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纪念日这天,他抛下我去机场接那个女人,三个人的婚姻太拥挤,所以我选择退出,他却后悔了

可乐配薯片 2023-09-25 14:00:24

他笃定我爱他不会离开。

可他不知道我的爱也有期限。

今天,结婚纪念日,就是最后一天。

他丢下我,说兄弟回国必须去接机。

他说的兄弟,异性的。

她今天的朋友圈,是他们搂着肩膀的背影和漫天的烟火。

1.

今天是结婚三周年纪念日。

一早,我就收到厉少恒让秘书送来的钻石项链。

99颗粉钻,每颗都璀璨夺目。

他在为我花钱这件小事上,从不吝惜。

但在为我花时间这件大事上,也绝不慷慨。

虽然我知道这是秘书挑选的,但我还是将这个礼物,晒在朋友圈了。

这是两家联姻关系稳定的象征,也是我给他出的最后一道选择题。

因为发了这个朋友圈,他的“兄弟”一定会想方设法要他补偿的。

我想知道,在这特殊的一天,他会选择谁。

虽然我已经猜到答案,可还是忍不住想试试。

但我真没想到,这个朋友圈,威力这么大。

直接把人从美洲给送回了亚洲。

我发朋友圈不到十分钟,厉少恒发来微信:“我兄弟今晚回国,我得去接机。你不用等我。”

他说的兄弟,异性的,他的小青梅柳绵绵,现在M国。

他俩无惧流言,无惧世俗眼光,一直以兄弟自居,甚至以此为傲。

我忍了许久。

我回复:“非得今晚吗?非得你去接吗?”

他不悦道:“她在这里又没什么朋友。你是要和她计较么?”

我还不死心的垂死挣扎道:“你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即使你对我没有感情,那是否也要照 几张照片发个圈给家族的人看看?”

他不耐烦道:“就是这么肤浅,什么都要发圈。

结婚纪念日有什么可纪念的?明年再过吧。”

我回复:“发圈肤浅吗?我看你兄弟经常发圈,你一条不漏地点赞评论啊。”

他:“你能和她比?你一个全职主妇,和人家金领社交需求能一样吗?”

我突然就有点揪心到喘不过气来。

当初为了照顾他,放弃了公司高管工作。

没想到在他眼里,就变成了一个连朋友圈都不配发的人了。

不想争论了,我发了最后一条:“我会等你。

今年不过纪念日,那我和你,就没有明年。”

他不屑道:“无理取闹。”

他太笃定我爱他,舍不得离开他了。

也怪我自己,把别人伤害我的权力,拱手送出去的。

2.

柳绵绵今天的朋友圈,格外的热烈奔放:人生总要有一场穿越山与海的奔赴!现在就出发,你等我吗?

厉少恒立即点赞评论:兄弟,我等你!

我实在不能相信,这样直白的表达,厉少恒真看不出来是什么意思。

默默截图。

这样的对话,正好让我大脑清醒一下。

或许是我今天第一次比较强烈固执地表达了不满,又或者今天的日子确实有点特别,过了一会儿,厉少恒破天荒又发来一条信息:“我安顿好她就回去。”

我没有回复。

因为我知道,不到十二点,他“兄弟”是不会放他走的。

不然她为什么要千里迢迢赶着回国呢?

不就是想让我们过不成结婚纪念日吗?

原本我和厉少恒约好在他喜欢的那家餐厅吃晚饭。

尽管知道他不会来,我还是如原来约定去了。

坐在那里,手里握着杯柠檬水,静静望着窗外。

夏日繁花,车水马龙,都暖不了此刻我冰冷的手。

我一口一口吃着两人份的大餐,直到吃撑得流出了眼泪。

我的面前只剩下残羹冷炙。

他“兄弟”的朋友圈里烟花盛开。

我形单影只,拍不出一张能给自己一丝温暖的纪念照片。

他“兄弟”的朋友圈,九宫格还放不完,需要拼图。

每张图里,都有厉少恒的影子。

中间一张,是他们搂着肩膀仰望焰火的剪影。

配文写着:我就知道你会一直绽放在我生命里。

而这个朋友圈,厉少恒点赞了。

从黄昏到日落,从万家灯火到月明星稀,我一点一点切割与厉少恒的过往。

凌晨零点,我轻轻对自己说了声:“厉少恒,不再见!”

