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迎娶我跪了三天三夜,我却想不到他图的是我能操控天道

水蜜桃故事 2024-06-21 18:33:32

沈之渝曾在乾清宫前跪了三天三夜要求娶我为妻,如今却让我伏低做小。

甚至连我被他的颂儿害死在昏暗小院,沈之渝也是不知。

我离开皇宫的第五日,沈之渝终于想起了我。

他纡尊降贵到我院里,却只见摆在正堂的我的灵位。

「宋知,你乃上古锦鲤血脉,只求了一次天道,怎么可能会死?」

只求了一次吗?沈之渝,我为你求了三次天道。

甚至没给自己留下一次。

1.

「宋知,朕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冥顽不灵,也就不要怪朕,跪在这里好好想想罢。」

沈之渝站在上位睨了我一眼,转而拂袖离开。

呵,机会吗?确实该感谢你。

给了我这个明媒正娶的妻子成为贵妃的机会。

我跪在积雪的青石板,不一会雪水便渗透了衣缎。

膝盖触着凉气,从开始的颤巍到麻木,三个时辰过去了。

「呦,这不是宋贵妃吗?怎的在这里啊!」

听这声音,应是沈国姜丞相之女,沈之渝新迎娶的皇后姜颂。

我不动声色,以缄默表达抗议。

来维持一个公主该有的尊严。

哪怕我不过是边陲小国的一个和亲公主。

姜颂见状,上前抬手一个巴掌便甩在我的脸上。

我被打得偏过头去,脸颊瞬间肿胀。

嘴角渗出一抹血迹,耳边轰鸣不断。

但,身姿依旧挺立。

见我丝毫没有服软,姜颂飞快扬起手,准备再给我长长教训。

「颂儿,冬日这般冷,怎还在外边不进去?」

沈之渝的话打断了姜颂将要落下来的巴掌。

随后,我看着沈之渝走上前,将身上的裘皮取下,披在姜颂身上。

姜颂瞬间满脸羞红,小鸟依人般依偎在沈之渝身旁。

——「知姐姐还不太知礼节,颂儿教诲一番,渝哥哥不会觉着颂儿欺负了知姐姐吧?」

「颂儿乃是金枝玉叶,那宋知不过卑贱之身,若要教诲也不必颂儿自己动手,交给下人去就好。」

我冷眼盯着沈之渝小心翼翼地捧着姜颂的手掌,轻轻呼气,好似对待什么珍宝。

「沈之渝,这裘皮,你可是忘了,这裘皮乃是我与你同去春猎时狩的,卑贱之人狩的,你的心尖尖也不嫌脏?」

我冷眼看着站在我身前上演情真意切的男女,口中尽是讽刺之言。

沈之渝这才抬眸正眼瞧了我一眼,便转身搂着姜颂,冷哼道:

「这宫中,只有朕的,只有朕赏赐的,没有你的。」

是啊,沈之渝,你终究还是忘了。

那日狩得的皮毛,一分为二,一半与你,一半归我。

不知何何眼中竟还是滑下一行泪,流过红肿发烫的面颊,却是寒了心。

双眼一睁一闭,竟是晕了过去。

一盆冷水泼来,我再次睁眼,已是在寝宫之中。

在旁等着宣旨的太监见我睁眼,讥笑一声道:

「既然宋贵人醒了,咱家这就开始宣旨了,便请宋贵人接旨吧。」

我拖着好似灌了铅的双腿,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等着属于我的宣判。

「宋知不知尊卑,以下犯上,贬为贵人,禁足三月,以儆效尤。」

沈之渝,原来你竟是这般爱她。

2.

