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母,奇怪的称呼

木土地娱乐说 2024-11-01 03:51:58

大母是个称呼,是个奇怪的称呼,不知道是不是外甥女不会叫大舅母,就用大母省略了?

大母是我姐夫嫂子的嫂子,也就是我姐夫侄子的大舅母,我外甥女自然跟着她堂哥叫大舅母了,但是大母叫起来有点奇怪。

大母家就在姐姐家对门,不过对门的门口隔着一条“碗口"那么大的小池塘,姐姐时常去池塘洗个脚或者去“二母”家小店里聊聊天,二母是大母的妯娌,当然这个二母是我现在杜撰的,因为不知道叫她什么,就用二母代替吧。

其实,认识大母和二母,我比姐姐早,那个时候姐姐还没有嫁到这个村里的时候,我就经常到二母家里玩了,因为二母家的女儿是我同事,每天中午回家吃饭,我顺路就会一起走了,然后吃过饭又去找她玩一会儿。

二母的女儿比我大十岁,是已婚女士,她比较能说会道,在上班的时候会时不时的说起她伯母的事,也就是大母的事。

她说她伯母年轻的时候一直在上海工作的,解放前就在上海做纺织女工,解放后,她也没有回来,就算和她男人结婚也没回来,也就放假的时候回来过个年,要不是她生了两个儿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男人是个光棍条子呢!

大母到退休才回到家乡享受晚年生活,也就是因为她有退休金,她的说话的嗓门也大,底气足,她的两个儿媳妇对她也要特别恭敬点的,尤其是小儿媳妇和她说话,都要陪着笑脸的,九十年代农村有几个老太太是拿退休金的?

我每次去二母家等她女儿上班,大母都会在,她们下午有牌局,二母家开的是小商店,不能离人,自然牌局就安排在二母家了。

那个时候,我才十七岁,还是一个愣头青,穿的也不好,大母都不大看的上我,不知道是因为嫌弃我穿得土还是嫌我小,都不大愿意搭理我。

三年后,我姐姐嫁到她们村,她们之间又是亲戚的亲戚,和我说起来总是说,就是你家姐姐啊!原来我们早就认识了。

我姐姐后来就成为了大母的牌搭子,那个像天书一样的花胡牌我是一窍不通,大母说我姐姐聪明的,一学就会,我只有打瞌睡的分,实在不感兴趣。

1996年,我22岁,我考到去非洲务工的事给大母知道了,她替我开心,说年轻人不出去闯一闯留在家里也没有多大的出息,在家无非等着结婚生子过着一样望不到头的日子。

她还说,要不是自己老了,有机会她也会去外面的世界看看的,她都已经看过大世界了,所以她的眼界就是比普通老太太通透。

我出发的时候,大母送我一双旧皮鞋,是那种一脚蹬的,我也是实在穷的要死,出国的押金和路费都是借的,所以她送我旧皮鞋,我也没有嫌弃,在非洲的时候还穿了一段时间的。

回来的时候还给大母和二母一人买了一条丝巾,也算还了情。

怎么突然想起大母,是因为我最近迷上了手工缝补,我那条乞丐裤穿了二十六年了,还是在非洲买的,回国的时候会穿着去姐姐家,那个时候城里人才流行穿乞丐裤,乡下人看不惯,还会嘲笑我,从国外赚了钱回来怎么穿这么破的裤子?

她们不理解,但是七十多岁的大母会说,你们懂个屁,她这样穿是现在最时髦的,她好懂!毕竟她在上海生活过的人,而且就是退休回乡下,她每年也会去上海找闺蜜小聚一番,自然她的眼界就开阔了,她当年留在上海工作,把自己的儿子培养成大学生有了铁饭碗,这就是她的眼界高行成的。

大母现在已经不在了,她要是活着的话也该有九十来岁了,离一百岁不远了,她去世之后我才知道她那个做老师的儿子居然和我公爹是同事,是关系非常好的同事,哈哈这该死的缘分,不过她那个七十多岁的儿子也得叫我一声大辈呢!

我和大母是同辈,我看见大母从来不称呼她,不知道称呼什么,比我大了四五十岁,居然还是和我同辈,叫二母的时候我会带上同事的名字,小雅的妈,小雅的爸爸。

时间过得真快,从十几岁认识她们的,如今物是人非,而我自己也变成小老太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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