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10月1日开国大典,毛泽东、刘少奇、朱德、宋庆龄等从西侧登上天安门城楼。
让我们先从两件事说起。
1949年3月毛主席从西柏坡率众“赶考”住到香山后,给卫士们规定,凡是他用的东西不得随意换新的,要换必须经他批准。卫士经批准给他做了一双新皮鞋,但毛主席参加党内活动不穿,只有会见外宾、民主人士或庆典活动时他才穿这双新皮鞋。有一天毛主席准备会见张澜先生,对李银桥说:“我们要尊重老先生,你帮我找件好些的衣服换换。”李银桥在毛泽东仅有的几件衣服里选来选去也没找到一件没有补丁的衣服,就诉苦道:“主席,咱们真是穷秀才进京赶考,一件好衣服都没有。”毛泽东说:“历来纨绔子弟考不出好成绩,安贫者能成事,嚼得菜根百事可做,我们会考出好成绩!”李银桥问:“现在做衣服也来不及了,要不先找人借一件穿?”毛主席说:“不要借,有补丁不要紧,整齐干净就行,张老先生是贤达之士,不会怪我们的。”那天,毛泽东就穿着补丁衣服会见了张澜先生。
1949年10月9日,毛泽东与张澜在全国政协一届一次会议上亲切交谈。
1949年10月1日开国大典。这天下午1点,卫士马武义帮毛主席换衣,他拿起毛主席准备穿的羊毛衫裤,看见毛衫两只袖子胳膊肘破了两个大窟窿,是用袜头补上的;毛裤膝盖处也破了两个大窟窿,因没有合适的袜头就没补。毛主席拿过这毛裤两脚用力一蹬,两只脚却从大窟窿里伸了出来,马武义见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忙帮他脱下来重新穿好。2点50分毛主席登上了天安门城楼,3点整毛主席庄严宣布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了!然而,没有几人能知道,就是在这普天同庆的开国大典的日子里,毛主席新外衣里穿的羊毛衫裤竟破了四个大窟窿。
见张澜,想找件好的衣服穿;上开国大典,羊毛衫裤上却破了4个大洞。毛主席的穿衣标准是什么?他说:“我的标准,不露肉,不透风就行。”
毛泽东和周恩来在开国大典上
想穿件好衣服见张澜,是为了表示尊敬张澜老先生,倒不是为了显摆,但就是这么一点小心愿却没能实现。为何?因为毛主席平时对自己穿衣服的标准要求太低,所以他根本就没有什么新衣服“存货”,无怪李银桥在他仅有的几件衣服里找来找去就是找不到一件没打补丁的衣服。
战争年代,毛主席穿着很简朴。1929年时,毛主席的小老乡曾志曾经替他买过一双黑线袜子,1932年4月,她在福建漳州见到了毛主席,一眼就看见他脚上穿的还是那双黑线袜子,但是却已经变得又薄又稀了。毛主席见她盯着自己的袜子看,把脚一伸说:“这双袜子还是29年下井冈山后你替我买的,子珍把袜底从中间剪开,翻到两边又重缝了袜底。已经换过两次袜底了,你看还是好的。不过,再不能换底了,袜面也太稀薄了,经不起洗了。”抗战期间,从中央首长到每个炊事员,都是三年发一套棉衣,两年一套单衣。有一次,毛主席的旧棉袄到了换装的时候,但他就是不肯换。警卫员请管理局做了件新棉衣,知道当面把新棉衣给毛主席,他肯定不要同意,于是趁他休息时把新棉衣放进去,旧棉衣拿出来。想把旧棉衣再拆洗干净,没想到布都糟了,一拆再也缝不起来。毛主席一觉醒来发现棉衣被换了,立即问警卫员新棉衣哪来的,警卫员解释是管理局做的。毛主席一听不高兴了:“为什么?我有棉衣穿嘛!这件棉衣太好了,我不要。还是把我的破棉袄拿来吧!”警卫员说旧棉袄已经拆了,就是洗干净也缝不起来了。毛主席无可奈何地笑了:“那么,你看怎么办?”警卫员赶忙说:“主席,已经做好了,就穿它吧。”可毛主席不同意,摆摆手说:“这样吧,你去给我领一伯普通棉袄,和你身上穿的一样的。”
毛泽东主席在延安
全国解放了,人民群众的生活条件逐渐好起来了,穿衣条件也可以改善些吧,但是毛主席还是老样子。他常对大家说:“现在国家还穷,不能开浪费的头。”告诫大家“没条件讲究的时候不讲究,这一条好做到。经济发展了,有条件讲究仍然约束自己不讲究,这一条难做到。共产党人就是要做难做的事”。曾做过毛主席“管家”的吴连登同志回忆,主席的衣服经常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一年”。主席因为常年用毛巾被,就磨坏了,就要补,洗脸的毛巾旧的,破的,就用来补毛巾被,主席一条毛巾被上最多的补丁达到73个。主席总觉得东西能用就一直用,比如说毛主席的拖鞋,穿得后跟都烂掉了,卫士们都说主席再买一双吧,主席说看能不能缝,能缝就缝一下。有一次,主席在宾馆,因为拖鞋太破了,被服务员看到给扔掉了。
古人有言:“靡不有初,鲜克人终。”但是,毛主席却做到了,他在穿衣服标准上始终如一,“不露肉,不透风就行”。他的穿衣标准很简单,道理却很深刻。艰苦朴素,廉洁自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也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做。(资料主要来源:陈冠任《毛泽东健康之道》,中共党史出版社,2009年5月第2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