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一个小县城,叫青岩县。
青岩县附近有一座青岩山,山中有一伙土匪,匪首名叫王大虎。专门抢劫过路的商旅,太守听说之后,让县令全力以赴,抓捕土匪,但是忙碌了数年之久,一个土匪也没有抓住。
王大虎非常狡猾,他能在青石山长期作案,从不落网,是因为他在衙门安插有一个内应。王大虎喜欢把内应的来信,放到一个盒子里,然后锁起来,盒子脸盆大小,由精钢所铸,能保护内应身份不被泄露。
一天,青岩县的张员外买通了王大虎的一个手下,让其偷出了盒子。然而,正当张员外拿到盒子,想打开时,却发现盒子异常坚固,怎么也打不开。
半个月后,太守将从京城回来。于是,张员外准备到时候再把盒子交给太守,料想太守身边能人众多,定能找到破开盒子之法,揪出山贼内应。
但是,王大虎可坐不住了,势必在太守回来之前,夺回盒子。王大虎便把任务交给了一个女匪,此人名叫柳香寒,不仅忠心耿耿,还很机灵,更重要的是,她很少抛头露面,青岩县的百姓几乎不认识她。
这天,柳香寒假扮成民女,混进青岩县,来到张员外家附近,准备把盒子偷出来。
张员外是个老江湖,不容易对付。不过,张员外夫妇有个儿子,名叫张楚仁,忠厚老实。于是,柳香寒便把注意力放在张楚仁身上。
柳香寒寻思:只要能和张楚仁搞好关系,取得他的信任,就可以跟他混进张家了。
柳香寒打探得知,张楚仁至今未婚配,她非常高兴,心想:自古以来,男人都爱美女,只要我打扮得漂亮一些,定能获取张楚仁的好感。
于是,柳香寒特别打扮一番后,信心满满来到张楚仁家的酒楼,想引起张楚仁的注意。她坐到酒楼里面后,先假装吃饭,实则东张西望,观察张楚仁的状况。她发现张楚仁正在柜台干活,于是,故意从柜台前面走过过。待张楚仁注意到她,她才昂首挺胸走出酒楼,想把张楚仁吸引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再慢慢聊。
张楚仁见柳香寒突然离开,急忙追了上去,叫道:“姑娘,请留步!”
柳香寒停下脚步,轻轻转过身,见张楚仁眼中尽是依依不舍,就像热恋中情侣,突然面临分手。
柳香寒嘴角一扬,内心非常得意,表面却不动声色,以退为进道:“公子,你何必呢,小女子不值得你如此挽留。”
“不值得挽留?”张楚仁愣了一下,眉头一皱,不满地说:“姑娘,你别蛮不讲理好吗?吃饭给钱,天经地义,如果每个人都像你这般,吃完就跑,钱都不给,我们就没法做生意了。”
柳香寒脸一下子黑了。
这时,酒楼里走出来一个中年妇人。柳香寒认出来了,那是张员外的夫人。
张夫人来到张楚仁身前,问:“楚仁,怎么了?”
“娘,这个姑娘吃饭不给钱,还劝我别挽留她。”张楚指了指柳香寒,心想:一顿饭钱虽然没多少,但我也不能纵容这种不良风气,这丫头年纪轻轻就敢吃白食,长大了还得了?必须给她一点教训,免得她日后误入歧途。
“什么?”张夫人眉头一皱,转头瞪着柳香寒,双手叉腰,吼道:“臭丫头,你疯了吗?敢来老娘这里吃白食?告诉你,今天不付清饭钱,老娘就送你见官!”
“别……我付钱就是了……”柳香寒吓了一跳,她最怕见官了,急忙伸手入怀,想掏钱结账,可却掏了个空,这才想起,今天下山太匆忙忙,竟忘了带钱,张口结舌道:“我……我今天没带钱……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回家拿给你,可以吗?”
