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本文为虚构小说内容
1988年的夏天,我因为尿急解开裤腰带方便时,怎么也想不到竟会撞到了一段好姻缘。
那会儿我在一家小工厂做普工,收入微薄,租住在一间狭小的出租屋里。由于附近就我们厂区那个公共厕所常常排着长龙,有时实在憋不住了,我就悄悄溜进不远处的一片小树林,“方便”一下。
记得那天午后我如常吃过午饭,因为憋尿憋的紧便快步来到树林里,挑了一处僻静处的草丛,我提心吊胆环顾四周,确定没人后立马解开裤腰带准备“放水”。
还没等我放松下来,就听到旁侧的灌木丛忽然沙沙作响,吓得我心中一惊,听说附近一直有蛇出没,而我又最害怕蛇,所以想赶快方便忘离开这个地方。
结果令我没想到的是,从草中闯出来的竟是一位年轻女子!她大概二十出头的年纪,身材纤细娇小,一头青丝随意披散,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张精致绝俗的瓜子脸蛋,在阳光下楚楚动人。
我边“放水”边看着她,一时间出了神,但她面对我并不感到害羞,反而大步走来,等她到了近处才发现她的双眼空洞无神,像蒙了一层雾一样,还拿着拐杖四处敲打,我这才发现这个女孩是个盲人。
她那双雪白精巧的小手在空中摸索着,嘴里发出疑惑的呼喊声:“有人在吗?我好像听到了动静。”
我一时间满脑子混乱无措,这才意识过来我还赤裸着半身,于是手忙脚乱的赶快提上裤子,她听到我发出的声响也吓了一大跳,正当我准备开口解释时,她的身子忽然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
“小心!”我赶忙上前,一把扶住她瘦削的手臂。
这一扶,她的娇躯立马绷紧了,睁大了那双空洞的眼眸,满脸惊惶:“你、你是谁?!”
“别怕,我刚在这附近解决个'燃眉'之急。”我连忙解释到。
听了这话,她的俏脸先是一红,接着便嗔怒起来:“什么?!你、你这个流氓!竟然把这里当公厕!”
“不,你误会了!”我急得直挥手:“我真的是憋不住了,随便找了个僻静处方便一下,谁知道你竟然会从草丛那边钻出来?”
她依然满脸怀疑,显然并不买账,我也有些哭笑不得,看来这误会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见她露出这副娇羞慌乱的可爱模样,我淡定下来,温声宽慰道:
“别紧张我说的是实话,要不然作为赔罪,你就让我请你吃顿好的?我保证对你绝对没有半点别的意思。”
听到“免费午餐”几个字,女孩迟疑了许久,便点了点头,对我说到:“你找个有厕所的饭店,其实我也是憋不住,想来这里方便......”
我听后哈哈大笑起来,她却一脸嗔怒,拿着拐杖挥打着我,催我快点带她去,也不知道是憋得满脸通红还是因为害羞了。
于是我就这样扶着她的胳膊,缓缓走出了树林。她并不讨厌我的搀扶,反而还很自然地挽住了我的胳膊,在旁人眼里看来,我俩就仿佛就像一对恋人。
随后我把她领到了之前我一直来的一家小馆子,为她点了几样家常小菜,虽然她的眼睛看不见,但我注意到她很用心地用鼻子去嗅每一道菜的香味,露出陶醉的神情,看来我点的菜很合她的胃口。
“好香啊!这是鱼香茄子么?”她开心地问我。
“是的,我经常来这家店吃,绝对合你胃口。”我笑着答道。我其实也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纯属是在哄她而已。
“真好,真好。”她喜笑颜开,一连夸了几声,随后便埋头狼吞虎咽起来,看着她一个人吃相纯朴,我心中多了几分怜爱。
美餐之后,我不放心让她一人游荡,便主动提出要送她回家。然而她却异常坚决地摇了摇头:“不,我不想回家。”
“这......为什么呢?”我好奇地问。
她的眼神黯然下垂,神色黯淡无光:“父母为了彩礼钱,竟要把我嫁给一个我并不喜欢的瘸子,我才不要这样任人摆布,跟商品一样随便嫁给一个人。”
听了她的肺腑之言,我慢慢明白了原因,她的名字叫小梅,今年刚满20的她遭到亲人的逼迫,要被卖给一个村子里的瘸子,那个瘸子还比他大了块20岁,难怪她会如此决绝地逃出家门,也难怪她会显得如此孤苦无依。
“那你现在......住在哪里呢?”我关切问道。
“无家可归啊。”她无助地摊开双手:“我什么都没有了,眼下的盘缠还快用光了,又瞎又穷,但我宁愿在外面喂狼也不愿意被那个老瘸子糟蹋”
随后她便啜泣起来,看着她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我顿生一股悲悯怜惜之情,心中便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要不......你跟我暂时住在一起吧?”我鬼使神差地说出了这句话:“我那间出租屋虽小,但勉强能住下两人,你先避一避,毕竟什么都看不到在外面,万一被真正的流氓欺负......”
