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与菲律宾在2月2日正式敲定,美军可以使用菲律宾的军事基地数量从目前的的五个增加到九个。
尽管当前美菲双方没有具体说明增加的四个军事基地的位置,但是可以判断这些军事基地都分布在菲律宾的战略要地。
有消息指出,新增的基地包括在吕宋岛和巴拉望岛,前者靠近我国台湾,后者则能够辐射南海。
很显然,在美国的施压下,菲律宾被迫进行了一些妥协,这也使得菲律宾国内的亲美派系以及美国对菲律宾的影响力逐渐坐大。
对于美菲关系发生的变化,我国驻菲律宾大使馆2日答记者问时指出,当前亚太地区的时代主题是和平与发展,国家之间的防务合作应该建立在有利于地区和平稳定的前提下,菲律宾政府和民众应该擦亮眼睛,避免被美方利用。
从军事的角度上讲,吕宋岛与我国台湾相对较近,美国如果可以使用菲律宾在吕宋岛部署的基地,那便意味着美军的力量投射随时可以覆盖台湾,可以加强美军在台海危机时的反应能力。
同时,这也可能会迫使我方做出一些应对调整,美方这种主动改变地区力量部署态势的行为对于控制中美两个大国之间的军事冲突风险而言,有害无益。
巴拉望岛的地理位置可以直接辐射我国在南海前沿的岛礁,美军如果进驻菲律宾在巴拉望岛设置的军事基地,那自然意味着美军可以以频率更高、行动成本更低的方式不断在南海方向上发起挑衅。
菲律宾去年6月总统大选结束后,尽管菲律宾总统小马科斯在部分国际议题上并不支持美方的意见和观点,但整体上看,美国与菲律宾之间的防务合作的强度却在实质上的逐步加强。
出现这种态势的原因与当前国际社会秩序的动荡有关,各国均被迫在处理国际关系问题时,试图强化自己的安全保障。
菲律宾新政府刚刚建立半年,或许还需要给菲律宾一些时间和空间来理清头绪。
说完了菲律宾,再来看看美国与印度之间近期出现的新动态。
美国总统拜登已经正式邀请印度总理莫迪在今年夏天对美国进行国事访问。印度内部人士表示,印度方面已经基本接受了上述邀请,美印双方目前正在研究合适的日期。
从外交礼遇上看,拜登上台后只接待过法国总统夫妇的访美行程,莫迪此次访美凸显了华盛顿方面积极拉拢印度的意愿。
从美印关系的现实基础上看,拜登政府十分重视与印度之间发展深度关系。在美国国防部此前发布的《印太战略报告》之中指出,如果美国能够以某种方式迅速强化印度的国家实力,那么崛起后的印度将是制衡中国的一个好帮手。
在当前中美博弈的态势下,尽管美国的西方盟友都纷纷表示要入局亚太,但从实际能力和行动情况上看,这些西方盟友的表态强度明显大大强于其行动力度。
由此,拜登政府将发展印度关系作为自己印太战略的核心的内容之一,让美国与印度成为亚太地区首要的区域集团。
但大侠要说的是,美国人的对外战略总是有些一厢情愿的意味。
美国希望让印度有所发展然后利用印度制衡中国,殊不知印度对此心知肚明,且印度很清楚美国作为“世界老大”对“世界老二”到底是什么态度。如果有一天印度变成“世界老二”,美国对印度的打压只会比当前的对华打压力度更高更激烈,印度的下场也只会更惨。
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印度尽管愿意靠近美国,但在关键的贸易和外交问题上,仍然是一副绝对不松口的状态。
在世界贸易组织中,美国对印度自称为发展中国家而要求在世贸组织规则下享有特殊和差别待遇的做法表示批评。而印度也对美国的数据密集型企业进行打压。在数据储存与安全上,印度推动数据本地化,以及印度持有数据主权与数字殖民主义观念,使美国的谷歌、亚马逊等数据密集型巨头企业在印度发展面临困难。2022年10月25日,印度市场监管机构对美国互联网巨头谷歌公司罚款1.13亿美元,并要求谷歌允许软件开发商使用第三方支付软件。由此来看,美印经贸分歧在短期内难以消除。
在国际外交上,印度始终以相对理性的态度处理与俄罗斯、伊朗和我国之间的关系,印度的外交战略的确受到了美方影响的冲击,但主体仍然是印度自己的战略自主。
美印对俄罗斯、伊朗、中国的立场差异,反映了美国的霸权主义与印度的战略自主之间的根本分歧。俄罗斯、伊朗、中国被美国视为其在欧洲、中东和印太地区的霸权威胁。而印度则避免成为美国的霸权附庸,主张战略自主。在俄罗斯问题上,印度抵制美国制裁压力,坚持引进俄S-400防空导弹系统。特别是在俄乌冲突中,印度坚持中立立场,以示其战略自主。在伊朗问题上,由于美国的制裁威胁,且伊朗实力远逊于美国,印度被迫暂时停止从伊朗进口石油,但双方正通过易货贸易机制来解决贸易问题。在对华问题上,印度更不想沦为美国的日韩式或澳大利亚式的“附庸”盟友。加之俄乌冲突爆发,使印度对充当美国抗华“马前卒”感到不安。因此,美印分歧凸显了印度的大国自尊和战略自主。