3.

结婚三年,这一刻,我终于下定决心再也不忍受三人行的婚姻了。

一个婚姻里有三个人,实在太拥挤了,我都喘不过气来。

我们家不能养猫狗,因为柳绵绵对动物毛发过敏。

我们家不能放玫瑰,因为柳绵绵讨厌玫瑰。

我们家不能吃芹菜,因为柳绵绵不喜欢芹菜的味道。

我的每个生日,都是三人一起过的,因为她和我同天生日。

她说:“好兄弟果然有缘分,娶个老婆生日都和我一天。”

生日礼物,她的永远是厉少恒亲自选的。

因为他说她很挑剔,秘书不知道她喜欢什么。

我的,都是秘书去选的,因为他说秘书知道女人喜欢什么。

后来柳绵绵出国了,我松了口气。

可没想到我高兴的太早了。

遇到生日节假日,他就飞去国外陪她。

他说我在国内有亲朋好友,她在异国他乡孤孤单单一个人。

他从没想过,我一个结婚的人,又怎么好意思每逢生日节假日,单身一人回家或找朋友呢?

我略有不满,他就说:“她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你那么小气干什么。”

每次抗争,他都是让秘书买些礼物送我,行动上从不改变。

最后都是我乖乖赔礼认错,保证再也不小气了。

刚结婚时我还自欺欺人地分析,厉少恒敢这样做,恰好证明他和柳绵绵之间光明正大没有暧昧。

现在我才明白,那是因为他不在乎我的感受。

他笃定我爱他,不会离开,所以他才敢为所欲为。

可是他不知道,我的爱,是有期限的。

他每让我伤心一次,爱就减少一分。

从觉得受伤那刻起,我就跟自己说:就以三年为期。

如果还是觉得受伤,那我一定要毫不犹豫地转身。

4.

凌晨零点钟声响起。

服务员说:“小姐,您看还需要什么吗?我们要打烊了。”

我给了他一沓小费,说了声谢谢,离开了。

他看了一眼小费和我红着的眼睛,追出来说:“姐,要不我送你吧?”

连服务员都看出了我的异样,可生活了三年的人却看不到。

我笑了笑说:“没关系,这是我最开心的一天。”

这是真的。

零点钟声响起的那一瞬间,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解脱。

这么多年来,我拼尽全力,就为了获取厉少恒一丝丝爱意。

我总是一直在失望-伤心-忍耐-努力-失望这个怪圈中打转,

就象一头被蒙住了眼的驴子,围着磨盘转着,一圈又一圈,走不出来。

可这三年婚姻时光,也实实在在地耗尽了我对他的最后一滴爱意了。

我终于从怪圈中挣脱开来了。

今天,最后一天。

他再次用行动,让我的句号,画得完整干脆,没有一丝不舍。

5.

凌晨十二点。

结婚三年,我第一次这个时间还没有回家。

我又去了家清吧喝了几杯酒。

那家清吧,好多次途经那里时都想进去坐坐喝一杯。

可是以前我一直不敢。

因为厉少恒既讨厌我喝酒,又讨厌我晚归。

我便唯唯诺诺,不敢有丝毫地违反。

可今晚的我,就想自由自在。

三年来第一次觉得,我好像是活着的。

没有抓心挠肝地猜想,没有无穷无尽的嫉妒。

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不用别人的喜恶要求自己。

不知道以前为什么不敢去试试,

总觉得那样会失去厉少恒,好像天就会塌下来一样。

其实谁离开谁都能活。

到家的时候,凌晨三点。

厉少恒竟然坐在沙发上。

没想到小青梅这么早就放他回来了。

他皱着眉头看向我:“苏云曼,怎么才回来?还喝了酒?”

