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田美娟是一个日本女兵,生于日本大正十一年(公元1922年),太田美娟的家在日本长野县,昭和十二年(1937年)因为家贫被卖到东京当慰安妇,一年后被调往满洲。
昭和二十年五月(1945年),太田美娟应征入伍,成为了日本关东军的一名女兵,先后被授予二等兵、上等兵军衔。太田美娟留下一本日记,记录了她在日军中当慰安妇的悲惨生活。
满洲的秋天已经有了寒意,在如牢笼般的慰安所里,太田美娟朦胧着酸涩的眼强迫自己不要睡过去。一旦睡了过去了,好不容易赶了几公里路来寻欢作乐的军人就会大嚷着发作脾气。
前几天有个叫静子的慰安妇就睡了过去,结果被几个兵拖到了街上打,没有人救她。军人们开心地围成一圈,还叫骂着为动手的鼓劲:“我们在为帝国拼命,她还挺舒服的睡呀!请帮助她醒过来吧!拜托了!”于是军人们更加起劲地打,好像打一头猪。
军人们打够了,把半死不活的静子拖进来,仍然一个接一个地扑到她身上,甚至三四个人同时作践她,用力地掰开静子的腿,就像要把她从中间劈开,疼得昏过去的静子仍然大叫,那声音竟极象被杀的猪。
当天晚上静子自杀了。自杀是背叛帝国的行为,骨灰是不能送回日本去的。找几个中国人把尸体拉出去随便找个地方埋了,连骨殖也找不到。
静子的死让慰安妇们强打起精神来接待军人们,死亡让她们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太田美娟今天已经接待到第四十三个了,这还不是最多的,最多的那一天是五十七个!
五十七名士兵,这是整整两个战斗小队。如果不是在东京一年多的“工作”生涯懂了些手段,她是无论如何也顶不下来的。
有一个从群当县来的姑娘,在一个军队的外出日她接了三十几个,到二十来个的时候就已昏了过去,可那些没有人性的士兵仍然在她死人一样的身体上轮番发泄。等到最后一个士兵离开她的身子,人已是奄奄一息。
昏迷了三天三夜才醒过来,人却是废了,只知道呆呆地傻笑。不中用了,就被踢了出去,说是把她送回了日本,谁能知道!
太田美娟硬挺着爬起来,两腿和下身已不是爹娘给的,从早上九点到现在整整八个小时,她一滴水没进一粒米未尝,她摇摇晃晃出了房间。在浴室外的酒柜前,直着脖子喝几大口酒,嘟嘟囔囔地骂着她也不知对谁的脏话,晃进浴室,跃进浴盆里。
其它的浴盆也躺满了姐妹,个个直绷着曲了一天的双腿,懒散歪着的脸上个个是迷离失神的眼睛。水挺热,麻木的皮肤和神经渐渐活醒过来,腿也有了感觉,身子便蜷曲起来缩进水里,只露出半张脸。
那群虐作的士兵根本不是人!他们拿着女人作贱,还想着法子糟蹋。太田美娟不知道其他地方,可在齐齐哈尔的慰安所没有一个慰安妇敢把头发露出来,全部用袋子罩住。有那后来的姑娘,姐妹们关照的第一件事就是这。
士兵们发泄完了,毫不怜惜地拔几根头发,还厚颜无耻地嘻笑着说“作个纪念”。慰安妇们声声惨叫捱下一天,脑袋疼得不敢碰,有那厉害的能拔出血来化脓成疮,头发大把大把地脱落下来。
听说日本兵在糟蹋中国女人之后用刺刀捅进下身,将惨遭凌辱的女人当场杀死。起初太田美娟并不相信,认为这是在污蔑日军士兵,这些军人都是从青年中选拔出来的优秀之辈。可是渐渐地她相信了,日军的暴虐程度令人发指,就连自己人也不放过。
