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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盗匪问题之研究》一书中详细描述:
山寨之中,除头领担任寨主之外,还设有数名参谋,他们被称作军师,亦称师爷;
书记若干,被称为白扇,亦称牛一;
会计数人,掌管全山的财务与银行事务、负责出纳事项,被称为账架,亦称水箱;
指挥人员数名,负责指挥土匪的进退战守等事宜,被称为炮头……
其组织结构之严密,实在令人惊叹不已。
在行为上,他们受到严格的规章制度约束,展现出高度的组织性和纪律性;
在硬件装备上,他们甚至拥有迫击炮等先进武器;
像这样实力雄厚的土匪组织,在动荡的时期比比皆是。
因此,想要一举歼灭他们,实属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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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地区自古被称为“白山黑水”,美丽富饶,土地肥沃。近代以来,战乱频仍,滋生了众多“土匪”。晚清至民国,匪帮林立,有名号的数以千百计。提及此,人们常想起土匪出身、后成东三省大帅的张作霖。实际上,在他被“招安”前,已有更厉害的巨匪,如晚清辽西匪首杜立三,声名显赫,连张作霖都惧他。
清末,辽河平原河流纵横,荆榛遍野,因水灾和外敌入侵,百姓流离失所,土匪横行,杜立三即在此起家。
杜立三,原名杜国义,字阁卿,小名立子,辽中县(今沈阳辽中区)青麻坎村人。因家中排行老三,邻里称他杜立三。其父与叔父皆为知名“马胡子(土匪)”,其二叔杜宝善更是专劫“皇杠”的绿林好汉。
生于此家庭,杜立三步入土匪之路并不意外,可谓“子承父业”。他年少时便开始闯荡江湖,接管家族后,更大肆扩张势力,霸占青麻坎大片良田,并收取村民粮食。其势力范围广达方圆几十里,保护当地居民,严禁外来土匪侵扰。同时,他还在辽河柳条岗子渡口设卡收费,无人敢违抗。
众多土匪头目纷纷前来拜访“杜寨主”。为接待这些“道上”人物,杜立三在西岗子特建“天意大营”,款待来访宾客。此名与杜立三的经历有关:他出道时曾遇险,得小贩相助逃脱,他认为这是老天保佑,遂改名杜天意。当地人也将他视为戏文中的好汉窦尔敦或单雄信。
杜立三,与众不同,不沾烟酒,唯爱良马与枪械,骑术与枪法皆为一流。清光绪年间,他起家于辽河一带,与张作霖发生冲突。张作霖虽人多势众,但初次交锋便大败于杜立三之手,被逼得走投无路,最终逃到“汤二爷”处避难。碍于汤二爷的面子,杜立三与张作霖和解,并结为兄弟,共认汤二爷为义父。
然而,张作霖对杜立三的仇恨并未消散,这也为后来的诱杀事件埋下了伏笔。杜立三行事果断,甚至不惜杀害自己的亲叔叔以报父仇。在东北的土匪中,他并非全然为非作歹之徒,而是有着“盗亦有道”的一面。他因抗击沙俄军队而在辽西获得了“包打洋人”的称号。
1902年,杜立三在与辽西另一匪首栾佐廷的争斗中,再次与俄国兵发生冲突。栾佐廷地方势力庞大,与多位地方豪杰关系密切。
栾佐廷为扩展势力,与杜立三发生冲突。他担忧杜立三报复,便斥巨资从大连请来20余名俄国兵助阵,驻扎于离青麻坎不远的村落。
杜立三未加防备,其部下遭俄国兵袭击,损失惨重,连他的亲弟弟也身受重伤,二当家更是当场丧命。
此事件后,栾佐廷与杜立三结怨更深,杜立三誓要复仇。不久,他率人进攻俄国兵驻地,杀敌十余人,余者逃回大连。杜立三此举为当地百姓出了口恶气,因此得名“包打洋人杜立三”。
大年三十之夜,杜立三乔装改扮,带领十几人混入栾佐廷家中,将其当场击杀。此举使他与刘东阁结仇,奉天官府和地主武装遂联手对付杜立三。一次,官兵和地主武装千余人进攻青麻坎,但杜立三事先得知消息,诱敌深入并组织反击,官军大败。若非俄国炮兵相助,官军几乎全军覆没。
此役后,杜立三威名远扬。因炮击导致部下伤亡,杜立三对俄国兵更加痛恨,此后专门与俄军作对。
1904年,日俄战争爆发,东北百姓深受其害。冯麟阁、杜立三等江湖大佬加入日本组织的“东亚义勇军”,专打俄国兵。
杜立三带领人马不断袭扰俄军,使其疲于应付,无法迅速抵达战场。然而,杜立三始终单干,不听日本人指挥。日俄军队在辽南东清铁路沿线开战,杜立三仍对付俄军,灵活作战。他因此成为日俄两国知名的巨匪。战争结束后,杜立三余部继续在辽西一带活动,因多年与俄军作战,战斗力强大,无人敢招惹,成为辽西一霸。
1907年6月,沈阳新民府大院内,张作霖设下了一场酒宴。他宴请的嘉宾,既是辽西赫赫有名的巨匪,也是他的结拜兄弟——杜立三。
宴席刚一结束,杜立三踏出门口的瞬间,就被几个壮汉猛然按倒在地。其中一名壮汉手起刀落,杜立三的生命就此终结。
随着势力的不断壮大,杜立三开始威胁到地主、豪绅和官府的安全。
于是,东北总督徐世昌决定派遣刚刚受抚不久的张作霖前去剿灭杜立三,意图以毒攻毒。张作霖深知杜立三的势力庞大且枪法了得,因此他精心策划了这场诏安的“鸿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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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4年日本出版的《亚东印画辑》中,就记录了辽西地区土匪帮子的日常。
马匪,又称马胡子
骑兵侦察
土匪哨兵
土匪的战壕
低级土匪使用红缨枪
吹响集结号
潜伏进入村子袭击俄兵
被官府追击
土匪首领
土匪头目的院落
土匪头目的院落
被土匪贴了白条
土匪开饭
抱枪睡觉,随时进入战斗
手持长枪的土匪头子
深夜突袭
抓住地主
土匪狙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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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土匪虽说横行乡里打家劫舍,但国家有难时,却也身先士卒,充当了抗俄、抗日先锋。
后来的,不抢富人,专打穷人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