禁足这三月,我难得地悠闲几日。

只不过宫中最是捧高踩低的地方,再加之凤清宫多传皇后对我不喜。

这宫里的太监,婢女也就见风使舵。

得每日等他们得闲才送些剩饭残羹,更别说侍奉伺候了。

他们在羞辱我,贬低我,然后在其中获得些快感。

这些我都清楚,但我并不在意。

不过都是些可怜人儿罢了。

如若不是受迫,有谁愿意来这没有自由,丧失尊严,甚至生死一念间的后宫。

再说了,不过是些吃食罢了。

与我难有的休闲自在,都不算什么。

但这无风无浪的三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禁足解了,也就没人会再送饭菜。

而我身旁没有侍奉的婢女,每日只得自个去御膳房取吃食。

今日实是凑巧,沈之渝在我去了御膳房后便到了我的永和宫。

听闻那时沈之渝见永和宫空无一人。

当下便慌了神,派侍卫在整个皇宫搜查。

然后,我就被两个侍卫钳制着带到沈之渝面前。

他们将我强行按倒在地,逼迫我跪着。

「你自己去御膳房干什么?为何不派侍女去?你知不知道我……」

沈之渝突然顿住,不再开口,只是在高位就这么俯看我。

「侍女,呵……」

我刚准备开口,身后姜颂却是眼中蓄着泪,咬着唇开口,打断了我的话。

「渝哥哥可知道,知姐姐嫌颂儿给她准备的侍女不尽心,觉着不如知姐姐原的侍女,便是不要人侍奉,颂儿也是没法,只得依着知姐姐。」

还未等我开口辩解,沈之渝便已下了决断。

「宋知,你又在闹些什么?还在不满朕处决了你那女婢,跟朕闹脾气?」

「这也就罢了,但颂儿是一心为你的,你竟这般不知好歹,便也就不必人服侍了,好好跪在这反省反省。」

我嘴角轻扬自嘲笑笑,我那女婢?

可怜到竟是连个名字都未曾留下。

她叫春齐,意欲春日载阳,福履齐长。

只是可怜,不论福禄长安,皆是无尝。

我们自幼一起长大,从宋国到沈国,我与春齐跨过千万日夜。

她在我心里,是我的亲姐姐。

原以为,春齐会一直与我在一起,两人相伴到老。

可未曾想到,不过是姜颂一句。

——这女婢这双眼倒与本宫有几分相像,本宫不喜。

沈之渝便将春齐双眼剐去,装在锦盒中送给了姜颂。

而尸身却是喂了野狗,连些许不剩。

那时的我还寄托希望于沈之渝。

双眼殷红,跪着拉扯沈之渝,哭着问他为何。

——「不过一个女婢罢了,有何稀罕。」

是啊,不过是一个边陲小国的和亲公主,又有何稀罕呢?

现在我明白了,又怎会不知好歹。

我不过是你沈之渝的玩物罢了,现如今还是个不受宠的玩物。

3.

这一次,跪着不过两个时辰,便是要撑不住了。

此时,沈之渝身旁的太监倒是到了。

我没怀着沈之渝宽恕的期待。

毕竟沈之渝在姜颂那里,哪还会记得我这个卑贱之人。

「宋贵人,皇后娘娘今日念着您跳的知锦舞,圣上仁慈,特宽恕您,让您去准备准备。」

倒是我猜错了。

我嘴角上扬,一抹苦笑,跪着叩首称是。

我被太监领着到了雍和宫,姜颂的寝宫。

曾经,我日思夜想的地方。

——「既是到了,便开始吧。」

沈之渝淡淡开口,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抬眸看着坐在上首的沈之渝,怀抱着姜颂。

姜颂纤纤玉手,抚上沈之渝的脸颊,沈之渝握在姜颂细腰上的大手,微微用力,引得姜颂一阵轻呼。

不知为何,心中一阵酸涩。

但笙歌起,知锦舞也得起了。

——「本宫听闻,这知锦舞,名动天下,举世无双,今日一瞧,也不过如此,渝哥哥觉着呢?」

不过如此?

呵,沈国地处北部,天寒地冻,锦鲤最是惧冷寒。

加之沈国礼数繁琐,经年磋磨,罚跪,我这膝盖,双腿,早就废了。

何谈曾经闻名于世的知锦舞。

「不过传闻罢了,颂儿不必在意。」

沈之渝,这传闻,难道不是你传出的吗?

泪眼模糊,意识也逐渐飘忽,眼前一黑,便要倒在地上,恍惚间听见。

「知知,你怎么了?请太医——」

知知?沈之渝已经很久没有如此唤过我了,久到从他登上皇位后的每一日。

转瞬好似突然回到从前。

我本是边陲小国送到沈国的和亲公主。

按理来说,沈之渝这个前皇后之子。

沈国嫡长子是不会与我成婚的。

但,沈之渝在乾清宫前跪了三日三夜,求先皇赐婚。

我原是不解,直至见到沈之渝真容。

我们曾就见过,在我入沈国的第一日。

那一日,我与春齐等人走散,正是焦急难耐。

未曾注意后边飞腾而来的骏马,转头看到,已是在跟前。

我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千钧一发,沈之渝在一旁捉住我的手臂。

用力一拽,两人齐齐摔倒在地。

但他将我牢牢护在怀中,未曾磕着我一点。

我一下便是站起身,看着面前的沈之渝。

他咬唇玩味地睨了我一眼,开口道:

