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京城里最肆意张扬的少年郎,是皇上亲封的安宁侯,是京城春闺少女最想嫁的人。
可我只喜欢阿宁,礼部尚书的嫡女阿宁。
我用赫赫军功换了皇上一纸赐婚娶到了我心心念的心上人。可刚成亲我便赴了沙场,几年后回来我却发现物是人非。
人人都说安宁侯夫人贤良,成亲第二天夫君便离家上战场,而美艳的安宁侯夫人在家安心生儿育女,服侍生病的公婆,毫无怨言。
可我却知道,那对双胞胎儿女却是她与她表哥所生……
1.
我是安宁侯裴义,我在边境用了半年时间击退了临国的敌军,带着赫赫战功回到京城,想着再晋一级官,可以上门求娶我的心上人阿宁。
谁知当夜阿宁便见了我,对我说:“裴郎,我只想要马上和你成亲,要不你求皇上赐婚吧,我想和你长相厮守,我恨不得明日便是你的妻。”
第二日,我跪在金銮殿上,叩头:“皇上,臣不想要加官进爵,只求皇上一纸赐婚。”
不以军功加官进爵,只要赐婚,皇上高兴地合不拢嘴:“好好,告诉朕,你看中的是哪家贵女。”
我仰起脸大声说:“臣求娶的是礼部尚书家嫡女阿宁,阿宁与臣自小青梅竹马,求皇上成全。”
圣旨下得很快,因战事紧,成亲之日在一个月后。
我给她的聘礼除了金银珠宝,还有这个冬日里猎不到的一对大雁,是我跑死了几匹马,去了暖和的南方,活捉的一对大雁,这一份真心,让京城里未嫁贵女都妒红了眼。
成亲当晚,我掀开盖头,看着美艳的阿宁,我心醉不已,握了她的手,和她说:“阿宁,你放心,以后我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绝无二心。”
阿宁捧了酒杯给我,娇羞道:“是,裴郎。”
成亲第二日,还未来得及带她熟悉侯府,皇上旨意便到了,有敌军来犯我边境,要我立刻赴边关退敌。
我带阿宁拜了双亲,嘱托双亲多照顾阿宁,我转身跃上了战马。
敌军难缠,数次击退又返,气侯苦寒,我夜夜想着阿宁。
好不容易辗转收到家书,信中阿宁说我离开一个月她便查出已有身孕,我要做父亲了。
我更是愧疚,成亲第二日离开,阿宁怀孕我也不在身边,希望能快击退敌军,我能看到孩子的出生。
等我彻底击退敌军收复缰土回京城复命时,我的一对龙凤胎儿女已两岁,而我的双亲在一年前双双病逝,我因战事紧,无皇命不能归,是阿宁替了尽了最后的孝道。
我带着将士们回京复命,在进城前,所有将士扎营地野外等侯皇命。
我看着山上的桃花开得烈,想到阿宁喜欢桃花,我带着贴身小厮砚儿去摘些花。
山边桃花正艳,我摘了满怀,山间有家大户人家,砚儿说上去讨杯水喝,还未走近,有马车驶到门外,一个男人开了门出来,马车帘子掀开,一对金童玉女扑出来,扑到男子怀里:“爹爹!”
男子抱着一对孩子哈哈大笑,马车里走出一个女人,娇娇俏俏,比桃花艳上几分,“夫君,别在外面让孩子们吹着凉风,快抱进去。”
男子搂了她的腰:“是,夫人。”
我站在桃树后一动不能动,那个女人,是阿宁,我的妻子,堂堂安宁侯夫人。
2.
砚儿看着面如锅底的我,气愤地说:“少爷,你在边关出生入死,夫人却做出这种事来,要不要我过去他们都杀了。”
我冷笑:“杀了?岂有如此便宜的事。”
我放出信号,有暗卫出现在我身边,我说:“去查,沈宁在成亲前的所有事,和我不在京城这几年,发生的所有事。”
第二日,皇上圣旨到,命我带将士入城接受封赏。满城百姓张灯结彩,夹道欢迎。
皇上问我想要什么赏赐,我想了想:“皇上,待臣想好要再要行吗?”
