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城“南霸天”的末日:1990年“8·10”行动,乔四团伙被连根拔起

前朝野生历史 2024-11-02 01:23:22

哈尔滨市的“乔四”集团。在横行霸道的岁月里,可谓家喻户晓式的“南霸天”。上贿下欺、欺男霸女、欺行霸市、无恶不作。上能通天,数次被捕,逍遥法外;财源滚滚,嚣张至极。“8·10”行动爆出惊人内幕……

在哈尔滨市美丽的太阳岛上,曾有一座令人瞩目的小白楼,楼顶那绿色的圆顶显出了俄罗斯的建筑风格,而旁边两条黑色的龙却又使它变得不伦不类,也显示其主人的骄奢与无知。然而,它的主人再也不可能在这个“安乐窝”里寻欢作乐了。

1991年6月9日,“乔四”,这个在哈尔滨几乎尽人皆知的人物,以及“郝瘸子”、“小克”等14名恶贯满盈的流氓分子受到了严厉的惩罚。

枪声过后,哈尔滨人仍然在传播那广为人知或尚未公开的新闻:

1989年10月22日晚,“乔四”来到马迭尔舞厅,一曲未了,便奏上了“乔四”喜欢跳的探戈舞曲。舞池中的张某不知缘由,有人告诉他“乔四来了”。近视又没戴眼镜的张某好奇地伸头瞅了一眼。一曲过后,乔四拉住张某,朝他脸上就是一拳。乔四的同伙张忠文操起痰盂盖,将张某左眼眉处砍伤出血。张的爱人、已怀孕8个月的魏某上前劝阻,乔四一拳将魏某的两颗门牙打掉,又踹了魏某腹部一脚,致使魏某怀的孩子没了胎音,住院半个月方保住胎儿。

刀枪炮,原本是几种兵器,而在哈尔滨则是那些舞刀动枪的“职业杀手”的代称。他们携带枪支、匕首、尖刀、铁棍等凶器。

有一次“打仗”竟然用了7支猎枪。用枪打、用刀捅、用烟烫脸、用刀片割脚筋、断手指,无恶不作。他们实施绑架或劫持达13次15人,在72起流氓犯罪中,致1人死亡,5人致残,轻伤76人。这82人中,属团伙成员的仅19人,其余的63人都是普通的群众。

这些团伙都大肆进行赌博活动,“小克”仅设赌抽头就达33万元!其中最多的一次抽头9万元。小克设赌没人敢不来。有一次,一赌徒推辞,小克一拳便打在其眼睛上.同伙又掏出剔骨刀,向其臀部连刺2刀。

1989年9月,“郝瘸子”输了几万元过后,郝纠集打手在场外等候。郝骗每人拿6000元后开始赌博。这时,其妻通知同伙闯入赌场,将手捅进怀里,装出里边有凶器的样子,郝则肆无忌惮地用塑料袋装好2.4万元大摇大摆地走了。

乔四(宋永佳)、郝瘸子(郝伟涛)、小克(王伟范)、杨馒头(杨德光)、小飞(陈建滨)实际上是5个流氓犯罪团伙。他们有分有合,争霸逞强,有时又“黑吃黑”互相火并。陈建滨与案犯李正光结怨,李用猎枪将陈的右脚踝部击成粉碎性骨折,又用刀片将陈的左脚跟腱割断,致陈双脚残废。为复仇,陈的同伙张晓光将李正光的同伙袁新兰开枪打死。几个团伙火并互伤19人,团伙成员张平一次被对方捅35刀,王增伟在一次群殴中被对方捅了49刀。

乔四曾自诩道:“我就是哈尔滨市的黄金荣!我就是‘上海滩’的许文强!”

