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和白月光成婚时,我被关进地下室,心脏骤停。
所有医生无计可施,谁都不知道,我是世界上唯一的假死术传人。
总裁在我的葬礼上痛哭流涕,而我早就飞到国外,在沙滩上晒日光浴,欣赏帅气小鲜肉的腹肌。
日子本该这样愉快地过下去。
直到有次总裁抽风,查了我下葬时的监控。
那天,总裁震怒,掘地三尺,也要把我找回来。
1
霍景深和叶微要举行婚礼的消息传来时,我正被软禁在别墅地下室,喝着一杯临期的速溶咖啡。
我的助理林晓心疼我,对着送餐的保安说:
“苏小姐只是被暂时限制自由,饮食待遇应该维持原先的标准!”
保安冷笑:
“她是霍总的秘密情人,可现在霍总要结婚了,我只按照未来霍太太的指示行事。”
林晓气得脸都红了,她明白,是叶微在故意为难我。
可是整个霍氏集团上下,没人敢说什么。
谁都知道,叶微,那个名门千金,是霍景深十几年来念念不忘的初恋。
所有人都说她温柔善良,像是白富美人设的完美化身,纯洁无瑕。
连这个送餐的保安都偏袒她:
“苏小姐,你企图伤害未来的霍太太,人家还留你一条命,已经很仁慈了。”
林晓急忙辩解:“苏小姐是被冤枉的……”
我按住她,示意不必多说。
霍景深都不相信我,跟这个保安解释有什么用。
保安不屑地撇撇嘴,离开了。
我听到外面有其他员工在闲聊,说霍景深对叶微如何宠爱,婚礼的排场有多奢华。
“小声点,别让里面那位听见了。”
“听见也无所谓,她仗着跟了总裁几年,就敢伤害未来霍太太,总裁不会让她活着离开这里的。”
嘈杂的议论声中,我自顾自地在沙发上盘起腿,闭上眼睛,开始练习吐息。
林晓帮我端了杯温水进来,一眼看到我这样,有些担心。
她凑上前来,小声问:“苏小姐是在冥想?”
我闭着眼睛,缓缓点头。
林晓更加不安了,她咬了咬嘴唇:
“苏小姐,你该不会是想逃出去吧?
”我知道苏小姐有特殊的本领,但这栋别墅内外都有保镖严密把守,就算是蚊子也不可能逃得出去。“
我睁开眼,呼吸沉入丹田。
林晓不知道。
我是唯一的假死术传人。
2
我叫苏暖暖,是世界唯一的假死术传人。
六岁那年,我还是个孤儿,在高档商场门口乞讨,被一个胖乎乎的老头儿收养了。
老头自称是某种神秘功法的掌门人,问我愿不愿意成为他的徒弟。
我问他:“做你徒弟有汉堡吃吗?”
老头说:“有。”
就这样,我加入了这个奇怪的门派。
我们一共三个成员:老头、我,还有一条据说活了一万年的白蛇。
我们的修炼方法就是观察这只白蛇,学习它的生存之道。
模仿它如何在冬眠中降低生命特征,如何在危险中瞬间装死,如何在沉睡中保持警惕。
这就是假死术的精髓。
练到极致,就能做到心跳停止、呼吸消失,进入一种类似冬眠的状态。
十五岁那年,我出师了,技能超过了老头。
但我很快发现,这门技能似乎没什么用。
别人学成武术可以打遍天下无敌手,而我只能装死。
我正想质问老头,他却通过交友软件认识了个富婆,直接奔现去了。
就这样,十五岁的我再次流落街头。
好在老头人缘不错,他的朋友们轮流收留我。
我今天在跆拳道馆学两天拳法,明天去瑜伽中心练三天柔韧,就这么混日子。
混着混着,我就遇到了霍景深。
3
那时候霍景深还不是霍氏集团的总裁,只是个不受宠的私生子。
他在一家餐厅参加项目活动,结果遇上了大哥派来的杀手。
眼看着杀手就要用电击棒捅霍景深,我使了个在跆拳道馆学的回旋踢。
运气不错,杀手被我踢得吐出一口血,随后被赶来的保镖制服。
霍景深向我伸出手:“多谢小姐救命之恩。”
我从被打翻的自助餐里摸了块牛排:“光用嘴谢?不得给点儿小费?”
