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丑陋的矮冬瓜老男人暮光淫邪得打量着我。
他肥厚的嘴唇叼着香烟,故意朝我的脸上吐烟雾。
我放下正在煎烤的烤肉,强压下反胃的呕吐感,脸上挂着招牌式的职业假笑。
“这位顾客,请问你需要点什么?”
烤炉的热气熏得我汗水直流,汗水从脸颊滑落,从下巴滴落到了山峰。
喝醉酒的矮冬瓜老男人直勾勾地盯着山峰,盯着汗水滴落峡谷。
矮冬瓜丑男还想要借着酒劲对我伸出咸猪手,我笑着推开了他的咸猪手。
对方猥琐地笑了笑,从钱包中掏出几张红色的百元大钞。
“谢谢大哥的小费……”
我毫不客气得接过了他手中的钱,强忍着恶心夹着嗓子叫大哥。
当他再次对我伸出咸猪手的时候,我假装一个侧身避开了。
看着对方神志不清的醉鬼模样,我转身离开了烤肉台,躲进后厨中疯狂呕吐。
对方的酒气太臭了,差点就熏死我了。
陈大厨是顶尖的老师傅,我只是这里一个不起眼的服务员。
“那位贵客又来了,虽然他每次出手都十分阔绰,但是他的口味异常挑剔。”
陈大厨的眉头皱紧,很显然他今天的心情很糟糕。
我高高兴兴地拿出刚才那个醉鬼给的几张百元大钞,数了数,有五百块钱呢。
陈大厨看了一眼正在数钱偷乐的我,轻哼一声:“姑娘,你别怪我多嘴,你弟弟他就是你的累赘,你每天这样累死累活都挣不够钱给他治病。”
厨房里打荷的小张猥琐得看了过来:“妹子,咋们餐厅隔壁的酒吧你知道吧?只要你跟几个金主睡上几晚,你弟弟治病的钱不就凑齐了嘛?”
厨房里其他几个男人也对我露出了猥琐的笑容,眼神明晃晃地打量我的身材。
小张贱贱地笑着:“我给你200,今晚买下你的初夜。”
厨房里顿时笑作一团,几个男人言语下流地开黄腔。
但想起弟弟的病,我也是头疼。
我在这里当服务员,拿到的工资也很少,因为是在西餐厅工作,偶尔能收到一点小费。
小张说得没错,攀上金主就能挣到很多钱,但是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我的厨艺悟性很高,如果能去有钱人家里当专属厨师,能挣不少钱呢。
我在这里当服务员,有时候会偷偷在菜肴加入调料,看到来吃饭的客人对菜肴赞不绝口,我的心里很是满足。
原本往常我的这些小动作出过问题,今天却出了意外。
那个对我伸出咸猪手的矮冬瓜中年男人,在吃了烤肉之后,突然倒地抽搐。
陈大厨一听客户出了意外,连忙跑过来查看。
我看情况不妙,正想乘乱溜走,就被后厨的小张拉住了。
“是她,我亲眼看到她在烤肉里撒了粉末,她肯定在烤肉上下毒了。”
“我没有下毒,我只是加了一点我自己做的调料。”
我的心里也忐忑不安,那个猥琐中年老男人该不是对调料中的某种成分过敏了吧?