他连名带姓地喊我,意味着他生气了。

可我现在哪里还在乎他生不生气。

我平淡回道:“是的,想喝就喝了,想现在回就现在回了。”

他的声音明显不悦:“你不知道我最讨厌你晚归和喝酒吗?”

我回道:“知道。但我喜欢。想这样做就这样做了。”

说完我就上楼,准备洗澡睡觉。

他跟上来,怀疑地看着我:“怎么了?闹什么脾气?”

我一瞬间觉得很好笑。

他竟然问我这个问题。

我回头瞥了他一眼,缓缓地说:“去把你身上的香水味去掉,再跟我说话吧。

不然我闻着恶心。”

他有点微恼地说:“柳绵绵是我的好兄弟。

她在这里没别的朋友。

她回国我去接机有什么问题?”

“她没有朋友,我就得没有老公吗?

她没有朋友,还没有家人吗?

我父母在这个城市也没有朋友,他们来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去接机?”

“别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

我坐在餐厅一晚上,就在想是不是因为我太讲道理了,所以你才忘记了你是谁的丈夫。”

“因为在餐厅等了一晚上就闹脾气?

谁让你等了?

我不是发微信告诉你不用等我了吗?

你自己愿意等又怨谁?”

这一连串的反诘,真是在我死透的心上又裹了一层冰。

我冷冷地看着他。

他不耐烦地又说:“吃饭哪天不能吃?”

我讥诮地反问:“那放烟花哪天不能放?”

厉少恒一时语塞。

他大概没想到我竟然知道他去放了烟花。

但他想了想,又理直气壮起来:“绵绵想庆祝我们结婚三周年,专门从国外回来。

还约了放烟花。

她是好意。”

我气笑了:“庆祝结婚三周年?

你和她的吗?

还是和我的?

和我的三周年,把我撇下。

她和你庆祝,还是好意。

按照你的心思,我是不是还应该感谢她?

你不觉得好笑吗?

你知道你俩像什么吗?

活像一对绿茶。”

“你心思怎么那么污?

她是好意,你不领情就罢了。

为什么说得那么难听?”他有点愠怒了。

以前他一露出这种表情,我都乖乖服软。

可今天我才发现,他的愠怒不过是为了掩盖心虚而已。

我第一次强硬地说:“既然你说我说的难听,那你来说说看。

来,你说说,我也想看看怎么说才好听。

你说出来,我就按你说的发在朋友圈,让亲朋好友一起为你和你兄弟的好意点赞。”

厉少恒的脸有点红了,但还是强撑着说:“也许我俩考虑的有点不周到。

但是我俩是光明正大的,你别想得那么污糟。”

我懒得再和他争辩,淡淡地说:“厉少恒,我们离婚吧。

你俩那绿茶的本事,留给别人看吧。

别污我的眼。”

厉少恒一刹那震惊了。

接着恼羞成怒地说:“这可是你说的,别后悔。”

我干脆地说:“不后悔。民政局见吧。”

“你到时不要求我。”

“不求!”我斩钉截铁地说。

说完我就进了卧室。

外面,传来他摔门而去的声音。

我竟睡了个好觉。

早起,就看到他的小青梅发圈:山海终相逢。

配图,是一个熟睡男人裸露的上半身。

其它部位都做了模糊处理,唯有腰间那条红色疤痕,格外清晰夺目。

6.

那条疤痕,是我对厉少恒的执念。

大学时候,被几个流氓堵在了一条小巷子。

有人路过巷子口。

我拼命喊救命。

可是没有一个人停留。

几个小混混得意而猥琐地笑着。

然后一步步向我靠近,就好像我是破布偶,只能由他们摆布。

我猛地向他们冲去。

反正大不了一死。

就算是挠破他们的脸,也比白等着挨欺负强。

可我哪是他们的对手?

