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月入百万的产后康复师。
工作就是给那些产妇按摩以及做按摩和疏导,当然这其中也包括身体疏导。
那天午夜十分,一个声音娇媚无比的女人联系到了我,让我给她疏解一下疲劳。
等我赶到约定的地点时,却发现那里被布置成了一个停尸房。
房门打开的刹那,我吓得腿都软了。
一个女人赤裸着身体正在……
1.
“哎呀,小康,你这身体真是一天比一天好了,说吧,背着姐吃啥了,这都三个多小时了,你可真能折腾……”
“姐,是您调教的好,有时间您还找我,您产后身子虚,我帮您再调理调理身子。”
“行,没问题,你小子……”
半夜十一点,我服务完了最后一名客户,拄着盲人拐杖扶了扶腰,准备回去洗洗睡觉。
我是一名盲人产后康复师,这份工作的主要内容,就是为那些生育过后的女人做产后按摩和心理及其身体上的疏导。
这些年,我凭借着一套熟练的按摩手法,以及一个过硬的身体素质,成为众多产妇的首选。
要知道那些产妇,怀孕的时候各种营养品吃着,生产后大多会雌性激素分泌过盛。
而她们找上我,也不过是借着产后康复的由头,来解决一下生理需求罢了。
回到家,我点开银行卡的APP,手机到账五万元整。
看到那一串美妙的数字,我得意的轻笑了一声。
虽然过程恶心了心,但结果终归是好的。
那些女人虽然长相身材怪恶心的,但出手的确大方。
因为雇主大都是一些产后孤独寂寞的已婚妇女,所以那松垮的皮肤实在是让我提不起兴趣。
尤其是每次做线下订单伏在那些女人身上时,我恨不得自己是真瞎。
但人总不能为了快活,不要钱吧?
当然,这并不妨碍那些女人对我的满意度。
因为对于她们来说,我不仅年轻腰好长得帅,而且还是一个‘瞎子’。
所以她们对我尤为放心,毕竟出轨一个‘瞎子’,风险是极低的。
不过,她们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我的‘瞎’,是装的。
而我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可以接到更多的订单,以及能够更加肆无忌惮的享受女人。
这天午夜十二点,我睡得正香,突然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
2.
“喂,谁啊?”
我有些暴躁。
“你好,请问是康老师吗?我想找您做治疗。”
对面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女声。
我怔了一下,脑子霎时清醒了几分,听这语气,像是客户,我立刻把声音放软了些:
“是我,您想要什么服务呢?”
“我因为刚生产完不久,浑身酸软无力,所以想请您来家里帮我做个按摩。”
这声音媚的让人酥了骨头。
我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脑子瞬间彻底清醒了。
“没问题。”
我一口应了下来。
“我们约在明天上午可以吗?”我问她。
对面迟疑了一下道:“康老师能现在过来嘛?我现在的状态就不太好。”
现在?
我看了一下时间,午夜十二时四分。
正在我纠结之时,对面又传来了一道娇俏的声音:
“康老师,人家现在感觉气短胸闷,浑身不舒服,你快过来帮帮我吧。”
声音柔弱魅惑。
我感觉一股电流从头到脚穿过我的身体。
我吞了下口水道:
“没问题,我半个小时就到。”
我起床简单洗漱收拾了一下,就打车去了雇主家。
一路上,我脑子里不断浮现出电话里刚刚传出的娇媚声。
3.
车子一路开到了偏僻的郊外,在一个小诊所的门口停下。
门是开着的,里面站了一个胡子拉茬、踩着拖鞋的男人。
看到我下车,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出来接我,而是直直的站在那里。
我瞬间了然,他这是在试探我。
于是,我连忙装作一个真正盲人的模样,用拐杖摸索了两下,就朝屋里走去。
一进诊所,我就闻到了一股巨大的消毒水味儿。
不过想到人家是开诊所的,有消毒水味儿也正常。
当我走进屋,那人才出了声:
“是康老师吗?”
“您好,我是周小姐预约的产后康复师。”
我故意扬着嗓子说话。
那男人见状这才朝我走了过来:“我是周小玲的继父。”
我透过墨镜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男人,面色沧桑,大概得有五十多岁了。
随后我从口袋里掏出相关证件:“这是我的证件。”
那男人接过证件,用狐疑的眼神打量了我一番:“你真是盲人?”
我摘下墨镜,里面是翻白的眼球。
那个男人见此踩着拖鞋把我往屋里引:
“你莫怪,因为是生人,我总得打听清楚,你也不用客气,叫我周哥就行。”
“没关系,谢谢周哥。”
我迈着小心翼翼的步伐跟着那个男人进了诊所,一边走一边打量着这里的布局。
诊所很小,一眼就能看到底。
而且这诊所看起来破破烂烂的,想必生意也不好。
进了屋,男人给我倒了一杯水放在我手里,跟我介绍起了他家里的情况:
“我继女今年25岁,是个苦命的丫头,半年前怀着孩子跟她丈夫离了婚。前阵子坐完月子后,得了产后抑郁症,再加上月子期间也落下了病根,所以就请您过来给她做做治疗。”
产后抑郁症?
