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国家的不确定性让我们逐渐感到了危机四伏,邻居、朋友可能明天就变成了对手、敌人,双方的亲戚可能就变成了战场上的生死对头。这一切都来源于各自国家的站队,来源于政客们决定的方向,向左看还是向右转,使这个世界不断发生纷争。
我们与美国的最大区别就是:邻国太多、边境太长、周边不稳、险象环生——自前苏联解体后,哈萨克斯坦就成为西大门的关键一环,双方1700多公里长的边境线,许多地点都是草原、一望无际,最适合大兵团作战和武装偷袭。西部边境是个命门,西部地区是水源宝地、资源宝地,不容有失。
而我们的邻居偏偏不安分,背靠俄罗斯、集安组织,却向往着西方的美好、美国的大腿、北约的怀抱。清除国内的俄罗斯族,俄忍了;偏向西方点,俄忍了;颜色革命了,俄忍了,哈萨克斯坦领导层还不清醒,依旧在俄方和西方间玩平衡,勾勾搭搭、眉来眼去,向着西方的心始终蠢蠢欲动,这是非常危险的信号。
印度关系不睦,有发生战争的可能,但我们在西南部居高临下,有着一定的缓冲空间和压倒性力量。我们与日本、韩国有冲突的可能,但我们与日本隔海相望,与韩国隔着朝鲜和海洋,发生冲突时空军和海军为主战场。
我们一旦与哈萨克斯坦发生冲突,驻扎在美国和北约国家的大批坦克装甲车辆和飞机在1700公里的边境线上随处可以找到突破口,整个新疆地区全部成为战区,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我们必须认清国内某些人的价值观已经危险了——现在我们内部有些人认为美国等西方国家是公平、正义、真理的化身,认为一战、二战的结果证明了美国等西方国家就正义性,这让我感到疑惑和不解。美国独立了200多年,只有16年没有参与过战争,其它的200多年一直在战争中获得财富、颠覆政权和杀人。
正如我们了解的利比亚、巴拿马、格林纳达、越南、朝鲜、叙利亚、伊拉克、阿富汗等近70多年的历史,都有美国人入侵、杀人的影子,还有它的一众小弟,包括英国、荷兰、比利时、加拿大、法国等。
还有他们从15世纪开始的殖民历史,血债累累。而我们的人却大肆宣扬它们的仁义、道德、正义,何谓公理正义,若不是我们头铁硬、老一辈的骨头硬,我们早就被美国人的吃干榨尽了。
哈萨克斯坦容易变成危险的邻居——俄罗斯近些年与我们类似,被美国和北约时刻挤压,周边环境开始恶化。北约已经到了俄边境和形成了亚洲小北约。而哈萨克斯坦的骑墙作法,确实令人无法忍受,要么做好中立国的准备,与北约和集体安全条约组织都没有关联,要么选择北约或集体安全条约组织,不能身在曹营心在汉,把集体条约组织那点秘密给了北约,伤害性太大、侮辱性太强了。
俄罗斯新任国防部长安德烈·别洛乌索夫在集体安全条约国家会议上向哈萨克斯坦暗示:是时候做出决定了。我们必须做出选择——北约还是集体安全条约组织,哈萨克斯坦将无法坐在两把椅子上。
这与我们的判断基本相似,哈萨克斯坦的骑墙作法不应该继续下去了。在集体安全条约组织会议上,别洛乌索夫邀请其它国家的部长们联合制定一项联合计划,以进一步完善集体安全组织机制。
