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失忆的女友跟我分手,当天就把新男朋友带回了家

明心阁 2024-06-11 14:20:03

女友遭遇意外,深陷昏迷。

我日夜陪护,只求她能醒来。

可是当她真的苏醒,却被诊断出“创伤后应激障碍”。

她失忆了,把我忘了。

一次闺蜜前来探望,我无意间听见她说:

「失忆?我装的,玩腻了想换个男友而已。」

我再无留恋,选择进行手术,摘除颅内肿瘤,术后记忆受损将她彻底忘却。

再相遇时,她气愤地质问道:「梁耀!你是装没看见我么?」

我一脸茫然:「小姐,你哪位?」

1.

分手后,我回家收拾行李。

开门的不是林舒然,而是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

他愣了愣,似乎认出我,却故作疑惑地问道:「先生,你找谁?有事么?」

「这是我家。」话刚说完,我不由得暗叹口气。

至少以前是我家。

我跟林舒然的婚房,一起生活很久的地方。

我实在没有想到,我们才刚分手,她就迫不及待地带别的男人回家,还对我装出一副男主人的姿态。

「舒然没告诉你,我今天会来收拾东西么?」

闻言,男人才装模作样地露出一副恍然的模样,「噢,那你应该是梁先生吧?」

他笑了笑,话里有话道:「你知道,舒然醒来以后,记性一直不太好,忘记一些不重要的事情,那也挺正常的。」

我默然点头,绕过男人往屋子里走,忽然听见一道熟悉的嗓音:「可能以前是你家,但现在不是了。」

循声看去,林舒然双手环胸,看着我道:「梁先生,虽然我忘了很多事情,但麻烦你自觉一点。」

「收拾东西的时候,不属于你的东西,可别偷偷带走。」

无比漠然的姿态,好像她真的失忆了。

可是我明白,这一切都是她装的。

何必呢?

如果对我没感觉的话,可以直接提分手,我会识趣地自己离开,绝不会死缠烂打。

何必要演失忆的戏码,让我们的一切都显得这么不堪?

这不仅是在羞辱我,更是作践我们过去的所有美好……

我把心中的黯然藏好,简短地应道:「我没有小偷小摸的习惯。」

说着,我走进房间开始收拾。

林舒然跟她的新男友,就在一旁监视般地看着。

不时打情骂俏,一如她跟我当初那样。

她总爱抱着我撒娇,恨不得整个人都长在我身上。

如今却换了个人,做着同样亲密的行为。

我的东西不多,几件衣服跟些日常用品而已。

酸涩沉重的情绪中,很快就收拾完了。

我站起身,对林舒然问道:「林小姐,需要检查一下么?」

她没说话,只是摆摆手,就这样赶我走。

我提起行李箱,径直走出大门。

冰冷的门板在背后关上,我深深地吸了口气,眼眶有些发烫。

如果没有那些回忆,会不会让我好过一些?

我拿出手机,犹豫了一阵,最终还是拨通医生的号码。

「我考虑好了,会尽快去医院讨论手术方案……」

2.

因为脑袋里的肿瘤,我经常会头痛。

不想让人担心,所以我没告诉任何人。

医生说,这颗肿瘤现为良性,但有恶化的风险,最好尽快摘除。

只是肿瘤压迫神经,导致手术存在一定的风险,极可能在术后丧失一部分记忆,医生也无法确定能否恢复。

曾经,我把记忆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生怕会遗忘一些重要的人和事。

可是跟林舒然分手后,我便没了这样的顾虑。

因为,我似乎没有什么值得害怕失去的了。

我来到医院,跟医生确认了一下手术方案。

接下来,就需要凑手术费了。

我是一名艺术生,学的美术专业,进入社会后又接触了摄影。

凭借写生和写真这两门手艺,我的生活还算滋润,可是沪市的物价偏高,两年过去也没存下多少积蓄。

正当我走出医院,为钱发愁的时候,忽然听见一声轻唤,「梁耀?」

一转头,就看见不远处的林舒然,以及她的新男友楚子萧。

我轻轻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随后就准备转身离开。

不料林舒然追问道:「你生病了?」

我皱了皱眉,敷衍道:「没有,做个体检而已。」

林舒然定定地看着我,眼神有些关切跟狐疑。

呵……不是装失忆么?现在又跟我演什么戏码?