未来,美印两国不太可能发展成为同盟关系。印度长期以来一直奉行不结盟的外交政策,在涉及国家安全时,坚持“战略自主”原则,期望通过独立的外交策略,使印度在全球事务中扮演大国角色。此外,随着印度对其大国崛起潜力的认知,更不愿意将自己捆绑在美国的地缘战略轨道之上。如果印度追随日本和澳大利亚成为美国的军事盟友,印度的地位就会降低,在外交上将受到美国的影响,这将不可避免地影响印度向全球大国迈进。印度将继续坚持其“战略自主”的外交原则,而不会完全融入美国的同盟体系。
尽管如此,拜登政府也不会善罢甘休,美国对印度的拉拢还将持续。
为维持美国在印太地区以及全球的主导地位,拜登政府将进一步推进美印关系。美国的军事盟友北约成员国远在欧洲,对亚太事务有心无力,日本长期追随美国外交政策,但其军事能力有所限制。印度是唯一在领土、人口和体量上与中国等量齐观的国家,美国必须倚重印度推进其“印太战略”。而印度同样对中国的崛起感到担忧,因此也会积极寻求和美国的战略合作,以达到制衡中国的战略目标。
对于目前的亚太局势,部分东南亚媒体感到担忧,菲律宾报纸《马尼拉公报》指出,当前的亚洲已经不是亚洲人的亚洲,美国正在重新布局,希望稳固自己在亚太的权益和地位。
除了美国,欧洲各国的一些态度和行动也值得关注。英国和日本在1月已经签署了互惠准入协定,使得英国和日本成为了事实上的准军事同盟关系。德国空军方面也在2022年派遣一支小编队前往日本举行联合演习,而从法国获得了“阵风”战斗机成品的印度也即将获得“阵风”的生产线。
世界经济重心正在向亚太转移,而美国等西方国家却在积极在亚太部署武器装备,试图将“仗剑经商”的“惯有作风”贯彻到底。
美国调动全球同盟资源应对中国挑战,成为北约亚太化的最大推手。在中美实力此消彼长和理念分歧凸显的情况下,美国推动欧洲盟友关注全球力量平衡变化。继拉拢印度后,美国又拉拢欧洲国家,释放日、德的军事潜力应对中国挑战。北约亚太化意味着北约与亚太伙伴的横向合作强化,欧、亚同盟的联动性加强。英、法、德、日四国加强安全合作,为中美博弈增添复杂因素,表明美国对华竞争已无明显的地区和全球之分,亚太地区成为全球大国的角逐场。北约亚太化增添了中美博弈的军事化色彩,北约以中国为关注对象,制造新对手,捆绑中俄,显然是重蹈阵营对立的覆辙,势必削弱地区和全球稳定。北约及其成员国关注中国的综合性挑战,对我国对外战略和中欧关系将产生消极影响。
尽管美国方面的动作频频,但对外战略的实施总归要国家实力的托底。
就目前而言,拜登的另外一个难题就是如何拯救美国的经济。
新冠肺炎疫情以来暴露出的种种经济问题,倒逼拜登政府加速经济转型。过去近两年来,拜登政府相继推动通过涉及总额1.2万亿美元的《基础设施投资和就业法》,2800亿美元的《芯片与科学法》、7930亿美元的《通胀削减法》以及约4000亿美元的“学生贷款减免计划”,力求打造更具经济活力、实体产业回归、基建代际升级、社保更加完善的美国。
但目前美国经济转型至少面临三大掣肘因素。
一是政治挑战。上述重大措施多是5至10年的中长期项目,且和民主党在应对气候变化投资、增加社会福利等领域的主要理念不同。在美国政治极化、府会换届的背景下,很难保持经济政策的持续实施到能够产出足够的成效。
二是经济成本。拜登政府全力调整美国产业和贸易政策,倡导供应链本土化。这一调整虽然提高了经济安全性,但却使经济效率受损。从产业政策调整的角度看,拜登政府虽然强行增加半导体、大容量电池、关键矿产、医疗原材料、太阳能等供应链的韧性,但美国关键产业短板较多,长期的产业“空心化”已使芯片制造、部分重要初级品加工出现技术和工艺的“空白”。美国国内相关上游零部件企业以及原材料供应商的产能难以快速提高并满足需要,造成成本高企和产业链中断的风险。
三是基本不理会白宫的华尔街。自布雷顿森林体系终结以来,美国从“工业立国”走向“金融立国”,形成了新的美元霸权机制。如果拜登政府为重振制造业,促进相关产业回归,缩小“贸易圈”和经常性项目逆将导致资本账户顺差减少,其金融市场吸引力会下降低美元的国际影响力。鉴于美元是美国霸权的支柱之一,美国经济实现“再工业化”的空间相对有限。并在一定程度上讲这一现实决定了拜登能够作为的空间并不多。
那么,拜登能够在不足2年的任期内拯救美国经济么?
大侠认为,很大程度上是不能的,但可以在财务报表上“粉饰”一下。
2022年中期选举后,美国经济宏观和微观表现继续呈现出两面性。其中,政策风险和挑战明显加大,前景不容乐观。
过去两年,拜登政府推出的经济刺激措施并没有使美国经济持续复苏和成功转型,反而加剧了经济复杂局面。2022年中期选举后,美国两党政治博弈日趋激烈,拜登政府将很难再推进国内重大经济议程。在复苏动力不足的背景下,美国经济再次陷入温和衰退的可能性较大。两党关于预算和债务上限的分歧,不仅削弱了美国政府应对下一轮危机的政策空间,而且可能会引发债务违约等意外金融风险。拜登政府不得不因国内政治的影响而将政策重心转向经济外交政策,这在一定程度上会对美国的产业布局、贸易和私人投资产生积极作用。总体而言,中期选举带给美国经济的挑战和不确定性远多于利好,美国经济复苏之路仍将漫长而曲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