有人报了警,救护车也来了,结果是那个猥琐男有癫痫病,和我没有关系。
但是因为我私自添加了调料,这在餐厅中是大忌。
餐厅的经理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就将我开除了,还扣了我大半个月的工资。
被餐厅经理赶了出来,突然看到旁边酒吧正在举行比赛。
如果赢了比赛,能拿到一笔不少的奖金呢。
我兴奋地朝人群里面挤进去。
我拿起就被,酒一杯又一杯地灌下去,喝到呕吐不止,才勉强拿了第三名。
最终拿着五千块块钱奖金,摇摇晃晃地出了酒吧。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我站在路边被冷风吹得抱紧手臂。
我的脑子浑浑噩噩的,眼睛也看不太清道路。
肠胃翻滚,我覆辙旁边的小树吐得昏天地暗。
一辆豪车从远处驶来……
模糊的视线中,我似乎看到了一辆车经过,我误以为是的士,就冲出去把车拦截了下来。
“师傅,送我医院……”
车子被我逼停在路边,我不由分说地拉开车门,磕磕碰碰地钻进车里。
车里的温度刚刚好,我舒服地卷缩在后排的座位上,连安全带都没扣上。
身体斜靠在旁边人的肩膀上。
“快开去医院,我……嗝……”
我连话都说不清了,不断地打着酒嗝。
“救……救……我……嗝……”
如果再不去医院,我怕是要死了。
“我有钱……嗝……”
我生怕对方以为我付不起车费,手忙脚乱地将刚才得到的五千块钱拿了出来。
我的命都要没了,哪里还顾得上钱。
后排的座位还坐着另一个人,是一个年轻帅气的男人。
男人看向一身酒气的我抱着他的胳膊,饱胀的团子紧紧贴在他的手臂上。
我因为喝了太多酒的缘故,头疼欲裂,难受地不断扭动。
顾哲远原本放松舒展的动作顿时一僵。
隔着布料,他都能感受到我的饱满。
发丝间的薰衣草香气混合着香甜的酒气,但这味道非但不难闻,还挺特别。
他在我的发间他轻嗅了一下,这香味倒是挺好闻的。
沉睡了多年的野兽瞬间就被唤醒,这种反应倒是让他感到意外。
他竟然能有感觉了?这个发现瞬间让他多看了我一眼。
前面的司机也看出了我的不对劲,迟疑地开口:“顾先生,您看这……”
顾哲远的神情依旧十分冷清,眼底毫无波澜。
他不喜欢有人触碰自己,特别是女人。
男人的薄唇轻启:“把她扔下去。”
司机立马把我从车上拖下去,扔到了路边。
顾哲远骨节分明的玉手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镜框,透过车窗看向被扔在路边的我。
男人微微皱眉,他似乎觉得这张脸有点熟悉。
顾哲远思忖了片刻,他记起来了,她是餐厅的服务员。
“姐姐……呜呜呜……姐姐……”
我是被弟弟的哭声吵醒的,我竟然躺在了自家门口,身上盖了一件质感非常好的西装外套。
“姐姐,你手机响了。”
是陈大厨打来的,我扶着昏沉的额头,迷迷糊糊地接通电话。
“你这姑娘,怎么一直不接我电话啊?可急死我了,昨天你是不是在我的菜肴里面加了什么调料啊?”
听到这里,我的心里顿时咯噔一声,我该不会是又闯祸了吧?
“好姑娘,你真是帮了我的大忙了,昨天那位贵客对菜品非常。”
我都做好了被陈大厨大骂一顿的准备了,没想到迎接我的竟然是一顿赞美。
“姑娘,你以后就跟着老陈我干活,钱这方面都好说……”
后面陈大厨说了什么,我都没听清楚,一不小心就按到了挂断按钮。
“姐姐,陈大厨说的是真的吗?一个月给你八万报酬。”
弟弟被惊得跳了起来,不断地在我身边蹦蹦跳跳。
八万,八万有什么……
什么?八万?
等一下,让我缓一缓,不是八千,是八万???
我瞬间就清醒了过来,开心得抱住了弟弟。
“姐姐这回要发财了,姐姐挣很多很多钱回来治好你的病。”
弟弟乖巧地重重点头,眼睛都笑成了月牙状,眼底充满了希望的亮光。
姐姐好厉害!
我的手抚摸着他的脑袋,这回弟弟有救了。
根据陈大厨发过来的地址,我来到了一处庄园。
进入庄园大门的时候,一辆吸睛的黑色豪车跟我擦肩而过。
这辆车似乎有点眼熟?
我还没来记得细想,管家就已经将我引进了庄园内了。
白色的大理石铺成的地板,异常华丽宽敞,华丽的装修无一不彰显这栋庄园的奢侈。
管家对我的走神感到不满,重咳一声,沉声地提醒我该回神了。
为了这份高薪工作,我老实听话地跟在管家身后,眼神不敢再四处乱看了。
顾哲远看着站在管家身后的我,感觉眼前的女人就像是一尊木头一样呆呆傻傻的。
察觉到顾哲远在我身上仔细打量的视线,我对上了他无理打量的眼神。
顾哲远盯着我,我也盯着他。
顾哲远看着眼前熟悉的脸庞,认出我就是昨天那个拦着他的车,把他的车当成的士女人。
没想到,昨天的菜竟然是这个女人做的。
顾哲远眯了眯眼,陷入了深思。
或许这个女人是故意接近自己的,昨天晚上她故意拦住他的车,假装醉酒依靠在他怀里。
今天就假冒成陈大厨的帮手混进了他的庄园中。
顾哲远看着眼前的女人穿着深V领的上衣,看着山峰的沟壑,就更加笃定了这个女人是来色诱自己的想法。
可惜了,他顾哲远天生就性冷淡,对女人起不来反应。
眼前的沟壑过于深邃,但是他的脑海中突然想起了昨晚的情景。
不由得想被抱住胳膊,山峰贴近胳膊的情景。
还有发丝上带着薰衣草的香气,混着着酒味的香甜。
以及他昨晚竟然起了反应。
“来我的房间找我。”,顾哲远沉下眉眼,丢下了这句话。
听到这话我的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顾哲远轻笑一声:“怎么,这不是你来这里的目的吗?”