这伙流氓分子倚仗着自己手中的金钱、刀枪,横行霸道。乔四到舞厅,舞曲要换;到餐厅,最好的包间里,吃着一半的客人必须让位;到饭店,最好的房间必须让给他;洗桑拿,别人必须赶快离开。

每个舞厅、歌厅开业,乔四必亲自“视察”一番,然后甩出几百乃至上千元钞票扬长而去。

在歌厅,乔四点一支歌竟付1000元。有时一高兴,“今天跳舞的饮料费我包了。”

如果说“天天进酒吧”是乔四的荣耀的话,那么更让他感到荣耀的是“夜夜做新郎”。

到底有多少妇女被乔四玩弄过,至今也无法统计,估计至少几百人。审讯乔四时,他一连就列出了十几个。尽管其貌不扬,且已42岁,但仍有不少漂亮的姑娘愿意上钩,甚至感到无上光荣。至于个别不服从者,乔四则使用暴力。一句话,只要让乔四看上了,就别想逃脱。个体户、售货员、时装模特、演员……

在哈尔滨,在黑龙江省,只有两辆“奔驰560”汽车,这两辆是小克和其同伙乘坐的。这两人名为“黑龙江(香港)侨茵计算机设备有限公司”正、副经理,根本没有进什么设备,却整天坐着“奔驰560”到处兜风。在这辆车上拉过歌手、舞女,拉过赌徒、保镖、打手,拉过著名的演员,也拉过政法以及其他部门的干部。

那么如此之多的钱财由何而来呢?有些能够讲清楚的,有很多至今也讲不清楚的。

乔四原本是道里区维修队的工人,随着前几年城建的兴旺,原有的维修队成了龙华工程建筑公司,乔四也成了一工区的主任。凭着多种手段,哈尔滨市的许多拆迁工程都交给了他,如果别人包了,他就把人打伤、打残,逼着人交给他承包,或向他缴纳几万元了事。他们将工程中拆下的砖、料转手倒卖,大发横财。

按照国家规定不得由私人承包的大型工程,乔四同样可以包到手。道里菜市场他以8万元承包,又以18.5万元转包出去,一转手净赚10.5万元。一项本应以340万元承包的工程,只因他为有关人员“打点”好了,竟提到400多万元,净赚60多万。

为什么这些团伙从发迹到灭亡经历了长达五六年的时间而未受处理呢?

用哈尔滨人的话说:他们和有关部门“整得贼明白”。乔四的手下被抓了,他可以找人把人放人;汽车违章被拦,他可以抬手打交通民警;他可以和公安机关的某些领导坐在一起吃饭,搂着脖子照相。

乔四可以送儿子去当兵,很快又调回哈尔滨。

某位区长在一次会议上说:“今后我们要做像乔四这样勇于开拓的企业家。”当地一些新闻媒介也将乔四称作企业家大肆报道。更有甚者,在去打人的队伍里,竟然有记者开车。

多行不义必自毙。就在乔四等人狂妄至极的时候,却没有料到他们的死期已经不远了。

提起打流氓团伙,人们自然会想起哈尔滨的曾经的市长、市委副书记张德邻。

群众的揭发检举,省里领导的批评,促使这位领导下定决心要除掉这些团伙。

1990年6月26日,世界禁毒日。就在这同一天,一项绝密的工作也开始付诸实施。

这一天,在市公安局局长王松岩,副局长张潮、吴大桓的主持下,一个对外称作“社会治安调查组”的七人小组组成。组长是刚刚调回公安机关不久的道外分局副局长彭兰江,组员则是3位已离退休的老同志和3位在职的干部。

调查组深入各分局、派出所了解线索,找有关人员谈话,调阅档案。绎排除筛选,乔四、小克、郝瘸子3个团伙被提了出来。接下去,局领导与调查小组确定了具体的工作方案,一项项秘密的侦查工作开始实施。