“你当我是傻子?”张夫人以为柳香寒想找理由开溜,心道:这个臭丫头,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于是,张夫人命令伙计,把柳香寒拿下,准备送去衙门。
这时,酒楼里走出来一个中年男子,制止了伙计的行为。柳香寒认出来了,此人正是张员外。
张员外来到张夫人身前,了解了一下情况,然后转头看着柳香寒,奇道:“姑娘,我看你人模人样的,也没有缺胳膊少腿,干什么不好啊,非得学别人白吃白喝,脸皮太厚了吧?”
柳香寒张口结舌,不知如何解释。
张员外见柳香寒不说话,又道:“这样吧,我店里正缺一个前台,需要厚脸皮的女人,应对各种脾气古怪的客户,你就留下来给我做前台如何?你刚欠的饭钱,也可以从工资里扣。”
柳香寒转忧为喜,只要能在酒楼干活,就有机会打探盒子的下落了。于是,她立马答应了。
第二天,张员外便让柳香寒站在酒楼门口,招揽客人。
柳香寒站在门口期间,很多行人被她的美貌吸引,纷纷过来搭讪,还问她晚上有没有空,能否共进烛光晚餐。
柳香寒对这些人没兴趣,毕竟,他们也不知道盒子的事情。柳香寒心想:要是张楚仁来搭讪就好了,他是张员外的儿子,肯定知道盒子的事情。
不过,令柳香寒失望的是,张楚仁一直都在柜台打算盘,都没正眼看过她一眼。
柳香寒气得直跺脚,为了避免被骚扰,她用棉花把两个耳朵塞住了,然后在门口安静地站了一天。
快打烊时,张楚仁终于从店内走出来,问:“姑娘,你有空吗?”
柳香寒见他终于过来搭讪了,非常高兴,急忙摘掉耳朵的棉花,热情地说:“有空有空……我一直都有空的。”
“你一直都有空?”张楚仁瞪大了眼睛,不满地说:“那你不帮忙招呼客人?你站在这里,都快一整天了,都没动过一下,我还以为你有特殊任务呢。”
柳香寒一愣。
这时,张夫人从外面回来,问:“怎么了?”
张楚仁把刚才的事和张夫人说了。
张夫人一听,转头瞪着柳香寒,吼道:“刚来上班第一天,你就发呆一整天?太过分了!”说完,便让张楚仁带她去后厨加班。
于是,张楚仁带柳香寒里到后厨,指着堆成山的盘子,说:“你把这些盘子刷完了,再休息。”
看着高过头顶的碗堆,柳香寒倒吸一口凉气。
张楚仁见她神色异常,便语重心长地说:“我安排你干这些活,并不是想压榨你,只是想帮你戒掉不劳而获的毛病,培养你吃苦耐劳的精神。这都是为了你好啊,姑娘,你能明白我的用心么?”
“我明白的,公子,谢谢你。”柳香寒感激地说,心里却想:这家伙真不要脸!安排我加班干那么多活,还说是为了我好。等我拿到盒子后,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张楚仁见她如此懂事,非常欣慰:“那我不打扰你干活了,有问题再来问我。”说完,便出去了。
柳香寒寻思:只要把盘子刷完,就有时间和他聊天了。于是,柳香寒拼命地干活,很快就刷完了全部盘子,气喘吁吁地找到张楚仁,想和他聊聊天,拉近一下关系,好打探盒子的下落。
然而,张楚仁见她那么快就刷完了,还以为她偷工减料了呢,心想:这姑娘人挺美,可惜她心术不正,不够脚踏实地,我得帮助她改正一下。想到这里,张楚仁又安排她再重新刷一遍。
柳香寒差点气吐血:心想:像我这样的美人,还主动聊天的,要是换做以前,早就大一堆男的排着队来聊了。但这个张楚仁,却安排我一天到晚地刷盘子,真是太没有情调了!不过,柳香寒虽然心里有怨气,但也不敢拒绝张楚仁的安排。
于是,接下来的半个月,柳香寒一直都在刷盘子。期间,一有空隙,她就去找张楚仁套近乎,试图打探盒子的下落。不过,张楚仁每次听她问起盒子的事情,都将她一顿训斥,说:“盒子事关重大,必须万无一失地交给太守,闲杂人等,不应该过多打探!”
