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和我分手后,把我们的亲热视频放到了网上。
他被打了厚厚的码,但我却变成人人喊打的臭同性恋。
他让人抢了我的钱,扒了我的衣服赶我上街,又让变态骗我进桥洞,折磨整整七天,说这一切都是为了给他前女友复仇。
可当我真的活不下去时,他却求我别死,让我再给他一个机会。
1
学校食堂有一面电视墙,平日会放一些电影,今天却插播了一条视频。
我只是看着,身体就开始不停的发抖,脚下仿佛生了根。
直到身旁有人认出了我。
“就是他吧?天啊好恶心,他怎么还敢出来见人?”
“快离他远点,他这种人身上都有病!”
我木然的盯着屏幕,明明昨天,我还是学院的三优学生,今天怎么就成了人人喊打的臭同性恋。
可我挪不动逃离的脚步,因为在人群中看到了那个熟悉的面孔。
承俞眼里带着讥诮的笑,嘴巴一张一合。
他在说:陈意,你就是个恶心的东西。
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十分钟前,承俞说:“宝宝,来食堂领你的小礼物。”
可现在,食堂被人封禁,学生们也都被驱散,只有视频还在一遍遍的放。
几个彪形大汉朝着我走过来。
我反应过来想逃,可领头那个人说:“俞哥,你想怎么弄他?”
我猛地回头,看见了坐在最后面的承俞。
他微微挑眉,说了句:“扒了他的衣服,扔出去。”
我全身血液逆流,下意识抓着衣服防卫。
“阿俞你怎么了,视频是怎么回事,你……你们想干嘛!”
大汉已经控制住了我的胳膊和腿,其他几个人在我身上放肆的摸着,粗糙的指尖划过我的脖子和胸口,还有几只手摸上了我的大腿和屁股。
“草,怪不得男人喜欢,他比娘们还翘。”
其中一个人扣住了我的下巴,大拇指蹭着我的嘴唇,他眼里迸发欲念,顺势对后面的主宰者问了句:
“俞哥,能玩他吗?”
我拼命摇着头,眼泪已经止不住的外泄。
承俞翘着二郎腿点燃一支烟,微眯着丹凤眼看我,然后说了那句令我绝望的话。
“玩吧,别玩死了。”
2
我死死瞪着那个我爱了两年的人,只觉着陌生。
“阿俞,你倒是告诉我,我做错什么了?”
承俞只是盯着我,烟雾笼罩下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听见他压抑着暴怒的声音。
“陈意,你还记着陆月吗?”
我心猛地一坠,遗落在深处的记忆就被唤醒。
“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知道她,你为什么……”
我慌不择言,跪在地上拼命的想要爬过去问问他。
高三那年,临市有一则大新闻。
一个即将高考的女学生,在下晚自习回家路上,遭遇匪徒强迫,有目击者称该女子后被拖走,目下已失踪三天,至今下落不明。
那个女学生的名字,就叫陆月。
我爬过去抓住承俞的裤脚,却被他一脚踩住头顶,他笑着把烟蒂按在我的手背。
“兹拉”一声,我就闻到了烤糊的味道,钻心的疼让我头一晕。
“你不配提她。”
他摆摆手,那些大汉就抓着我的脚向后拉。
巨大的恐惧让我止不住的发抖,腿疯狂的屈起来反抗,可压着我的那个人就像块石头。
“放开我!这里是学校,你们疯了么?”
这两年来我最爱的人,就这样看着我遭遇侮辱无动于衷。
“有什么话好好说行么阿俞,你别这样对我!我是陈意啊,我是你的小意!”
人群中响起冷笑:“李承俞,这小子还惦记你呢,要不然你来?”
李承俞?他姓李?
两年来我竟然才知道他的姓,这个名字还是财经书上出现过的名字。
本市新晋的商业奇才,近两年只手遮天的人物。
可我的承俞明明每天都跟我挤出租屋,哪怕吃廉价的外卖也总是笑着。
被叫到名字的男人眼神一寒,下一秒就站起来冲着我的头来了一个侧踢。
他说“我早就恶心够了!”