7月30日,一项秘密的侦查计划刚刚制定,民警××得知后,立即去找乔四,因未找到,便告诉给乔四的同伙姚一飞,侦查计划失败。

侦查反侦查,干扰反干扰同时进行。专案组的车辆不断被人跟踪,他们不得不采取不同场合改变乘车等方法,甩掉“尾巴”。专案组到劳改队查小克,还没回来,案犯已经知道了。

一些成员则拉拢专案组民警,摸专案组的底牌。

8月6日晚,张德邻在市友谊宫会议室听取了汇报。确定:为防止出现意外,要尽快行动,抓捕团伙头子和骨干,直到深夜零时,一项秘密的抓捕方案制定出来了。

8月9日上午10时,黑龙江省委书记、哈尔滨市委书记听取了有关人员的情况汇报,对工作方案表示同意。确定抓捕时间为8月10日20时,代号“8·10行动”。

8月9日夜,抓捕人犯必要的法律手续及法律文书办理完毕,各种械具、防暴武器、通讯对讲机、照明设备以及长短枪等也准备充足,10台崭新的北京吉普、5台警用三菱吉普也装备就绪。

此时,地处香坊区的武警哈尔滨支队机动大队部,岗哨林立.戒备森严。“8·10”行动的总指挥部就设在这里。

8月10日上午10时,市公安局领导亲自调兵遣将,以筹备运动会的名义,从市公安局各业务处抽调52名干警,立即到江北警校集中。下午1时30分,大客车又突然返回,直驶“8·10行动”香坊大本营。指挥部下令:立即切断与外部的一切联系。每台电话由两名武警控制,人员只准进不准出,各个出入口严密把守。

下午3时,市公安局领导向52名公安干警、40名特警、50名武警预备队介绍了当晚的行动方案。

下午4时,一份紧急情报传到了指挥部,“小克”王伟范失踪了。指挥部决定:行动提前到18时。

就在整个方案紧锣密鼓筹备的时候,案犯也已成了惊弓之鸟。然而以往的经验告诉他们,钱是万能的。因而,他们急与专案组接触。8月9日,乔四打电话要找彭兰江谈谈,彭将计就计,“今天我没时间,明天晚上6时你来。”

8月10日18时。行动开始的时刻,乔四坐着他的“比尤克”豪华轿车高高兴兴地来到了调查组的临时所在地。乔四以为专案组的“大鱼”要上他的钩了,岂不知他已自己钻入了网里。

就在乔四跨进调查组大门的时候,门外早已埋仗好的4名特警和两名民警突然冲到“比尤克”前,没容司机反抗,特警一个漂亮的擒拿,这个司机就糊里糊涂地进到了行动小组的车里,一转眼,“比尤克”也迅速驶离了调查组驻地,乔四竟丝毫没察觉。

室内,彭兰江从乔四处套出小克去了绥芬河以及传呼号后,一声暗号,行动小组成员听到暗号,冲入屋内,乔四颓然就擒。

抓捕郝瘸子一组也非常顺利。此时,郝瘸子正在他的“银都舞厅”里寻欢作乐。见民警抓捕郝瘸子,其同伙一拥而上,民警就势将这4男1女一并缉拿归案。

4个小时过去了,小克仍无下落。当彭兰江第三次通过传呼台呼小克。电话铃响了,是小克!“我是市公安局彭兰江。今晚值班没事,你不是托人找我要唠唠吗?你在哪儿?”

话筒里沉寂了十几秒钟,小克回话了,“你别管我在哪儿。现在我派车去接你,司机按3下喇叭你就出来,就你一个人,多一个我不见。”

此刻,小克在哪儿呢?老彭不知道也绝对想不到,小克此时正在一个公安民警家开的商店里。临行前,小克将自己总计价值15万元的金项链、金手链以及永不磨损型手表等存在这位民警处。

仅仅几分钟的空档,已来不及请示。抓捕小组两台吉普车冲入黑幕,赶赴小克可能停留的地点埋伏。“嘀、嘀、嘀”门外响起了喇叭声,老彭利落地把枪顶上了子弹,放入小提兜,毅然单刀赴会。

“奔驰560”以近百公里的时速在夜色里兜了一阵圈子,突然一头朝松花江公路大桥驶去,又是一阵东南西北乱转,接着在路中央来个急刹车。车前20米处,4个保镖围拥着小克,声色不动。

