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敬光:说不尽的乒乓球|巴蜀之地

草堂文化 2024-07-01 17:28:42

写了好多篇文章,说了好多回乒乓球。

怎么也说不够。

2023年12月中旬,和魏治祥老师到攀枝花一游,其间趣事多多。比如,魏老师能够找到多年不见的马茂林,就因为我会打乒乓球。

20世纪80年代,金堂人民广播电台在全国声名鹊起。小小的县级台,连续四次荣获全国优秀广播节目特等奖,成为全国广播节目三大风格的代表之一,吸引了全国各地的同行来金堂学习取经,也吸引了许多高校毕业生来金堂实习。

魏治祥老师便是获奖节目的主创人员之一。

马茂林,当年四川省广播电视学校毕业后,曾经在金堂广播电视台实习。

时隔二十多年,提到盐边的二滩电站时,魏老师忽然想起了马茂林。当时他想起的只是一个姓马的学生,具体叫马什么却忘了。魏老师说,马什么学的是播音专业,实习期间播过他主编的专题节目《今日视点》。还说当时台里想留下马同学,好像是解决不了编制,没能留下。后来从别人口中得知,马什么去了有编制的二滩电视台。还听说那是一家新成立的电视台,马什么很快就当上了新闻部主任,后来又提拔为副台长。

文学是人学。魏老师说造化弄人,人生充满变数,他对当年那位姓马的实习生的经历很感兴趣,说是如果能见面就太有意思了。

我也觉得很有意思。

不知道二滩没有广播电视台,然而很巧,我的乒乓球友董庆,曾经是攀枝花市广播电台台长,按理说对全市的广电系统很了解。电话联系他,请他帮忙找找这个人。董台说:“二滩没有电视台,但是二滩所在的盐边县有,而且确实有一个姓马的台长。他叫马茂林,是我的朋友。这样吧,我马上联系一下他,问问就知道了。”

董庆一说,魏老师立即对上了号,想起了马什么就是马茂林。

毕竟隔了二十多年的时空,魏老师忘了马茂林的名字,马茂林同样几经提示才想起了魏老师。

嘿嘿,世间的事就是这么有趣:如果我不打乒乓球,就不会结识球友董庆;如果我不喜欢写作,就不会认识魏老师,魏老师也就不可能见到马茂林。

那天,我、董台、魏老师,还有攀枝花乒乓球顶尖高手李坤,受马茂林之邀,到了盐边。我们打球的时候,看着他们二人愉快地摆着别后的龙门阵,我好感动。我要感谢球友董庆,让我有机会向攀枝花乒乓球界的顶尖高手学习,同时促成了魏老师与马茂林的重逢。

曾经在文章里说过,与攀枝花结缘,是因为乒乓球;因为乒乓球,爱上一座城,而且安了家。如今能邀请到魏老师来攀枝花,理所当然应该归功于乒乓球。这真是太神奇了!小小的乒乓球,一旦打出去,碰撞出来的,便是难以意料的故事。

在攀枝花的球友,当然不止董庆。

众多的球友中,走得很近的还有非羊。他的“杨式”颗粒打法,特别是他那个招牌动作“刮”,经常把我刮得找不到北。前不久我们还在成都切磋过,结果不言而喻。这回到攀枝花,很遗憾,非羊还在省人民医院进修,一时回不来。

正失望,非羊来电话了,说元旦放假,怎么也要赶回攀枝花见上一面。还在回攀枝花的路上,他就给我联系打乒乓球的事情了。

他回家的第二天,二人大战一场,打得天昏地暗。

打得真痛快。

输得也痛快。

非羊安慰我说,输赢不重要,重要的是与我打球很愉快。他赢了,当然愉快。要知道见面之前,我已经想好了若干对付他的手段,并且在想象中意外地赢了他,谁知道他球拍上的颗粒依然是“刺”,他一成不变的刮法仍然刮得我找不到北。最“可恨”的是,他刮完我第二天又要回成都,连报仇的机会都不给我。

旧恨未消,又添新仇,难道他不知道我更想赢啊?他那么年轻,还有提升空间,而我呢,已经日薄西山,再不赢他,就再也赢不了他了。

唯一值得原谅的是,那家伙专门回一趟攀枝花,三天时间,回一天,去一天,中间一天在陪我打球。

非羊回来之前,一直怂恿我参加攀枝花乒协组织的元旦比赛。

说实话我不怎么想去,一个临退休的老头子,还到处去打比赛,是不是显得好胜心太强了。

非羊说:“今后你是要来攀枝花养老的,打球肯定是你退休生活的重要方式之一,趁这样的大赛时刻,多了解一下攀枝花乒乓球界的情况,很有必要。”

