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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和父亲必须死一个,你救谁?”这道两难的选择题,不知难倒了多少古代女子。可偏偏春秋时期郑国的大臣之女雍姬,就遇上了这桩糟心事。
一边是丈夫雍纠,为了荣华富贵,竟狠心要杀害岳父祭仲,一边是老臣祭仲,一生忠君爱国,却遭奸人算计。女儿雍姬心乱如麻,向母亲哭诉求助。
母亲听完,没有长篇大论,只淡淡说了一句话解决了女儿心里的难题,更是由此诞生了一句名言,是什么呢?
家里人的阴谋雍姬自小就是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温柔善良,知书达理,后来嫁给了门当户对的雍纠,小两口十分恩爱。只是日子过得好好的,谁也没想到突然就变天了!
雍姬的父亲祭仲,是活跃在春秋时期郑国的政治家,他可不是什么籍籍无名之辈。他的一生,可谓是忠肝义胆鞠躬尽瘁,就是忠臣的代名词!
祭仲最开始只是郑庄公身边的一个小官,但他这人脑子活络,办事还特别靠谱,深得郑庄公的信任。有一回,郑庄公的弟弟不服气哥哥当老大,想搞事情造反。祭仲一听,赶紧把这事儿告诉了郑庄公,这才避免了一场腥风血雨。
打那以后,祭仲就成了郑庄公的左膀右臂,参与国家大小事务,把郑国治理得井井有条。郑庄公去世后,他的儿子们开始争夺王位,祭仲力排众议,拥立了太子忽,也就是后来的郑昭公。
可惜好景不长,郑昭公的弟弟公子突出不是省油的灯,他勾结外力,逼走了哥哥,自己坐上了王位,还给自个儿起了个响亮的名号-郑厉公。
按理说祭仲是拥立郑昭公的,郑厉公肯定得给他穿小鞋?可祭仲这人吧,还真有点东西。他深知“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并没有跟郑厉公对着干,反而尽心尽力地辅佐他。
郑厉公虽然心里对祭仲还是有点芥蒂,但他也知道,祭仲是个人才,有他在,自己也能省不少心。所以表面上对祭仲还算客气,背地里却动起了歪心思,想找个机会除掉他。
但是可祭仲也不是吃素的,在朝中地位十分稳固,郑厉公也不敢明着来,就打起了歪主意,想利用祭仲的女婿雍纠,也就是雍姬的丈夫,来个借刀杀人。
雍纠也是春秋时期郑国的大夫,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他,那就是“利己主义者”。在他眼里,权势和地位,远比亲情和爱情更重要。
说他坏倒也不至于十恶不赦,只是凡事都把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位。为了讨好新君郑厉公,他竟然答应暗杀自己的岳父,丝毫不顾及夫妻情分和家族关系。
更要命的是,雍纠居然让雍姬听到了他们的密谋!一边是自己深爱的丈夫,一边是敬爱的父亲,这让她如何选择?一边是爱情,一边是亲情,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告诉父亲,丈夫肯定没命了,自己这辈子估计也就完了,可要是不说,眼睁睁看着父亲被杀,那良心上又过不去,以后还怎么办?
雍姬成天愁眉苦脸,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她只能去找自己的亲娘诉苦,想要问问自己该怎么办。
“人尽可夫”:一句箴言,两种解读雍姬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紧紧地握住母亲的手,带着哭腔问道:“娘,你说我现在该咋办啊?爹和丈夫,到底哪个跟我更亲啊?” 这话问得让人心碎,也把母亲推到了两难的境地。
雍姬的母亲是过来人,她轻轻拍着女儿的手,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人尽可夫也,父一而已,胡可比也?”
这句话的意思是,天下的男人都可以成为你的丈夫,但父亲却只有一个,两者之间如何能够相提并论?
雍姬听得一愣,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娘是让自己为了爹,牺牲丈夫吗?看到女儿困惑不解的眼神,母亲叹了口气,接着解释道:
“娘不是让你不顾夫妻情分,只是想告诉你,在那个年代,女人就像浮萍一样,身不由己。与其纠结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不如想想怎么才能活下去,怎么才能保护自己和家人。”
“你想想,要是你爹没了,你还有依靠吗?你丈夫能真心实意地对你吗?到时候,你就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啊!” 母亲的话让雍姬不寒而栗,在当时的男权社会,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属品,没了男人,自己还能活吗?