老彭沉着地和小克同坐到马路的道牙子上,4个保镖前后左右围拢过来。老彭心急如焚,和小克东拉西扯,拖延时间。

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老彭称冷,要换个地方,然后连拉带扯地带小克等到附近的阿图街41号办公室。他示意小克和他单独交谈,把小克的保镖支出了屋。

小克不停地表白他是如何无辜,此时老彭又怎么听得进?他忍不住向窗外张望。小克感觉不对,“彭处长,你不是诚心唠嘘,你是要抓我吧?”他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再不能犹豫了。老彭一手掏怆,另一只手扣住小克的手腕,“抓你就抓你!”

老彭押着小克下楼时,一个身高1米90的大个子挡住去路,连说:“干什么?干什么?”这时,恰巧另一民警赶到,机警地掏出手枪,将大个子逼上楼去。小克被顺利抓获。

8月10日夜,抓捕名单上的25人中有19人落网。

“8·10”的重大胜利在社会上引起强烈的震动,而在公安局内部的震荡则更为强烈。就在“8·10”那个不眠之夜,哈尔滨市公安局连夜召开会议,决定成立“8·10”专案组,由王松岩、张潮、吴大桓领导组成,预审、刑侦等43名干警分3个小组,分别研究制定对3个团伙的预审方案。

然而,谁都明白这些团伙成员的能量,他们根基深,靠山硬,经济实力强,否则他们早就被收拾了。如果审不下去,处理不了,此案便会半途而废,放虎归山就会使这此人更加变本加厉。

这起刑事案件已突破了其原有的性质,另外一场更为严重的斗争也在进行。孰胜孰败似乎尚难以定夺。

有人把案犯交代的问题通报了被牵涉的内部人员;有人把警服借给案犯家属进监号串供;有人为监内传递纸条,借机要钱;6名看守人犯者不得不反而被看守起来。

专案组找证人谈话刚离开,随后立即有人来威胁。不少知情人东躲西藏。

一些通缉的案犯威胁证人,毒打证人,气焰嚣张。一通缉犯的家属检举了一些问题,通缉犯竟手持砍刀追了3天。

无数双眼睛盯住了专案组,热切的、冷漠的、仇视的、怀疑的……

审讯工作正如人们所预料的那样,几名首犯都成了“咬牙虎”,死不承认罪行。

审讯室里,乔四对预审员说:“听说你家困难,把我放出去,给你4套两屋一厨。”“你放了我,我外面有97万,要回来都给公安局,还有7套两屋一厨、别墅……”

40天过去了,乔四仍不交代。他寄希望于“实权人物”身上,三教九流,那么多朋友,总有人会帮忙。以前手下人多次被抓,某分局一个电话不是都把人放了吗?他相信这次还会有人以什么名义把他保下来。

……几十次审讯,几个月的攻坚战。

12月27日晚上的审讯持续到次日凌晨2时,乔四开始“放囚”(耍赖),“我不知道。”“没有。”“与我无关。”

“告诉你,那天你和谁一起在哪儿吃饭,吃的什么我们都一清二楚。”预审员在掌握了大量事实之后,逼迫其缴械。

乔四的汗下来了。“给我点时间,让我明天再讲行不行?”

谈完之后,乔四开始大哭起来,“伞完了!”他打着自己的嘴巴。

审讯小克一组的进展更加困难。别看小克才31岁,身高不足1.60米,别看这人是浴池服务员出身,但他交际广,主意多。既有一定的犯罪历史,又有对付侦查的手段。

11月末,小克开始绝食了。提审时。问什么都不开口。同监号的罪犯故意制造气氛,“这个人多少天不吃饭了,你们得想办法。”医生一检查并无大问题,每天为他输葡萄糖。

十几天过去了,小克竟然躺着不动了,于是预审人员就背着他到审讯室,戳穿他的伎俩,迫使他开始低头认罪。预审人员对小克前后审讯上百次,从拒不承认,到绝食装病,到被迫交代,最后他主动要求和预审人员谈,表示要立功赎罪。