柳香寒有点纳闷,心道:张楚仁又不是官府中人,为什么非要协助太守剿匪?
后来,柳香寒一番打探后,才知道,二十年前,太守曾救过张员外一家姓命。所以,张员外为了报恩,这才设计夺了盒子,想将其献给太守,助太守完成剿匪心愿。
柳香寒心中寻思:张家的人倒是挺知恩图报的,如果我能成为张家的救命恩人,再要求张员外交出盒子,他定然不会拒绝。于是,柳香寒便暗暗等待机会。
这天,张楚仁要去集市采购,张家和集市之间,隔着一条青岩河,两边的行人来往都要靠渡船。
柳香寒心想:制造美女救英雄的机会来了!于是,柳香寒便抢在张楚仁前面,来到渡口,发现渡口只有一条船,于是,她偷跑到船上,把船底部的铆钉拔掉,想等张楚仁渡江溺水,她再去相救。
柳香寒做完手脚后,见张楚仁也从远处赶了过来,她急忙跳下船,躲在岸边的草丛里。
张楚仁登船后,便向对岸行去。
船刚到江中心,便开始漏水下沉。
一会儿,便见张楚仁大声呼救。
柳香寒非常得意,正准备下水救人,却见身边一团白影闪过,一个白衣女子抢在她前面,跳入水中,向张楚仁游去。
白衣女子游泳的速度非常快,柳香寒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游到张楚仁身边,把张楚仁抱到岸上了。
柳香寒气的直跺脚,心中暗骂:这个白衣女子是谁?太多管闲事了!坏了我的计划。
此时,岸边已经聚集了很多看热闹的人。
白衣女子见张楚仁昏迷不醒,便把他平放在地上,给他胸部按压,按了一会儿,又抬头大声问:“你们谁会人工呼吸?帮个忙!”
柳香寒灵机一动,心想:刚才我错失了良机,不过,现在我如果能用人工呼吸的方式,把张楚仁救醒,也算他的救命恩人了。于是,急忙走出来说:“小女子略懂医术,可否让我试一下?”
其实,柳香寒根本就不懂医术,也从来没有做过人工呼吸,她之所以说谎,是害怕周围的人跟她抢工。柳香寒心想:人工呼吸不就是嘴对嘴呼气吗?有什么难的?
“真的?那有劳你了。”白衣女子听了柳香寒的话,非常高兴,向旁边一指,说:“他也落水了,麻烦你救一下他,两个人我忙不过来。”
柳香寒转头一看,见旁边还躺着一个老头,此人刚才和张楚仁同船,也落水了,刚被人救上岸,现在昏迷不醒。
老头六七十岁的样子,满口黄牙,还有口臭。
柳香寒多看他一眼都想吐,更别提做人工呼吸了,于是,她转身想溜。
然而,柳香寒刚迈出两步,就被一群壮汉拦住了:“姑娘,你还没救我家老爷呢,怎么就想走了?”
原来,这个老头并不是普通人,而是县里的一个大户,人称赵财主。这群壮汉都是赵财主的手下,他们水性都很好,刚才和赵财主同船落水,才没被呛晕,还能自己游上岸。现在,他们见赵财主昏迷不醒,正不知如何是好,却听见柳香寒说略懂医术,他们高兴坏了,非要柳香寒救醒赵财主不可。
柳香寒可不想给赵财主做人工呼吸,眼珠一转,说:“我今天没刷牙,想回家刷牙后,再来救他。”
一个壮汉抽出大刀,指着柳香寒,说:“我家老爷都快死了,你救完他,再刷牙也不迟。”
“大哥……有话好说……”柳香寒大汗,心想:这群人绝非善类,看来,不救活这个老头,我是难以离开这里的,早知道,就不谎称自己会医术了。我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却要把初吻献给这个老头,太悲哀了!
