棉花糖。
他们的幸福怎么那样简单,为什么他的妻子儿子想要的那样多,还是他根本就不清楚他们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想了许久,陈景行玩转着手机,终于按下通话键。
那头的人似乎十分疲倦,“景行,我刚刚想给你打电话。”
瞬间陈景行感觉嗓子眼被堵上了,让他说不出话,那头的人察觉到了他的异常,又问他:“景行?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他清清嗓子说:“安良,结果出来了吗?”
穆安良说:“刚出来,才想着给你打电话。”
陈景行听见自己说:“那就毁掉吧,不用告诉我结果。”说出口舒服很多,他继续说:“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怀疑我的儿子,如果有一天让他知道他的父亲怀疑他不是亲生的,他应该会很生气。还有雨婷,这对她们不公平。”
穆安良用手指一遍遍描摹过鉴定书上的字眼,还是把它装进抽屉里。“你想清楚就好,我还有一台手术。”
陈景行再去看那处台阶,姑侄两个已经不见人影。不只是他们,事实上广场上的人已经寥寥无几。
他抬头望着天上一轮圆月,想起他远走他乡的一个个佳节,一心要出人头地让他们母子过上好日子。他顿时松了口气,有的事情想通也就觉得没什么。
接近凌晨时回到他和肖雨婷的家。
当初买房时考虑到陈奕超的上学问题,周边大多是学校,每当这个时候就特别安静,是那种喧嚣之后的安静。
他常常晚上才回来,在车上看着附近的学校下晚自习,学生们骑车从他的车子旁穿梭,他们嬉耍打闹,然后就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寂静,回到家后依然是黑乎乎的,似乎有他没他都一个样子。
今天依然如此,他摸黑进去卧室,窗户还敞开着,一阵对流风吹过,整个房间冷飕飕的。
已是深夜,一丁点的声音都觉得是一阵喧嚣。
肖雨婷从门外进来,高跟鞋甩在地上,脱外套的手一顿。她看清了坐在沙发上的人,她以为他今晚不会回来的。
在黑暗中,仍能看见他下颌坚硬的棱角,硬朗的面庞。他长得很好看,不是现在电视上当红的明星那种白皙精致的英俊,而是经过岁月的洗礼成熟的气质越发沉淀,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头发很短,可以露出额头。一双眼睛深邃迷人,他专心看着人时,会觉得他的眼中世界里只有你一个人。
他坐在这里应该已经很久了,整个客厅都弥漫着烟味,他被笼罩在烟雾中盯着她。
“回来了?”他用指尖捻灭手中的烟,站了起来。
“楼下的李局长的太太输了钱,不肯散场,我刚回来就被叫下去了。”她强装镇定,她不知道她每次说话没底气时声音都会比往常大。
陈景行笑笑,“如果你想吵醒奕超,可以再大声一点。”他拿起外套,从她身侧离开。
“这么晚了,你去哪儿?”她揪着他的衣角,指尖的力气很小。
“回矿上。”说罢他甩开她的手离去,竟没用一点力气。
夜色茫茫,还起了雾,陈景行抬眼看向那栋高楼。
和他来时一样,只有最高层有一抹晕黄的灯光。
昨晚他也来了,儿子睡得正熟,主卧的床空着,他便在车库里坐了一夜。
而严言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突然隔壁传来了一阵摔东西的声音,严言胡乱披了件衣服就往外走,正好看见冯欣气冲冲的摔门而去。
而严越站在门口看到她时扶额一脸愧疚。
“傻愣着干什么?快去追啊,大半夜的她就这么跑出去,出事儿了怎么办?”
“别理她,她发神经不知好歹,管她干嘛!”
隔壁的严父严母也听到了声响,出来看着敞开的大门叹气。
严父和严言的观点一致。“镇上晚上不安全,你出去看看吧。”
昊昊也在一旁抽泣喊妈妈,哭得喘不过气来看得严言心疼。
“严越!你不去我去。”说着,严言就抱起昊昊往他怀里一塞,要去追冯欣。
严越看着严言,神情无奈,又把昊昊放在她怀中,十分沮丧地说:“姐,你哄一会儿昊昊,我尽快回来。
有了严越的保证,严父放下心来进屋继续睡觉。严言哄着睡着依旧大喘气的昊昊,思绪万千。
想严越夫妻,想自己,还想起陈景行。
一晚上,严越夫妻都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