身子被浴盆的水泡热了,太田美娟才感到又渴又饿。她从浴池爬出来,擦着身子,猛然想到明天又到了查体的日子,打个寒战,心颤颤地悬起来。
对慰安妇的检查是例行的,每月一次,目的只有一个,看慰安妇是否染上疾病。这样做不是为慰安妇的健康着想,而是怕性病在军队中蔓延。
前来检查的军医根本不拿患者当病人,根本不允许以此为理由休病假,必须照样供军人玩弄。直到下身完全溃烂再不能接客,才被一脚踢开,一个女人也就废了。
有的慰安妇实在不堪忍受带着病痛接待军人,跪在地上求军医开恩,就会受到前来监督体检的宪兵的喝斥打骂。
日本军人不放过任何发泄的机会,不管是日本女人还是中国女人,也不管是老妇还是青年女子,良家妇女和妓女之间更无特别选择,使他们染上疾病的可能性极大。而慰安妇虽不接待军人以外的男人,但大量接待军人,就同样可能染上疾病。
慰安妇一旦染上疾病,就会立刻被赶出慰安所。出了慰安所仍无半点自由,绝对不允许回日本,说是不能让这种肮脏的疾病在帝国传播,要在中国治疗。
被赶出慰安所的女人都是用有宪兵解押的军车拉走的,说是送到医院去治疗。内幕慰安妇们无法知道,可是她们不相信军方的话。从她们自身的经历教训中得出经验,此一去必是凶多吉少。
上个月,太田美娟所在的慰安所一个叫八重美子的姑娘检查出了脏病。八重美子姑娘把自己关在屋里,无论谁叫也不出来。大家就堆在门外大声劝她:“这个病是会治好的!”“请放宽心!军队的医院有很高的水平。”
很久之后,八重美子打开了门,她梳起了只有在节日才梳的高高的发髻,穿上一件白色的印着绿叶的和服,本来就俊俏惹人的脸上化了极好的妆,看上去真是光彩照人。
八重脸上挂着只有感到幸福的人才有的那种淡淡的微笑,向大家深深鞠了一躬:“我就要回日本了,谢谢大家平日对我的关照!”
明天八重就要被军车拉走了。晚上,盛装的八重又和几个平日要好的姐妹分别辞行。太田美娟含着泪水向她道别:“八重,回了日本要想着我,我会总想着你的!”八重美丽的眼睛里一直漾溢着幸福的微笑,她对太田美娟说道:“一定会的!美娟姐姐。”
半夜,突然响起一声女人的尖叫,大家全醒了,是一个姐妹在八重门前滑了一跤,沾在身上的竟是血。大家破门冲进房间,八重用每个慰安妇都有的剃刀割开了血管,已经死了!
她的血流出了门外,也沾到她那件漂亮的和服上,在绿叶之间,那些鲜红的大片血迹,就像是一朵朵热烈地开放的大丽花。八重回了日本,终于回日本了,化作一缕魂飘洋过海回到了日本。
八重美子的死令人可惜,可是八重美子不自杀,恐怕也会被日军处死。静子因为睡过了头被逼死,八重患了脏病已经成为无用之人,按照日军的暴虐本性,八重被拉去所谓的医院治疗,等待她的只有死亡。八重深知此去必死,于是在夜里穿上漂亮的衣服,自杀在了房间里。
八重美子也是被自己人逼死的,她死时才有十九岁,正是像花儿一样的年纪。慰安所的女人们谁不是一样的命运呢?下一个死的会是谁?太田美娟不知道,她也不敢去想象,她只想活到战争结束的那一天,只想还能活着回到那个贫穷的家,可是她已经回不去了……
太田美娟的这一段日记,真实地记录了日军慰安妇制度的罪恶,记录了日军的残忍。日军对待自己人都是如此暴虐,其手段真是令人发指,泯灭了根本的人性。正如太田美娟所言:那群虐作的士兵根本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