于是我就报了名。

果然像他说的那样,参赛的选手真多,共计135人报了名。科班出身的大、小球友多,高手也多。斯韦思林杯赛制,小组前二名出线。

我被抽在第六组。第六组有五个队,每队有三个人。我所在的小组的两个队友表现差强人意,基本上都输了。我自己呢,更是问题。赢了应该赢的场次,对于水平差不多或高于我的一号对手交战时,也都输了:1:2输给了李强、1:2输给了李祖贵、1:2输给了粟立、1:2还输给了段玟希。

输掉的原因,我就不去找了,那不是我今天的重点。今天的重点是,我居然已经认得到那么多攀枝花的球友,从会长、副会长、秘书长到许多教练、运动员、乒乓球爱好者。我自己都在安慰自己:看来,在攀枝花打球、以球会友,我是认真的。

一天晚上,在弘扬俱乐部打球。

结束的时候,许多球友都要加我的微信,说喜欢跟我打球,说我打球有激情。有球友看到我的名字的时候,说:“哦,想起来了,你是以前在勤练俱乐部打球的那个黄老师!虽然没有见过你,但是在群里读到过你的文章,你是那个写文章的黄老师啊。我喜欢你的文章,也喜欢跟你打球”。

类似的情况已经发生过多次了。

回到家后,忍不住在电话里跟老伴肖队炫耀:“看见没,又有喜欢我文章的球友!看见没,好多球友喜欢跟我打球喔!”还调侃肖队:“不是吹,现在喜欢我的人多得很。你嫁给我,算你有眼光。”肖队说:“拿起爬喔。嫁给你,老娘现在还在后悔呢。”

呵呵呵。

听得出,我一个人在攀枝花打球玩,肖队很放心。

昨天晚上,又在弘扬俱乐部打球。又遇到“方大师”,他是我在攀枝花工作的金堂球友王寒宇的攀枝花朋友。

我们已经过了几次招了,他还不是我的劲敌。可年轻人就是不一样,感觉几天不见,他又涨球了。

中途休息时,他说:“上个周末王寒宇带着我一起去了金堂,还去你们家园俱乐部打球玩了。他们都在说起你,说你文章写得很好玩,乒乓球打得也很好玩,还说了你打球的特点:有激情,活力四射,长在正手,弱在反手,怎么克制你。金堂的球友太热情了,太发烧了,有好多高手,特别是那两个姓张的,如果在攀枝花,可能也是顶尖高手……”。我已经从金堂家园俱乐部群里知道,王寒宇回了金堂而且去打球了,没有想到方大师也在。听了后,我还是很感动。好久没有和老家金堂的球友们打球了,他们想念我,我更想念他们啊,那些“战天斗地”的日子啊。不过,此时我也有点“怪”他们:说我球打得好、文章写得好就可以了嘛,还说我打球的弱点,难怪今天方大师把我打得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了。是说嘛,再年轻也不可能几天不见就涨这么多球嘛。

我告诉他:“那两个姓张的,一个叫张杰,一个叫张士杰,水平与攀枝花坤哥(李坤)、茂哥(程茂)他们差不多……”

在攀枝花,此时,因为乒乓球,我想金堂,我想家了。

至于在攀枝花期间,王姐、老冉等球友邀请我们就近去他们的场所免费打球,弘扬俱乐部的老板们也邀请我去打球,而且多次都说不收我的打球费,何老师、文老师、冉老师、许承毅老师等,我们也经常打球,还遇到在攀枝花工作的、避寒的、来自全国各地的球友,在老体协,在工人文化宫,在金域阳光负二楼,在弘扬俱乐部,在勤练俱乐部,在市委党校乒乓球室等,与众多球友的友好交流……。这些就和攀枝花冬日的阳光一样,同样温暖着我。

所以,冬日里能够在攀枝花晒太阳,与其说是我的一种幸福,毋宁说,在攀枝花我还有一种感动,就是在这里打乒乓球的时候。

今年,在攀枝花,这愉快的一切,又都源自乒乓球。

感谢攀枝花,感谢攀枝花的球友,感谢乒乓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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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黄敬光,成都金堂人,成都市作协会员,金堂作协会员。偶有心得,写些风花雪月的文字。喜欢有逻辑的形象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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