柳香寒来到赵财主身边,捏着鼻子,俯下身,看着他外翻的舌头,像鼻涕虫一样,不禁感到一阵恶心,柳香寒突然肚子翻江倒海,早上的东西全吐出来了,喷到赵财主脸上,把他鼻子都堵住了,赵财主憋得满脸通红,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竟然醒了。
柳香寒见赵财主醒了,她才松了一口气,心想:我的初吻总算保住了!
赵财住得知是柳香寒救了他,非常激动,抓着她的手说:“姑娘,你救了我,我好感动,为了报答你,我愿意娶你回家,好好伺候你。”
“娶我?”柳香寒惊出一身冷汗,她可不想嫁给赵财主,急忙甩开他的手,慌张退后:“不不不,不用了……”
“不用?那可不行,谁让你救了我呢?我是必须要报答你的。”赵财主说完,狞笑一声,命令手下,把柳香寒拿下了,想准备把她强行带走。
“老家伙,你忘恩负义,不是人!”柳香寒气得脸都白了,不停地挣扎。
附近的人群忌惮赵财主的淫威,也不敢出手相救。
这时,张楚仁也醒了,见赵财主当众作恶,急忙上去阻拦。
赵财主一愣,怒道:“小子,你敢管本老爷的闲事?快滚开!”
张楚仁心想:这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民女,实在是太无法无天了,别说她是我的员工了,就算是不认识的女子,我也不能袖手旁观啊。于是,继续阻拦道:“你放了她!”
赵财主失去耐心了,喝道:“我看你是欠揍!”说完,招呼手下冲上去,对张楚仁疯狂殴打。
柳香寒见张楚仁都被打吐血了,还不肯让开,内心十分感动,同时,她又十分惭愧,刚才她还在策划“美女救英雄”呢,现在,反而要对方救她,真是太丢人了。
几个壮汉打了好一会儿,直到张楚仁倒地昏迷不起,他们才停下来,随赵财主离去。
这一幕,被不远处一个蒙面人看在眼里,此人正是山贼的内应。蒙面人心道:这个柳香寒真没用,那么久了,都没拿到盒子,还被人如此欺负,真是太丢青岩寨的脸了。不过,看张楚仁如此维护她,想来她已经取得张楚仁的信任了。于是,蒙面人决定顺水推舟,让柳香寒配合他,演一出“苦肉计”,把盒子骗到手。
于是,这天晚上,正当赵财主把柳香寒掳回家,想拜堂成亲时,蒙面人突然出现,杀了赵财主一家,然后,把柳香寒带到青岩县一个废弃的码头,把她绑了起来,吊在河边的一棵树上。
之后,蒙面人又在一张纸条上写着:“想让柳香寒活命,就到青岩河的废码头找我。”写完,便命人将该纸条送到张楚仁手里。他想以柳香寒的性命为筹码,要挟张楚仁交出盒子。
柳香寒知道蒙面人的身份和计划后,非常不乐意,心想:张楚仁如此看重那个盒子,是不可能拿它作交换的,这里荒无人烟的,太阳那么烈,风又那么大,估计还没等到人来救我,我就变成死鱼干了。于是,柳香寒担忧地说:“他要是不来,我不是白死了?”
蒙面人笑道:“怎么会白死呢?为了山寨的事业牺牲,你死得其所。”
柳香寒一阵心寒,没想到此人如此恶毒,为达目的,连她都不放过,气得叫道:“你快放了我,我不想死!”
蒙面人笑道:“丫头,不要那么没有觉悟,死有什么可怕的?就算你壮烈牺牲了,山寨的所有人都会记住你,寨主也会送你一面锦旗,然后给你立块大大的墓碑,让你受后人敬仰……”
柳香寒瞪着蒙面人,愤恨道:“真没想到,我为了山寨的事业,忠心耿耿,却落得个如此下场!”
