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高考成绩的前一天，我妈用30万彩礼把我卖给了隔壁村的瘸子。
美其名曰，“妈舍不得你去那么远的地方上学，还是留在爸妈身边放心。”
我果断回绝了她这份“恩情”，打算连夜提桶跑路。
1
班级微信群里，班主任@所有人。
“明天就出高考成绩了，相信大家都能取得优异的成绩，尤其是晓丽。”
看到班主任提到了我的名字，我急忙谦虚回应，“都是老师的辛苦栽培，才有我们的今天。”
我常年坐镇全年级的第一名。
半个月前的高考也是超常发挥。
对了答案之后，发现总成绩远超自己的期待，最差也是末流985，最好估计能上最顶尖的那两所大学。
所以，这几天在家里高兴的不得了。
心里已经憧憬着自己的大好未来。
想象着以后在行业里披荆斩棘的样子。
可是……
就在这时，我妈闯进了我的房间。
她抢过来我的手机，一番操作，退出了班级群，拉黑了班主任。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妈，你这是干嘛？过两天我们还有个毕业聚会……”
我妈撇嘴笑了笑，“晓丽啊，妈舍不得你去那么远的地方上学，还是留在爸妈身边放心。”
然后她把一套绣着凤凰的大红旗袍放在床边。
“妈给你找了个好婆家，隔壁村的石头家。”
“虽然他腿脚不好使，但脾气挺好，人也老实，不会跟别的男人一样结了婚还出去七搞八搞。”
“家里还开了个小工厂，算是他们村里的首富，以后吃喝不愁你的！”
我拿起那件做工简陋，面料粗糙的俗气旗袍还给了她。
“妈，我这次考的还行，最差也能上个末流一本，我要去上学。”
“而且现在结婚也太早了，我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呢……”
我妈顿时急了眼，又把旗袍扔到我怀里。
“你这个傻姑娘，这么大了，怎么还是不懂事呢！”
“妈这都是为了你好，石头家离我们家近，以后也能有个照应。”
“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
“你嫁到瘸子家，我们拿到彩礼，给你哥买了房子，你哥能娶到媳妇儿，你也能过上好日子，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吗？”
我拉着她的手，想继续解释。
但她却不再给我机会，直接走出房间，把我锁在里面。
任我怎么折腾，都不再搭理我。
2
当天晚上。
石头跟他爸妈来到了我家。
我扒着门缝看到他们带来了不少礼物，还有一小箱现金。
石头爸爸打开箱子，笑着对我妈说道，“晓丽妈，这是三十万彩礼，你先收着。”
我爸妈还有我哥几个人看着这厚厚一摞人民币，瞬间喜笑颜开。
我也终于明白了，他们这么急着把我嫁出去是为什么。
我哥不务正业，大学毕业两年都没正经工作，天天靠吃喝玩乐消磨时间。
有一次，去KTV消遣时，看上了一个在里面工作的女孩子，想娶人家却买不起房子。
于是，我爸妈就想出来这一出，打算把我嫁出去，换一笔彩礼。
他们不惜葬送我的大好前程，只为给哥哥置换一套房子。
不过……
他们算记错了人，这种舍己为人的好事，我可没心思做。
石头一家打开房门，打算带我走的那一刹那。
我直接嚎啕大哭，拉住我妈的腿。
“妈，怪我没跟你早说，我在学校里早恋了，已经有男朋友了。”
偏僻的村子里，民风保守，最看不起“二手女人”。
我希望能用这套说辞让石头一家心生退意。
我妈脸色难看，立马捂住我的嘴。
她扯着笑脸跟石头爸妈辩解。
“这孩子净瞎说，我听她班主任说过，她是班里最老实的学生，从来没交往过乱七八糟的朋友。”
“石头爸妈，你们放心，大不了让石头明天试试……”
石头听到最后这句话来了精神，舌头抵着下巴，吞咽着口水。
一双小小的三角眼来回扫视着我的身子。
他指着我，结结巴巴地对他爸妈说，“我要跟晓丽试试……”
我顿时陷入绝望，石头这一幅脑子不大好的样子，加上结巴，还有腿瘸。
但凡是个正常人家，都不会把自己女儿嫁过去。
但我的爸妈却急不可耐的把我送到他们家，只为了我那个废物哥哥。
我知道接下来只能靠自己。
于是，站起身回到了房间，把门反锁。
计划熬到明天天亮，回学校找班主任求助。
可紧接着，他们几个人直接用锋利的斧头，砍开了房门。
把我连推带搡，带到了石头家。
3
第二天。
石头妈帮我换上那件廉价的大红旗袍。
温声劝我，“晓丽，你跟石头今天就定亲，打扮漂亮点儿，等会儿会来不少亲戚朋友。”
石头今年三十岁，在村子里算是年纪大的。
一直被别人闲言碎语，所以才急着想要结婚。
但他们儿子条件太差，怎么都找不到合适的对象。
好在前段时间碰到了我那对偏心眼的爸妈，这才终于给他们儿子找到了老婆。
当日参加这次匆匆忙忙的婚礼庆典的嘉宾，大多数都是石家的亲戚朋友们。
他们人数众多，我只好强忍内心的厌恶，维持表面的笑容尽可能地撑过这个时刻。
直到众人散去之后，才有机会想方设法逃离此处。
我端着酒杯四处卖笑敬酒，丝毫没有作为新娘的幸福感。
当天晚上。
喧闹的婚礼终于落下帷幕，石头迫不及待地把我拉到房间之中。
他眼神透露出渴望，口中散发着浓重的酒精气味，竭尽全力想要撕破我的衣物。
“晓丽，你……你真好看。”他吐词含糊地夸赞道。
我也配合着欲迎还拒地喊了声，“老公，你长的也不错。”
石头听到我温软的声音之后，他更是来了兴致，似乎急不可耐。
我浅浅地笑着，说道，“老公，我先洗个澡，洗干净了再来陪你。”
石头搓着手，傻傻地笑了笑，“晓丽真好，我等着你，你快一点儿。”
我推开他，头也不回地冲进简陋的洗手间。
脱下沾满酒腥味的旗袍，换上了一身更为平常的家居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