哈萨克斯坦的异动行为——哈萨克斯坦长期以来奉行模糊的政策。2022年1月哈萨克斯坦发生政变后,总统托卡耶夫无法自行恢复秩序,当局立即向集体安全条约组织寻求帮助。集体安全条约组织国家回应了他的帮助请求。俄罗斯空降部队和其他成员国的部队被转移到哈萨克斯坦。至此,在外界的帮助下,骚乱被扑灭,犯罪分子被逮捕。按道理来讲,哈萨克斯坦应该记住集体安全条约组织的好,发挥自己的作用。但实际上,哈萨克斯坦的异动由来已久。
一是乌克兰特种部队利用各种办法挑动哈萨克斯坦居民对俄罗斯的不满。
二是2017年开展哈萨克语字母“拉丁化”运动,目标是在2025年完成到拉丁字母的转变。
三是该国议会通过了一项公开的“仇俄”法律,要求当地大众媒体以哈萨克语播出一半以上的节目。废除双国籍、与俄签协议等政策,俄族从苏联解体时占比接近40%,下跌到目前20%。
四是在非哈萨克人纷纷迁出哈萨克斯坦的同时,哈萨克斯坦也一直鼓励境外的哈萨克人返回哈萨克斯坦。独立以后到1999年之间,回到哈萨克斯坦的哈萨克人,就有21万人。
五是阿斯塔纳开始遵守欧盟的制裁规定,试图收回拜科努尔发射基地,建立一条绕过俄罗斯的运输走廊。
六是该国对俄罗斯解放顿巴斯战争暗怀不满, 要求哈萨克斯坦艺术家“取消”访问顿巴斯。
俄语人口在中亚国家的比重持续下降
当年纳扎尔巴耶夫执政时,可不是这样,他对原苏联的共和国是亲近有加,作为外交的首选项。他提出了“第一梯队为俄罗斯、中亚邻国;第二梯队是家里;第三梯队是欧盟、美国等西方国家‘的”三个梯队“外交策略。先与邻居交好,再与中国相处,最后与西方发展关系,还是以亲情和邻居为重。首先与俄罗斯保持友好关系,发展经济、旅游和贸易,双方各取所需,保持稳定状态;其次是悄悄地去俄化,迁移哈萨克斯人回流,鼓励哈族人生育,在公务员录用上哈族优先,不断提高哈萨克斯坦人占比,成为主体民族,这让纳扎尔巴耶夫的政权得到了稳固发展。
哈萨克斯坦面临“颜色革命”的危险。尽管凭借纳扎尔巴耶夫的铁腕统治与高超的外交技巧,哈萨克斯坦挺过了美国的民主化改造,但美国并未放弃对中亚地区进行民主化改造的战略。当纳扎尔巴耶夫不再掌权时,美国挑动的哈萨克斯坦出现了类似乌克兰的广场运动,引发俄罗斯的强力干涉,甚至会导致在哈萨克斯坦的俄罗斯族聚集区出现一个新的克里米亚。
但俄乌战争前后,哈萨克斯坦的外交变化明显——2020年,哈总统托卡耶夫签署命令,批准《2020-2030年哈萨克斯坦外交政策纲要》。《纲要》指出,哈在区域及多边外交领域的优先方向包括:进一步发展与俄罗斯的联盟关系;与中国的永久全面战略伙伴关系;与美国的扩大战略伙伴关系;与中亚国家的战略协作;与欧盟及其成员国的扩大伙伴关系和合作。
哈萨克斯坦将在《欧亚经济联盟条约》框架下与联盟其他成员国保持密切合作,完善联盟谈判机制,维护国家长期利益。哈萨克斯坦将与独联体国家开展多、双边合作,加强在政治、经贸、人文、安全,以及应对新挑战等领域的多边对话。哈重视以《里海法律地位公约》为基础,在考虑本国能源、交通、环保、安全等方面长期利益的条件下,维护里海地区稳定和扩大合作。
与欧盟之外的欧洲主要国家建立互利关系是哈外交政策的另一优先方向。哈将在政策、安全领域继续扩大与集安组织、欧安组织、欧洲理事会、北约等欧洲、欧亚地区的多边组织扩大合作等。