在柳香寒感到绝望时,却见远处走过来一个青年,手里还抱着一个盒子,此人正是张楚仁,只见张楚仁来到黑衣人面前,说:“盒子在我这里,你先把人放了!”
柳香寒有点意外,没想到张楚仁居然为了她,愿意交出盒子。
蒙面人道:“把盒子扔到河里,我就放了她。”
张楚仁犹豫了一下,把盒子扔进河里。之前,张楚仁看到蒙面人的纸条时,立马就和家人商量,最后大家一致决定,先救人要紧。至于失去盒子后,如何找到土匪内应,只能令想它法了。
蒙面人见盒子已经沉入河底,大笑一声,放下柳香寒,解开她身上的绳索,得意地说:“其实,这位柳姑娘是我青岩寨的人,张公子,你失算了。”
“什么?”张楚仁一愣。
“不过,你知不知道都无所谓啦,反正你都快要见阎王了。”蒙面人说完,举刀向张楚仁砍去。张家的人得罪了他,所以,他要让张家的人付出代价。
然而,就在蒙面人快得手时,突觉背后一阵寒意袭来,他急忙向旁边跃出数丈,向柳香寒怒喝:“臭丫头,你竟敢背叛我!”
偷袭蒙面人的正是柳香寒,此时,只见她手里拿着一把剑,冷冷地说:“你这个丧尽天良的家伙,我再也不想跟你狈为奸,助纣为虐了,我要弃暗投明!”
蒙面人狞笑一声,道:“既然如此,那我今天就为青岩寨,清理门户!”说完,向柳香寒攻去。
柳香寒一边抵挡蒙面人的进攻,一边向张楚仁叫道:“张公子,你快走!”
蒙面人身手远在柳香寒之上,他一边应付柳香寒,一边用暗器打倒张楚仁,狞笑道:“丫头,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
蒙面人加强攻势,正欲将柳香寒砍杀,却见一群捕快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
蒙面人大惊失色,稍一分心,脸就被柳香寒划了一刀。他急忙跳入河中,快速逃走了。
这群捕快中,有一个白衣女子,正是之前在青岩河救张楚仁的女子。原来,这个白衣女子叫白莲,是太守的女儿,刚和太守从京城归来。
当初,白莲救醒张楚仁后,又目睹了赵财主强抢民女,她被赵财主的胆大妄为震惊到了,便跟踪赵财主回家,想伺机救人,然而,在赵财主家,她又目睹了蒙面人砍杀赵财主满门,听了蒙面人的说话后,她知道了蒙面人的身份,以及蒙面人的计划。于是,白莲便联络附近的捕快,来到这里,想把蒙面人捉拿归案。遗憾的是,竟然让蒙面人跳河逃走了,得知盒子已经沉入河底,白莲更加丧气,道:“看来,以后再也没法揪出山贼的内应了。”
这时,柳香寒却走过来,说:“姑娘不必苦恼,刚才,那个蒙面人脸被我划伤,明日去县衙检查一下,只要脸上有伤的,就是土匪的内应。”
于是,白莲便将这个线索和太守说了。
第二天,太守来到县衙,要检查县衙的捕快和衙役。县令叫来众人,却唯独不见王捕头。
太守问:“王捕头呢?”
县令:“王捕头昨日突感风寒,在家中休息。”
太守:“突感风寒?那本官去探望一下他吧。”说完命人带路,找到王捕头的家里。
太守一进门,就见王捕头躺在床上,头埋在被子里。
太守命人掀开被子,只见王捕头脸上有一条又深又长的剑痕,部分血迹未干。
太守冷笑,说:“原来,山贼的内应竟是你呀,终于让我逮住你了!”说完,命人将其拿下了。
至此之后,青岩县的剿匪行动异常顺利,一个月不到,所有的山贼都被清剿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