对郝瘸子一伙的审讯同样相当麻烦。在事实面前,郝仍拒不认账。怎么办?专案组决定从外围突破。马龙是郝瘸子团伙中的“龙”,也是第一号打手,平时与郝最接近。然而在审讯时却一口咬定不认识郝瘸子。预审员充分利用两人之间的矛盾,结果马龙气愤之下,将郝的犯罪事实一一交代出来。

接着,“虎将”赵繁木、马殿龙、朱德权、于庆海等等也都一一供出了犯罪事实。

然而,郝瘸子仍然是久攻不下。最后预审小组把主攻目标确定为郝的妻子李华。随着其同伙的攻破。特别是李华的坦白,郝紧张了,“只要不枪毙,我就交代问题。”

审讯是艰难的,预审员像挤牙膏似的一点一点往外挤。又是数十次的审讯,郝瘸子团伙的犯罪事实终于全部查证落实。

随着预审工作的深入,一些人犯的罪行已挤净压光,而一些重要人犯在逃,也为审讯工作带来困难。10月20日,专案组或立了追捕组。

17名干警,3名保卫干部。总计20人的队伍。而放在他们面前的追捕名单上却列着45个人的名字。

一张密密的网在全市的每一个角落拉开了,捕捉着通缉犯的每一个蛛丝马迹。

从追捕组成立到年底,干警们已将45名通缉犯中的43人抓获,还通过扩大战果抓获29名犯罪分子,抓获其他社会案件的案犯20余人。最多时,一天竟抓回了14个!对此有关领导评价道:“追捕队在预审的关键时刻,抓回了关键的罪犯,提供了关键的证据,对打击犯罪团伙工作起到了关键的作用。”

然而,作为追捕队队长的姜东光在谈起这段经历时,却为他的队员“能囫囵个回来感到万幸”。而且这位队长也隐隐透出了对这些队员今后命运的担忧。每个追捕队员的话似乎也都印证了这一点,喜悦固然有,但是疑惑、担忧、愤慨、委屈也同时交织在一起。这种滋味恐怕对于没有参加过这场战斗的人来说是难以体会的。

“我们得花钱跟你们领导整明白了,让你们领导整你们。”

“我得花个几万元,把××的警服扒了。”

提到“8·10案件”时,人们总是一次次提及清末四大奇案的“杨乃武与小白菜”。杨乃武一案“坏了慈禧的上百个文武官员”,那么“8·10”一案又“坏”了我们多少干部呢?

看一看来自哈尔滨市中级人民法院的审判书中涉及的人员。

省人民银行货币发行处处长,省委办公厅基建处副处长,哈尔滨车辆厂基建处副处长,哈尔滨车辆厂基建处工程师,省供销社总务科长,道里区市政管理员,哈尔滨汽车公司材料科长。

就在秘密侦查阶段时,将侦查手段报告给乔四一伙的民警刘振权以“泄露国家机密罪”被判处4年有期徒刑。另外一名被判刑的民警是交警支队的尚贵臣,他曾因伤害罪被判刑5年,是团伙成员“赞助”他4.2万元交给受害者,又经多方活动而私了。

“8・10案件”如此多的干部卷入,归根结底就是为了一个字:钱。一名民警要开商店,团伙成员出面为其“集资”33万元,团伙成员送来了金戒指、金项链。

1991年6月9日,14名罪恶累累的犯罪分子终于结束了他们的生命。

就在1991年“8・10行动”之后,哈尔滨刑事案件大幅度下降。在全国刑事案件上升的情况下,哈尔滨1991年刑事案件和重特大案件发生案数分别比1989年下降了20.7%和11.5%;1992年1至5月又分别比上年同期下降了28%和20%。这与哈尔滨市公安机关打掉这5个特大流氓犯罪团伙有密不可分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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