我的目的?我有什么目的?我不是来给陈大厨打下手的吗?
我被管家带到了顾哲远的卧室,才刚进门,我就被他按在了墙上。
顾哲远粗暴地扯下我的V领口上衣,手指勾起我的下巴。
精致的唇瓣红艳诱人,仿佛是在邀请他亲吻上去。
顾哲远想起了昨晚,就是这个女人勾得他起了反应。
他抓着我的手将我抵在墙上,摁着我的肩膀咬了一口。
“啊……痛……混蛋……”
肩膀上轻微的刺痛让我不自觉地惊呼出声,我的肩膀肯定被他妖流血了,他是属狗的吗?竟然咬人。
略带粗糙的舌尖舔过咬痕,舔食着伤口渗出的血迹,酥麻的痛感激得我战栗了一下。
短短数十秒的时候,我甚至都来不及反应,就被他咬出了几个牙印。
“等一下……你……”
我的手胡乱地挣扎,红扑扑的小脸因为羞愤变得绯红滚烫。
但是顾哲远没有给我拒绝的机会。
他埋在我的后颈,毫不怜惜地用力吸吮血迹,仿佛像是吸血鬼一般,不吸干血液誓不罢休。
我惊呼一声,从脖子上传来的酥麻感,令我的腿脚都都软了,努力站着都站不稳。
我从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感觉,但是我的理性最终还是占据了上风。
“顾先生,你放开我……你……你再不放开,我……我就要报警了。”
我威胁对方的话语都带着颤音,底气也变得不足,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都没想到,我竟然能发出这么夹的声音,这酥酥的夹子音让我自己都起了鸡皮疙瘩。
顾哲远的眼神逐渐黑沉下去,我的轻声威胁,不但没有威慑力,还让人感觉是在撒娇。
下雨天后,阳台上的春笋破土而出,冒出头来。
顾哲远俊逸的面容缓缓靠近,眸里暗潮汹涌。
他如此俊美非凡的脸处入我的眼底,扑面而来的窒息感让我失神了片刻。
“你不喜欢吗?”,他暗哑着声音问我,漆黑的眸子定在我的脸上。
他俯下身,将阳台上刚冒出头的春笋折断摘下。
他的薄唇轻轻在我的唇瓣边轻吻了一口。
“呜呜呜……”,我的唇瓣被他吻住,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你放开……我不喜欢……”
我耷拉着脑袋,委委屈屈地轻声哭泣。
“不喜欢?”
看到我如此抗拒,他放开了我的手腕,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
顾哲远长腿交迭,伸展开坐在真皮沙发上,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扶了扶鼻尖上的金丝眼镜。
他的面容极为斯文,看着就像是一个谦虚有礼的斯文绅士。
长长的眼睫毛下,是一双清冷的眼眸,嘴角挂着清冷的浅笑。
他此刻的模样,和方才冲动粗鲁的男人判若两人。
他见我还愣在那里,轻轻拍了拍旁的位置,示意我坐下。
我警惕地看着他,并没有在他指定的围坐坐下,而是坐在了他对面的位置。
“你还记得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吗?”
他的语气异常凉薄,似乎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我?昨晚?对他做了什么?
我一脸懵逼,神色呆愣的模样僵在原地。
我昨晚喝断片了,已经记不起来昨晚我做了什么了。
看着我呆愣的模样,顾哲远慵懒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开口提醒了我一句。
“你昨晚喝醉了,在路边拦住了我的车。”
拦车?什么拦车?
顾哲远扯下了领带,解开了衬衫的扣子,露出里面的罪证。
我的视线被对方的衬衫领口吸引出了,领口下的光景泛着些许细小的牙印。
我咽了咽口水,艰难地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