看到女儿似懂非懂的样子,母亲语重心长地说:“娘也知道,你和你丈夫感情好,可感情这东西,最是靠不住。你想想,他连自己的岳父都能下手,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这样的人,值得你托付终身吗?”
雍姬的心,一点一点地凉了下去。
雍姬坐在床边,把父亲和丈夫的一言一行都过了一遍,心里五味杂陈。
她想起父亲这一辈子,为郑国那可是操碎了心。当年先王在的时候,他尽心辅佐,出谋划策,从不贪图名利。新王上位,他又毫无怨言地继续效力,就为了守护郑国的江山社稷。结果却被这两个“白眼狼”给算计上了,还要被自己的女婿给杀了。
再想想自己的丈夫雍纠,之前看着挺老实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说白了,还不是为了他自己!仗着跟新王关系好,就以为自己可以无法无天,滥杀忠臣,排除异己,这跟那些奸臣有什么区别?
雍姬越想越气,一边是正直了一辈子的老父亲,一边是利欲熏心的丈夫,以前只觉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可现在看来,嫁给一个忘恩负义、心狠手辣的男人,那可是一辈子的噩梦!
母亲确实说得没错,雍纠连对自己有恩的岳父都能痛下杀手,更何况是自己这个妻子呢?她不能为了一个不值得托付的人,牺牲最亲的爹爹!
雍姬告别母亲,心事重重地回到家中。她必须尽快把消息传递给父亲,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思来想去,她决定铤而走险,亲自去给父亲送信。
她连夜写了一封密信,偷偷塞进衣服夹层里,然后找了个借口,说要回娘家探望母亲。雍纠不疑有他,满口答应了。
雍姬一路提心吊胆,终于来到了父亲府上。她把密信交给父亲,并将丈夫的计划和盘托出。祭仲看完信,气得浑身发抖,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心扶持的新君,竟然如此忘恩负义,更没想到,自己的女婿,竟然会为了荣华富贵,对自己痛下杀手。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祭仲长叹一声,眼中满是失望和悲愤。
雍姬看到父亲如此伤心,心里也十分难过。祭仲连夜召集心腹,商量对策,并按照雍姬提供的线索,制定了一个反击计划。
几天后,祭仲故意放出风声,说自己要去城外狩猎。雍纠听到消息,欣喜若狂,以为机会来了,便迫不及待地带着杀手,赶往城外埋伏。
他哪里知道,这一切都在祭仲的掌握之中。 雍纠高高兴兴地带着杀手去赴约了。结果,还没等他靠近祭仲,就被埋伏好的士兵一拥而上,当场拿下。郑厉公得知计划败露,吓得魂飞魄散,连夜逃出了郑国,再也不敢回来了。
一个词语的悲剧“人尽可夫”这个成语,就是源于雍姬母亲的那句箴言。在当时,它体现的是母亲对女儿的劝诫,强调的是父亲的独一无二和子女孝道的宝贵,歌颂的是雍姬在危急关头挺身而出,维护亲情的勇气。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朝代的更迭,“人尽可夫”竟然逐渐被曲解为形容女性淫乱放荡的贬义词。原本歌颂女性孝道的词语,最终沦为污名化女性的工具,这不得不说是一种历史的悲哀。
想想一个词语的命运竟然都会这么跌宕起伏,被人翻来覆去地解读,最后还被扣上了莫须有的罪名,更何况是生活在男权社会中的女性呢?她们的价值,她们的选择,又有多少是被真正看见听见和理解的呢?恐怕是少之又少啊。
雍姬一个弱女子,面对如此艰难的抉择,最终选择了维护亲情,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决心啊!可后人呢,只看到了这个词语表面的意思,就给雍姬,甚至给所有女性,贴上了“放荡”,“淫乱”的标签,这公平吗?
说到底还是因为在男权社会里,女性一直被视为男性的附属品,她们的声音被刻意压制,她们的故事也被一次又一次地曲解。
所以咱们在看待历史,看待女性的时候,真得好好反思一下,别戴着有色眼镜去看待她们,别想当然地去评判她们。试着去了解她们背后的故事,可能你会有不一样的发现。
结语“人尽可夫”,咱平常聊天可没少用这词儿,一般用来吐槽那些私生活混乱的女人。但是大家可能想不到,这个词最开始可不是这个意思,背后竟然有着这样一个故事,这回我们再说到这个词恐怕要好好想想了,不要再犯和那些无知人一样的错误了。
参考资料:
百度百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