「姑娘这是要劫了色就逃?」

我慌慌张张不敢看沈之渝的眼睛,支支吾吾开口。

「不,不是,谢谢,谢谢公子相救……」

沈之渝转身上了候在一旁的马车,留下句。

「不过举手之劳,姑娘不必客气。」

声音逍遥却又认真,竟是令我愣了神。

再次相见,才知他便是大皇子沈之渝,才知他要求娶我为妻。

原以为是天赐良缘的一见钟情。

于是,在沈国先皇问道:

「宋知,朕将你赐与大皇子沈之渝,可好?」

突然,春齐的死状,姜颂的得意一帧帧在脑中循环。

「不,不要——」

我胸口上下起伏,瞬间睁开双眼,眼前竟是沈之渝。

他一把扶住坐起身的我,蹙着眉,一双眸子中尽是难得的紧张。

「知,宋知,你可知你有喜了。」

竟是有喜了?我瞳孔瞬间放大,手抚上还是平坦的小腹。

接连几日,沈之渝赏赐的补品,奇珍异宝源源不断进了永和宫。

这宫里的风向又变了。

4.

我原以为自己小心翼翼躲在永和宫便会风平浪静,但还是高看了姜颂。

姜颂不会让我安安稳稳的将孩子生下来。

「呦,知姐姐怀了骨肉就是不一样,也不知本宫会如何。」

姜颂扶着小腹,大摇大摆走进永和宫。

「真是恭喜了,不知大驾而来有何指教?」

我抬眼瞧着姜颂,直觉告诉我。

姜颂此次前来,定是不会太平。

「指教?知姐姐还真需要本宫指教指教。」

姜颂缓缓坐下,不顾我眼中的排斥,挑衅瞧了我一眼,自顾自说道。

「本宫真是可怜你啊!都是当娘的人了,确实连为何当娘的真相都未曾知晓啊!」

我的目光陡然凄厉,瞧着姜颂,手在袖中握成了拳,张嘴却还是说了沈之渝。

「为何?为何当娘?不过是曾有沈之渝半分宠爱罢了。」

姜颂眼中挪揄瞧向我,凑到我身侧道:

「你在渝哥哥那里没有秘密,包括天道,这一切都是渝哥哥神机妙算,而你,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

她含笑着,一双眸子亮得惊人,转身,笑声瘆人。

当日,怀胎八月的我早产,生下一个男孩。

沈之渝得知,兴奋异常,赐名沈昀,更是彻夜在我床榻旁照料。

我陡然转醒,看着身侧沈之渝毫无防备宽衣靠在我的床榻旁。

我取了枕下的发簪就要插进沈之渝的喉管。

沈之渝双眼瞬间睁开,一掌挥开我往他刺去的金簪。

这身体还真是虚弱,竟被沈之渝挥倒在地。

但不亏,我还是伤到了沈之渝。

这一簪,插进了沈之渝的肩颈一寸。

血液迸溅,溅到我的脸上,衬着我苍白的脸颊,更多了几分癫狂。

「宋知,你竟敢弑君。」

沈之渝面目狰狞,但转而又变的柔情似水。

「宋知,你刚诞下皇子,身子虚弱,别激动,若是不想见到朕,朕这就出去。」

——「滚,滚出去。」我看着沈之渝,指着寝门,双目殷红。

我趁着沈之渝给沈昀庆贺,宫中大赦,趁着夜黑风高,逃出皇宫,找了一偏僻小院。

做完这些,我才有机会,求这最后一次天道。

我知道自己的身子已是强弩之末,不必强留,也没甚可留

更是知道,我还有“起死回生”的机会。

毕竟,我不会死,只不过旁人就不知道了。

而做戏,便是要做得真。

所以,我在小院给自己立了灵位。

灵位上刻着,宋知,不是沈氏,不是宋国公主,我只是宋知。

算是,也真真实实活了一次。

更是刺激沈之渝的一个方式罢了。

然后沐浴焚衣,断食一日,虔诚跪下,朝着东边叩首。

所以,最后这次天道,沈之渝我亦是用在你的身上。

——宋知虔求天道,赐沈之渝,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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