这话一出女孩明显吃了一惊,梨花带雨的双眸中满是犹豫和怀疑,但也许是顾及到她眼下的无家可归的境遇,她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并对我说到:
“你可不许欺负我啊!你敢欺负我我就让你坐三十年大牢!”
回到出租屋后,我竭尽全力想让这位陌生女孩感到温馨,首先我简单收拾了一下狭小的环境,将能住人的地方尽量腾空出来,然后从柜子里翻出一床崭新的被单,细心地为她铺好了临时的睡榻。
“就先在这里将就一两晚吧,等我想办法再给你找间更好的地方住。”
“没关系,真的非常感谢你了。”女孩诚恳地向我表达谢意,那双明亮的眼睛虽然看不见,却似乎在闪烁着温暖的光芒。
接下来的几天,女孩一直住在我这狭小出租屋里,我俩也分床睡相安无事,有意思的是她似乎对这里很快熟络了,摸着摸着就能找到厨房、卫生间的方位。有一次我回来,她正捧着一盆小盆栽在闻花香呢,看上去十分高兴的样子。
”喏,我在你家门口摘了几朵回来,好香哦!“她笑嘻嘻地对我说。
我被她这份率真和乐观给打动了,明明遭受了亲人的遗弃和出卖,现在又过着无家可归的生活,她却始终保持着一颗纯真善良的心,用最单纯的方式寻找生活中的小确幸。
有一天午后,我照例打理完工作回到家中。只见小梅又在埋头对着案几,似乎在做点什么手工活。
”你在做什么呢?“我好奇地走上前去。
”哦,在编几个草编小物件呢。“她眨着那双无神的大眼睛答道:”这可都是我的绝活哦!”
我定睛一看,她用门外的一些野草编织成各种小东西的形状。
”你可真是个才女啊!“我由衷地赞美她。她娇羞地笑了笑,看上去很是开心。
慢慢地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平和从心底油然而生,我开始喜欢上和这个女孩相处的感觉,有了她在身边,我寂寞冷清的出租房子似乎也焕发出了温馨的生机,自从那天她在我家寄人篱下后,转眼间便过去了一周有余。
起初我还觉得有些拘谨和不自在,毕竟我们才相识没多久,对方却突然成了我这个单身汉的”客人“。但随着时日的推移,她给我的感觉越来越亲切自然,晚上我们偶尔会促膝长谈几句,有时我也会尽我所能照料她的起居,为她准备简单的食物,陪她到外面透透气。
有那么几次,我甚至暗自遐思:如果她就这样永远住在我身边,作为我的知心爱人该有多好?
可是理智告诉我,这根本就是一个不着边际的白日梦,我是一个穷困潦倒的普通工人,而她虽然长得好看,但眼睛看不到丧失了劳动能力,我拿什么养活她呢?更何况她的父母还要把她嫁给那个瘸子,我们终究只能是擦肩而过的过客而已,她终究有一天会回到自己的家。
在一个夜晚我鼓足了勇气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她,可没想到她泣不成声地哭了起来。
“为什么?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惹你生气了?”她伤心地质问我,那双空洞的眼眶里满是无辜和悲切。
“不,你完全没有做错什么。”我连忙上前安抚着她:“只是你不该住在这种环境,我怕你继续呆在这里会受了委屈。”
“可是我才不想回到那个家!”她泪眼婆娑地说:
“你知道吗?从来没有谁像你这样对待过我,你是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男人,在这里我才真正感受到了家的温暖,我已经决定好一直跟着你,永远不回那个家了!”