小混混们三两下就揪住了我的头发控制住我。

还色眯眯地说:“哟,还是个辣的。

咱们过会儿可要好好照顾照顾她了。”

我万念俱灰。

这时,厉少恒突然出现在巷子里,手里拿着一块砖头。

他冲上来就跟小流氓打到了一起,边打边喊我快跑叫人。

我趁着混乱跑出去巷子,拨打了110报警。

然后找了根棍子又返回巷子,边跑边喊警察马上就到了。

小混混们看我敢去而复返,而且一副胆壮的样子,不敢恋战赶紧溜了。

厉少恒坚持到最后一个小混混消失,才昏倒在墙角,腰上鲜血直流。

昏倒前还说:“怎么有你这么胆大的傻子!跑了还回来。”

他因为我,留下了这条疤。

我因为这条疤,痴迷地爱上了他。

青春时期的少女,谁还没有个梦想中的人?

又有谁能抵御一个学神级别的救命恩人?

更何况,厉少恒又高又酷又帅,还是实实在在的富二代。

可是厉少恒对我总是若即若离的。

他说我很特别,却从不说喜欢。

我被吊得成了妥妥的舔狗,人尽皆知。

可是舔狗的事业注定是不顺利的。

他的“兄弟”,小青梅柳绵绵,是天下第一绿茶。

这个汉子婊屡屡坏我好事。

特别是我们两家决定联姻了。

她急得上蹿下跳的。

甚至有次她趁着酒多,和厉少恒睡在了一张床上。

好在刚躺下,厉夫人就到了。

她衣服还没来得及脱,就被从床上拎起来。

醉得一塌糊涂的厉少恒还睡得象猪一样。

身经百战的厉夫人何等厉害,一眼就看出了这是个又茶又婊的女人。

赶紧把她踢出了国。

7.

柳绵绵明明拿了一笔钱,去到了凭她自己能力怎么也去不了的大学。

可她好像是为了成全我,吃了天大的亏一般。

临行前约我和厉少恒一起喝酒。

喝着喝着,两人都不见了。

我怕他俩喝多了出事儿,还傻乎乎地急着去找他们。

在去洗手间的路上,我看到了他俩,搂着肩膀。

她红着眼圈委屈地说:“我不象曼曼,有个好家世。

我们兄弟一场,就此分开了。”

她说着分开,可眼神却勾着厉少恒。

把厉少恒心疼的,赌咒发誓地说:“咱们兄弟一辈子不分开。

你在那边别难过,有事儿就联系我。

我会经常去看你的。”

说着就给她一张副卡。

柳绵绵带着鼻音说:“我不能要你的钱。

曼曼知道了,肯定会不高兴的。

我不想她怀疑咱俩的友谊。”

说着伏在他身上泣不成声。

我当时就看傻了。

明明柳绵绵出国是厉夫人的手段。

可没想到厉少恒竟把这笔账算到了我的头上。

当我满怀欣喜地约他试婚纱,他却恼火地说:“我已经同意和你结婚了,你为什么还要逼走柳绵绵?”

说着踩着婚纱就走了出去。

我真后悔当时为什么还要坚持跟这样的人结婚。

不得不说,女人啊,最大的弱点,就是不死心。

男人明明心不在自己身上,还总是侥幸地想,或者再努力一下下,他就会爱上我呢?

8.

我伸了伸懒腰,宿醉和往事都让我有点头痛。

我又在床上赖了一回儿,才洗漱更衣。

刚出卧室门,就听楼下客厅有人活动的声音。

那个昨夜还睡在女兄弟那里的人,竟然这么早就端坐在沙发上,打着电话。

看到我出现,他立即挂了电话,面色不豫地说:“起来这么晚?早餐呢?”

以前,都是我给他准备好早餐,还要忍受他的挑剔的。

此刻,我一边懒懒地踱下楼梯,一边反问:“你问我吗?

我有义务给你提供早餐吗?

你的兄弟没给你准备早餐吗?

这服务有点不够周到啊。”

说着我就进了厨房,打算给自己煮碗白粥。

厉少恒刚想跟进来说点什么,门铃响了。

厉少恒转身去开门了。

我以为是家政阿姨到了,也没在意。

谁知客厅里竟传来柳绵绵的声音。

这是一大早就送上门来?

要是这样我还不撕烂她,对得起我二十多年来吃的大米吗?