听到这个,我心里不禁有些疑惑。
刚刚从电话里传来的声音,不像是产后抑郁症患者能说出来话啊?
我心里这么想着,嘴上与其寒暄了两句:
“周哥你放心,我一定尽力。”
随后他便引着我来到了一个小病房门口。
因为拉着门帘,所以从这里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我继女就在里面躺着。”
让一个生产后的女人住在这里?
4.
疑惑之际,我被男人引着进了病房。
他伸手一把扯开了门帘,在看到床上躺着的人的那一刻,我差点以为是自己误入了某个异空间。
整个病房里就放了一张床,房顶正上方吊了一盏白炽灯,一具赤裸的身体躺在白色的床单上。
笔直的长腿、纤细的腰身、全身一丝不挂……
这确定是诊所,不是停尸房?
我心下震惊,腿一软,手里的盲人拐杖也啪嚓一声摔在地上。
旁边的男人扶了我一把,那双看起来老实憨厚的眸子瞬间变得犀利起来:
“康老师,你怎么了?老盯着病床做什么?”
我听的毛骨悚然,憋了口气,强装镇定的扯出了一抹微笑:
“周哥,我眼睛不方便,对你家的格局也不熟悉,还请周哥扶我一下,免得惊扰到您女儿。”
“原来是这样,那康老师可扶稳了。”
听到我这样说,那男人又恢复了刚刚平和的语气。
我庆幸自己锤炼多年的演技一流,没有暴露出一丝慌乱。
一边走,我一边用手推了推墨镜,想看的更仔细些。
床上的那个女人,躺在那里纹丝不动。
这状态,怎么感觉不像是活人?
我悬着一颗心,来到了床边。
“康老师,我女儿就在床上躺着,她最近情绪不稳定,所以我给她打了针镇定剂,她这会儿说不了话,您先帮她按摩按摩放松一下吧。”
“好的。”
我看着床上闭眼躺着的女人,心惊胆战的吞了下口水。
这女人全身透着一股不正常的冷白,不知道是白炽灯照射着的原因,还是……
我戴上手套,拿出精油,在手心搓热,几乎是在接触到她皮肤的刹那,我就确定:这女人已经死了,而且死的透透的。
但是还没有闻到尸臭,所以应该是刚死没多久。
意识这个问题的我感觉心脏都骤停了几秒。
那个男人就站在我旁边,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我的动作,我按摩的动作瞬间僵硬了两分。
趁着他眨眼的功夫,我用手往脖颈处悄悄移了几寸,想再探探她的气息。
不料,我的小动被那个男人精准的捕捉到了。
“康老师,你干什么呢?”
那个周哥说着说着,一下便靠了过来。
就在我眼皮底下,他将整张脸全都凑在了我面前。
我伸出去的手猛地缩了回去,假装没有看见:
“周哥,我发现您闺女有些体寒,这应该是产后后遗症,您有时间,可一定要带她去医院做个检查啊。”
我用余光偷偷看着那个男人动作,他眯了眯眼睛,冷然开口道:
“除了体寒,康老师觉得我继女还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吗?”
“哈哈,周先生,我只是个康复师,您才是医师,有什么病痛,您肯定比我专业啊。”
我手上按摩的动作不停,半开玩笑的回了他一句。
只是我还在说着,忽然,那个男人就搬动了下床上的那具尸体。
我愣了一下,压制住心中的恐惧,随后立即温声道:
“周小姐,我正在给您按摩,您就先不要乱动了。”
旁边的男人见状笑了一声,没再说话。
5.
我庆幸自己今天反应很机敏,如果我要是表现出很慌张的意思,说不定今天就会交代在这里了。
而且现在既然确定了这个女人已死了,我得想办法报警才行。
于是,为了让男人放松警惕,我主动与他唠起了嗑:
“周哥,这诊所是您自己开的吗?”
“嗯,祖上传下来的。”男人不紧不慢的回道。
“是嘛,那您这是医学世家啊。”
“算不上。”
我听出了他话里话外的不耐烦,于是大着胆子把话题转移到了她女儿身上:
“对了周哥,我多问一句,您女儿是怎么得上产后抑郁症的?您跟我说说,一会儿我试试看能不能给她做做心理疏导。”
这次,对面的男人沉默了几秒道:
“她怀孕期间,她母亲去世了,后来丈夫又出轨,导致得了产后抑郁症,心情一直郁郁寡欢。”
“原来是这样。”
我叹了口气,佯装无奈的摇了摇头,大手则趁机在能让人吃痛的穴位用力按了几下。
床上的女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身上也没有出血的地方。
我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个女人身上没有伤口。
可是如果没有伤口,那她是怎么死的?
而且,看她继父这个样子,似乎是知道她已经死了。
不久前听电话的时候,声筒里明明传出的是一个娇媚的女声,那人又是谁?
是床上的这个女人没死之前发出的声音?
还是说,这诊所里有第四个人?
想到这里,我瞬间脊背发凉,透过病房的玻璃,我感觉外面有一双眼睛在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暗戳戳的深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