脑袋瞬间轰隆隆的,左边耳朵好像听不见了,肿胀的感觉让我有种窒息感,脸上像有无数只虫子在爬。
紧接着又用力的踹着我的后背,一下一下用力,每一次都像是要往死里踹。
旁边的人都躲开不敢插话,偌大的食堂里,他阴狠的声音不绝于耳。
“陈意,和你在一起两年的每一天,我都觉着恶心的想吐。”
“每一次碰你,哪怕碰你的手,我都会消毒,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脏。”
“要不是你小月就不会死,你怎么不替她去死,你去死,去死!”
“去死!”
……
3
“你知不知道陆月是我的女朋友,我们约好大学就在一起,我们两家都商量好了我们的婚约!你为什么要害她?你为什么要把她叫到那个巷子里!”
“你们不是同学吗?就因为嫉妒她成绩好,就要害她,陈意你的心好恶心。”
李承俞抓着我的头发把我揪起来,一巴掌接着一巴掌扇着我的脸,他双眼充满红血丝,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
“陆月她回来后三天,就自杀了,你满意吗?你自己过的跟鬼一样,所以就要毁了别人吗?”
我疯狂的摇着头:“不是的,你到底在说什么啊阿俞,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没有害她我也没有……”
“够了!”
李承俞甩开我的头,精致的小牛皮鞋踩上我的手指,用力的研磨,每一下都让我连着心尖刺痛。
“陈意,我早就可以弄死你,但那不够,我还要折磨你的心。你个死变态不是喜欢男人吗,那就来爱我吧,我来让你万劫不复。”
“啊好痛!阿俞你放过我,好痛好痛,你听我说好么,那不是我做的……”
我的皮肤贴着被鲜血浸染的地板,可眼睛始终不肯离开李承俞,妄图从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寻找一丝迟疑。
你为什么不信我,哪怕听我说一句呢,你为什么就笃定是我害了陆月?
“不是我干的,阿俞你别打我了,我好疼,我真的会死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打的没了力气瘫软在地上,他才厌烦了折磨我的身体,转身抄起餐桌上的剩饭,一盘盘的倒在我身上。
直到我全身再也没有一片干净地方。
我的脖子被他掐的青紫,声带好像坏掉了,怎么都发不出声音,只能求助的摇头。
他才冷冷开口道:“这些远远不够,陈意,接下来你要好好享受。”
说完他摆摆手,几个大汉把我套进一个麻袋里扔上了车。
我不知道颠簸了多久,一路上昏昏醒醒,直到天黑他们才把我从车上拉出来扔了出去。
零下的天,我脚底板和硬冷的柏油路贴在一起,就是刺骨的疼,全身的肉好像都被冻僵。
被打伤的部位寒风一吹就没了知觉。
黑暗中我躲进了一个大桥下,想暂时避一避寒风,不至于死的那么快。
我强迫自己清醒,忽然间听到一声轻微的呼唤:“小伙子,小伙子?”
一个穿着破烂的老头从我背后钻了出来,他看着得有五十了,黝黑的脸上长着几块白斑。
“哎哟这孩子咋啥也不穿呢,这是干啥呢。”
我警惕的往后缩着身体,脖子因为被踢中,现在几乎发不出声音。
老头慈祥笑着:“你这孩子是碰到什么难事儿了吧,别怕,老头子我的窝就在里面,你跟我进来穿件儿衣服。”
我疯狂摇头,他却说:“嘿你这孩子怎么说不通呢,我这么大岁数还能害你?还是你嫌乎我这个要饭的衣服脏?”
冷风不停灌着我,这样下去也是冻死,我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4
天黑雾浓,老头在桥底下来回绕了好几圈,才带我进了一个比较封闭的空间。
头顶是轰隆隆过车的声音,脚底下是水声。
老头指了指里面那张破烂床说:“上去吧,我去给你拿衣服。”
我点点头刚一转身,却猛地感觉脖颈一凉,身体就不受控制的超前倒了下去。
意识还清醒,可身体却不听使唤了,我惊恐的发出“呜呜”声,老头子却蹲下来拍了拍我的脸。
一嘴黄牙咧开扯了个猥琐的笑:“不愧是李总送来的货色,我多长时间没见过这么嫩的孩子了……”
还是李承俞!
我的心痛的快死掉,身体就像一团没有重量的棉花,怎么都用不上力气,只能睁大眼睛疯狂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