只听柳绵绵茶味扑鼻地说:“少恒,今早你走得匆忙,都没吃早餐。

曼曼习惯睡懒觉,我估计她还没给你准备早餐。

我怕你胃不舒服,就带了点早餐过来。

哈哈,我想得周到吧?”

厉少恒略为有点尬,没有吭声。

我就倚在厨房门边静静看着他俩。

我站的角度,柳绵绵看不到我。

但我看他俩倒是清清楚楚。

只见她向楼上扫视了一眼,又看了客厅一下,没看到我,以为我还在睡觉。

她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说:“曼曼还没起床吧?

她可真是好福气。

在娘家的时候有人宠,结了婚还有老公宠。

我看你是把她宠坏了吧?”

厉少恒咬牙道:“她可不觉得有人宠,她委屈的很呢。”

柳绵绵很满意厉少恒的反应。

她一边殷勤的把早餐一样样摆到桌子上,一边茶里茶气地说:“想不到我能做出这么多早餐吧?

我可不像曼曼那么好福气,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

不用懂怎么照顾人。

在国外我都是要自己做饭的。

外面的饭都吃不起。

很馋的时候,才会去唐人街吃份饺子。”

厉少恒心疼地说:“那你怎么从不刷我的卡?”

柳绵绵趴在厉少恒的肩膀上说:“我怕曼曼会误解,不高兴啊!”

我忍无可忍,拿了杯水就走了出来。

柳绵绵明显吓了一跳。

但她还是很快就反应过来,敷衍地说:“曼曼起床了?过来一起吃早餐吧。”

说的好像她是女主人一样。

虽然我现在并不稀罕当这个女主人,但是让绿茶轻松得手,我也没那么怂。

我上前一把推开她,说道:“既然知道我会不高兴,为什么还趴到他身上?”

柳绵绵脸一下子红了,结结巴巴地说:“我们是兄弟,你别想多了。”

我不客气地回怼道:“我看不是我想多了,而是你想少了。

你是比别人少脑子还是比别人多了层脸皮?

难道不知道男女有别吗?

难道不知道他是我丈夫吗?”

她讪讪地说:“少恒,我是好心给你俩送早餐的。

没想到让曼曼不开心了。”

我扫了一眼桌面:“给我俩带早餐?那我的那份呢?

一大早送上门来给别人老公送早餐,你是卖早餐的还是卖什么的?”

厉少恒瞪了我一眼,说:“赶紧给绵绵道歉。”

我禁不住以茶还茶,装作万分委屈地说:“为什么总让我道歉?

从我追你到现在,都数不清你让我道歉过多少次了。

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

难道我看到别的女的搂着你,我还要叫声好吗?

你就从来不考虑我的感受吗?

难道我喜欢你是犯了天条吗?”

厉少恒一下子怔住了,看我的眼里突然就多了柔软。

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这世上绿茶那么多了。

因为太多瞎眼的男人就喜欢绿茶呀。

我掏心掏肺那么多年,都还不如这几句茶语让厉少恒动容。

柳绵绵一看情形不对,赶紧阻止说:“少恒,不用道歉。

我没关系的。

只要你俩好好的,我受什么委屈都行。”

看她那泫然欲泣的样子,我觉得不让她哭出来都是我的错。

我说:“委屈你?我可不敢。

你要是觉得这里委屈,现在早餐也送到了,就赶紧走吧。

我夫妻俩有点事儿,也不方便当你的面说。”

柳绵绵吃惊地看向我,然后红着眼睛转向厉少恒。。

在她的印象里,我可不是敢在厉少恒面前说这种话的人。

可是今天我说了。

厉少恒刚想说什么,我立即拿起水杯,盯着他。

他若敢说一句我不想听的,这杯水就会浇在他俩头上。

要知道,我是面对一群小混混都敢去而复返的人。

泼一杯水,那可真是小意思。

当我决心不做舔狗那一刻起,我的气势就回来了。

厉少恒看了我一眼,考量了一下,跟柳绵绵说:“你先回去吧。我让王叔开车送你。”

柳绵绵没想到厉少恒竟然让她回去,顿时万分委屈,眼泪唰一下就掉下来了。

然后赌气说:“我自己能回,不用送。”

这里是别墅区,没有公交,打车也不容易。

厉少恒刚想给司机王叔打电话,我冷冷地说:“你没听见柳小姐已经说不用送了,你就那么喜欢强人所难吗?”