楚子萧觉得不对劲,插嘴道:「舒然,我说了,我只是小感冒而已,还耽误你请半天假。」

看似抱歉的言语,实则是在跟我炫耀

瞧,连个小感冒她都特意请假陪我,你呢?孤苦伶仃,多可怜啊!

我觉得幼稚无聊,根本懒得多说什么。

头部开始隐隐作痛,我不想在林舒然面前表现自己的不堪,直接转身准备离开。

不料楚子萧竟然走了过来,对我问道:「梁先生,你的脸色不太好啊。」

「舒然打算做些补品给我吃,你要不要来我们家,一起吃顿饭?」

我有些诧异,不禁看了林舒然一眼。

相处到同居的程度,我当然知道她会做饭,只是我从来没有吃过。

原来是我不配么?最热恋的时期也不配。

「不了。」话音未落,我就迈步离开。

「别这么见外啊。」楚子萧还想炫耀,拉住我的手道:「你准备去哪?我让舒然开车送你一程呗?」

头部的阵痛,让我有些烦躁,猛地一个甩手,「我说了,不需要。」

我根本没费多少力气,谁知道楚子萧竟然一踉跄就跌倒在地?

他皱起眉,显得有些恼怒,「梁先生,我好心邀请你吃饭,还打算顺路送你一程,你拒绝也就算了,为什么还对我动手?」

明里暗里的炫耀,压根就没安好心,真当我看不出来么?

我真没想到,一个大男人竟然能不要脸到这种程度!

「你干嘛?!」林舒然走近,冷着脸质问我道。

「我压根就没有推他!」我不甘示弱,不肯低头。

林舒然闻言,神色更加阴冷,「你的意思是,子萧把自己摔了?」

哪怕事实如此,可是谁会信呢?

我能察觉到,楚子萧的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得意。

「道歉!」

林舒然以命令的口吻对我道:「你知道得罪我会是什么后果……」

3.

林舒然作为林家的大小姐,拥有足够的背景跟能力,能让我在沪市混不下去。

周边,不少路人驻足。

「这人有点不识抬举了吧?人家好意邀请,他不仅态度恶劣,竟然还对人动手?」

「下头男,真恶心!」

「呵……这种人应该没什么朋友吧?嫉妒人家小情侣么?」

面对众人的谴责,我无力地攥紧了拳。

楚子萧从地上站起,拉着林舒然的手道:「算了算了,我没事。」

「只是没有想到,梁先生的脾气这么差,还好舒然你尽早跟他分手,不然会发生什么,我真的不敢想象。」

听见这番话,围观群众的声讨愈发激烈,直接为我扣上了个“家暴男”的帽子。

林舒然只是冷漠地看着,丝毫没有替我辩解的意思,反而沉声对我道:「道歉!」

形势所迫,我只好低下头,「对不起,我不应该推你……」

我颠倒黑白,践踏自己的人格与尊严。

「可以了么?」我心如死灰地对林舒然问道,却发现她弱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头。

当我失魂落魄地转身离开,她才有些无措地唤了声,「梁耀!」

我听见她的脚步,却被楚子萧拉住,「舒然,我有点头晕,咱们回家吧。」

回吧。

你们回你们的家,我回我的出租屋,最好再也别来往。

我真的累了,不想再跟林舒然有任何瓜葛。

这一天,老板为我指派了一个大单。不仅需要摄影,还得手绘一幅肖像画。

整个工作室,只有我有能力完成这样的委托。

根据老板所说,这个客户出手非常阔绰。

我的手术费有望,毫不犹豫地接下来了。

可是,后来我却发现,原来是楚子萧特意找到我们工作室,并且下达了这样的委托。

我需要拍他们的情侣照,还得画他们的恩爱画像……

4.