霍景深笑了。
他掏出一张名片:“你愿意来我公司工作吗?”
我问:“工作有牛排吃吗?”
霍景深说:“有。”
就这样,我成了霍景深的私人助理。
各位应该发现了,我这人没出息,老是为了点吃的跳进火坑。
4
我从进公司的第一天起,就听到员工们的议论。
“这模样,长得好像叶氏集团的千金叶微……”
“唉……叶大小姐已经嫁给江南集团的总裁三年了,霍总竟然还是放不下她。”
“可不是么,办公室最里面的保险柜里,还锁着叶大小姐的照片呢。”
他们很快发现我听到了,不敢再多嘴,匆匆散去。
我耸耸肩。
这有什么的。
不就是替身梗吗。
我当初穷的时候在网文平台写过小说,这梗我熟。
而且我不在乎。
我在霍景深的办公室里见到了那张叶微的照片。
照片中的女孩穿着淡绿色连衣裙,清秀绝伦,的确是美极了。
我像她又怎样?世界上,美女总是相似的。
于是之后,霍景深送来了同款连衣裙让我穿,我立刻穿上。
他让我学金融管理,我立刻学(但学得很糊弄)。
直到那天,在豪华套房里,霍景深喝了许多酒,吻了我。
我看着他。
定制西装,发型完美,剑眉星目,靠近时身上有清冷的古龙水香。
他抱住我,我能感受到他灼热的体温,以及结实的胸膛和精窄的腰。
我颤抖着在心里对自己说:
“苏暖暖,你何德何能吃得这么好!”
霍景深不知道我的颤抖是因为兴奋。
他以为我害怕。
将我抱上水床,他轻声在我耳边说:“别怕,我会疼你。”
然后,他凝视着我的脸,半晌,伸手关掉了床头的夜灯。
其实总裁们即便没结婚,有些情人也正常。
但霍景深,他竟然是第一次。
没人能想象平日里冷淡矜持的霍总,在脱下那件定制西装后有多反差。
我被折腾到天亮时才睡。
后来,只要霍景深来我的公寓,天亮才能睡就成了常态。
霍景深对我真的很好。
集团送来了极珍贵的法国红酒,我醉醺醺地喝完,才发现一口也没给霍景深留。
霍景深却只是笑着摸摸我的头:
“我记住了,暖暖爱喝甜的。”
从那以后,但凡有好喝的甜酒,霍景深都会第一个想着我。
其他的吃穿用度更是从来没缺过我。
他说:“暖暖,我身边没别的女人,钱都是给你花的。”
于是我真没客气,开始大手大脚地接济我的穷朋友们。
要知道,自由职业者看似潇洒,实则穷得一匹。
而霍景深哪怕是所有富二代中最不受宠的一位,那也是滔天富贵。
霍景深发话后,所有朋友找我借钱,我全都慷慨大方。
王姐的母亲生了重病?
不要紧,我给请专家,再雇八个护工照顾老太太!
瑜伽馆的姐妹们没钱买新装备?
不要紧,我当场刷卡给健身店,顺便再为姐姐妹妹们每人买一套奢侈品包包!
老李的咖啡店快倒闭了?
不要紧,我出钱,咱再开个连锁店!