厉少恒说:“这里不好打车。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回去?”

我装作好奇地说:“女孩子?

她不是你兄弟吗?

既然她自己能够不请自来,就应该能自己回去呀。

难不成是你请她来的?

所以还要负责送她回去?”

厉少恒赶紧说:“我没有请她来。”

我说:“那就是了。

你不要小看你兄弟的本事。

她自己能来就自己能回去。

她不想要司机送,你非要送,这不是不尊重人吗?”

我俩还在辩论着,柳绵绵已经走到了门口,顿在那里。

我看了一眼,故意好奇道:“咦,柳小姐还没走?

难道你口里说不用送,其实还是想要送?

你要送就直接说吗。

在我这里都不算个事儿,司机踩脚油门的事儿。”

柳绵绵脸一下子白了,推了门就出去了。

厉少恒看她出去,也没说什么,反而转向我,问:“你想和我说什么?”

我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拿起桌面的早餐就开始吃。

有人送上门来的,不吃白不吃。

厉少恒看我没说话,忍不住追问。

我说:“食不言,寑不语。你没听说过这句话吗?”

厉少恒不吭声了。

匆忙吃了几口早餐就去公司了。

我享受着柳绿茶静心准备的早餐。

不得不说别人做的,吃着果然爽。

吃饱了,我打开微信,好整以暇地给柳绵绵的朋友圈写了条评论:一条丢掉的烂黄瓜,你也下得去嘴?

她回复:别有风味!

我回复:倚天剑是你传家宝吧?果然是天下第一剑。

厉少恒发来私信:“你说得太过分了!

我只是过去那里睡了个觉,我俩什么都没发生。

赶紧给绵绵道歉!”

我怒怼:“让我给你的绿茶兄弟道歉?

给她上香可以。

道歉?

她投胎十八回都别想!”

9.

我联系律师写离婚协议,财产对半分。

写好后就发给了厉少恒让他签字。

厉少恒回复:“适可而止。”

我:“废话少说,赶紧签字。”

中午又补了个觉。

看来太久没熬夜了,有点经不起折腾了。

睡醒就见本应在公司的人坐在床头,吓得我一哆嗦。

他定定看着我,问:“为什么要离婚?

你到底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回道:“不爱了。”

他听了这话,突然唇角上扬:“不爱了?

你还真有手段让我关注啊。

说吧,这次你想要什么?”

我有点恼火。

我以前是多恋爱脑,以至于我现在说不爱他,他根本都不信。

我故意问:“怎么?我要什么你都给?”

他说可以。

我笑眯眯地说:“好,那你就净身出户吧。”

虽然这点财产,我还没太看上。

我家本来也是这座城市顶级的富豪。

可能给他添堵,我还是不介意的。

他脸色变了几变,忍了又忍的样子。

我说:“刚才还一副要啥给啥的豪爽劲,现在怂了?

给不起就算了。”

他沉声说:“不是财产给不起,是我不同意离婚。

除了离婚,其他都可以。

我们家族联姻,不是说离就能离的。”

我讥诮地说:“我们两个家族,谁都不靠谁。

有什么不能离的?

不会是你不舍得我吧?”

他气呼呼地说:“我行得正走的端。

我不管你是闹脾气还是想欲擒故纵,奉劝你别玩过火了。”

我干脆道:“收好你那枚绿茶白莲汉子婊,说行得正走的端的时候,还不至于露怯。

别跟我说什么兄弟纯友谊,不知道什么叫界限感吗?

如果说你俩是弱智,我就相信你俩不知道。

你敢说一点看不出她的心思吗?

你敢说一点都没动心吗?

你不过是享受暧昧的刺激感罢了。

别来恶心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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