时间过得很快,我带着设备来到预定的海滩。

出于习惯,我知道从什么角度去拍,最能呈现林舒然的美。

无论她跟谁合照,我都能拍出最完美的画面。

以此作为基础,对视、相拥、亲吻等姿势,就成了锦上添花的东西。

整个拍摄过程非常顺利,一幅幅透露甜蜜的画面,在我按下快门时定格。

自始至终,我的内心都如枯井般平静,没有水花亦无波澜。

临近结束,我还需要跟他们沟通,想以哪张照片作为手绘的素材。

楚子萧接过相机,一张张翻看,「梁先生的拍照技术真好,心态也很不错嘛,竟然一点都不受影响。」

话里话外的嘲讽,我听得出来,但是又怎样呢?这只是工作而已,「二位老板喜欢就好。」

没过多久,林舒然跟楚子萧挑出一张照片,「就这张吧,做成手绘的油画。」

画面里,他们背对夕阳,牵手微笑,笑容很是甜蜜。

绚烂的晚霞,将一切都渲染得极其美好。

我不露痕迹地看了林舒然一眼。

当初,我跟她的第一张合照,同样是以夕阳作为背景。

那时的我们还很拘谨,拘谨中透露出青涩与纯真。

只是不知道,她现在还留着那张照片么?

算了,无论留着还是丢了,全都跟我没关系了。

我把设备收入背包,独自打车回家。

等完成这单委托,拿到钱以后,我就可以动手术了。

到时候,我会忘记什么呢?希望是林舒然吧。

我不想再痛了。

最好最好,一辈子都别再想起她了。

5.

楚子萧给的工期很紧,不时就要打电话过来催促。

电话里,他刻意开着免提,让我能听见林舒然的声音。

林舒然倒也配合,她这个新男友炫耀的心思,软糯地对他说着情话,就像一只乖巧的猫咪。

当我绘制人像的时候,脑海中不可控地浮现出她的模样,细至她微翘的睫毛,再到被微风拂动的发梢。

回忆越是清楚,我的头就越疼,不得不依靠止痛药,让自己忍住用头撞墙的冲动。

只是无奈于夕阳实在太过绚烂,调色、着墨、晕染,整个过程全都非常麻烦。

五天时间,我几乎不休不眠,吃饭也只是简单的吐司配牛奶,整个人的状态很是萎靡。

当我收起最后一笔,凝视着整个作品。

油画里,林舒然的笑容并不像那张照片一样,而融入了更多我记忆里的美好。

每一笔,每一点油墨,全都把握得恰到好处。

我长舒口气,靠着椅背,缓缓地闭上双眼,准备让自己休息一会儿。

桌面上,手机忽然震动,传出急促的铃声。

叮铃铃!!

不出所料,这是楚子萧打来的电话。

我刚接通,他就催促道:「梁先生,我们的画完成了么?」

「明天就是最后期限,如果你无法按时交稿,我会根据规定,扣除你的劳务费用。」

许久没有开口,导致我的嗓子沙哑,像被东西糊住,不得不轻咳两声,「咳咳……楚老板,油画已经完成了,您看什么时候比较方便?我给您送过去。」

楚子萧有些意外,愣了片刻,随后道:「那就现在吧,送到我们家来。」

应了声后,我挂断电话。

由于刚刚完成,墨迹还没干的透彻,我又费了一番功夫,才把油画妥善打包装好。

站起身的时候,脑袋忽然一阵眩晕。

双腿一软,险些没摔倒在地。

我撑着桌沿,虚弱地晃了晃脑袋,低哑着自语道:「等送完油画,我真得好好地休息会儿了。」

拎着画板下楼,我打了辆车,向司机报了无比熟悉的地址。

头靠车窗,竟是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出租车按照红绿灯走走停停,最终在别墅区的路边停下。

「先生?醒醒,到地方了!」

短暂的休息,并没让我觉得舒服一些,反而精神更加萎靡。

迷糊地结完车费,我推门下车,发虚的脚步飘飘忽忽。

我强撑着走到别墅门前,抬手按下门铃。

叮咚——

叮咚——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门铃声响了许久,却没有人过来开门。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急促,心跳一阵阵悸动,这是身体发出的警告。

煎熬的等待中,房门终于开了。

楚子萧穿着睡袍,头发湿漉漉的,像是刚洗完澡。

「不好意思啊,梁先生,刚刚在办事呢。」他致歉地说着,实则是在炫耀。

我已经毫不在意,平静地语气毫无波澜,「没关系,等的不算太久。」

等我把油画交到他的手上,便看见屋内穿着单薄睡裙的林舒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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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08-27 12:59

    这何止是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