哈萨克斯坦与吉尔吉斯斯坦和乌兹别克斯坦接壤区域的居民点,其社会经济发展水平基本与邻国的边境地区持平或发展的更好一些。
哈萨克斯坦与俄罗斯接壤的地区,大部分与邻国相应地区的生活水平持平,少部分地区的人民收入和社会基础设施建设水平方面略有滞后。
在哈萨克斯坦接壤的地区,邻国的相应地区社会经济发展水平已经大幅度高于哈国边境区域。
哈萨克斯坦内部地缘结构十分分裂,由北方的湿冷草原、东南地区的山地以及西南角的里海沿岸低地等三个地缘板块组成,呈三角形分处在哈萨克斯坦三个角落,相互间没有任何天然的关联,独立出去都能成为各自的强者。使三个区域的人们联系减少,有外力作用,就可能导致国家失去统一的基础。
这种支离破碎的地缘结构意味着哈萨克斯坦的国家凝聚力不强,北部的俄罗斯族随时有离开哈萨克斯坦变成克里米亚的危险。哈萨克斯坦还向西方靠拢,也有此担忧吧。
实际上的哈萨克斯坦与美国和西方国家的关系密切,哈萨克斯坦独立后,美国是最早承认并与之建立外交关系的国家之一。哈美关系出于各自需要,几年来有较迅速的发展。哈认为美国是自己的“老师”和“伙伴”;美国也认为哈是美在中亚地区“最可信赖的伙伴”和“朋友”。
前总统纳扎尔巴耶夫采取的平衡政策让哈萨克斯坦经济上没有特别的出色,但在稳定和邻居关系上保持了较好的氛围。而且与美国和西方有时合作、有时疏远,让美国也无可奈何。
2022年的俄乌冲突,让美国看到了机会,哈萨克斯坦也看到了机会,俄罗斯被制裁,哈萨克斯坦看到了经济腾飞的机会,它也有能源,也希望卖出去,开辟新的渠道,不再受制于俄罗斯还能多挣钱,何乐而不为。
俄受制裁,哈萨克斯坦不想跟俄罗斯走的太近,避免自己也进入西方的制裁范围,这是哈总统托卡耶夫背离《2020-2030年哈萨克斯坦外交政策纲要》的开始。
而且,哈萨克斯坦看到俄罗斯为了东乌的“顿涅茨克、卢甘斯克”两州而大打出手的场景,心里是慌的一批。俄罗斯能打乌克兰这个前兄弟,就能吞掉哈萨克斯坦这个前弟兄。
2022年6月17日,托卡耶夫在圣彼得堡的国际经济论坛上,直接当着普京的面表示,哈萨克斯坦“不承认卢甘斯克和顿涅茨克独立”。
经济上哈萨克斯坦开始“优先发展跨里海运输走廊”,归根到底是“让本国石油出口多样化”。“跨里海运输走廊”东起中国,横跨里海诸国,一直连接到欧洲,绕过了俄罗斯。
美国拉哈萨克斯坦靠近自己的想法一直未变,从2003年起,哈萨克斯军队每年都参加北约的“草原之鹰”多国演习,哈萨克斯军队越来越重视按北约标准改革军队,组建维和部队。
在组织指挥、武器使用、作战样式上与北约实现作战兼容,哈萨克斯军队装备开始向北约制式转变。
2023年北约和平行动中心在哈萨克斯坦正式开始运作,美国驻哈萨克斯坦大使罗斯布卢姆为该中心进行了揭幕仪式。
北约和平行动中心是北约与中亚国家军事合作框架下的内容,其主要目的是为当地国家的军事人员提供北约标准的军事训练与军官培训,而这次在哈萨克斯坦首先建立的和平行动中心,将优先为哈萨克斯坦的军事人员提供一系列北约化的军事训练。
自此,哈萨克斯坦的走向值得关注,一旦变色,美军进入,我们的西部将面临威胁。被包围起来的感觉不好受,我们也有必要在关键时刻建立一个“安全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