皇上大笑:“好好好。”
在回侯府的路上,接到了暗卫发来的信,那个男人是阿宁的表哥,几年前寄居在阿宁家中,郎情妾意,俩人有了私情,阿宁珠胎暗结,迫不及待要与我成亲,否则事情败露她和表哥都没了活路。
而我成亲第二日便离开了,这腹中的野种正好有了由头载在我头上。
我叫停了马车,吩咐:“去礼部尚书府。”
礼部尚书沈之舟,我的岳父大人看到我极开心,我叫他退了府中所有人,只留了他和岳母大人。
我摆出了信件和收来的证据,放于桌上,一言不发。
沈父看完信件和桌上的铁证,跌坐在椅子上。
我:“他们在外的家,在玉山下的一栋房子,沈大人可派人去查看,我的小厮可带路。”
两盏茶后,沈家侍卫低了头进来,耳语了几句。
沈父面如死灰。
沈母泪如雨下,跪在我面前:“我沈家对不住侯爷,你为国流血,杀敌于前,我的女儿却做出此等事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沈家无一人有怨。”
我扶起沈母:“我查得你们也毫不知情,我不怪你们,但是沈宁,却不能再是安宁侯夫人,还有那孩子,如果事情败露,你们可想过我们俩家有何面目在京城立足。”
沈父可是礼部尚书,礼部尚书的女儿做出这种事,他连官职都别想要了。
沈父:“来人,将大小姐绑回府,不许惊动任何人。”
沈宁被绑回来,跪在地上,惊魂未定,看着两年多未见的我,刚想扑过来,却被压在地上跪着。
沈母“啪~”一个巴掌打在她脸上,“我问你,礼义廉耻,女则女书你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
沈宁懵了,捂住脸:“母亲,阿宁做错了什么?”
沈父将桌上的东西统统砸她脸上:“我们沈家怎么会养出你这样的女儿,你就应该一杯毒酒毒死了干净。”
沈宁看到地上的东西,和那写得明明白白的信,知道什么都瞒不住了,跪着抱住我的大腿:“裴郎,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瞒着你,我一时糊涂,你原谅我好不好,你自小最疼阿宁,阿宁以后一定好好给你生儿育女。我一定能做最合格的安宁侯夫人。”
我一脚踢开她:“你配吗?从现在起,安宁侯府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我历经沙场,杀敌无数,想不到有一日,要亲手杀我的妻子。
沈母求情:“侯爷,她不配你动手,不如,由我们出面,说沈宁突发重病死了,从此,世上再无沈宁此人。”
3.
阿宁尖叫:“我不要死,我不想死,娘,救我,侯爷,我错了,你看在我还有两个孩子的份上,饶了我,你看在我替你伺奉双亲的份上。”
想死?哪有这么好的事。伺奉双亲?如果不是我双亲发现了阿宁和她表哥的奸情,也不至于被她下毒,被她害了性命。我要她活着,我要她生不如死。这些,已不必让沈家人知道。
我说:“稚子无辜,明日安宁侯府会对外说沈宁带孩子去庙里还愿掉下山崖而死。此后,世上再无沈宁,再无那两个孩儿。”
沈父:“好。”转向沈宁:“你既不将父母和府里名声放在眼里,只有你的表哥,那从明日起,沈宁便是一个死人,你和沈家再无关系,从今以后,你好自为之,就算以后有人疑你长得似沈宁,也只是长得像而已。”
沈宁哭着说:“我喜欢表哥,你们不许我嫁他非我嫁侯爷,表哥才华横溢,以后必定高中,你们是欺他少年穷罢了。”
“姐姐好糊涂!”一个女子推门进来,是沈宁的妹妹沈娆。她红着眼:“姐姐,你和裴哥哥青梅竹马,你怎么都不该算计侯爷,侯爷在前线九死一生,你却步步算计,把他置于何地。你怎么能如此狠心。”
沈宁:“青梅竹马?表哥会写诗作画,他只会舞刀弄剑,不解风情,你也不过是爱慕裴义的侯爷身份罢了。”
沈父:“闭嘴!”一个茶盅砸在地上,碎片溅起划过沈宁的脸,鲜血直流,伤口极深,沈宁,被毁了她的花容月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