她这些恳切真诚的话,令我那涣散的心猛地一颤,难道她也和我一样,产生了难以言喻的感情?不然她怎会如此决绝地要跟随我左右,宁死不回自己的家呢?
当下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挣扎和矛盾之中,一方面我还有最后一丝理智告诉自己,生活不像童话那么简单;但另一方面,我又无法隐瞒自己内心深处对她的真诚和留恋之情,想了很久我张开了口:
“好吧,那就留下来吧,既然你也有了这个心愿,我也不会再勉强你离开了,你可不许说我耍流氓了啊!”
话音一落,她立刻喜极而泣,死死地搂住了我的脖子,放声大哭起来,而我则把她相拥入怀,痴痴凝视着她那动人的俏脸,沉浸在这份暖意之中,但我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早晚事情会败露,他的父母也会棒打鸳鸯。
于是我们商量后,就想着编个谎话,说她已经怀上了我的孩子,这样一来她就有了个万全的理由,可以名正言顺地留在我身边,摆脱那个她厌恶万分的未婚夫。
然后接下来的几天,她便开始练习孕妇的反应,以便在父母和那个瘸子面前流露出一些怀孕征兆,比如食欲不振、情绪反复无常等等。
随后我便把她送回了家,他的父母没说什么,因为他们觉得小梅眼睛看不见,迟早会自己回来,但看到小梅高超的演技后,没过多久她的父母就察觉到了异样,频频逼问她是不是有了身孕,她自然也就“如实相告”了。
那天晚上,当她父母和那瘸子未婚夫愤怒地冲进我的出租屋时,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幕骇人的景象:她父亲涨红了脸,狠狠地给了她几个耳光,咒骂她是个见不得人的东西;而她母亲则放声痛哭起来,好像自己的女儿已经彻底沦为了街头下等女流;至于那个瘸子,则直接转身离开,把彩礼款狠狠摔在了地上,说她已经不再是个干净人了。
小梅气定神闲地对父母说:“既然我已经怀孕了,那个瘸子又不要我,我看我倒不如嫁给那孩子的生父,起码他对我有真心。”
她父母脸色铁青,虽然也曾被迫要把女儿卖给瘸子换钱,但毕竟骨肉至亲,知道她有了孩子也不忍将她逐出家门。妈妈哭哭啼啼地说:“那你打算怎么办?嫁给那个渣男吗?”
“是啊,反正我已经怀上他的骨肉了,不如就嫁给他好了。”女孩斩钉截铁地说。
一向唯利是图的父亲见女儿意已决,也只得作罢,嘟哝着”就这么糟蹋了“之类的话。
第二天女孩便带着一个小包裹,毅然来到了我的出租房,见到我时,她的俏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我心领神会,欣喜若狂地拥她入怀。
后来小梅的父母找上了我,想让我掏出瘸子的那笔彩礼钱,我死皮赖脸喊着岳父岳母,但就是说自己兜里实在拿不出多少钱,他的父母也只好作罢,就这样我和小梅在一场规模很小的婚礼下,正式结为夫妻。
小梅似乎旺夫,婚后我的事业节节攀升,很快就爬到了主管的位置,而小梅因为手巧也发现了经商之道,在家里做一些手工制品卖的很好,有时候比我的工资都高,我们的日子也蒸蒸日上。
就是小梅的父母本以为她的肚子会渐渐大起来,没想到半年后小梅才真正有了怀孕的征兆,这让他们二老摸不着头脑,向我和小梅询问起此事,我便说:
“岳父岳母,好事多磨么,孩子当时觉得我们家里过的苦,不想出来,如今日子好了才想出来”。
小梅听后哈哈大笑,而她的父母似乎也意识到了我们的骗局,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注:本文为虚构小说内容,人名地名均为创作需要,请理性观看,勿对号入座