我大笔支出,霍景深也从不过问。
他对财务说:“只要暖暖能笑一笑,花多少钱无所谓的。”
老头教我,收人钱财,就得好好交差。
我花了霍景深这么多钱,自然得贡献点价值。
于是,得知霍家大哥和奸商合谋,又要搞垮霍景深时,我蹲在奸商家的花园里一天一夜,冻得我人都僵了,总算成功拍到了对方的把柄。
后来,霍家大哥引来媒体围攻,我带着霍景深往外跑,被狗仔砸伤了后背,才护得霍景深毫发无伤。
累死累活,总算把霍景深搞上了总裁的位置。
我以为至少可以过段安生享福的日子了。
结果叶微就回来了。
5
其实霍景深喜欢叶微,在商界里,根本不是秘密。
只不过当初霍景深是个不受宠的私生子,没人在乎他罢了。
如今不同,霍景深已经是霍氏集团的掌舵人了。
叶微和丈夫婚后感情不和,两人签了离婚协议。
离婚第一天,叶微就来看了我。
她比照片上更美,一身淡绿色香奈儿套装,清丽出尘。
那个时候,我不仅是霍景深身边人,还是集团的副总。
而霍太太的位置仍然空着。
叶微离婚后虽然还没名分,但人人都知道,霍景深爱了她十几年,如今终于得到了她。
所以她一定是霍太太的不二人选。
叶微自己显然也清楚这一点。
在见我的第一面,她就没有对我表现出任何尊重,只是笑着说:
“啊,你果然长得很像我。
”景深身边的人说,他每次和你在一起,都要关掉房间的灯,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光线昏暗的时候,你会显得更像我。
“啊,对啦,你也穿了淡绿色的套装。”
叶微瞧了我一眼,漫不经心地笑:“可惜啦,高仿终究是高仿,你穿得没有我好看呢。”
我点头:“懂了,叶小姐喜欢绿色,刚好我有礼物送你。”
“什么礼物?”
我拍了拍手。
林晓应声而出,送上了一顶绿色棒球帽。
那一日,叶微那张美丽的小脸气成了猪肝色。
她回去给霍景深告了一状。
当晚,霍景深来找我。
我头一次看到他的脸色那么难看。
霍景深说:“你刁难微微了?”
我说:“没有啊,我好心好意送她礼物,还挑了她最喜欢的颜色。”
霍景深气结。
从那之后,他就没再来过我的办公室。
曾经霍景深得了什么好东西,都会第一时间送给我。
但现在,无论是限量版名表,还是顶级珠宝,各种奢侈品源源不断地送到了叶微那里。
就连有一次,林晓去总裁专用厨房拿我的燕窝,也被厨师为难地告知:
“姑娘,对不住,最近公司补品紧俏,霍总说叶小姐身子虚,先紧着给她。”
叶微连我最喜欢的补品都抢了,但她似乎还是觉得不够。
一次,在我的办公室里,她指着我脖子上的翡翠项链:
“妹妹你的气质与这项链不搭,不如给了我如何?”
我不同意。
那翡翠很贵,是缅甸的原切。
但我不给叶微,不是因为这翡翠项链贵,而是因为它是霍景深送我的第一个礼物。
后来,在公司危机中,我带着它陪霍景深度过难关。
我越不给,叶微越想要,争执之间,霍景深来了。
叶微立刻换上柔弱的表情:“霍哥哥,是我无理了,我不过是从未见过这样美的项链,多看了两眼。”
她杏眸湿润,颊边挂着一滴泪,我见犹怜。
霍景深皱了皱眉,他疾步上前,将叶微扶起来:
“这是怎么了?”
叶微哭了:
“霍哥哥,我真的只是看到这项链,心里喜欢,所以不由得一直盯着看。”
”但副总就说我觊觎这项链,莫不是想要逼她送我。“
叶微望向我:”霍哥哥,我真的没有这个意思……“
我叹气。
叶微如果去演戏,应该是奥斯卡影后的水平。
霍景深的面色沉了下来。
他看了看那项链,对我说:
”暖暖,一条项链罢了,你给微微。“他不记得这是他送我的初见礼了。
叶微站在霍景深身后,对我勾起唇,露出一个得意的笑。
我装作看不见她,淡淡道:”凭什么?“
霍景深还要跟我讲道理:”暖暖,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什么好东西你都有。"
"微微不一样,她所托非人,这些年受了许多委屈。
”她也不是爱奢侈品的人,旁的东西她大多没什么兴趣,好不容易有个这么喜欢的东西,你让让她不行吗?反正我们家里,这样的名贵珠宝成千上万。“
我静静地听霍景深说完,笑了笑:”这样啊?“
随后,我直接拿起项链,扔进了鱼缸。
”她喜欢什么,霍总给她就是。
“但我的东西,只能由我自己处置。”
据说那夜,我吓到了叶微。
她回去后就一病不起。
流水的补品灌下去,病情始终不见好。
直到后来查出,补品里竟然有微量的毒药。
被揪出的员工战战兢兢地跪下,供出了幕后主使:
“是……是苏副总让我们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